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渎仙 第二十章 结发夫妻

    

渎仙 第二十章 结发夫妻



    父亲,嗝~说了什么?

    涧疏笑笑,想也没想,答道:让我好好对你,把你当眼珠子心肝儿宠。

    骗人,我父亲才不会这么说。

    虽这么说,她嘴角却翘得老高。

    涧疏,我眼睛疼。莲之在他怀里扭动几下,找个舒服的位置靠好,闭着眼,噘着嘴,拉着涧疏的手撒娇。

    你快给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这似曾相识的话,令涧疏脑中窜出一些模糊久远的回忆。

    那是他才入宗门的第一年,因为灵根低劣,被同门弟子欺负了,受了些轻伤,彼时莲之尚小,除却喂血,还不会用灵力给他疗伤。

    又因喂血被观月惩罚过一次,只能哭哭啼啼看着他,往他被打得红肿的眼睛上吹着气儿,轻轻软软,像一片羽毛在挠他痒痒,她糯着嗓子安慰他:不疼不疼,吹吹就不疼了。

    思及此,他忍不住唇角微勾,又突兀的,不禁有些嫉妒自己那一缕残魂,嫉妒他是真真切切与莲之渡过了这么多年,而他如今,只能通过回忆匆匆感受。

    好呀你个魔修,你还笑我!

    莲之许久没等来动作,又不知他在想什么,眼皮掀开一道逢,就瞧见他含笑的俊容。

    这就来。

    涧疏拍着她背,低下头,清清凉凉的气儿落在她眼皮上,真跟灵药似的,他一吹,就不疼了。

    到底是哭累了,他吹了会就听她小声说:涧疏,我好困啊

    睡吧。

    他抱着她倒在床上,扯过被子给她盖好。

    手从腰后,绕到她怀中,她抓着他手不放:可是,万一我睡着了,父亲后悔了,要找你麻烦怎么办?

    不会的。

    他将她往怀里一收,下巴磕在她脑袋上,声音低沉悦耳:乖乖睡吧,我会一直在的。

    莲之累极了,得了他肯定的口信,没一会儿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沉入梦乡。

    涧疏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静静凝望她,也不知看了多久,连他自己都记不清暮色流转几许。

    从斜阳独倚白玉京,到明月晚照长生楼;听窗外断鸿声响,又闻子规啼月;月落星沉间,旦夕已过;直至月出皎兮,清辉盈落一室,看着她可与明月争辉的睡颜。

    他才轻叹一声,喃喃低语:即便从早看到晚,也抵不过他与你相处的几年啊。

    这话是未熟的梅子,透着一股子酸气,若是她还醒着,定要气鼓鼓笑话他,粉拳拍到他胸膛上,顾盼神飞的骂一句:自己的飞醋也吃得尽兴!

    涧疏微微一笑,在她额心印上一吻,拥紧她,随之闭眼。

    次日,晨光上东樑,啼鸟时鸣。

    她才幽幽转醒,涧疏已经醒了,正斜倚在床边,神色慵懒地支着下巴翻开一本书。

    见她动了,他懒懒抬眼,道:我昨日说错话了。

    莲之不明所以:   ?

    他一挑眉,捏捏她的鼻子:你不是小老虎,该是头小猪,这么能睡。

    莲之哼上一声:我要是猪,你就是只色狼!也好不到哪去!

    涧疏笑眯眯:这个形容我喜欢,咱俩狼狈为jian。

    呸!谁要和你狼狈为jian。

    他伸出手,摸上她一头舒展青丝,柔顺如绸的发丝在他骨节分明的白玉指尖如流云倾泻而下,修长手指轻轻的摩挲着。

    他凝视着她的发丝,蓦地一阵心痒痒:之之啊,我来给你梳头吧。

    才不要!

    莲之身子一拧,翻起身来,将他束发的头冠一扯,泼墨长发垂顺肩头,他靠得她很近,他身上有清清淡淡的香味儿,也不知到底是什么香,却好闻极了。

    莲之深吸几口,仰起小脸,嗔笑:涧疏,你好香啊

    他忍俊不禁,一点她额心,侧身在她颈间偷香一吻,道:我哪有你这朵小莲花香。

    这是自然,我最香了。

    她骄傲应下,翘着手指捻起一缕他的秀发,娇娇小小一团跪坐在他身下,白嫩的小手将他和她的发丝纠缠在一起,扎成一个小辫,炫耀似得递给他。

    她眉飞色舞,顾盼生辉:人间的话本上说这叫结发为夫妻!

    涧疏望她明亮的眸中的自己,低头温柔地衔住她的唇,细细密密,柔情似水,莲之揽上他脖子,听他嘴角溢出的呢喃。

    嗯,我与之之,结发为夫妻。

    窗外喜鹊连枝,也偏过头,要来偷看一室春香,叽叽喳喳,似要向世间报喜。

    今日莲之没有比赛,她也不想在屋里闷着,拖着缠着,让涧疏来来回回抱着亲了她好一会儿,才说动他出门,正要去摘星台。

    不巧才飞下长生楼,就从旁侧传来一道男声,声音清脆,听着还怪耳熟。

    快告诉我,你昨天神神秘秘地去哪了!

