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其他小说 - 极乐魔典在线阅读 - 极乐魔典(05-10)

极乐魔典(05-10)

人的阳精,无法离开男人了。此时,即使给女子机会,女子也不愿再离开极乐教,这正是奴的境界。

    却说男子。

    早课之后,扶持女子洗浴,体力消耗甚巨。洗浴之后,将泉池放水干净,複扛扁担,顶着两桶水桶,到山腰汲泉。每人要汲三次,三个来回,汲泉而归,倒入泉池中,乃得清净饮水,伙房于是忙碌,其馀人等,都去练功。

    极乐教,自从衡山派一役后,教主与护法议定,人人均需修习自在手、水上飘、如意珠。上午练功时,仍可练各家家传功法,午课过后,便练教内武艺。功课难度也比之先前更加重。先前,一日三课,可见闻,可入体,可交合,全凭定力深浅决定,然而三位护法认为入门定力修炼太慢,决定功课由入体始。这天的晚课,所有女子,即使还有仍是处女的,也都被破了身。这个议定,终究有了成效。极乐功的进境,全在刺激的强烈。刺激越强,定力越深,内功进境就越快。

    短短数日,教徒之中,就有数人的自在手随心如意,接着气海充沛,汲泉速度也明显加快。幕吞怀见状,便下令不隻是衡山分坛,便于本坛,也是如此。

    极乐教的教众比衡山派多得多,光男人就有数百之众,女人的数量更盛多了些,阴盛阳衰,总数上千。幕吞怀在灭教之后,就在这衡山派的大庭之上举办了大较,所有功力较高的男女

    皆尽参加,重新排名,武艺最高的12个人成为12金刚。

    原先,12金刚还有滥竽充数的,他们在衡山派灭派一役,见美色在前,掏出那不倒金枪愉快地戳刺,不知道破了几个女子的身子,乐不知疲,如今,这些登徒子也一个一个败下阵来。

    数百个男人,分成12组,打擂台赛,两两对打,胜者乃封护教金刚,传极乐功、水上漂、自在指、如意珠,人人皆须习武。

    这场大较,女子倒也报得,但是,女子相较于男子却有更多限制。因为尚未悟到yin乐天的女子,他们的身子无法自在活动,即使功力再高也隻剩下三到七成功力,而尚未悟到荡乐天的女子,他们更是动弹不得。因此,上了教场的女子,隻得寥寥数十人。

    然而,极乐功相较于欢喜功,内力增长不可同日而语。内力强盛的表象是不知疲累,力不虚,气不喘,大较到了最后几场,隻见男子过招数百而不分上下,甚至以最强的战力拚斗一个时辰,两人仍旧气力充沛。而女子的内力不如男人充沛,一个一个败下阵来。

    幕吞怀见状大喜。原来他极乐教不是没人,是没到这个关头,各自沉寂练功罢了。如今,为了兴教盛强,那些高手都被打了出来。

    最终,由摩罗金刚许古、大力金刚陈喜、礼佛金刚范连金、万劫金刚张强续任,张虎、李小四、唐重阳、罗商、赵阳、李锺、黄当、皇甫朝等人接任其馀八大金刚,至此,十二护法的实力已经展现在众人麵前,无不钦佩。

    这些不着衣履的道姑,竟然就这样被弃置厅堂,躺在原地听着,或看着众人大较。大较之后,三大护法与九大金刚回极乐教,隻剩教主、摩罗金刚许古、大力金刚陈喜、万劫金刚张强等四人留在衡山派,其馀人等,留下与衡山道姑同等数量的男子,皆连离开。

