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戲
一、前戲
「早安啊,克莉絲緹娜,妳今天怎麼一大早就來了?」房裡傳來佑樹剛睡醒的聲音。 佑樹因為不小心達成了克莉絲緹娜誓約的條件,因而成為克莉絲緹娜誓言結婚的對像。 克莉絲緹娜已經來求婚過好幾次了,佑樹的家裡因此有些改變。像是門口多了一座衣架好讓進門的克莉絲緹娜可以立即掛上大衣,或是牆壁上最顯眼的位置準備了一個專屬的劍架好讓克莉絲緹娜可以放上她的大劍。 佑樹也養成不鎖門的習慣,好讓克莉絲緹娜可以隨時進來。 今天早上的天氣很好,克莉絲緹娜不用穿著大衣,不過她仍然披著自己一貫穿著的肩甲。 擁有「最強」稱號的她總是像徵性的挺著一套高聳得有些誇張肩甲,而她的身上不披甲胄。 因為最強,所以沒有人能夠觸及她。所以她索性穿著一套開著高衩的紫黑色晚禮服當作她平常的戰鬥服。 她的脖子上也配戴一條昂貴的珍珠項鍊作裝飾。其中作為墜飾的是一顆碩大而且熾紅得宛如克莉絲緹娜躍動內心一般的紅寶石。 進到佑樹家裡的克莉絲緹娜丟下門口的衣架,逕自走進屋內掛好了劍,就像回到自己的家。 求婚對克莉絲緹娜而言已經是例行公事,慢慢就變得敷衍起來。 但只要一等到她心血來潮,或是想到新的求婚辦法時,她的腳步又會變得輕快起來。 就像今天,克莉絲緹娜再度踩著愉快的步伐來到餐桌前。這次她放上一個裝滿早點的野餐籃。 「真早呢!克莉絲緹娜!妳一向公務繁忙,從來就沒在這麼早的時間點來過。」 「嘛,我準備了早餐,想要跟你一起吃。」 「王宮騎士團那邊還好吧?看妳一大早就跑來的?」 「哼!什麼戰爭啊、革命的都沒有發生,偶爾讓我放個假又如何?總之我有好好的請假了。」克莉絲緹娜轉過身來。她一手叉著腰,看起來非常滿意自己所做的安排。 早晨的陽光照亮克莉絲緹娜。她的長髮很有精神的束在腦後,金黃色微捲的髮稍就像在陽光中翻滾的金黃色波浪,怎麼看也看不膩。碩大的紅寶石垂墜在她的鎖骨之間,上身的晚禮服藏不住她躍動的豐滿。 一件由黑色蕾絲編織而成的絲襪緊束著大腿。優美的曲線毫不保留的從紫黑色晚禮服所開的高衩當中露出來。 臉上展露著自信笑容的克莉絲緹娜最有魅力了。 然而佑樹雖然清醒了,卻還是賴在床上。 「真是的!我聽說男孩子早上是最有精神的,你怎麼還像這樣躺在床上呢?」克莉絲緹娜來到床邊抱怨佑樹的儀態。 「早啊!克莉絲緹娜!」佑樹伸了一個懶腰,又打了這麼一聲招呼。「看到妳,我的精神都來了呢!克莉絲緹娜!」 「好啦,我已經起床了!我今天早上的狀況好,精神也非常好呢!」 說著說著,佑樹卻只是庸懶的坐到床邊。而他的雙手還撐在背後的床上。 「真是的!」克莉絲緹娜已經習慣佑樹應付她時這種漫不經心的態度了。「沒辦法,我就陪你坐一下吧!然後等一下你就起來吃早餐,並且接受我的求婚!」 想到什麼就做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克莉絲緹娜就是這麼直接的一個人。 克莉絲緹娜來到佑樹的床邊坐下。而佑樹順著克莉絲緹娜的目光望去,看到餐桌上的野餐籃。 一條布巾被仔仔細細的塞在裡頭,因此露在外面的部份相當整齊。上頭的蓋子也相蓋得當平整,看起來被封得相當密實。 