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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情将起时(2)

    

柔情将起时(2)



    满是亵玩味道,英婉又惊又羞,又愧又爽,腿儿一软,“扑通”一声,歪入水中。文睿伸手来救,晚了一步,反被溅了一脸水花。他抹了抹脸,浅笑道:“往时都是我假借跌倒避开女子,这回倒是天道好轮回。”

    英婉倒在水中,发辫散下浸个湿透,心中难过,“终究还是弄湿了,等干又要好久。”一时觉今夜漫漫,暗叹惆怅。

    这两天相处下来,文睿早习惯她时不时闹别扭,面色不改坐入水中,拉英婉跨坐自己身上,抓箍她腰,长物在窄窄的xiaoxue疯狂进出。英婉上下起落,快感四起,近似失声尖叫。

    她长发似绸,散在水中,随着香汤热水激烈起伏,数百抽过后,文睿下身一紧,快速抽动,射入她身。见香汤近凉,两人互相清理,又是一番扣弄、挑逗、折磨。

    待英婉重回外间,身着他贴身小衣,在灯前用绵布拭发时,夜已过三更。

    文睿从外走回,端着银台壶儿笑道:“我让忠石烫了壶酒,你喝几杯,好驱寒气。”说着,倚坐她对面,把酒来斟。英婉端起喝,未料入喉甚烈,冲得皱了皱眉。

    他笑道:“这是北方烧酒,得小口慢慢来。”自斟自酌,连喝三杯,面不改色。见英婉歪身拭发,灯光映照下眉眼唇耳,皆清澈干净,正若水中摘回的芙蓉。他根本没办法移开视线,斟了一杯酒,自呷了一口,剩下半盏酒,递给英婉道:“好meimei,再喝半盏罢。”

    英婉今夜几经波折,从下定决心踏入浴间、至水中不抵抗,到现在已是破罐子破摔,接过酒杯,默默呷完。

    文睿心喜,过来与她并肩而坐,拿过手帕帮她擦拭头发。

    北方烧酒后劲甚足,上头也快,未几,英婉醉得半迷,拘谨褪去,伸手抽回棉巾,嗔道:“你毛手毛脚的,弄得我好痛,不要你了。”口气温和亲近,把他当做了一同长大的那个玩伴。

    见她面若桃花,俏丽可爱,文睿再顾不得她鬓发未干,打横抱起她,急步回内室。

    锦帐暖和,满是檀香,他亲过粉面,唇舌挑逗,笑道:“这会保管不让你痛。”

    英婉犹不知死活,笑语晏晏道:“我才不信呢,你每次都恶狠狠的,让人讨厌。”

    文睿打开她玉腿,剥开花唇,笑道:“讨厌吗?我看你爱得很。”同时,挺身狠狠插入,一阵猛捣乱挺,极力抽送,cao得腿心一片狼藉。

    又一番云雨,酒后佳人笑随相抱,追身贴股,一时恳求,一时呢喃,春情百态,弄得文睿丢不开手,硕大阳物在销魂私处进进出出,整夜未休。两人丢了又丢,一番动作,黎明破晓方才静下。

    当日晌午过后,两人才慵懒醒来。

    文睿于内室设席,酒菜上佳,直道:“难得meimei上门,怎能无好宴?”并不留人伺候。

    英婉似有满腹心事,十分沉默。文睿通体舒畅,不介意她这般疏冷,自斟自酌,自扯八卦故事,忽而笑道:“你啊,就是太缩手缩脚,你刁蛮些,别怕出事,哥哥给你兜着。”

    英婉似听非听,闷闷吃着。

    他又道:“你看咱们姑姑,婚前骄纵异常、百般挑剔,婚后还把驸马吊起来打,不也一样没事?更别说那些前朝公主,一个赛一个厉害,比如那个新安公主。你学上几分,生活乐趣自然滚滚来。”

    英婉不便评价姑姑,摇头只道:“请旨逼迫他人离婚,强拆好好一段姻缘,这种事我可学不来。”

    前朝新安公主,青年新寡,看上琅琊王家最杰出的郎君。该郎君仪表堂堂,才华横溢,其父更是名满天下的笔法大家、朝堂上的中流砥柱。可那郎君早与青梅竹马的表姐成亲,恩爱无比。那公主便到皇帝弟弟处撒泼取闹,强求御旨颁下,命他遣妻再娶。尽管那郎君自毁身体,依然抗拒不得。表姐下堂,无子无女,郁郁早逝。那郎君终生挂念,壮年亦亡。

    难得英婉出言回应,文睿不便反驳,接口笑道:“倒是哥哥失言了。”心中却想:“既然看中了,自该使出百般手段得到。父皇是,太子是,长姐是,其他叔叔伯伯、弟弟meimei何尝不是?自甘妥协的,怕只有你一个。”

    饭后,英婉一心想回宫。文睿也不多留,让忠石等准备好车马,亲送她回去。走的是金陵御街,大道广阔,松柏高耸,二十年太平王气,端是一派生机勃发景象。马车直到建康宫西的中华门,该门离皇子的永福省近,再入就是公主群殿。

    初夏近晚,天微热,风微凉,因等忠石去找软轿,两人于宫门后的僻静处站着。英婉低头看松柏树影,若有所思。文睿打破沉默,出言笑道:“你别闷闷不乐,改日我带你去九曲清溪,那带十分热闹。”

    英婉轻声道:“不必了,我不想去。”

    文睿也不声恼,随意接口道:“也行,你在宫里好生过,有空我去看你。”

    这时听得她急急道:“不,你别来看我。”不料她如此作答,文睿微微一愣,紧盯着她。

    英婉慢慢抬头,眼圈发红道:“这几天我虽是开心,但未免提心吊胆。”朱唇抿了抿,声带呜咽,又道,“哥哥,谢谢你,但我欠你的,昨夜…都已还清。你千万别来…找我。”

    泪珠滚滚落下,她转身举袖擦拭,再不转来,再无一话,直至上轿离开,直至身影消失,终是不再看他一眼。文睿听得脸色铁青,手指骨节都喀喀作响,死盯那背影隐入宫道,而后一言不发,转身纵马,飞奔离去。

    当夜,他嬉笑如常,应四弟宴席。

    四弟文乐时任建康西石头城军戍事务,举杯笑道:“二哥,今夜留下来不?我这新来不少舞姬。”

    文睿见那歌姬舞女不是粉气太过,就是聒噪话多,淡淡道:“再说罢,说起来你最近怎么有空约我?”

    文乐笑道:“还不是老三回来汇报封地年事,我让他顺便帮我几日。”

    文睿心想:“这文乐,素来仗着父皇厚爱,不太看得起沉默寡言的三弟,总是态度不佳对他。”但三弟文骏与自己少有交集,不想多言评价,便端着酒杯,与文乐连连对饮。

    但他总觉酒味寡淡,不及昨夜,难免意气萧条,草草离去。入夜宿在御街私宅,又觉账内隐有香气,撩得他心火尽起,于是咬牙骂道:“真是狗咬吕洞宾,走了都害我不得安生。”一连数日宅于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