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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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安常年習武練劍出來的那一層勻稱肌rou,在他成為苗臨的榻上囚一個月裡就消減為軟嫩的白rou,長期被鎖在床上無法寸移又兼以軟筋散伺候的生活讓他變得比尋常人還要虛弱一些,苗臨又老是習慣在他不省人事之後只用條被子裹著就將他抱出房外吹風,於是春夏交接時他猝不及防地便病倒下去。

    徐安從習會養心訣始就沒生過病,如今丹田空乏反倒體弱,發起病來渾渾噩噩地燒,火盆直接挪到床邊,被窩裡塞了兩個湯婆子仍舊瑟縮著畏寒。

    苗臨怕加重他的病情不敢碰他,特地喊了兩個丫鬟進來伺候,夜裡睡覺還得隔著兩張被子,將徐安裹成長繭才能虛虛抱著。

    徐安自己就是醫師,卻刻意不替自己醫治,寧可就這麼拖著一身病來阻止苗臨同他親近。

    苗臨自然知道他的這點心思,可看他病得唇色發白人事不知又只覺得心疼,最後不得不讓人找了郎中過來給徐安看病。

    那長著長長白鬚的老者被侍衛提進來的時候兩條腿哆嗦地在地上磨,一路被抓進床前時,苗臨正小心翼翼地把徐安扶坐起來。

    萬花青年臉朝內地睡在他懷中,隨意散著的濃長墨髮因為病中彷彿都失了光澤,不知是難受還是做了惡夢,正低低淺淺地喘。

    苗臨從被中拾出他細瘦的腕子遞給老者,又扶正他的臉讓大夫探查臉色,最後才撬開他的口腔,伸指夾出他的舌頭好方便大夫能看清舌苔。

    雖然苗臨從頭到尾視線都只在徐安身上,那大夫還是看診得戰戰兢兢。

    苗臨在他反覆地確診了兩遍之後才將徐安的手收回去,怕吵醒他一樣地輕聲開口問:「他怎麼了,該如何醫治?」

    那大夫揩了把冷汗才開口:「胸滿頭疼,憎寒壯熱,狀似傷寒,脈浮而緩,又風邪入臟,心虛而氣不足,夢寐驚恐……」

    「我問你如何醫治?」苗臨不耐煩地打斷他,他不想聽徐安到底病得有多重,他只想他快點好起來。

    「先取川芎、甦葉、桔梗、陳皮、前胡、半夏——」那白髮蒼蒼的老大夫藥方才報一半,苗臨立刻一擺手,侍衛連忙將他提到桌前去開方。

    好半會兒後,那老大夫才顫著手捧來方子,苗臨粗略看了眼確認都是些尋常的藥材,才揮手想讓侍衛將大夫領出去拿錢順便去買藥時,那大夫誠惶誠恐地道謝後,卻突然欲言又止:「另外,老夫還有一言……」

    「說。」苗臨把玩著徐安的頭髮,有些心不在焉。

    那老者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徐安一眼,狠狠一咬牙,張口就道:「那火盆裡的燃香藥性侵肌蝕骨,日子久了五臟六腑難免都受損傷,公子身體虛弱,此次病倒已是警訊,軟筋散是斷不能再用了。」

    苗臨眼睛一瞇,正欲抬手將他滅口,指尖卻突然傳來溫暖的觸感。

    徐安不知何時醒來,滿是病態的臉上那雙眼依然美得驚人,他吃力地伸手搭在苗臨掌上,像是制止他憤而殺人,粗沙磨過般的嗓音裡帶著濃喘,低聲地說了一句:「放了他吧……」

    徐安其實並不想醒來也不想病好,可這名老者讓他想起了遠在秦嶺的師父,他狠不下心讓無辜的人因為他的事而送了性命。

    深沉的紫眸望著那張說完話似乎用盡力氣的臉,好半晌後,才揮手讓侍衛把人提走,然後又重新帶上門將徐安與整個世界隔絕開來。

    「徐安,你好起來我就放了他。」苗臨低頭在他額上印下一吻。

    「你自己造的孽,何苦為難他人?」徐安諷刺地掠了下嘴角,沒有答應這個不平等條約。

    靈華蠱也好,軟筋散也罷,還有腳上那堅硬沉重的烏金鎖,苗臨用盡手段也要囚住他,就只差沒在他身上打個印記了,又憑什麼惱羞成怒?