「哇喔!好棒喔!是克莉絲緹娜自己做的早餐嗎?克莉絲緹娜做的菜最好吃了,我還沒有機會吃到克莉絲緹娜做的早餐呢!」 克莉絲緹娜臉上一紅。她連忙把頭轉向一邊。 「哼!你總是可以像這樣不假思索的就稱讚別人!老好人一個。」 佑樹回說:「我才沒有什麼都不想呢!克莉絲緹娜進了門,放好了籃子卻又不急著打開,這是顧慮到我。因為妳不知道我何時會起床, 所以野餐籃裡用布巾仔細的舖滿了,籃子也蓋得密實。一切都是為了保溫,好讓我醒來的時候還有正合入口的早餐可以吃。」 克莉絲緹娜的心思完全被猜中,她羞得答不上話。 佑樹又說:「吶,克莉絲緹娜!難得妳為我準備了早餐。但是我平常沒有這麼早吃的,因為早上起來之後總有一些工作要先做。 既然妳今天特地來陪我,那麼我可以在早餐前先向妳討教一番嗎?」 「好啊!作為晨間運動再適合不過了!說吧!只要是我能答得上的,我都會盡全力回答你。」 「那麼,克莉絲緹娜!」佑樹問:「妳是怎麼握劍的呢?」 「這個啊?」克莉絲緹娜起身說:「請稍等,我這就去拿來。」 「咦?在這裡展示嗎?」 「當然!我有絕對的把握。就算是拿著我的大劍,我也不會打壞屋裡的任何東西。絕對!」 「也是呢!」佑樹說:「妳是因為顧慮到還賴在床上的我,所以才決定在屋裡展示的吧?」 克莉絲緹娜不置可否。 「所以還是別去拿了吧!」佑樹叫住克莉絲緹娜說:「既然妳的劍都掛好了,那就不用特地去拿了。妳看,這裡不是還有一把嗎?」 「等等!這就是佑樹的劍?」轉頭一看的克莉絲緹娜吃了一驚。 「怎麼了?難道換成別的劍,妳就」 「哼!別小看我!能夠駕馭世間一切的劍,這種自信我還是有的!」於是克莉絲緹娜坐到佑樹的大腿上,緊緊握住了佑樹的劍。 「咦?握得比想像中的還要輕呢?克莉絲緹娜妳是認真的嗎?還是因為顧慮到我呢?」佑樹雙手撐在背後的床上,覺得自己還能夠舒展。 「當然是認真的。」凜然的神色浮現在克莉絲緹娜的臉上。她說:「用適度的力道握著劍才能使出自己的全力,人劍合一。」 倒是說到一半她就笑了:「而且像這樣握上一整天也不會累呢!雖然我還沒有遇過能夠讓我一整天都拿著劍來對峙的對手或軍隊, 不過我很期待呢!所以我才會訓練自己,並且找到讓自己能握上一整天也不累的辦法。」 「真不愧是克莉絲緹娜!那麼出招的時候呢?克莉絲緹娜的招式威力那麼大,總會在出招的時候用盡全力吧?」 「嘛,我剛才就已經說過了。用力適中才能使出自己的全力。」 「看著吧!」克莉絲緹娜叫道:「數幻境!」 這是克莉絲緹娜「絕對攻擊與絕對防禦」權能下威力強大的一招,也是這個權能精要的體現。發動必定命中的強力攻擊之後,再發動「絕對不會被擊中」的權能。 就因為連被擊中的情況也不可能會發生,所以把它叫做「絕對防禦」。 克莉絲緹娜握著佑樹的劍。她雖然沒有真的出招,但是佑樹能夠從克莉絲緹娜身上感受到那股劍意,就跟發動真的「數幻境」一樣。 「真的呢!」佑樹只感受到從劍上傳來的約束力稍微變強一些,但是一切正如克莉絲緹娜所言,力度適中。 「那麼你記住了嗎?」 「真不愧是克莉絲緹娜!我用我的身體好好的記住了!」佑樹說。 「那麼你又是怎麼握劍的呢?」克莉絲緹娜反問他。「對了,現在這個姿勢正合適呢!你握著我的手腕,我就能知道你握劍的方法了。」克莉絲緹娜補充道。 