    于是,衡山派上,课习如常,隻是男人换成了女人。

    大较之后,文慈,衡山派众女之中教徒一代,也是最美的女孩,正是每个男人都垂涎的美色,被放在幕吞怀的坐垫之前。

    极乐众生之中,幕吞怀跟三大护法,以及寥寥几位教徒的修为跟定力已经到达最高境界。他一日三课,都能抱起文慈的身子,上下taonong不停,有时甚至激烈,达三炷香而金枪不倒。文慈动弹不得,被这样不断忽强忽弱地顶送着,渐渐地她的桃花源中开始渗出了水,一炷香时间,她就被顶弄得春潮迭起。她有感觉,那感觉很强烈。文慈如同那奴乐天一般,身子被幕吞怀捧在手上,金枪刺入桃花源,不停拔插上下taonong着。第一次文慈被破了身子,她悲愤交加,觉得幕吞怀在jianyin她,但是几次之后,她发现了事情并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那幕吞怀的脸上是入定的神色,他在练功。

    文慈这才切身地体会到她那少女的嫩xue隻是幕吞怀用来摩擦自己的金枪,并藉此修练定力用的。功课之后,他就会把她放下。而且,他从不泄精。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龙根迟钝,还是他会自行缓解,文慈并不知道,但是幕吞怀可以抱着她的腰,把她顶撞整整三炷香,一天三次,也从不泄精。

    文慈年方二八,正是16岁美好的年纪,少女姿色最盛之时,她又是这一辈最为绝美的女子,竟然无法让男人泄精,日子久了,她开始怀疑起自己的魅力。

    被男人抱着不能动弹的身子不停顶撞到连连高潮,渐渐地,文慈的身子竟然变得敏感了起来,更能感受到作功课时金枪在体内顶撞的快乐。

    「好哥哥,我,我又要xiele——再顶——再顶啊啊——」于是文慈开始出现奴乐天相,离悟道奴乐天已经不远了。

    没有多久,文慈就悟到了欢喜禅经的意涵。『男女交合,阴阳相济,欢喜无由而生……』阴阳相济,就是男人的金枪顶进女人的粉嫩牝户,接在一起的意思。欢喜无由而生,说的就是被插进时同时出现的这个美极的快感。经典说的没错,隻要跟男人的金枪接在一起,就会美不自胜。

    她悟到了,并且沉溺在那欢快之中,被顶到春潮迭起,而浪声yinyin。她感受到了欢喜,并且不停地被那春潮淹没了。当她终于放下贞节的想法,真心地享受阴阳交合的快乐的时候,她的额头浮起了红点。

    这天的功课之后,幕吞怀在她的额头上,反写了一个奴字。那奴的又字斜撇的笔划就落在那红点上,这时文慈已经完全忘记了她原本的教养,成了无棒不欢的极乐天女。

    在这过去清修的大堂之上,过去的道姑都一个一个成为了极乐天女,从她们口中说出的话语,也越来越yin秽。

    当文慈成为奴乐天之后,幕吞怀开始在早课的时候泄精在她的身子里,她开始感受到欢喜禅的『业力』在她的身体里麵运作。

    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难道要返老怀童变成黄毛小儿吗?非也。当她xiele潮,又受了精,正符那阴阳相济的偈句,欢喜功藉由欢喜禅自然圆满。文慈感受到了内习开始在她的体内滋长,很快地就充盈了她的丹田。她开始感受到听觉、触觉、嗅觉、味觉都变得敏锐,虽然也因此春潮来得更快更强劲,但是她一概承受那没有边界尽头强度的欢喜。

    奴乐天,就是这样的感觉。

    这大堂之上,还有其他修练极乐功的男人。早课、午课、晚课的时候,男人会在她们的麵前就坐。他们的座位并不固定,但是,原来他们麵前的女人就是他们的功课

    。定力差的,自愿坐在年老色衰的女人麵前,定力好的,就坐在美色如画的女人麵前。他们的作法也有各种不同。

    普通的男人,练金枪不倒最忌讳泄精,唯一最吞易泄精而能持续不倒的时辰便是早上。于是,早课的时候,男女几乎都在交合。而午课、晚课有力不从心之感的话,就尽量找较丑、较老的女人作功课,练定力。

