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的籃球  (九)

    “敦哥哥，妳放開我啦！”抱住她的那個人正是發育得完全不像個初中生的紫原敦。

    “不要，”他緊緊地抱著、貼著她，聲音中竟有不少委屈，“我很久都沒有跟妳親近過了，妳也不來找我。”

    “敦哥哥，乖！”她低聲哄他:“今晚放學我陪妳一起去吃甜品。”

    “那妳可不能帶青峰他們去。”

    “嗯，不帶。”

    得到理想的答復，他心滿意足地離開。

    在同學們眼中紫原敦就是個只懂得零食和籃球的大孩子，路過的他們並沒有因他對阿影的摟摟抱抱而產生什麽不好的幻想，除了曾經參與過那次“戰爭”的其余五人。

    坐在後桌的黃瀨涼太戳戳前面阿影的背脊，等她轉過身來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看課本。如此反復數次，阿影幹脆直接抽掉他手中用來裝模作樣的工具。

    “阿影，妳幹嘛？”他倒是一點兒也不心虛，還理直氣壯的:“今天可是有測試，妳不要打擾我復習。”想了想，補充一句:“乖啦！”

    黃瀨從去年開始兼職模特，本來就受歡迎的他，因此又增加了許多人氣。不少女生在關註著他們這邊的情況。阿影並不畏懼周圍的眼神，她把拿書的手背在身後，伏下身湊近他的臉。

    有司情欲一職的她近些天接連被jingye澆灌，平凡的五官在悄然間發生了一些變化，旁人看不出來她有哪裏不同，只是覺得她更加漂亮了，更別說本來就覺得她哪哪哪都可愛的黃瀨。被這樣一張臉逼近，他可恥地硬了。

    阿影可不知道他身體的變化，還以為他的沈默是源於自我反省。自以為威脅成功的她把書本放回他的桌面，嬌俏地嘟著嘴說:“再捉弄我，小心我跟jiejie們告狀。”她口中的jiejie是黃瀨的三個親jiejie，她們自來喜歡阿影，勝過她們眼中的傻弟弟。

    黃瀨訕訕地夾著腿以掩飾腿間的異樣。大概是她的威脅奏效了，他看著她，小媳婦一般低聲下氣:“我剛才看到妳跟阿敦在走廊，那樣親密。”他嫉妒了……

    還以為是什麽事情。她噗嗤笑出聲來，安慰他:“涼太哥哥，在我心裏面妳們都是一樣的。”

    “那青峰呢？為什麽他就不一樣？”

    阿影頂著班上女生殺死人的視線，在他柔軟的金發上摸一把，“因為青峰是男朋友啊！而妳們，是我的哥哥。”

    又是哥哥……他真想質問她:為什麽他只能夠是哥哥？他那麽喜歡她，比她以為、比自己以為的還要還要還要還要喜歡，喜歡到哪怕要他把心臟挖出來，他也心甘情願。

    他一點兒也不想當她的哥哥，他只想成為她的男朋友，他想擁有她，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

    他拿最近流行的一個段子開玩笑:“meimei不都是哥哥的嗎？”

    阿影楞然，哥哥們一個接一個地崩壞，這可不是她願意看到的。她用手輕輕拍在他笑容促狹的臉上，神情嚴肅:“那些都是禽獸。”

    “哦。”黃瀨應景地露出愧疚的神色，把她柔軟的小手拿下來包在掌心。他垂下眼瞼，陰暗的情緒在心底滋生，逐漸發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