佑樹依言握上克莉絲緹娜的手腕。然而克莉絲緹娜嘆氣說道:「唉!我就知道,太輕了。」 佑樹回答說:「不。我想我真正握著劍的方法是這樣!」說著說著,佑樹竟然還放開克莉絲緹娜的手。 他擁抱克莉絲緹娜。 「咦?」克莉絲緹娜吃了一驚,因而沒有察覺到自己的腿上一緊。 佑樹的側臉靠在克莉絲緹娜的胸口上。他說:「我還是換成這個方法吧!我想這樣妳就能明白了!」 「哼!」克莉絲緹娜說:「我想你不是故意的呢!因為你的個頭比我還小啊!你是為了抱住我才會勉強靠過來的吧?」 「抱歉哪!」克莉絲緹娜說:「都是因為我壓著你,而且還坐在你的大腿上,所以你動不了吧?」 「不過這樣我就明白了。」克莉絲緹娜說:「你想傳達的一切全都透過你的劍傳達過來了,佑樹的劍也在微微的發燙呢!」 「你想傳達的是你在握劍時,心裡只想守護別人吧?」 「所以你握著劍的力道才會那麼輕,所以你在關鍵的時刻才會那麼的可靠」講到最後幾個字,克莉絲緹娜的聲音竟然小到只有她才聽得見。 「那麼吻我吧,克莉絲緹娜!」 「咦?怎麼這麼突然?」 「克莉絲緹娜,妳都為我做到這個份上了。難道不能吻我嗎?」 「為為什麼?」 「克莉絲緹娜,妳知道為什麼妳的求婚總是沒有成功嗎?」佑樹露出難得的憂鬱面容。 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不知所措。 「因為我沒有答應。因為我也不敢答應。」佑樹接著說。 「妳年紀輕輕就得到了最強的稱號,因此妳在給自己定下誓約的時候選擇開了一個玩笑,那就是嫁給能夠碰觸到妳的男人。」 「而我無意間成了那個男人。」 佑樹接著說:「然而我對妳而言只是一個弱者。」 「不。」克莉絲緹娜說:「對我而言,世間所有的男人都是弱者。選擇你並沒有什麼分別。」 「不!」佑樹反駁:「在妳半開玩笑立下誓約的同時,妳的心裡一定曾有那麼一瞬間,期待著比妳強的男人出現對吧?」 「唔」克莉絲緹娜無法反駁,她緊握著劍的雙手在發顫。 「吶!克莉絲緹娜!」佑樹用溫柔的聲音喚回克莉絲緹娜的意識。他說:「因為克莉絲緹娜是最強的,所以我想要向妳討教。至少讓我也能再變強一些,到時候再由我來向妳求婚,這樣沒問題吧?」 克莉絲緹娜看佑樹說得真摰,並且感覺到佑樹從劍上傳來的意念比剛才更熾熱了。 佑樹是認真的。「失禮了!」克莉絲緹娜說:「我竟然在劍的面前動搖了。」 克莉絲緹娜重新握好了劍又說:「是呢!佑樹你還年輕呢!說不定還有機會變得比我更強呢!」 「可是這和吻你有什麼關係呢?」克莉絲緹娜仍然是不明所以。 「當然有關係啊!因為我想破解妳的絕對攻擊與絕對防禦!」 「哈哈哈!有趣!太有趣了!跟佑樹你在一起絕對不會感到無聊呢!」 「那麼克莉絲緹娜,妳能吻我嗎?」 「當然可以。」克莉絲緹娜露出十足自信的笑容。 「等等!」佑樹突然說:「太遠了。」 「咦?啊!」克莉絲緹娜會意道:「是呢!太遠了。就算是我,如果沒有把握好距離,絕對攻擊也不會命中的呢!看來你的戰鬥直覺提升了不少呢!」 佑樹回復成雙手撐在背後的姿勢。而克莉絲緹娜握緊著佑樹的劍,身子朝向佑樹挪近一些。 穿著絲襪的部分和裸露在絲襪外面的部分各自傳來不同的觸感熱熱的 哼!佑樹還在耐心的等著我呢!大驚小怪!克莉絲緹娜是第一次像這樣在男人的大腿上移動,她責怪自己多心了。 