    另一道声音莲之就真的万分熟悉,是长极,他嗓音冷淡,有几分不耐烦。

    你跟踪我?

    哈?

    那清脆男声笑了声,说:小爷跟踪你?我那是看你鬼鬼祟祟,光明正大的查探。

    长极淡淡道:昆仑派门风严谨,若是开阳剑尊知晓此事

    我呸!清脆男声啐了口:动不动拿我师父压我,亏我昨天还看在你的面子上,对你师妹手下留情。

    莲之长长哦了声,原来这男声便是昆仑派长昼,心里暗骂,这也忒不要脸了吧,昨儿个在台上,她可不觉得他有手下留情!

    得了便宜还卖乖?

    长极低笑一声:不拿你师父压你,难道你能打得过我?

    别给小爷放屁!老子打不过你?昨天你那个天才师妹不也被小爷我给打败了?

    莲之正偷听得起劲。

    之之。

    涧疏阴测测的声音恰时从耳后传来,像裹了寒气,她一抖,背心生凉:他昨天在台上,可有对之之不敬?

    就是有也不能让这魔修知道,莫朗的前车之鉴还历历在目,莲之连连摇头:没有没有。

    哦?涧疏眯眼,慢条斯理说:我好似看见他的剑离你面门只有寸厘之距,险些伤到你

    你肯定看错了!

    莲之忙道,涧疏不说话了,只是眉峰一聚,唇角平整,静静看着她。

    经过昨日,莲之暗自推测,他肯定是对她袒护别的男人耿耿于怀。

    她明白过来,当下道娇着声:涧疏,并非我袒护他人。

    这个他人似乎甚得他心意,涧疏面色稍微缓和,又听她说。

    长昼为昆仑派闭世剑尊开阳前辈的关门弟子,听师兄说过,开阳剑尊剑道乃是当世第一,这数千年来,他就收了长昼一个徒弟。

    她循序渐进,缓缓道来。

    涧疏,若你贸然出手,我害怕会有人发现你的身份所以,就当是为了我,你不能伤他。

    好不好嘛她晃着他的手。

    见他还没反应,莲之甩开他的手,背过身假意生气道:我这般求你,你还不答应,我生气了!

    涧疏上前拉住她,闭目平息一下:别生气,我答应你。

    这还差不多!莲之这才撅着嘴回头。

    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轻哼一声,有几分不情不愿,一幅强忍不发的模样:今日那便放他一马,若再有下次,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莲之打了个寒颤,这个魔修果真无法无天。

    她拉着涧疏朝声音走去,欲与师兄打个打呼。

    谁料,她竟然看见她清雅高华的大师兄,一手撑在墙上,一手握着本属于长昼的垂明剑,狠狠钉在墙上,长昼几乎是被他一手一剑笼罩在他高大的身影中,举止如此亲密!

    莲之大吃一惊,惊呼道:师兄

    她连续眨了好几下眼,才确认不是幻觉。

    长极察觉到动静,朝这边侧目。

    她回神,立马转身,拉着涧疏就要走:我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师兄你们继续!

    不是你想的那样!

    长极没说话,倒是长昼反应极大,他面红耳赤,一把将垂明剑抢回。

    跟个小媳妇似的解释:美人师妹,你误会了!

    你叫她什么?

    你叫她什么?

    一模一样的话由两道不同的声音传出,一愠怒,一清淡。

    愠怒是涧疏,清淡是长极。

    涧疏回头,与长极相视一眼,又转向长昼,黑眸阴沉而冷厉:再敢出言轻挑,当心我拔了你的舌头。

    长昼一时无语,他虽没见过涧疏,却被他身上强烈的灵压激的后退半步,这可真是冤枉啊!

    他觑向长极,眼里有话:她是你师妹,我才叫她师妹!快帮我说说话!

    长极冷睇他,无情道:你是昆仑派弟子,与我清玄宗并无师兄弟情谊,师妹之称还是免了吧。

    长昼:?

    靠!

    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长昼只能朝莲之望去,欲开口解释:我不是

    涧疏上前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冷冰冰地回视他:你还想干嘛?

    长昼捏紧了手中剑,他又不是洪水猛兽,有必要跟护犊子似的?

    他呲牙:得,小爷我就是来自讨苦吃的。

    长昼举着垂明剑,嗤笑一声:长极,你给小爷我记好了,下次小爷定打得你下跪求饶,叫我爷爷,给我磕头。

    长极拂袖,静然淡漠落下四字:却之不恭。

    大半夜睡不着,翻出来改了两遍,竟然从2000字改到3000字了。加了一些互动。

    另外不知道大家会不会吃bl向的副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