    在这群教众之中,也有那天赋异禀之人。他们到了晚课,每每有如嫖客入了妓女院,三炷香之间,隻要金枪继续不倒,就一个换一个,趁那晚课的时候,不断地将阳精释放,而那女子感受则更为冲击。她们觉得自己被玷污了,但是阳精又给了他们好处,慢慢地找回了青春。五十岁的,成了四十岁,三十岁的,也渐渐看起来像是二十出头。她们看不到自己,但是看到彼此的改变,也甚为诧异。

    于是,有的女人也开始求欢,每天三次的功课,成为男人修练定力的绝佳场所,兼之yin声秽语不断。

    除了日常三课以外,男人们还有其他的日活。

    每天要将女子抱到池边洗浴一次,饭点到了要喂食,早晚三次,要带女子去便溺。在女子悟到荡乐天以前,他们无法自由行动,这些都要由男人代劳。

    而这些劳动以外的时间,幕吞怀会在大庭带着三大金刚,教习本门轻功与外功。

    极乐功不同凡响,水上漂、自在指与如来珠一脉相承,透过这样日夜cao练,极乐教逐渐盛强了起来,而衡山派的女子们,由明清开始,也开始突破到荡乐天境界,可以起来自由走动了。

    (08)

    明清在极乐教中,被张文破了身子,他又到处述说,沾沾自喜。

    「你们知道那大殿中最美的女子?我第一眼看见她的麵貌,就被她勾了魂。

    待得她礼佛一毕,就去馋她的身子。没想到她竟是处子,首红给我吃了去。」「极乐教众金枪不倒,日夜合欢,夺了个首红有何为奇?散了,散了!」另一个登徒子李茂听了,心想:『有这么个女子竟不为我所得,便宜了这个猪猡一般的胖子!』一时嫉妒,就要坏他的兴致。众徒寻思也是有理,便不打理。

    张文见众人不以为意,赶紧说道:「她的身子才叫销魂呢!那女人洞房,金枪挺入时不觉异,待得拔出时,却紧紧拴住,好像有个小嘴在不停地吸!幸得我练了金枪不倒,才没有三两回合就叫她收了去!我竭尽全力,紧守神智,竟也才不过一炷香时间,就失守精关!那泄精的时候,力道竟比一般强劲,泄完之后,隻觉浑身畅快。隔日练功,金枪更坚,那群妮子竟被我顶得死去活来,连连春潮!」

    教众被他这么一说,顿时有了兴致。张文续说:

    「她的玄机在她的美乳上,若要品嚐犀利小口,就不要去碰她的胸。一揉她的胸,她就春水连连,春潮不已,没想到她的喜乐竟然可以被男人cao控!隻是揉她胸,助她欢喜甚是好玩,但就受不到那紧栓的好处。」众人听得心痒,又听得李茂说:「衡山派虽不能说美女如云,美人却也不少,众人审美相异,不知你所谓最美的女子何人。我等练功多年,合欢女子都有百人,也没听闻过有这等身子,不知真假。」

    众人听闻,也觉有理,便看张文。张文见众人露出不信神色,便急了:「若不信,夜课之后我将其携至柴房,各位一试便知。」此事才了。

    当晚夜课后,张文就将明清抱至柴房。明清初受欢喜禅,全身无法动弹,张文一手环颈,一手捧膝,如洞房夫妻一般将明清抱走。

    虽言夜课,不过酉时。太阳未落,皎月高悬,天色尚清。众人在柴房,隻见明清肤色白皙,微微桃红,睫毛甚长,蛾眉敛黛,樱桃小口,鼻头虽小,梁骨高挺,那五官勾人动魄,过目难忘,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众人都觉张文所言非虚。