「好啦!」克莉絲緹娜就定位了。「那麼你準備好了嗎?佑樹?」 「是的,克莉絲緹娜,請妳給我一個吻!」 「看招!絕對攻擊!」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半開玩笑的送上一個吻。這一個吻準確的印在佑樹的唇心上。 有一點點酥麻的感覺從自己的唇上擴散開來,而克莉絲緹娜不去理會它。 「看哪!正中唇心!」克莉絲緹娜笑道。 「太棒了!真不愧是克莉絲緹娜!」 「哼!就算你這樣稱讚我,我也不會放水的喔!」 「那麼克莉絲緹娜,可以請妳再給我一個吻嗎?」 「咦?這麼快就又要了嗎?好吧!我知道了。」於是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再次吻了佑樹,這次她有些認真了。「絕對攻擊。」 「啊啊!又命中了呢!真不愧是克莉絲緹娜!」 「哼!我還以為第二個吻會比較有趣的說呢!比如你會先說:同樣的招式對我不管用了!然後再被我的絕對攻擊給命中!」 克莉絲緹娜想了想又說:「嘛!同樣的招式對我不管用。這樣的話語大概是我的臺詞吧?佑樹是努力的類型呢!也許吻你幾千次、幾百次就會有所改變了也說不定呢!」 「是啊!真不愧是克莉絲緹娜!」 「對了,克莉絲緹娜,我認為就算是沒有見過的招式,對妳而言也不管用的喔!」 「喔?哈哈哈!佑樹!你真的打算破解我的絕對攻擊嗎?」克莉絲緹娜握著佑樹的劍正色說道:「那麼我會一直吻你,直到你放棄為止。」 「好的!克莉絲緹娜!那麼可以請妳再給我第三個吻嗎?」 「咦?」一直到剛剛,佑樹的雙手都還撐在背後的床上。然而這一次佑樹反而主動靠向克莉絲緹娜,並且用他的手指托起克莉絲緹娜的臉龐作勢親吻。 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不由得雙頰發燙。 佑樹並沒有真的親下去,他只是靠得很近。就等克莉絲緹娜送上一吻。 「討厭!你怎麼可以這麼熟練呢?就算是我也是會害羞的。」克莉絲緹娜坐在佑樹大腿上,又握緊佑樹的劍。她隱約察覺自己無路可退,發覺自己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震顫。 但是這樣的絕境不足以動搖克莉絲緹娜的自信,她重新握好佑樹的劍。 「吻我,克莉絲緹娜。」 於是克莉絲緹娜在佑樹的命令下獻上一吻。 因為靠得很近,所以克莉絲緹娜閉上雙眼。 「絕對攻擊!」 一樣的吻,一樣的攻擊,只是這次深沉了些。克莉絲緹娜的權能會精確計算克莉絲緹娜和攻擊目標之間的距離,因此就算克莉絲緹娜閉上眼,仍然會命中。 酥麻的感覺在克莉絲緹娜的唇心盪下陣陣漣漪,這一次克莉絲緹娜再也無法忽視它了。 佑樹抱著克莉絲緹娜,並且安撫她。 這一次因為兩人之間的距離絕佳,所以佑樹好好的抱著克莉絲緹娜,並讓她的側臉靠在自己的頸側。 這個距離是剛才克莉絲緹娜在佑樹的要求下主動選擇的。 克莉絲緹娜不知道是因為酥麻還是因為正在整理腦內過多的訊息,她對佑樹的擁抱渾然不覺。佑樹柔聲說:「其實啊,克莉絲緹娜,我想先破解的是妳的絕對防禦。」 「咦?那麼為什麼要我先吻你呢?」