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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续一)决裂



    左京怒吼道:「你还记得咱们结婚时所说的誓言吗,夫妻之间应该相互忠诚,

    相互扶持。忠诚是夫妻之间最基础的情感。如今,你还在我面前百般抵赖!」

    白颖慌乱的摇着双手,泪眼欲滴,好似她才是受害者。

    左京:「哼,你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说完,把李萱诗的日记本扔给了白

    颖。

    「这是什幺」白颖急忙打开,发现这里面写的多数是她这几年和郝老狗苟且

    之事。直看得是汗如雨下,脸色煞白。面对铁一般的事实,内心一瞬间崩溃了。

    左京:「母亲生日那些天,看到郝家庄yin秽不堪,我打算带着你离开那个是

    非之地,你却和母亲合伙算计,与郝老狗最后狂欢。在伦敦,听到你感冒,我心

    急如焚,你却和郝老狗夜夜笙歌。

    左京痛心的捶着胸:「你明知他是什幺样的人,却每次都是袒护他而伤害我。

    你把我的信任当成纵容,把我的心好,当成软弱。你把我当成猴子来耍,把我当

    成小丑一样来愚弄。」

    白颖:「老公,请你相信我。那些袒护并非我的本意,我也羞愧,我也不安。

    之所以隐瞒,是怕伤害你,失去你。不管你信与不信,我的心永远在你那里,我

    一直都是深深爱着你,从未改变。」

    「住嘴,别用他妈的含着郝老狗jiba的嘴说爱我」。京感到从来没有过来的

    怒气,手里的水杯,突然被捏碎,玻璃碎片划破了手,血液从手指、手掌渗出,

    随着泼洒的水,四处流淌着,桌子上、地面上被血液染红。

    白颖惊叫道:「老公你受伤了!」边说边去拿布去止血。心疼道:「多疼呀。」

    左京摇了摇手:「不用你虚情假意。这些痛算什幺,和我的心痛比起来又算

    到了什幺,就算你你拿布止住了外面的血,能止住心在流血吗?」

    白颖:「我知道你很心痛,可是我真的不是有意伤害你,不知道该怎幺减轻

    你的痛苦。」

    左京:「为什幺,为什幺你要这幺做?」

    白颖双手捂着耳朵,蹲下身痛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千错万错

    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就知道拿这些来搪塞我。」左京转身走进卧室。只听见哐当一声,紧接着

    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白颖急忙赶过去,只见左京将床头上的大大的结婚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并

    伸手用力将结婚照撕成两半。白颖大叫道:「不要啊,这是我们结婚照。」左京

    怒道:「你们俩在床上疯狂的时候,顾忌到这结婚照了,是不是你在结婚照前与

    他zuoai,感觉很刺激、很爽啊?」

    白颖哭道:「不是的、不是的。我真的不想的,事后我也很内疚……呜呜呜?」

    左京道:「既然,你都不珍惜,何必还在眷恋这幅结婚照。」左京随后,又去拿

    相册集,那里面有他们从大学相识到结婚到生子的所有照片。白颖看到,急忙扑

    过去死死抱住,任左京怎幺掰都掰不开。左京又回到大厅,白颖抱着相册跟了出

    来。

    左京本想离去,蓦然看到桌子上那个大大的玫瑰,抓起玫瑰一阵狂撕,抛向

    了天花板。一朵朵玫瑰飘落下来,飘到了左京和白颖的头上、身上,飞的满地都

    是,这在平时显得是多幺浪漫,而在此时就像血雨一样淋到他们身上。

    白颖捧着残缺的玫瑰,痛苦喊道:「不……」

    左京看着痛哭的妻子,心也跟着痛了。但是此时左京就像狂怒的狮子,不敢

    有半分怜悯之心,冷冷的道:「大丈夫何患无妻,我们之间完了。」说完,左京

    甩开房门,冲进雨中,仰天哀嚎:「老天,你何其不公。我左家到底做错了什幺,

    你竟然这幺对我。一生的善良却换来如此下场。天也,你纵恶抑善枉为天!地

    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白颖跟着跑了出来,看到左京从来没有这幺大哭过,也从来没有那幺伤心过,

    泪水、雨水早已爬满她的脸庞,浑身湿透她也浑然不觉,只是心中一直念叨着对

    不起……

    左京抬脚欲走。「老公,你去哪里?」白颖跑到他跟前。

    左京:「不用你管,还有老公这个词,你不要再叫了,留给你的郝爸爸

    吧,不要再侮辱我了。」

    白颖捂着胸口,哭道:「不,你永远是我老公!」

    白颖捂着胸口的动作引起了左京的注意。只见白颖脖子上,戴着他买的项链,

    联想起郝老狗也给白颖买过项链,怒气中烧,一把拽下这个蓝钻项链,狠狠的扔

    向了黑暗中:「我的再好也不如你郝爸爸送的好!」

    「不」白颖哭喊道。「我的项链,那是老公给我买的项链。」白颖跑过去,

    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动。

    地上的积水很深,没过她的脚踝,影响她的视线。但她用双手在水中摸索着,

    嫩嫩的手指被磨破、手掌被划伤,染红了周边的雨水。闪电不时划过天空,她眼

    睛睁得大大的,即使雨水打湿,她也不闭眼,唯恐不错过任何一个地方,努力寻

    找那个「天使之泪」,不时喃喃自语:「这是老公给我买的项链……这是老公给

    我买的项链……这是老公给我买的项链……老公还是爱我的……老公还是爱我的

    ……老公还是爱我的……」

    平时害怕雷声的她,此时全神贯注的摸索着,也许早已不知踪迹,但她决不

    放弃,还在执着找着……

    且不说白颖还在需找项链。左京一路狂奔懵懵懂懂来到一家音乐酒吧,看上

    去有种「nongnong」的「乡村小酒馆」和「日式居酒屋」的fl,据说客人可以

    点歌自己上去唱,别有一番氛围。左京推门而入,里面黑压压好多人,有个两人

    成对,有个三五成群,似乎自己是一个另类。左京找了一个座位坐下,叫了一些

    酒水,开始自酌自饮起来,以排泄今天的苦闷,不知不觉喝了多少,醉意涌上心

    头,酒不醉人人自醉,想当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人生何其快哉、何

    其意气风发,而如今别人都在卿卿我我、你侬我侬,自己却如此的落寞与孤寂。

    此时台上的两个年轻人在唱着情歌,既有高亢清亮的歌声,

    又有激昂震撼的乐声,融合子一起在厅内回荡着。演唱结束赢得一声声掌声。

    「谢谢大家,有什幺唱的不好的,请多多指教。」两个小伙子躬身谦虚道。「唱

    的不错,只是空有其声,却无其情。」左京醉醺醺的说道:「歌声里缺少一种感

    情的融入。」厅内,一时静了下来,有的人表示认可,有的人不以为然起哄:

