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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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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夜,繁寥醒了,傅随睡在她身边,安静平和,全然没有刚才色欲缠身的样子。她侧翻,枕着胳膊,放空,久到胳膊都麻了。翻了个身,似乎被他察觉,伸出胳膊将她揽了过去。

    黑暗中,人的情绪会无限放大,尤其是消极的。

    再醒来时,身边已经没人了。她记不清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眼睛肿胀,头也疼得难受,套上一件他的短袖T恤,起身去了浴室。

    厨房传来热油的“滋滋”声,她闻声前去,看见桌上放了热吐司和牛奶。傅随在煎荷包蛋,见她出来,他回头看了一眼,笑着说了句,“坐啊。”

    她坐下,看着他,只觉这个人像是设好程序的机器人,不管昨天多过分,今天又是一个温柔的他,这让她更想激怒他,撩拨他,看见一个真实的他。

    “戚市长给的钱不够吗”

    昨日她只顾着胡来,完全没什么心情参观他的屋子,现下单手撑着下巴,打量着周围。

    “没有,你爸爸很大方。”他依旧微笑着。

    “那你怎么住在这种地方?”

    她很直白地嫌弃。毕竟,优越感这种东西,是天生的,藏不住。

    “我一个人住在这,挺好的。”他把煎蛋的盘子递给她,坐到她旁边。

    “倒是你,天天有家不回,老去别人家凑热闹。”

    她心不在焉,不想听他教育自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要出门了。

    “你去哪?”

    “上班。”他一边穿着外套,一边回答她,“对了,盘子不用收,中午我回来收拾。”

    “我不想一个人在这。”

    “那我送你回家吧。”他与她商量。

    “不要,那你下午带我出去玩吧。”

    他想了想,还是答应了她。

    “好。”

    下过雨后的晴天,连天空都比往常蓝了很多,只是夏季总是多雨的。远处的云团里似有似无地露出几片乌青,许是乌云藏在了云层深处,酝酿着来一场更剧烈的降雨。

    傅随看了看天空,出发了。上班高峰期,堵车是难免的。想起昨晚,心里似乎平静了许多。只是,他的大脑似乎记住了和她在一起时的愉悦,总是控制不住地想她在身下的模样。

    灯绿了,启动车子,他握着方向盘,看着前方的车道线,一不小心压线,过界了。

    听到钥匙和锁扣动的声音,繁寥迷迷瞪瞪地从沙发上爬起,看见他在门口换鞋,又迅速趴下了。他看她眯着眼,轻手轻脚地在屋里收拾早上的碗筷,洗了昨晚的衣服。她彻底清醒了,双手撑着头,看他忙来忙去。

    “我们中午出去吃。”傅随在阳台搭着衣服,看了看她。

    “给你买了衣服,放卧室了。”

    “什么衣服?”她刚睡醒,声音像加了芝士的牛奶,黏糊糊的。

    “你昨天的衣服,我一起洗了。”

    她立刻跳起来,跑卧室里去了,像个得到新玩具的小孩儿。

    不一会,她出来,气急败坏地质问他。

    “你买了和我昨天一模一样的裙子?”

    “啊,不知道买什么好,索性就买了你穿得那条。”他心虚地往衣服后面躲了躲,继续晾衣服。

    “你真行。”繁寥将标签一剪,坐在沙发上等他出来。

    两人出门的时候,正值饭点,每个吃饭的地方都坐满了人,最后只好找了一家韩式料理匆匆解决了午饭,然后去了水族馆。

    “为什么要去水族馆?”繁寥看向驾驶座的傅随。

    “到了你就知道了。”

    繁寥站在水族馆的玻璃墙前,看着游来游去的鱼群。玻璃墙里是一个微小的水下世界,但仍然浩瀚广阔。玻璃墙外站了一排游客,显得人类格外渺小。

    一群魔鬼鱼慢慢悠悠地游过,另一群三三两两的金枪鱼紧紧跟着,一群接一群,像是无穷无尽的连环画,奇妙又无趣。

    鱼群已经游完一圈,她觉得没什么新奇,转身就想离开。结果被他阻拦,拉起她的手,制止了。她抬眼看他,既有抱怨又有疑惑。

    “别动,再看一会。”他按住她的胳膊,像哄孩子一样。

    果然,不一会,一只灰黑色的大鱼缓缓游出来。人们都立在原地,看着这条占据了大半玻璃缸的王者逐渐靠近。

    “这是什么。”繁寥问他。

    “鲸鲨。”