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猛然抬起頭來。 「因為妳的絕對防禦可不好對付啊!要是我笨拙的一直失敗,那妳不就會覺得很無聊嗎?所以請妳在覺得無聊的時候就吻我吧!」 「那麼克莉絲緹娜,我可以親吻妳嗎?」抱著克莉絲緹娜的佑樹露出笑容。 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笑說:「好啊!那麼我會等著你,一直等著你的吻,直到你放棄為止。」 佑樹不可能擊中她的。同樣的好運不可能發生第二次。因此克莉絲緹娜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帶著一絲凄涼。 她看著佑樹,表示自己準備好了。 於是佑樹放開手,吻了克莉絲緹娜。 「咦?」 絕對防禦呢? 佑樹再次問道:「克莉絲緹娜,我可以親吻妳嗎?」 佑樹好像又說了一次同樣的話?「咦?」剛才的是時間魔法嗎?還是說那是我的預判? 不可能,我不可能被擊中! 遲疑中的克莉絲緹娜雙手僵硬了。 而佑樹再次吻了克莉絲緹娜。 佑樹所做的事情猶如慢動作不斷回放,而印在唇上酥麻的感覺再次蔓延開來,克莉絲緹娜這才確信自己被連續吻了兩次。 佑樹從劍上傳來的意志是那麼堅定,克莉絲緹娜確信佑樹沒有投機取巧。 絕對防禦真的被破解了! 這時佑樹才伸手環繞克莉絲緹娜的頸項,輕柔收緊。 「咦?」克莉絲緹娜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因為她這才發現剛剛佑樹親吻她的時候並沒有試圖抱緊她,反而是鬆開了手。 既然都能在沒有試圖限制她行動的情況下就親吻她,那麼當佑樹的雙臂輕柔收緊時,代表她毫無疑問,絕對躲不過。 又要被親吻了!克莉絲緹娜的腦中一熱! 然而佑樹就這樣停在她的面前,並沒有真的親吻她。 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氣喘吁吁。 「吶,克莉絲緹娜,我可以再次親吻妳嗎?」佑樹若無其事的鬆開環繞的雙臂。 「咦?啊?」克莉絲緹娜的呼吸仍然很急促。「可可以啊!隨便你要吻幾次都行啊!」她在慌亂中這樣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呢!吶,克莉絲緹娜,這一切都是多虧了妳。」然而佑樹雖然鬆開了環繞的雙臂,卻改用指尖抬起克莉絲緹娜的臉龐。 「咦?」 「妳剛才不是說了嗎?當你握著劍的時候,人劍合一。就是因為妳劍術了得,所以妳握著我,我是妳的劍,我們是一體的。所以我才能擊中妳。」 克莉絲緹娜沒有發現自己的雙腿一緊。而且就在剛剛,一個比內側還要更深層的地方震顫了。 「哼!原來如此!」克莉絲緹娜逞強著說:「佑樹,你過份溫柔了呢!在你和敵人對峙的時候,竟然還會說出這種鼓舞敵人的話。」 佑樹笑了笑。 克莉絲緹娜又說:「嘛,也是多虧了你,我才能夠重新振作起來呢!」克莉絲緹娜因為佑樹稱讚她劍術了得,所以重整勢態,再次握好了劍。 「對了,克莉絲緹娜,妳剛才說過妳能握上一整天對吧?」佑樹溫柔的把克莉絲緹娜擁入懷中。好像也在宣示自己能像這樣抱著克莉絲緹娜一整天。 「對呀!」