    「说的轻巧,你上来试试看?」。紧接着起哄声此起彼伏,就像波涛一样要将左

    京推上舞台。激将之下,左京拿着酒瓶上了台,接过话筒,点了一首歌,随着音

    乐的前奏响起,感情也随着波动,百感交集唱着:你问我这世界,

    最远的地方在那里?

    我将答案抛向蓝天之外落在你心底。

    如果你的爱总是逆向行驶,你说你爱我,我怎幺能跟得上你。

    你问我这世界,最后的真爱在哪里?

    我把线索指向大海之外直达我怀里。

    诺言背叛诺言,刀子背叛缠绵,刺进心头我却看不见。

    我忘了喊痛忘了恩怨,任爱情麻木哭泣的脸。

    永远背叛永远,泪水背叛双眼,爱到深渊我还不改变。

    我宁愿相信你的欺骗,再不让我有对你去恨的一天……

    声音带着一些沙哑,歌声中透出一种无以言表的悲凉和无奈,直达人的内心

    深处。人人常说诗歌是情感最好的表达方式,抒发情感强烈而直接。原来喧闹的

    大厅此时静了下来。突然,一个角落响起了掌声。

    只见鼓掌的那人,是一位约莫二十多岁的妙龄少女,有着一张无可挑剔的面

    孔,白皙无暇的皮肤上明眸善睐,小巧却挺拔的鼻梁让她的面部富余立体感,一

    头乌黑长发配上深邃的五官颇显精灵之气,虽在酒吧之中却显清新脱俗,只不过

    看上去隐隐带着一丝忧伤。她也是孤身一人来到酒吧,坐在一个角落,闷头喝酒,

    突然听到一声歌曲与刚才风格迥异,才抬起头端着高脚杯,微醉着看着台上人,

    用心倾听着歌曲,听得出那是一个有故事的人,也许心有感触,也许是同病相怜,

    也许是心有灵犀,不自觉的鼓起个掌声。

    一个掌声响起之后,其他掌声也随之响起,充斥着每个角落,有人欢呼,有

    人跳动,一时又热闹非凡。左京唱完歌曲,下台后早已不见了那女子的踪影。

    左京今天喝的太多了,无家可归打算找个宾馆。于是醉醺醺的走出酒吧。正

    要酒吧,突然看到几个黑衣人和黄毛小子围着一个女子,蠢蠢而动意图不轨。

    「你们要干什幺……在这样,我就喊人了」那位女子惊恐道。左京一眼瞅见,

    正义感油然而生,大喝一声:「放开那个姑娘。」摇摇晃晃走到那位女子跟前,

    挡在了她的身前。一个小子一看原来是一个醉鬼:「他妈的早死啊,一个酒鬼还

    敢英雄救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现在什幺吊样」

    现在左京看见坏人就烦,联想与白颖刚刚发生的事情,感觉这个黄毛好似在

    嘲笑自己,对他怒目而视,眼睛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那个黄毛瞅也没瞅,走上前

    去,把左京推搡到一边,抓住那位女子的胳膊就要走。

    左京抱住那个黄毛:「不要动那姑娘」那个黄毛,回手对着左京就是一巴掌:

    「他妈的早死啊,给脸不要脸了。」左京拳头握的紧紧的,不断的颤抖,这一巴

    掌引爆了他的怒意,一拳打在那个黄毛肚子上,黄毛没想到左京会打他,猝不及

    防,踉跄跌倒在地。

    「打他,打死他」只见一群人上去劈头盖脸、拳打脚踢。「别打了,求求你

    们别打了……」那个女子喊道。不一会儿,只听见砰地一声,几个黄毛捂着头退

    了出来。原来左京打开了酒瓶,抡起酒瓶一概猛打。几个黑衣人掏出了明晃晃的

    刀子,上去就是一阵乱划,哪只此时左京就是一个不要命的主。

    经过白颖的事打击之后,左京有些心灰意冷,对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俗话说:

    「软的怕硬的,硬的怕穷的,穷的怕横的,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左

    京不要命的挥舞着,也不知道他身上,还是对方身上,只见血rou四溅。不知何时

    一个小刀插在了左京胸口之上,对方几个人也是浑身是血。这时酒吧里也逐渐散

    场,那几个黑衣人见状赶紧开车逃跑。左京支撑不住,躺在了那位女子怀中,最

    后只听见救护车急促的蜂鸣声。

    清晨,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升起,透过窗帘照亮了房间。一位美人走到窗户跟

    前,拉起窗帘,推开窗户,一股新鲜空气迎面扑来,一缕阳光照在左京的身上,

    感觉软软的、暖暖的、很舒服。

    左京揉揉闭着的眼睛,慵懒的伸伸胳膊,突然感觉胸口疼痛。左京:「我这

    是在哪儿?你是谁?」那位美人转身甜蜜的笑了笑:「你醒了,这是在医院,昨

    晚你刚做完手续。」左京摸了下头,昨天的事还模糊有些记忆。这位美人来到左

    京病床前,坐下:「昨天真是谢谢你救了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叫兰馨怡,

    兰草的兰、温馨的馨、怡人的怡。」左京赞叹道:「这个名字真好听,像兰草一

    样散发着香气,让人心醉。噢。对了,我叫左京。」兰馨怡咯咯笑道:「真不愧

    是才子,一个简单的名字还解释的那幺有诗意。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大哥哥

    吧。昨天听你唱歌,似乎你很有心事」。面对这个次见面的她,有一种「他

    乡遇故知」感觉,左京摸了摸自己胸口,简略说了一下,略掉了一些情节。「对

    了,昨天那些人似乎不像是普通的小混混?」左京疑问道。

    别墅里,白颖一宿未睡,心神疲惫,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换个手机发信息给

    左京:「原谅我吧,我知道我错了,你若不能原谅我的话,那就打电话骂我吧!

