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正式的道歉

    時間過得挺快得，轉眼又到了禮拜四下午；明天就放假了！

    不過你昨天突來的舉動還真讓我嚇到了，尤其是以為是在夢境中，所以我才更加享受那種感覺。

    ──可能與你斷了後……太久沒發洩了…甚至覺得夢到這種事都已經很正常了吧！

    雖然昨天愉悅時光很短暫……你再度成功動搖了我的堅持；就好像我…已經非你不可了。

    完成一大疊資料的我，來到士官長室門外。

    「來送資料啊？進來吧！」感覺有動靜的你朝門外瞥一眼後說。

    「好…謝士官長。」這次，還沒開口喊進入的報告詞就直接被你請進來。

    「東西放旁邊就好了。」你專注在桌上其他文件、資料與密密麻麻筆記。

    「好…」

    放完文件後的我準備要開門離去時，你才緩緩接一句話：

    「──對了，可別忘了今晚要一起去吃飯。」

    「可…我…」

    「不打算讓我為禮拜日對你的誤解有一個正式的道歉嗎？──還是你不稀罕我的道歉？」

    你仍專注在桌上的資料並回道。

    「既然誤解都解開了…應該也不用特別去外面吃飯作為正式道歉吧？我覺得解開就可以了。」

    「──那就今天外散宿離宣完，準備好就來我房間，別讓我等太久。」

    「士官長…真的不用……」

    「怕我吃了你不成？你昨天拒絕後，我不就乖乖就範了！還是我就這麼不讓你放心？」

    「……」你的回答讓我無言以對。

    「就這樣定了，可別讓我等待久，資料放這我有空看，你去忙其他的事吧！」

    「好，謝士官長。」比起今天的滿是無奈；也許禮拜日的滿是苦水會強的許多。

    ──雖然不想面對，但該來的總是會來；離宣時辰已到……，結束離宣後不經意與士官長對上眼，

    從他眼中流漏給我的感覺便是說好了，你懂得，我等你…幾秒的對視後你便離開，

    而我也盡快換完外出服裝後便走到士官長室門口敲門，喊報告詞。

    「噢…你好了啊…稍微等我一下…我整理一下就出去了！」你的聲音從內寢傳出。

    「好…」沒多久你便走出來。

    「對了，今天還有一位會跟一起去吃飯，別讓他等太久…趕緊出發吧！」

    「嗯…」我邊回邊點頭。

    ──幸好，不是只有我跟你；這樣就比較不會發生額外變故了。

    你上車後，我開後車門坐上車。

    「你在幹嘛？坐前面啊…！」你疑惑道。

    「不是還有一位要一起去吃嘛？我想說是士官長熟人……所以前座留給他坐啊…？」

    「是要一起去吃飯沒錯啊！可我又沒說他要搭我車，趕緊坐來前面……」

    「好……」有點被反將一軍且還在震驚之餘的我回道。

    兩人上車繫上安全帶後，便開車出營前往目的地。

    途中兩人並沒有甚麼話題，直到我腦中突然閃過那家店的名字。

    「士官長…你…有去過叫下一站，幸福的店嗎？」

    「幹嘛？這個店名聽起來就很…渴求幸福…你現在想要噢？」

    「我是在跟你認真的問這事！我想你應該會對這附近比我還要熟點。」有點情緒的說。

    「這家店，可能有去過吧？有些許印象，可是不確定店名是不是那樣，

    不過裡面幾個字若有若無…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一家子去外面吃都是老婆下決定的！

    司機只要負責到達目的地就行了。不過，等等去吃飯的時候，你可以問問我朋友看看，

    說不定他知道。」

    「好……」

    不久後我們便達到並下車。

    「──真是，要我等多久！都快餓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吆喝道。

    「一下車就聽到你的聲音，可以放輕嗎？很吵。」你不留情面地回。

    「我還以為你只單獨約我出來吃飯呢……」他看著我…打量一番道。

    對方從昏暗處逐漸走來，臉龐被燈光打亮後，我才看清了對方的臉回。

    「士、士、士…士官長好。」

    ──我怎麼可以那麼天真，都忘了這一位朋友……很有很可能你是口中的同階朋友了。

    「在外面不用那個拘謹……而且現在是下班，輕鬆點！」朋友回。

    「是……」

    「要約出來單獨吃飯，也是你約…我約你單獨吃飯…等等讓你誤會…」你回。

    「我還以為你有開始臣服的趨勢……果然是我想太多…」

    「說甚麼傻話…有些話私下兩人講…傳出去多不好聽。」

    「要不下次我約你出來吃飯……就…我跟你…兩個人…怎樣…」

    「等這頓吃完再說吧！」

    在店外閒聊一會後，三人便先後入店，被店員帶到相應座位。

    ──尷尬的是，我選擇坐哪都不是。

    先入座的是你，你朋友則是直接坐到你對面，也許是這樣能更方便凝視著……

    他對面那極具魅力的你吧？──那麼問題來了…我…要坐哪…？

    我站在桌旁…不知所措，是該坐你旁邊還是該坐他旁邊？

    「愣著幹嘛……坐過來啊！你擋在那服務人員怎麼上菜。」

    「是…」所以原先不知該如何選擇位置的我，就這麼坐在你旁邊。

    「這家店吃到飽，想吃的就直接叫上來吧！今天我請客，放開吃。」你說。

    「怎麼能讓士官長請呢……」

    「你們家士官長要請客，你擋甚麼啊……他想做哥給他做啊！」你朋友嘻笑回。

    「請他，慰勞他辛勞這我懂……幹嘛連我都請？」你朋友接著問。

    「這段時間你也幫我不少忙……」

    「幫忙……是說那檔事嗎…」

    「──是正事……少不正經了！」

    「說到幫忙，彼此都互相幫忙吧！這也沒什麼好請的啊！」

    「下次再給你請！」

    「是…是…今天讓你做哥，改天換我做哥！」

    「你們就敞開肚皮大吃吧！」

    服務生不斷地加盤，你們也不斷點餐，度過了很歡樂的晚餐時光，儘管吃得有點晚，

    卻格外得盡興、快樂；還是說只要有你在我旁邊……我就會變得這麼快樂了？

    飯局結束後，你與你朋友說聲路上小心後兩人便走回各自車上。

    上車後你對已坐在車上的我說：「吃得還開心吧！」

    「嗯…」

    「那…是接受我的道歉喽！」

    「本來就沒那麼氣了……解開誤會那時…氣已經消得差不多了啊…」

    「聽起來好像挺不情願…挺不開心的……不然要再去其他地方嗎？」

    「有點累了…想早點回去……還沒洗澡……」

    「──晚回去也沒關係啊！如果怕洗澡聲吵到他人睡覺……可以去幹部寢洗澡…

    幹部們都會忙到比較晚睡……不然你直接來我房間洗也行！

    看是要一起洗…還是你先洗…我等你洗完再洗…」

    「不用了…就早點回去…早點休息吧！吃完有點想睡了。」

    「你噢……真的是隻…吃飽就想睡的…豬…」

    「你……」

    「累了得話……你看要不要先小盹一會……到了我就叫你……」

    「嗯……」我回覆，儘管原先沒打算睡的，可感覺回程似乎有點慢，

    再加上飯後並沒有聊不完的話題在車上，對這凝滯的空氣卻沒有人打破的無聊氛圍…

    而我也被這沉寂的氛圍增添了幾分睡意；不斷打盹，也不斷醒來…終究打盹到真得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