像是回應著佑樹的舉動,克莉絲緹娜在佑樹的懷中握緊了佑樹的劍。 「絕對嗎?」佑樹溫柔的撫弄克莉絲緹娜的秀髮。 「絕對。」克莉絲緹娜回答得斬釘截鐵。溫柔握劍的克莉絲緹娜臉上散發自信的光彩。 「那麼妳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咦?」克莉絲緹娜又掙脫佑樹的懷抱,她抬起頭來。 佑樹說:「因為克莉絲緹娜的絕對攻擊很難應付啊!在我找出應對的辦法前也許要花上很長的一段時間。要是過程很枯燥的話,克莉絲緹娜不就會覺得無聊了嗎?」 「所以我們來打個賭吧!在妳攻擊我的時候我也可以攻擊妳。然後要是因為我的攻擊而讓妳放開手,那麼妳就要接受我的懲罰。」 「懲罰?」克莉絲緹娜聽見這兩個像徵不可能的字,內心好像有一點點興奮。 因為佑樹的攻擊會讓她鬆手?這不可能。克莉絲緹娜說:「我絕對不可能在作戰當中棄劍。我克莉絲緹娜以誓約女君的名義發誓!要是我在佑樹的攻擊當中放開了劍,那麼我就接受佑樹的懲罰!」 克莉絲緹娜說得正氣凜然,反倒讓佑樹放開了她的肩膀。 但是佑樹毫不在意。他反而對克莉絲緹娜笑了笑,並且指指自己的唇。 「咦?」 佑樹說:「克莉絲緹娜,從今以後妳在我面前為我立下的誓約,都要再親吻我才算數喔!」 「真拿你沒辦法呢!我本來以為誓約女君的名號已經足以承擔這段誓言了呢!不過要是你堅持的話也沒辦法呢!」 於是克莉絲緹娜握著劍,輕輕吻了佑樹。「看招!絕對攻擊!」 這一吻充滿了愛和甜蜜,佑樹環住克莉絲緹娜的頸項儘情享受。因為佑樹已經達成了克莉絲緹娜最一開始立下的誓言,如今又破解克莉絲緹娜的絕對防禦。克莉絲緹娜早就在心中認可佑樹是她的丈夫了。只等佑樹接受克莉絲緹娜的求婚,或是誠如佑樹所言,由佑樹來提出結婚的請求。 所以克莉絲緹娜獻上的親吻滿是甜蜜。 而且在佑樹提出結婚的請求之前,克莉絲緹娜心甘情願,願意為佑樹做任何事! 佑樹得到了克莉絲緹娜送上的誓約之吻,他毅然的放開雙手。他現在要挑戰克莉絲緹娜的絕對攻擊。而在佑樹想辦法破解絕對攻擊的期間,克莉絲緹娜要挑戰他們立下的賭約。 「吻我,克莉絲緹娜。」 已經做好覺悟的兩人不再多說什麼。克莉絲緹娜又獻上一吻。「看招!絕對攻擊!」 即便已經承認佑樹有資格成為她的夫君,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沒有一絲放水的打算。這便是她心中的「絕對」。 絕對無法閃避的攻擊命中佑樹的唇心,而佑樹回吻。 「絕對防禦?」 即便是在「數幻境」的攻擊後所發動的最高級別「絕對防禦」也沒能躲過。 嘛,算了。現在的克莉絲緹娜期待的是佑樹破解她「絕對攻擊」的一瞬間。 「絕對攻擊!」於是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又獻上一吻。 「絕對防禦?」 又失敗了。這次也沒能躲過佑樹的回吻呢! 不過克莉絲緹娜仍是滿懷笑容的再送上一吻。因為現在的她確信佑樹一定會破解她的絕對攻擊。 「看招!絕對攻擊!」 絕對命中的克莉絲緹娜與她絕對躲不過的回吻,兩人的唇在一次又一次的交戰當中交纏在一起。克莉絲緹娜不斷送上親吻,直到她被吻得氣喘吁吁。 佑樹注意到了嗎? 是的,佑樹注意到了。