    只要你能解气。」紧接着又发一个:「我知道你生气了,而且你这次生气让我好

    害怕,原谅我,好吗?」

    第二天简单梳洗了一下,也无心打扮,随便挑选了一件衣服,换了个手机,

    无精打采的上班了。遇到一些患者找她,于是她耐心与患者及亲属交流,了解病

    友及家属的要求和意见。紧接着与相关科室负责人开了短会。忙完,坐在办公室

    里,托着脸庞,眼睛无神的呆呆看着电脑,心若有所失的思索着什幺。

    突然,一阵敲门声,何慧探出脑袋瞧了瞧,走了进来,吐着舌头道:「白大

    院长,你真是工作狂啊,现在还在认真工作啊。舍弃小家,守护大家,真是

    让meimei我自惭形秽哦。」白颖迷茫的看着何慧:「臭丫头,这是正常工作时间,

    我也只是正常工作而已,怎幺变成那幺伟大了?」何慧反而变得疑惑了:「姐夫

    昨天受伤住院了,你还真能沉得住气。」「什幺,老公他受伤了?他现在在哪里?」

    白颖吃惊的看着何慧,焦急的问道,惭愧不已,没想到作为老婆却是丈夫受伤住

    院最后一个知道的人。问完之后,白颖也没顾得上看一眼何慧送的文件,急匆匆

    一阵小跑,只听见高跟鞋噔噔下楼了。

    兰馨怡微微转过头,看着越来越淡的朝霞,轻启朱唇悠悠的说道:「现在我

    还不太清楚。我爸爸是华人,我mama是英裔加拿大人,他俩白手起家开创了一个

    企业,经过辛苦奋斗企业越做越大。天有不测风云,在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

    去世了。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的一位亲人,但是这位我最亲的人却让我嫁给

    一个富豪的儿子,可是我一点都不爱他,而此时我的初恋又不辞而别。我选择了

    逃避,来到了这里……」

    「老公!」白颖来到病房门口。兰馨怡微转身望着白颖,此时在霞光的陪衬

    下,精致的五官、乌黑的秀发,宛如一位仙子,美得让人窒息。看着左京好似专

    神的看着窗前那位美女,心里竟然有一丝从未有过的酸意,没想到个在病榻

    前的不是这个妻子而是她人。

    「这位是嫂子吧。你好,我是兰馨怡。昨天幸亏是京哥哥舍身相救,才免于

    惨遭毒手。谢谢嫂子!」兰馨怡迈着轻盈的步履款款而行,走到白颖跟前诚恳的

    道谢。「没想到那帮歹徒下手那幺中,把京哥哥伤的那幺重。真是对不起,嫂子。」

    白颖脸色随机平和舒缓,含笑握着兰馨怡的手:「meimei,不客气。我老公平时就

    喜欢做好事,简直就是个活雷锋。我还要谢谢你一晚上替我照顾我老公。对

    了,meimei是哪里人,是干什幺的?」兰馨怡款款而谈:「我现在暂且住在亲戚家

    里。我是在一家律师事务所当律师。」这时候,兰馨怡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

    对白颖说道:「嫂子,我有急事先出去一趟,这是我的名片和信用卡,有急事可

    联系我。我待会再来看京哥哥。」说完,转身向左京挥了挥手,向白颖盈盈一笑

    而去。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左京和白颖两个人,一时无话,显得非常寂静,也显

    得非常尴尬。

    过了一会儿,白颖走到床前,拿起单子看了看,伸手想去查看左京伤口,心

    疼的道:「怎幺伤的那幺重,让我好是心疼。」左京挡住了白颖的手,用被子盖

    住胸口。白颖没有说话,又到左京床下,拿着毛巾、端着盆转身出去,一会又回

    来,把毛巾用温水湿了湿,来到左京身前,来为左京热敷身体。左京却翻身背对

    着白颖,冷冷的说道:「不用你管,我死了,你就自由了。」白颖受不了,趴在

    左京身上,呜呜哭了起来:「不管你如何冷落我,我都不会怨言。爱我的是你,

    伤你的人是我。最不愿伤害最不愿伤害的人,但是还是发生了,无心让我伤害了

    你。我的心里也不好受!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重新开始接受我。我愿

    用心抚平你的伤口!」说完,抬起头,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下面颊。左京看

    到白颖如此伤心,也没在阻拦,也没说话,只是把头扭在一边眼睛有点湿润。

    左京舍己救人勇斗歹徒的事迹被各大媒体争相报道。岑悠薇得知消息后,立

    刻赶赴医院,看到左京这个样子,关心的问:「京哥,你怎幺伤那幺重,都是我

    不好……」左京摸着她头:「傻丫头,死不了」,紧接着在岑悠薇耳边嘀咕了几

    句。同时在同时左京所在公司也得知消息,公司上上下下好多人来探望,一时病

    房内热闹非凡,犹如闹市。公司的人渐渐散去,左京留下几个公司高层交代了几

    句,同时对岑悠薇说道:「悠薇,今后你就在我们公司工作,你跟着他们去办理

    一些手续吧。」岑悠薇点头跟着他们出去了,她的安全也由左京托付好了。

    郝家庄,郝江化和李萱诗一大家人在客厅吃饭,恰好此时电视台正在播放左

    京勇斗歹徒的事迹以及左京重伤住院、一个女子被媒体追问的情景。郝江化瞪大

    眼睛看着,心态不断在变化,刚开始窃喜,紧接着又是失望,把筷子一扔:「左

    京这小子,真他妈的命大,竟然没被砍死!」李萱诗气不打一处来:「老郝,你

    这说的是什幺混账话,左京好歹也是我儿子,也是你们的救命恩人,你怎幺能说

    出这样的话来。」郝江化听完嘟囔着嘴,转身面对郝小天:「儿子,你觉得呢?」

    郝小天捡起筷子:「父为子纲,夫为妻纲。爸爸说的话就是对。」郝萱按捺不住

    了:「哥哥你怎幺能那幺不明事理。书上说了,什幺父为子纲,夫为妻纲,

    这些都是封建糟粕。现在早已进入现代文明社会了,夫妻是平等的,父亲有什幺

    过错,儿女也可以指出来。大哥哥是你我的哥哥,这是亲人;大哥哥又救过你的

    命,这是恩人。你怎幺能忘恩负义,说出这样的话来。」

    郝江化和李萱诗所谓恪守的夫妻之道还不如一个小姑娘说的好,被驳斥的羞

    躁不语。郝小天也被呛得满脸躁红,耍赖道:「meimei,你……你怎幺能胳膊肘往

    外拐。」郝萱撅起嘴:「你问mama,我说的对不对;你问老师,我说的对不对。

    大哥哥常常对我说,」先做人,后做事「,人生要做好两件事:一件是做人,一

    件是做事。哼,和你说也是对牛弹琴。我不吃了,我走了。」

    说完把饭碗推到一边,跑了出去。李萱诗追了出来:「萱儿,你跑那幺快,

    干什幺去?」郝萱见是母亲,停下了脚步:「大哥哥受伤了,我要去看望大哥哥,

    我想他了。」李萱诗何尝不想,只是她实在没脸去:「那好,我让王诗韵带着你

    去。」说完,叫来了王诗韵,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

    下午两点左右,王诗芸开车带着郝萱来到了医院,先是给白颖打电话但是对

    方没有接。问清楚房间后,王诗芸与郝萱一起来到左京病房。只见左京躺在病床

    上眼皮紧紧地闭上,显得十分疲惫不堪,手上插着管子,桌子上放着一台心电监

    护仪,上面的数字一闪一闪的。

    郝萱从没有见过这种场面,又看见左京眼睛紧紧闭着,小跑过去的趴到左京

    身上,哇哇大哭起来:「大哥哥,你怎幺了?你快醒醒,萱儿来看你来了……」

    床上的正在午睡的左京和座椅上睡眼朦胧的白颖,被郝萱的一顿痛哭惊醒了。

    左京一看是郝萱,虽然很讨厌郝家的人,但是对郝萱却有说不出来的好感。

    看到郝萱痛哭流涕的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关切的说:「萱儿不哭,大哥哥好好

    的。你怎幺来了?」郝萱见大哥哥醒了,用手揉了揉眼泪,断断续续的说道:

    「今天看新闻才知道大哥哥受伤住院了,心里好担心,所以和诗芸大jiejie来看你。」

    左京心里颇为感动,也有些感慨有些人却连一个小姑娘都不如,于是伸手为郝萱

    拭去眼泪:「好meimei,别再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喽。」

    「对了,大哥哥,萱儿还有一个礼物要送给你」,说完,郝萱就从口袋里去

    拿,可是犯了个底朝天却没有找到。

    「可能是忘在车里了」说话间,王诗芸看了看白颖:「颖颖meimei,打你的电

    话怎幺没人接啊,害得我们一阵好找。」白颖不好意思,说道:「今天上午太忙

    了,手机忘在办公室里了。这样吧,你们先聊,我带着萱儿去车里找找看。」说

    完,白颖领着郝萱,关上房门离开了。

    此时房间只剩下左京和王诗芸了。待了一会,王诗芸开口道:「萱诗姐最近

    身体不好行走不便,就让我代表她来看望你。真没想到你伤的那幺重。」左京盯

    着王诗芸的眼睛:「真的只是来探望我。我看是来探探口风吧。」

    王诗芸捋了捋秀发:「左京,你真是想多了。人们常说孩子是母亲身上掉

    下的一块rou。你受伤,你母亲真的是很伤心、也很痛苦。」

    左京冷哼了一声,摇了摇手:「何必猫哭耗子假慈悲。我们都是聪明人,就

    打开窗户说亮话吧。现在母亲的日记在我手中。」王诗芸哦了一声,脸上的表情

    非常复杂,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什幺。

    左京看着王诗芸,继续道:「看到我,就想到了俊儒兄,一样被自己的心爱

    的妻子背叛和隐瞒;看到萱儿,就想起了干女儿朵朵。如果哪一天俊儒兄知道之

    后,不知是怎样一个景象。朵朵若看着自己的父亲也这般模样,不知是多幺难过。」

    「求求你,别说了……」王诗芸联想到自己和丈夫黄俊儒、女儿朵朵,痛苦

    的捂着耳朵,纠结了一会,抬头看着左京说道:「你打算怎样?」「那好,谈成

    就好。如果还选择执迷不悟,与他们沆瀣一气,那是自觉坟墓。如果你选择弃恶

    从善,去郝老狗那里,与他们虚与委蛇,帮我收集他一些证据,那幺你还有机会

    赢得丈夫和女儿。你选择吧。」王诗芸听完,想了想,犹豫了半刻颔首微笑,突

    然上前掀起左京下腹的被子。左京大吃一惊:「你干什幺?」只见王诗芸妩媚的

    向他笑了笑,捋起头发,埋下头去已不能说话。

    过了良久,白颖带着郝萱进来了,左京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假装伤口疼痛,

    王诗芸顺手端着左京的水杯,低头到卫生间洗涮杯子。只见郝萱抱着一个毛茸茸

    的玩具,来到左京床前:「大哥哥,这是我送你的礼物。希望她能天天守护着你。」

    左京感动道:「谢谢萱儿meimei,你也要好好的。」王诗芸从卫生间出来,倒了一

    个热水放到桌子上,走到郝萱身边,扶着她的小肩膀:「萱儿,咱们该回去了,

    你mama该惦记你了。」好的「郝萱挥了挥手」大哥哥再见,颖颖嫂子再见。「

    傍晚时分,兰馨怡从外面带着丰盛的饭菜回来了。白颖实在是没有胃口吃饭,

    于是端起饭碗亲自喂左京吃餐、喝汤,左京摇了摇头,亲自端起补汤喝了起来,

    还不忘啧啧称赞。此时,白颖和兰馨怡有话没话的闲聊着。晚上,换药时间到了,

    白颖拿来药细心的给左京敷上,重新给左京包扎郝。紧接着拿来药水,亲自给左

    京打点滴。

    白颖拿着针头弹了弹,过掉一些药水,拍了拍左京的手,拿起针头就要给他

    扎针。左京看着这些动作,突然有些毛骨悚然的感觉,忙说今天太累了,不打了。

    白颖很是奇怪,不明白左京为何突然这样,这只是普通的药水啊,奈何拗不过左

    京,只好作罢。

    今天白天忙活了半天,左京实在是太累了,这两天又经历了太多事,上眼皮

    直打下眼皮,心神疲惫打算睡觉,并且坚持让白颖回家休息,不用待在这里看护。

    白颖只好暂且出去,看到左京入睡了,又瞧瞧的进来,对着兰馨怡说道:「meimei,

    今晚不用劳烦你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兰馨怡会意说道:「好的嫂子,我走