    哪怕徐安的話裡帶著嘲諷,苗臨卻隔著被子緊抱住懷裡的人,他想念徐安的聲音,也想念他溫暖的身體。

    「你可終於願意同我說話了……」

    徐安從二度被他帶回鳳鳴堡後就變得很沉默,哪怕自己能逼得他開口,也只會收獲無數的抗拒。

    徐安被他這樣一調侃臉色立刻就沉了下去,他本就病得全身無力頭昏眼花,這一個悶氣下來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忍不住就擰緊了眉。

    苗臨的注意力本就在他身上,看他難受得皺眉才想起剛剛哪老大夫的話。

    他不願給徐安任何逃走的希望,可也絕不願意傷了他的身體,反覆思量許久後,才終於下定決心傳召仕女進來換火盆。

    摻著軟筋散的炭被移走,新的火盆重新升起,徐安不想理會苗臨,自顧自地閉著眼睛背過身去繼續休息。

    仕女換好炭盆沒多久便有下人端著熬好的藥進來。

    苗臨本來看徐安睡得熟還有些捨不得叫他,但又不願耽擱他的病,最後還是親自端著碗坐到床邊,輕聲地將他喚起來喝藥。

    徐安剛醒的時候,墨黑的瞳裡渡著一層溫軟的水霧,可還沒等苗臨欣賞夠,他那一瞬間的乖媚便消失無蹤,薄唇抿緊著,神色無比冷漠。

    苗臨餵他喝完藥後瞥見他唇上的藥漬,一時沒有忍住,傾身低頭在他唇上啄了一下。

    徐安的長睫顫了下,病中的他本就提不起勁來發脾氣,更遑論是掙扎或反抗,他無知無覺地任由苗臨一點一點地試探,直到苗疆男子的氣息占滿他的口腔,掠奪他的呼吸,他才有些難受地抵著苗臨的肩,輕道:「我想沐浴……」

    苗臨有些戀戀不捨這樣子的溫馨親暱,但看徐安一臉病懨懨的模樣,又實在狠不下心繼續。

    他找來保暖的大氅將徐安裹好到只露出半邊形狀姣好的下巴,然後才解開他的腕上鎖,將人抱出去。

    仔細想想徐安還是第一次清醒著離開房間,他不動聲色地靠在苗臨懷裡,視線狀似無意地飄過那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的守衛。

    苗臨抱著徐安進暖池房後又轉身去關門,再回頭時便看徐安低著頭顫顫地在解扣子。

    他真的很美,不同於苗臨那張揚艷麗的容貌,徐安像靜靜盛開的白蓮,病中讓他繃不住冷漠,他不同苗臨生氣的時候眉眼都變得柔和。

    苗臨默默地看了好一會兒後,分不清漲滿胸腔裡那股刺酸是什麼情緒,他上前去幫助徐安解開披風,看他眸中掠過一抹顯然的慌張。

    苗臨不想在這個時候還給他壓力,假裝取東西一般地背身走開。

    徐安又刻意等了一會兒確定苗臨不回來後才把自己脫光,他身上的痕跡已經養沒了,烏黑的長髮柔順地搭在白皙的身軀上,在迷茫的水霧熱氣中扶著池邊一步步地走進水裡,

    苗臨取了澡巾回來的時候便看到萬花青年只留一個後腦勺給他,長髮飄在水上,像某種叢生的藻類或水草。

    他把自己也脫光下水,刻意挑了離徐安最遠的角落把身體泡得足夠暖了,才敢慢慢接近他。

    在池子裡昏昏欲睡的徐安突然落入一個忐忑的懷抱時掩不住緊張地掙了一下,苗臨撩開他的頭髮,露出相對脆弱的頸子,在頸後舔了一下。

    徐安立刻就想逃,但被人給一路逼到了池邊,最終圈在角落肆意擁吻。

    讓他魂牽夢縈的身體就在懷裡,苗臨有些把持不住想要他的衝動,他扣著徐安的腰,暗示意味十足地用下胯磨著他的臀。

    「唔……」徐安伸手去摳他腰間的臂膀,但他身上軟筋散的藥效還沒全退,又病得腰痠腿軟,如何能是苗臨的對手?

