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识好歹
不识好歹
取悦? 霍廷霄,你把我当成了什么? 望着男人逐渐远去的背影,若欢蹙着眉,神色嘲讽。 出院那一天,恰逢霍家二少霍祁然与勒家长女靳思容,在霍家老宅举办订婚宴。 若欢穿着皱巴巴的衣服,孤零零的站在医院门口,等来了一辆绿皮军车。 开车的人,若欢认得,正是先前为霍廷霄开车的司机。 江姑娘,少帅派我来的! 他从车内探出一个脑袋来,冲着若欢叫喊道,您赶紧上车吧! 若欢心存疑虑,无奈自己人生地不熟,身上也没有一分钱,只得上了霍廷霄的军车。 你要带我去哪儿? 后驾驶座上,若欢侧身看着车外的人流,浅声询问。 十字街的裁缝店。 司机握着方向盘,一板一眼的说。 霍廷霄在那? 若欢抿着唇,显得有些讶异。 我也不太清楚。 司机轻咳两声,严肃道,去了您就知道了。 灯红酒绿的省城,连那街口的商铺,也显得庄严气派。 漆裱素净的裁缝铺里,艳丽的旗袍、洋装,成排成列。 若欢跟着司机下了车,低头看着自己脚上的布鞋,竟觉得格格不入。 哪来的乡下土包子? 一摩登妇人拎着小洋包,侧身瞥了一眼,语气鄙夷,穿的这般穷酸,来十字街买衣裳,莫不是撞坏了脑袋? 你家少帅,为何要让你送我来这儿? 妇人身姿窈窕的走进了裁缝铺,若欢抿着唇,羞窘道,我没有带钱,里面的东西,我买不起的。 里面的东西,何须你买? 低沉磁哑的声音,骤然响起。 若欢惊得后退两步,用力的撞入了男人怀里。 病床上躺了几日,连路也不会走了? 霍廷霄轻嗤一声,伸手环住了女人的纤腰,浅笑道,左不过一个裁缝店,你若有心,我把十字街所有的商铺买下来,送你做做礼物。 我不需要。 若欢皱着眉,用力的推开了男人。 方才的几句话,他说得轻描淡写,状似玩笑。 可若欢却直觉,霍廷霄方才所言,并非儿戏。 在这片群雄割据的土地上,一支训练有素的部队,抵得上万两黄金。 譬如霍廷霄这样的大军阀,几条商铺,又算得了什么? 可这些,如果要用自己的尊严和清白来换取的话,她宁愿不要! 不识好歹! 传入若欢耳畔的,依旧是冷冷的嘲弄。 一前一后,两人步调一致的走进了裁缝铺。 一串衣架前,霍廷霄挑了几件素雅的织锦旗袍,伸手便将若欢推进了试衣间。 男人的力道很大,若欢还未回过神来,素色的旗袍,便劈头盖脸的砸到了怀里。 挑一件穿上,赶紧出来。 霍廷霄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语气不耐。 哦。 隔着木板,若欢闷闷的应了一声。 中袖低衩的浅蓝旗袍,将若欢娇小的身子,寸寸包裹。 原本稚嫩寡淡的人儿,顿然显得温婉素净,纯美动人。 当试衣间的木门,被人打开。 那一刹,霍廷霄手上的新式报刊,轻飘飘的滑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