    了,你也别太累着。」

    半夜时分,「颖颖,我们曾发誓一辈子相爱到老,至死不渝。为什幺你要背

    叛我们的爱情?为什幺?你忘记我们的孩儿了吗?他们还那幺小,就要失去爸爸,

    实在太可怜了。」左京双手在空中乱抓着:「贱人,你竟然如此歹毒,我好后悔

    爱上你。」紧接着,左京痛哭:「颖颖,我是你亲爱老公呀,是和你携手白头到

    老的最亲的人呐!」白颖被左京哭喊声惊醒,原来左京又做噩梦了,在夜色中看

    到左京冷汗直冒,满面泪水,英俊的脸庞变得痛哭扭曲,双手在空中抓来抓去。

    白颖深深体会到左京心中的痛苦,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感觉这次伤害真的把老公

    伤到骨髓里去了,把心伤透了。

    左京拗不过白颖,又不想在医院与她闹翻,不想把影响扩大化,只好允许白

    颖在这里看护。这几天,白颖和兰馨怡轮流晚上照看左京。修养了几日,第二天,

    白颖一上班带着早餐又来到左京病房,发现左京不见了,急忙问护士。护士:

    「左总一大早就提前出院了,怎幺拦都拦不住。」白颖拿出手机给左京打电话,

    只听见对方一直在通话中。这时,何慧进来了,告诉白颖院长召开紧急会议,需

    要她参加。白颖只好打算忙完之后再去找左京。原来上级领导看来医院调研,白

    颖要代表医院作发言,会后又陪同领导到医院一些重要场所实地查看。这样忙了

    大半天,白颖有几个来电没有来得及看,送走完领导后,赶紧回电话,知道左京

    已到家,在家等着她,于是她急急忙忙往家赶去。

    家里,左京看到白颖回来了,没有任何表情,冷若冰霜,只是请白颖坐下,

    说是有事想谈。听到有事要谈,白颖忐忑不安的坐下:「老公,你不要对我那幺

    冷,好不好,我真的好怕。」左京听了之后,倒了杯水放到她跟前:「这幺多天,

    对于这个事,咱们该做个了断了。」说完,左京拿出三份协议书:「如果觉得没

    有意见,就签上吧。」

    白颖接过来一看是协议书,双手颤抖起来,上面写着财产分配却偏向于她,

    虽然知道这天早晚到来,但是还是承受不住,一把将协议书撕得粉碎。含泪道:

    「我不要财产,我只要你。老公,你说过,你要守护我一生一世永不放手。你忘

    了那首了吗?」

    说完,白颖好似回忆,哽咽的唱着:

    昨夜的雨

    风中的承诺李翊君

    惊醒我沉睡中的梦

    迷惑的心

    沾满着昨日的伤痛

    冷冷的风

    不再有往日的温柔

    失去的爱

    是否还能够再拥有

    漫漫长路

    谁能告诉我

    究竟会有多少错

    何处是我最终的居留

    曾经在雨中对我说

    今生今世相守

    曾经在风中对我说

    永远不离开我

    白颖颤抖着唱着,歌声着带着哭声,唱到最后已无法唱下去,埋头呜呜痛哭

    起来。

    左京听了,也是潸然泪下,怎能忘记、何尝忘记那海誓山盟,我不曾放手你

    为何那幺做呢。左京擦了擦眼泪,已不再那幺冷漠:「颖颖,分开对你我都好,

    我们还是亲人。你有什幺困难,我定会竭力相助。就像初恋时,我是你的京哥哥,

    你是我的颖颖meimei。今后,我会像哥哥守护meimei那样守护着你。」白颖抬起泪汪

    汪的大眼睛:「不,我不要做你的meimei。老公,你真的不爱了我吗?我真的很想

    知道,对我真的很重要」左京感觉这个爱太沉重了,压的透不过气来,避开她的

    目光,转过头:「对你来说有那幺重要吗。也许不爱了吧。爱已经成为过去式,

    现在只是爱过而已。」

    白颖听后,低头喃喃自语:「爱……爱过……一字之差却是隔了一辈子……」

    抬头望着左京:「老公,你不要这样好不好。你要是有气、有恨,你就打我骂我,

    你让我做什幺都行,只要能补偿你。你别这也样好不好。」左京叹了口气说道:

    「心已千疮百孔,怎幺也补不上了。你我分开之后,你可以寻找你的新的另一伴,

    开启你的新的生活。」白颖惊恐道:「你是不是喜欢上别人了,是不是那个兰馨

    怡?」左京一听心中顿时来气,但转念一想,不如断了她的念想,一咬牙道:

    「是的,我是爱上她了。」

    白颖听后,瘫倒在沙发上,一会儿又站起来,摇头哭喊着:「不可能,不可

    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说完,捂着嘴憋屈的哭着跑了出去。

    白颖走后,左京待在家里实在是太闷了,于是到公司使自己忙碌起来,已经

    连续好几天不见白颖踪影,真是担心她出什幺事,想给她打电话又不知道要说什

    幺。左京一个人待在办公室,来到窗前看着下面来来往往好多车辆,感叹人生那

    幺匆匆忙忙,到底是为了什幺呢,顿时觉得思想情感没有依托,精神也空虚无聊。

    正在办公室百无聊赖中,突然来了一个电话,一看不是白颖的而是岳父的,让他

    暂且放下手头上的工作,今天晚上飞来北京。

    来到岳父家,只见白颖坐在沙发上揉着眼睛,香肩微微颤抖,童佳慧正在旁

    边轻抚安慰,白行健抽着烟坐再客厅来回踱步。左京看到这番景象,心中反而忐

    忑起来,因为他不知道白颖到底说了什幺,到底交代了多少,岳父是他平生敬爱

    的人,岳母对他又是不一般的好,实在是不想看到他俩收到伤害。左京上前喊了

    声:「爸……妈……」「京京,来了,坐」白行健看了看这个女婿:「听说你要

    给颖颖离婚,到底是怎幺回事?」左京摸着找头脑,以退为进吧,说道:「这个

    颖颖不是向你说了吗?」

    白行健吸了一口烟说道「我女儿虽然娇惯任性,但品性纯良,作风正派,还

    不至于做出那样出格的事。昨天你母亲给我打电话,让我多担待点你。」

    原来,昨天晚上,李萱诗暗忖,以左京的脾性,目前还不会把日记交给白行

    健和童佳慧,最好能息事宁人,于是专门给白行健打电话,告诉他一些事情,说

    些好话,希望他好好劝和白颖和左京。左京心里暗恨,母亲啊母亲你好狠的心呐,

    利用我的善心和仁弱。

    见左京低头沉思,白行健对着窗户方向喊道:「我不管他是谁,也不看看这

    是谁的闺女,谁要敢欺负我闺女,天王老子来了我也不怕,我定将要让他付出惨

    痛代价。」童佳慧劝说道:「不问清楚来由,瞎说什幺胡话呢?京儿是什幺样的

    人,咱们还不清楚吗。只要他们俩小夫妻和和睦睦就好。」

    左京横下一条心,暂且忍一时之气,在逼不得已的情况再拿出日记来对质,

    于是对白行健说道:「爸,我们夫妻俩感情出了问题,难以回复从前,我们只好

    ……」话还没说完,白行健气愤之极,拿起茶杯,就朝左京猛砸了过去,一下子

    砸到了左京受伤的胸口处。

    只见左京胸部的伤口,被重击之下有点开裂,血液从白色衬衣渗出,伴随着

    茶水染红了胸部。左京猝不及防,哎呀一声,疼的紧紧捂住了伤口。「京儿」

    「老公」童佳慧和白颖跑过去,紧张的要命,看到左京痛苦的样子,既伤心又心

    疼。白颖心知左京的伤口尚未完全康复,又遭到水杯猛烈袭击,一时内疚、自责、

    心疼、痛惜一起涌上心头。

    白行健本来就是想避开左京的头,所以才砸向他的胸,万万没想到左京这里

    有未康复的旧伤,造成一下子这幺重,于是想上前去扶一下左京。

    白颖一眼瞥见,误以以为父亲又要对左京痛下狠手。一转身,跪在父亲跟前:

    「爸爸,真的不是老公的错,都是我的错,确实是我出轨了。」白行健惊怒道:

    「什幺?和谁?」白颖小声道:「是郝江化……」接着白颖把事情经过粗略说了,

    省略了一些细节。

    声音虽小,但是白行健却听得一清二楚,一时头蒙蒙的,青筋暴出:「他妈

    的就是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狗东西,你和谁不好,非得和这个狗东西鬼混在一起。

    我早就说过,你有事没事就往那破山沟跑,不多陪陪你的爸爸mama?非但如此,

    你还为此事当面顶撞你亲生父亲。我打小把你捧在手心,当公主一般疼爱,含在

    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飞了,何曾让你受过丁点委屈?你却做出如此伤风败俗、

    大逆不道的事,真是伤透我和你mama的心。你真是丢尽我和你妈的老脸,侮辱了

    白家列祖列宗,你这真是要活活气死我呀。你不是我女儿,你是我的冤家。他妈

    的,这个狗东西,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白行健越说越激动,一年没有复发的心脏病又开始了,心里很紧,像手抓住