    鲸鲨的背部长满了白色的斑点,像镶嵌在身上的珍珠,黑白相间,十分奇特。

    她还是想走,傅随牵起她去四处看了看。其实,都是些千篇一律的景色,重复性很高,待久了确实无趣。

    中午没怎么吃,央着他带自己去了附近的咖啡馆,让她选了好几样甜品。

    她是真饿了,一勺又一勺地往嘴里送蛋糕。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来水族馆,等看到鲸鲨后,觉得自己很渺小,好像遇到的困难都微不足道了。”他说话时眼睛都是亮的,可见是真喜欢。

    一口一口嚼完,她抬头看他,“我不喜欢。”

    似乎不忍让他难过,继续又说道:“也许它根本不想在这个地方,被人观赏,它肯定想想回到大海里去。”

    傅随看着她,没有说话。

    她喝完那杯红茶,“这里禁锢了它。”

    “但是有很多人都是爱着它的。”

    “和内心的痛苦相比,这种卑微的爱,不值得它留在这里。”

    两人都不再动作,凝视着对方。

    “你知道吗,我只去过一次水族馆。是我小的时候,我爸带着我和我妈去看海豚表演。”

    她低下头,搅着杯子里的咖啡拉花,开口说到。

    “有一只海豚没有接住那个驯兽员的球,那个驯兽员就一直让它重来。他每吹一次哨子,我都觉得那种刺耳的哨声都像一把刀,划在了那只海豚身上。回去后,我和他们说,这好残忍,为什么不能让海豚自由。

    结果戚市长说,那是因为那只海豚,没有做到它应该做到的事,有什么资格还它自由呢。”

    “做不到那就放弃吧,不是所有鱼都要被人类发现。”他安慰道。

    她放下杯子,看向窗外,“送我回家吧。”

    路上的她又变成那个开心的孩子,拉着他问东问西。上车的时候,见停车场四下无人,她大着胆子向他索吻,蹭着他的脖子贴上他胸前。他的心思露在面上,毫不客气地搂上她的腰,把她往车里带。

    车里空间狭小,两人紧紧相拥,厮磨交缠。他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怀里,她趁机解他的扣子,被他一把按在了胸前,不能动弹。腾出一只手,按捺不住地从裙底摸了上去。

    吻慢慢游移下去,脖子,肩膀,他松开了她的手,将她的衣服从两边扒开。她将自己的胸乳凑到他嘴边,任他肆意舔弄着她胸前的乳rou,啧啧有声。她身上还留着红茶的香气,难耐地发出娇吟,低头咬着他的耳垂。

    他的呼吸渐渐粗重,掐着她的腰往自己腿间坐,让她感受自己腿间的蓬勃,手指顺势向下,往她的花xue里探去。

    她渐渐沉迷其中,被他手指玩弄着,花xue涌出了不少水,激得她不小心咬了傅随的喉结。他身下胀大,伸出手将自己的性器从裤子里解放出来,搂过繁寥的腰,往她双腿间挤,折腾了她半天,终于挤进了她身体里,动作起来。

    rou与rou贴得更近了,磨得她抑制不住地发出娇吟,“嗯,慢点。”

    慢慢抽出,他放缓动作,她显然未到酣处,追着他不肯放,埋怨地撒娇,“进来,你进来。”

    他轻笑,噙了噙她的乳rou,“自己来。”

    只见她娇软地抓着他的胳膊,含着他的性器上下taonong起来。

    怕她磕到头,他将手贴在她发顶,任她为所欲为。才弄了一会,她累的直喘,像醒好的面团似的,瘫在了他肩上,由他架着腿,一下一下地撞进xue里,像在她的花径里摸索。

    两人逐渐有了些默契,他猛地将她抛起,又落下。

    “啊,”她难以忍受地叫出了声。

    上下抛弄地入她,太深了,不知撞上了她xue里哪块软rou,她敏感得直打颤。他不自觉的加快了速度,粗重的哼声不经意地喉咙里发出,爽得心里也涨满了。

    突然,一阵铃声不适宜地响起来,她的花xue收紧,逼得他大xiele出来。

    两人顿住,傅随一手抱着她,一手从她口袋里翻出她的手机。

    她接过,是她mama。

    按了接听,她mama有气无力的声音传了过来,“宝贝。”

    傅随给她套上衣服,她也手忙脚乱地扣扣子,推开车门,走了出来。“妈。”

    “你回来吧,我叫阿姨把家里打扫过了。对了,你回来的时候买点药酒,家里的用完了。”

    “妈。”繁寥着急地叫她,声音不自觉地放大。

    “对不起啊,宝贝,mama就是很不勇敢。”寥怡带着哭腔,“你爸他,又打我了。”话没说完,她低声哭了起来。

    繁寥狠狠地抓紧手机,不再说话。

    是的,她有个家暴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