教育

    「要開演奏會可以，但是場地要找很小的，還要做人數限制！！」羊毛一梳洗完，簡單接受體育記者的訪問後，回來就聽到野狼爺爺的提案，立刻吃味地牽著Weister的手叮囑：「我不要太多人看到你！」

    小孩子就是講這種小孩子的話！Weister哭笑不得的反駁：「你站在比我更大的舞台上，電視還轉播呢！」

    「那不一樣！」羊毛的臉滿是警戒：「網球場上至少有一半的觀眾是討厭我的，可是會去你的演奏會的全部都是喜歡你的。」

    Weister不以為然，聳聳肩：「可是我愛你最多啊！」

    這下大男孩倒是滿意了，痴痴的笑得跟智障一樣，讓保鑣領著上車，跟家人與教練團隊一起共進晚餐。渾然不覺場邊有小報攝影記者的鏡頭，正在捕捉兩人甜蜜互動的樣貌。

    ---

    「在場上廝殺的時候覺得自己就只剩下本能，現在總算人模人樣的！」啜了一口酒，羊毛展現出良好家世訓練出的優雅，俐落地叉起rou塊，並在上面將配菜堆疊，沾一點醬汁再一口塞入：「嗯~~~」閉著嘴細嚼慢嚥，卻仍不斷點頭表示讚賞。

    羊毛媽笑開了臉：「吃掉整整兩人份套餐的人，還敢說自己人模人樣？」知道今天決賽之後，教練會讓兒子休息兩天，羊毛媽特意請餐廳幫他準備兩人份的餐點。但是每一個盤子都還是高速進食，而且還吃到盤子見底！

    羊毛就身高來說在歐美人士中不算特別高，身材也不是特別精壯。因此在高級餐廳的包廂內，當他吃下這麼大份量的餐點時，連主廚都忍不住出來打招呼致意，想見識一下這個狠角色：「味道還可以嗎？」

    「食物太棒了！」豪爽地站起來跟主廚握手，羊毛更是放開地要求：「以後我來紐約打球，都可以來這裡吃飯嗎？」

    站在旁邊服務的餐廳經理立刻搭話：「當然，隨時都會安排座位！」

    羊毛爸冷冷地補了一槍：「我先買瓶酒寄放在這裡，下次如果贏球你就能開來慶祝！」這個臭小鬼！讓自己老爸cao了這麼多心，花這麼多時間陪在旁邊，最後還是輸了！現在竟然還給我吃得很開心？一點輸球的樣子都沒有！

    「老爸你多買幾瓶，我以後會一直贏的！」立刻跩跩地嗆回去，羊毛身為一個兒子怎麼會不知道父母的期望呢？不過老話一句，家裡只要他開心怎樣都可以。

    激不得的羊毛爸立刻掏出卡片，交給餐廳經理：「買20瓶！我看他能囂張多久！」

    此話一出，羊毛的臉明顯一僵，逗得大家都笑彎了腰，直拍手叫好！

    ---

    野狼爺爺特意讓羊毛跟他同一輛車搭回住所，準備在車上跟他談談。羊毛乖乖地上車，頓時恢復小孩子受教育的樣子，臉上表情委屈，整個人繃緊肌rou非常緊張地正襟危坐。

    車子又疾又穩地駛出市區，好一陣子車內一片寂靜。

    野狼爺爺無視小孫子冷汗直流的樣子，不發一語望向窗外，像是從來沒看過紐約街景一般感興趣地看個不停。

    心理壓力隨著時間緩緩流動，就變成一場漫長的折磨。羊毛畢竟是個二十來歲的孩子，沒一會就沉不住氣軟軟的開口詢問：「爺爺。」

    原本望向窗外，興致高昂的雙眼轉回小孫子臉上，老人的眼裡透露出精光：「知道為什麼爺爺要找你談嗎？」

    「知道。」羊毛垂下頭，非常努力地裝可憐，雖然野狼爺爺一點都不吃這套。「我不該分心，然後輸球。」

    野狼爺爺將臉轉向窗外，冷冷地回答：「重點不是輸球，爺爺知道比賽本來就會有輸贏。實力、運氣、狀況每個人每個時期都各有不同。」歎了一口氣，又把目光放回小孫子身上：「你今天一看到場邊有Weister就失常，這樣以後Weister還敢來現場看你打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