    雙腕被苗臨用徐安自己的頭髮綁在胸前,他只要掙扎便會扯痛頭皮,被長時間佔有的後xue毫無窒礙地便吞下兩根手指,熱水順著縫隙灌入,脆弱嬌嫩的腸壁被燙得一陣痙攣。

    雖然徐安擅長隱忍,但苗臨cao他這麼久了,懷裡的人哪兒舒服哪兒要命他大致能摸出些蛛絲馬跡來,長指在密xue裡仔細地來回探索,不多時徐安便軟下了腰,斷斷續續地喘著拒絕。

    「苗、苗臨……不要……」或許是因為生病的關係,徐安比平時還要再脆弱一些,無助地掛在苗臨的手臂上,垂縮著脖子,兩片蝴蝶骨顫抖著,水下的身軀泛起一層麻粒。

    苗臨仔細地開拓著窄徑,他對徐安有無比的耐心,亦不願意傷他一絲一毫。

    徐安頭痛欲裂,但張了幾次嘴也沒成功拼湊出詞語,還反倒洩出幾聲軟媚的呻吟,他便又抿著唇不願吭聲。

    苗臨將他壓在池邊,滿是繾綣地吻著他的肩頸,又含糊地哄他:「徐安……你乖乖的,我溫柔些只做一次,做完這次我以後就不再用鎖銬著你了,好不好?」

    徐安的身體比平時更軟,腸腔裡的溫度也略高兩分,他沒拒絕,苗臨便當他同意了這個交易。

    三根手指能順利進出後,苗臨就提著早已飽脹不堪的慾望,一點一點地捅進徐安體內,他的性器頗有份量,完整地充塞填滿徐安,將他牢牢地釘在胯下,佔滿他銷魂緊緻的內部。

    被頂到要緊處的時候徐安沒忍住低哼了一聲,下意識地繃緊身體,卻反而夾住了體內的異物。

    「你好熱好緊……」苗臨沒忍住喟嘆,極盡溫柔地去磨徐安敏感的內襞,又解開他手上的束縛,深情扣著指尖的同時,又扳著他的下顎與他交纏深吻。

    徐安病得有些迷糊,也或許是默許苗臨的行為用以交換此後能夠除去枷鎖,他前所未有地乖巧,雖未迎合,但也沒了抵抗,連細微的本能掙扎都像欲拒還迎的討好。

    苗臨對他益發憐愛,抱著他坐進自己的懷裡深怕他在池邊磕傷,他胡亂地吻著他的後腦、脊骨、耳尖及脖頸,下身卻緊嵌在深處一瞬也不願退出。

    徐安被這樣子的深入折磨得腹中作嘔,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身後那一點,手腳無力地晾在水中,他不禁皺眉。

    「退一些,我難受……」

    徐安還是第一次在性事上表達除了拒絕以外的感受,苗臨又驚又喜,順著徐安的意思退出了半截。

    可沒等徐安緩口氣,他又磨著內襞頂了回去,還比剛剛多進了一分,徐安沒忍住呻吟了一聲,又膩又甜。

    苗臨幾乎直接瘋了,興奮地勾著他的兩個膝窩迫使他張著腿躺靠在自己身上,聳動著腰一下一下地上頂,心滿意足地鑿幹這具迷人的rou體。

    徐安猝不及防被他cao出了淚,玉白的手指搭在苗臨臂上,本能地搖頭拒絕,可隨即哭聲便嘎然而止,連呻吟也一併收斂回去。

    他緊咬著牙關忍耐,恍惚地看著牆上幾顆正發著盈盈白光的夜明珠,虛渺地盼著這樣的日子能早些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