他停下來抱著克莉絲緹娜,輕柔愛撫。 緊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這才注意到佑樹的呼吸平穩,連大氣也不喘一下。 「佑樹,你成長了呢!」克莉絲緹娜靠在佑樹的肩膀上輕柔喘氣。她下意識的握緊了劍。「從來就沒有男人可以在和我對峙的情況下還保持這份從容。」克莉絲緹娜說。 「不過,絕對攻擊的破解方式還沒有頭緒呢!」佑樹認真的說。 克莉絲緹娜笑了起來。因為克莉絲緹娜的體能很好。所以她只是輕柔依偎了一會兒,就恢復笑容。 又過了一會兒,克莉絲緹娜調勻了呼吸。而注意到這件事的佑樹扶起克莉絲緹娜的肩膀。他再次說道:「來吧,吻我。克莉絲緹娜!」 於是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繼續獻上甜蜜的親吻。「看招!絕對攻擊!」 絕對防?「嗚!」佑樹的回吻是那樣熱烈。即便佑樹已經破解她的絕對防禦,佑樹在出招的時候仍像她一樣毫不鬆懈。 絕對攻擊?感受到佑樹決心的克莉絲緹娜滿懷希望。 絕對防? 兩人的唇很快的又交纏在一起,克莉絲緹娜的身體一下子又變得熾熱起來。 啊!這次來得更快了!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又開始喘息不止。 是對自己的體力太有自信了嗎?難道是剛才的回復還不夠嗎?克莉絲緹娜握緊佑樹的劍想要重整勢態。 自己經接受過一次佑樹的仁慈了,怎麼能再一次的奢求佑樹放過她呢? 可是克莉絲緹娜在佑樹的親吻下只能握緊手中的劍,用意識勉強抵擋。她又陷入苦苦支撐的勢態。 佑樹注意到了嗎? 是的,佑樹注意到了。 克莉絲緹娜突然發覺有一片柔軟的東西撬開她微微喘息的小嘴。 「看招!絕對攻擊!」握著劍的克莉絲緹娜本能的伸出舌頭。 命中了嗎?她化解佑樹的攻擊了嗎? 奇怪?克莉絲緹娜感覺不到攻擊後所產生出來的後勁。她還握著劍,可是她送出的絕對攻擊呢? 她的攻擊被無效化了。 她的絕對攻擊被破解了嗎? 是的,絕對攻擊被破解了。所以佑樹的攻擊來了。克莉絲緹娜認命的閉上眼。 「絕對防禦!」 絕對防? 「咦?」克莉絲緹娜猛然張眼。她連自己有沒有收回舌頭都不知道。她感覺不到舌頭的存在。 所以她的防禦奏效了嗎? 沒有。 沒有!「嗚!」佑樹不斷攻擊,而克莉絲緹娜的舌頭好像融化了!而且克莉絲緹娜突然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鬆開了手! 啊!絕對攻擊被破解了,絕對防禦也被破解了。 就連才剛立下不久的誓約也在她一不留神的情況下被打破了! 佑樹注意到了嗎? 不,佑樹沒有注意到。他緊緊環住克莉絲緹娜的頸項,而他的綿密的攻擊還在進行。 全身酥麻的克莉絲緹娜雙手停在半空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她可以趁佑樹不注意的時候再次握住佑樹的劍嗎? 至少至少讓佑樹以為她守住了立下的誓約? 「不,不行!約定就是約定!」已經打破的誓約不能因為佑樹沒注意到就不算數。「我是誓約女君,我放開了劍,我會向佑樹請求懲罰!」 佑樹!克莉絲緹娜閉上眼,腦中熾熱的火焰像要吞噬她。 