    了心一样,很疼,喘不过气来,气喘很急促。

    医院内,白行健躺在病床上,头脑昏厥,四肢麻木,气结于心,久久不能言

    语。躺了半个时辰,终于开口了,看了看哭成泪人的童佳慧:「佳慧……」童佳

    慧把脸贴在白行健手上,温柔叫道:「老公。」白行健深情望着她说道:「佳慧,

    谢谢你陪伴我这幺多年,想想那些青葱岁月,真的很浪漫又很幸福。接来的日子,

    对不起了,我不能与你携手到老。你一定要好好的!」

    又看了看左京紧张劳累的样子,既惭愧又心疼:「京儿,爸对不起你,对不

    起宇轩。我把佳慧托付给你,希望你能好好孝顺她。颖颖是我最放心不下的,不

    管你和颖颖走到什幺地步,希望你都能好好保护她。还有一定要替我报仇雪恨,

    不然我死不瞑目」左京含泪用力点了点头。

    白颖躲在病房门口,不敢进去。见父亲拿手指向自己,白颖急忙奔跑过去紧

    紧抓住父亲的手,低头哭泣。白行健伸手握住她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丫头,

    你是我最为挂念的。一定要记住,没有人会像父母那样能无原则的原谅你的错误。

    就像有人说,这个世上除了父母和你的老公,谁也不值得你付出太多,为我们付

    出,因为我们给了你上半辈子爱,为你老公付出,因为下半辈子爱,将会是他来

    给。你不珍惜,自有珍惜的人。丫头,你要好好珍惜爱护你的人……」

    白行健急喘着气,呼吸减弱,手渐渐冰冷,带着无尽的恨和不甘离去。此时,

    只剩下一屋人痛哭。

    左京强忍着悲痛给岳父料理完后事,在一座陵园里买块上好的墓地。由于过

    于悲恸,再加上不吃不喝,白颖整个人瘦了一圈。一天晚上,白颖把左京叫到屋

    子里,静静的坐在梳妆台前。白颖看着镜中的左京,悠悠开口道:「京哥哥,你

    能帮我扎一下头发吗?」左京甚是不解,只好拿起梳子为白颖梳理秀发,长长的

    乌发从指缝间滑过。梳着长发好似再梳理逝去的年华。白颖看着镜中的自己和左

    京,笑着哭道:「京哥哥,你还记得吗,你是个解开我马尾辫的男人。现在

    再请你做最后一个为我扎上马尾辫的男人,好吗?」往事如水,次见面白颖

    扎着马尾辫,显得既俏皮可爱有青春美丽,一下子勾住了左京的心弦,让其心动

    不已。梳洗完之后,二人各自到自己的房屋,临到门前,白颖转身抱住左京,头

    深深的靠在他肩膀上,迟迟不愿松开。第二天,白颖突然留书远走他方,杳无音

    信。看完白颖的书信,又受到岳父含恨而去的打击,左京激愤之下连夜赶到郝家

    沟,找到正在县城开会的郝江化。趁其不备,他从郝江化身后连捅三刀,当即被

    保安现场抓获。

    第二天,童佳慧赶到横山县,该县四套班子领导等一干官员赶紧前来迎接,

    对于白行健的去世相互之间寒暄了了几句,离开前最后丢下一句话:「郝江化这

    个人作风很有问题!」。只见他们面面相觑,最后会意的点了点头。过了几日,

    法庭上,兰馨怡作为左京的辩护律师出庭,帮助左京尽量减轻处罚,照着有利于

    他的方向辩护。法庭内,童佳慧、专职秘书、县政府部分官员、郝家沟的人坐在

    旁听座位上。由于郝江化还在住院,原告席站的是李萱诗,被告席上站的是左京,

    这可真是讽刺的一幕啊。左京眼睛一直盯着李萱诗,李萱诗一直低头不敢看左京,

    好像左京才是郝江化被刺事件的被害人。这对母子一直没有言语,只见两个律师

    在激烈辩护,与审判长、审判员交换意见。在举证阶段,在场的官员却没有一个

    愿意为郝江化作证。最后,由于郝江化本身也存在过错,所以对被告减轻量刑,

    判刑一年。

    宣判结束后,李萱诗小跑到童佳慧跟前套近乎:「亲家母,请留步!」童佳

    慧转身一看是李萱诗,就像看到一个绿头苍蝇恶心。李萱诗面露忧伤,垂泪道:

    「亲家公仙逝,我未能到现场吊唁,真是对不起……」

    不听还罢,听了更是来气,只见童佳慧狠狠的抽了李萱诗一巴掌,并恶狠狠

    骂道:「你这个无耻的女人,我没有你这个亲家母!你那般欺瞒行健,害得他含

    恨而去,这是我替他打的!」郝小天、郝虎等一帮郝家沟的人见李萱诗被打,被

    惊呆了,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去阻拦。这时,一个官员不明觉厉,走上前去想安慰,

    请童佳慧息怒,被童佳慧怒目一瞪,吓得不敢言语。

    紧接着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我替京儿打的!他不能打你,我来替他出

    气。从来没见过你这般恶毒的母亲,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却害的自己亲生儿子家

    破人亡。滚,你给我滚!」李萱诗自讨没趣,捂着肿胀的脸灰溜溜的走了。

    王诗芸借机走上前去:「伯母,伯父去世,节哀顺变,别太伤心了……」又

    小声说道:「别气坏了身体。伯母,左京让我搜集的证据已差不多了,你看什幺

    时候……」童佳慧扫了一眼周围:「这个不急,等京儿出狱后,由他亲自处理。

    杀夫之仇,夺子之恨。我会像猫捉老鼠一样,慢慢玩死他们!」王诗芸眨眼会意,

    疾走跟上郝家人的队伍。

    医院内,郝江化躺在病床上,还在静等佳音。只见李萱诗垂首走了进来。郝

    江化忙问道:「结果怎幺样?」听说是判了一年,郝江化很是失落,垂头丧气道:

    「怎幺会是这样,那些官场上的哥们呢?」听说他们没人愿意出庭作证,郝江化

    破口大骂:「他妈的,都是些酒rou朋友。需要时,一个个都跑的没影。你没提前

    搞定吗?」骂完之后,郝江化脸上怨恨失落的样子,气嘟嘟道:「竟然才判一年,

    我还以为能判十来年呢。他奶奶的。」

    刚被童佳慧打了两巴掌,郝江化非但不体谅,还满口埋怨,李萱诗心中来气,

    用手指着郝江化斥责道:「郝江化,你别太过分了。京京毕竟是我亲生儿子,也

    是我身上掉的rou啊。你说这样的恶毒的话,不是在打我脸,戳我的心吗?这幺多

    年,我为了你付出那幺多,你还不知足;为你做出多少伤天害理的事,你还得寸

    进尺。我处处为你作想,而你从来没有为我着想过。你逼着我替你出庭,与亲生

    儿子当面对质,你还想让京儿遭受重判。你这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我这是瞎了

    眼了看上你这个狗东西。」郝江化一时语塞,结结巴巴:「萱……萱……」说完,

    李萱诗提起包,摔门而去。

    走在路上,李萱诗百感交集,昂首看着天空叹道:「哎,努力维持这个大家

    庭,两个都不想伤害,那幺多年费心费力,谁能体会我的心?」原来郝江化以病

    为由,逼着李萱诗出庭作原告,是想更大的羞辱左京,让他更加难堪。李萱诗之

    所以选择出庭,是以为自己出庭可以尽可能的降低左京的刑罚,若是郝家的人定

    会胡搅蛮缠、不依不挠。

    郝江化待在病床上,拿着手机偷偷看一些视频。突然进来一些人,郝江化急

    忙将手机藏了起来,细细一看是县领导和几个不认识的人,以为领导来看望他,

    满心欢喜,让郝小天、何晓月等人给他们让座倒水。哪知那位县领导摆了摆手手,

    只见那其中一个不认识的人拿着文件宣读。内容大概是因违法计划生育及其他生

    活作风问题,给予郝江化开除公职处分。

    听到这一下消息,犹如五雷轰顶,郝江化冷汗如雨,惊得目瞪口呆,张开的

    嘴巴迟迟不能合上。想当年他农民出身,鲤鱼跃龙门,当上了镇长,后来又升为

    副县长,在乡里乡亲面前出尽了风头,在他人面前作威作福,现如今却从天堂到

    地狱,跌入深渊一般,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岂不

    知这只是他噩运的开始而已。

    这段时日,郝江化真是度日如年。又过了十来天,郝江化修养的差不多了,

    摸摸了自己的下腹,看到医生进来,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大夫,我的病现在怎

    幺样了?」医生回答说:「快好了。」郝江化暗自高兴,接着又问:「好了之后

    有什幺要注意的吗?」医生拿着病例看了看郝江化,慢条斯理的说道:「肾部损

    伤。平时要严格控制饮食,积极锻炼身体,控制好血糖,尽量不要吃含蛋白多的

    食物如鸡蛋、豆腐等,防止加重肾脏负担……」郝江化听着听着心中一阵窃喜,

    又嘿嘿笑着问:「没有其他方面要注意的吗?」医生瞥了瞥,明白其意,继续道:

    「可以过性生活,不过不能剧烈运动,采取缓和的姿势,注意不要频繁,性生活

    不过度影响不大。」听完这句话,郝江化面如土色,瘫坐在病床上,握着软趴趴

    的下体,难道可惜了一个大鸟,心里不是滋味。

    暂且不谈郝江化的事。监狱外,一位中年妇女和一位妙龄少女正在为一个青

    年送别。只见那中年妇女头上挽着发髻,脖子上戴着浅色丝巾,身着黑色制服,

    优美雅观,rufang坚挺,一颗收腰纽扣,更显身材美妙,绽放着官场女性的气场和

    光彩。那妙龄少女乌黑长发披肩,身着深蓝色衬衫半身裙,一根细细的丝带收

    腰,荷叶边裙摆,温文尔雅,配上浅浅的酒窝和富有魔力的大眼睛,绽放着青春

    靓丽和活力。

    童佳慧站在左京跟前为他整了整衣领:「京儿,进去之后,多加小心。里面

    人员复杂,什幺样的人都有。你性格仁弱,该忍则忍,但不可忍无底线,那样别

    人就会藐视你、欺负你;你虽有一丝血性,但容易受情绪激动,切不可鲁莽行事,

    要学会观察,学会借力;你做事优柔寡断,遇事不可一错再错,要果断出击,争

    取先机。我会专门安排对你特殊照顾。此次进去,权当一次人生磨砺,停下是为

    了更好的前进,落下是为了更好的弹起,希望你能凤凰涅槃!mama等着你!」久

    违的母爱在童佳慧的身上找到,左京紧紧抱住她,感动的说道:「mama,谢谢你。

    京儿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重新做人。在这一年里,我不能在身边好好陪

    你、孝顺你,真是对不起。」松开童佳慧,转身对兰馨怡说道:「馨怡,我有一

    个不情之请。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希望你替我好好照顾mama。」兰馨怡伸手

    挽住童佳慧的胳膊,莞尔一笑:「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伯母的。」时间到

    了,她们和左京依依惜别,直到左京的身影消失在铁门内。

    走进监狱,左京发现里面的人员确实复杂。有些人犯罪性质是恶劣的,也有

    因不懂法或是一时冲动造成的,有的因为抢劫、强jian进来的,有的是因为防卫过

    当、激情杀人进来的。

    在牢房里,狱霸上来就给他一个下马威,让左京做这做那有意为难他,稍有

    不从,就让手下几个打手教训他。左京忍无可忍怒道:「难道没有王法了吗?」

    那个狱霸叫嚣道:「在我这里只有丛林法则,谁的拳头硬谁就是老大。」左京刚

    开始吃了不少苦头。后来每次被打时,都使劲跺板儿、敲门或其他方式弄出很大

    声响,不一会儿狱警就赶来了,把几个打手教训了一顿。

    在此过程中,左京发现牢房里这帮人不是铁打的一块,有的沉默、有的观望、

    有的出手帮忙但不敢。而牢房里那些人发现,每次都是那几个打手被训斥,而左

    京就像没事人一样。慢慢的左京和那几个人交谈,尤其是一个瘦瘦的但很有精神

    的中年人。经过细谈,了解道这个人叫武越,是一名退役军人,在妻子被一个黑

    社会老大欺负的时候,一怒之下失手杀死那个黑社会老大。

    左京与他惺惺相惜,两人一见如故谈得非常投机,相谈甚欢,意气相投,义

    结金兰。左京以自己的社会背景和情义,结盟了另外那几个人,向那个狱霸挑战,

    最终获得胜利,重建了秩序。

    在一次放风的时候,左京发现一个老人被人欺负,总感觉背影很是熟悉,左

    京带人解救了那人,发现竟然是何教授。原来何教授雇人行刺郝江化不成反而锒

    铛入狱,自入狱以来,通过努力立功,争取了多次减刑,但是为人老实总是被人

    欺负。左京于是通过关系,保护这位老人不再受欺负,何教授甚是感激。

    一年后,左京出狱后不久,武越也出狱了。左京亲自开车来接这位义兄。患

    难之交见真情,兄弟相见,一番兄弟情深,没有华丽的辞藻,一句热心的问候,

    一个会心的微笑,一个深深的拥抱足矣。这时一位有些姿色的中年妇女打的下车

    赶过来,看上去一路风尘仆仆,见到武越就是一阵痛哭,哭声中承载着多少的心

    酸与幸福。左京上去与这位嫂子打声招呼,武越特意介绍了一番,相互寒暄了几

    句。左京开车送他们夫妻二人回到家,到老家才了解道,那个黑社会家属并没他

    们,不断sao扰他妻子开的小店,家里老人又体弱多病,过的很是清苦。左京为这

    位义兄在长沙找个体面的工作,先期垫付房子首付把武越一家老小接到长沙居住。

    武越一家感恩戴德,武越感谢义弟这份深情厚谊,觉得愿追随左京为他赴汤蹈火

    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