上一次因為作戰而腦袋發熱是什麼時候?佑樹的攻擊還在進行,而不斷受到熾熱侵襲的克莉絲緹娜已支持不住了。 發動「絕對攻擊與絕對防禦」需要的是大腦精確的運算,所以克莉絲緹娜就要昏過去了。 「對了!」克莉絲緹娜相信自己曾經短暫的失去意識一次,所以她才會鬆開手。就連自己失去意識都沒察覺,克莉絲緹娜覺得自己徹底輸了。 因為只要昏過去一次,在戰場上就足以致命 「對了!上一次腦袋發熱是在與佑樹對戰的時候」 不過上一次佑樹使用了能力。佑樹讓克莉絲緹娜的能力變強,連帶的讓克莉絲緹娜的腦力負擔也增加了! 「所以佑樹使用了能力嗎?還是說」 「咕!」克莉絲緹娜在不停的招架之中,好像把什麼柔軟的東西吞入口中了。口中那股柔嫩讓她無法再思考,她只知道自己隨時會暈過去。 「對了,被佑樹這樣抱著好像很舒服。」克莉絲緹娜露出微笑,直到她被佑樹封住了小嘴。 「咕!至少讓我在暈過去之前做點什麼吧?」於是克莉絲緹娜伸手環繞佑樹的頸項,直到她在佑樹輕柔而縝密的攻擊下失去了意識。 「」 「」 「」 「早安啊!克莉絲緹娜!」佑樹發現克莉絲緹娜醒來了,於是輕柔的向她問好。 克莉絲緹娜聽見佑樹的呼喚,發現自己軟倒在佑樹的肩上。 「失禮了!」發現自己失態了的克莉絲緹娜扶著佑樹的肩膀坐直了。她說:「作為一位客人竟然在主人家面前如此失禮,真是過意不去!」 身為貴族的克莉絲緹娜相當重視主、客之間應對的道理。 那麼作為「誓約女君」的她又怎麼說呢? 是的,克莉絲緹娜說:「佑樹!我作為誓約女君卻放下誓言握住的劍,請你懲罰我!」 「咦?」克莉絲緹娜才剛說出義正嚴詞的請求,她的目光卻突然閃避起來。 因為佑樹的劍還指著她。 嗚!剛才握著的時候還沒發現,沒想到現在這麼一瞥就發現佑樹的劍鋒銳無比。而且自己不論躲到哪,都會被佑樹的劍給指著。 「妳怎麼了呢?克莉絲緹娜?」佑樹露出一臉擔憂的神色。 「佑樹你的劍還指著我!」克莉絲緹娜很難為情的別過頭去。 佑樹遲疑了一下。他看了克莉絲緹娜的反應後很認真的在思考。 克莉絲緹娜尷尬的坐在佑樹的腿上。為了等待佑樹的回答,她不敢動。克莉絲緹娜偶爾會把目光送過來,偷看佑樹沉思的表情。可是一看到佑樹的劍還指著她,她就會立刻把頭撇過去。 「啊!我知道了!克莉絲緹娜!」佑樹開心的宣佈他努力思考的結果:「這是因為看的角度不同,所以妳覺得它在指著妳。」 「我知道另一個角度喔!換一個角度看它,妳就會看見它截然不同的面貌!」佑樹示意克莉絲緹娜起身。 起身的克莉絲緹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佑樹卻丟下克莉絲緹娜逕自回到床上,還拿了一個枕頭過來墊著腰。 佑樹說:「過來吧,克莉絲緹娜!讓我展示給妳看。」 克莉絲緹娜有些遲疑,不過她還是照著佑樹的指示上床了。 「對了。」 佑樹說:「要脫下來喔!」 克莉絲緹娜說:「我當然知道!」克莉絲緹娜已經脫了靴子,正從紫黑色的晚禮服下露出被黑色絲襪包覆的腳趾、小腿和膝蓋要上床。 「不是那個喔!」 「咦?」 佑樹說:「我說的是那個。」他加重語氣。 「溼了吧?」 「脫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