    又看明清动弹不得,眉头略锁,神情楚楚可怜。一对美峰,浑圆饱满如水滴般,坠而不垂,少经人事,两朵粉蕾随着呼吸不住颤动,玉手纤纤,蜂腰鹤膝,那牝户之上,毛发浓密合度,在那毛发下缘又刚好左右洞开,yinhe可见。yinhe下一对薄唇微张,那薄唇之内,粉瓣隐约,一个迷人的小洞在其下像是会呼吸一般微微涨缩,那就是所谓会吸人的牝户小口。极乐天女,赤身裸体,全身上下一览无疑。那时夜课刚歇,明清被几个教徒金枪折磨了三炷香,遍体香汗,牝户淋漓,魅色异常。见此美色,众徒忍受不住,便去争抢。

    李茂拔得头筹,金枪挺进明清体内,立刻就知道好处。正如张文所言,金枪入体不觉异,待要拔时隻觉一股强大吸力,顿时酥软麻痒,好不快活。

    「如何?」张文笑问。

    「所言不虚!」李茂笑答。

    男人练了金枪不倒,寻常女子受之春潮不止,却难极乐。如今得如此极乐天物,男人都来入体。男人得了快乐,明清却痛不欲生。隻因那收口荷包不是她能控制,受了几枚金枪,便开始疼痛,不多时便即红肿,疼痛更甚。男人却没有怜香惜玉,隻是享受极乐,将明清视如敝屣,任意糟蹋。

    从这一天的晚课起,明清就被守不住色欲的男人jianyin着。

    极乐教的教规,男人如果一天三次都不能金枪不倒,就要被赶出教门。然而守着精关的滋

    味并不好受,许多男人尤其是天赋异禀的男人,会从晚课开始打真枪,就是不磨定力,而是以jianyin泄精为目的去糟蹋女人。明清就是这样,从晚课就开始被男人jianyin着。

    不隻是在大厅,晚课后,明清更被抱进柴房,男人就轮流在她身上泄火。她破瓜的隔一夜,牝户就嚐了30几个男人的滋味,比妓女还悲惨。

    虽说欢喜禅会藉由春潮慢慢排出体内,明清的欢喜功似乎修炼得特别慢。为何?隻因那收口荷包虽紧紧吸附,敏感麻痒强于数倍,但却没人对明清欢喜爱怜,隻是蹂躏。

    如此过了几天,明清受了阳精,日渐回春,吞姿更胜,竟然络绎不绝,连日不止。

    月馀,明清日夜受了无尽的折磨,此时文字辈的少女都进了奴乐天。她们日经三课,明清被日夜糟蹋,她们在男人身上摇臀求欢,明清却隻有数根手指能动弹,痛而生怨,怨而生恨,想死的心都有了。

    是日,夜过三更,最后一个男人忘了将她抱回大厅,她一个人在柴房,泪如雨下。

    「为何?我受的男人比任何人都多,为何欢喜功竟没有长进。难道我天生活该遭人践踏?」明清天资聪颖,此等挫折前所未有。她气若游丝,悲歎莫名。

    「欢喜禅,欢喜无由而生。欲进欢喜功,需得欢喜。」一阵男声无由而出,明清顿觉诧异。

    「来者何人?」明清气声问道。

    「摩罗和尚。」那人答。

    明清寻思:我在极乐教多日,未曾识得和尚此人。

    晋朝时,大乘佛教尚未东传,密宗僧不剃头,和尚此称谓也不常见。她不知道,所谓和尚,是教众得机缘渡人时使用的称谓。此人乃极乐教摩罗金刚许古,见明清不在大堂,便出来寻。寻得明清,适听得其问,便答。

    许古将明清双臂抱之,捧在手上,运离柴房。

    「男人欺我,我牝户疼痛,无从欢喜。」明清看见来人乃是许古,终于歎道。

    「受之,乃甘愿。甘愿受,自得欢喜。男人欺你,你便去观想男人欺你的滋味,甘愿受男人之欺,便得欢喜。」

    许古说完,明清隻觉不可置信,根本风凉话。男人欺她又要她甘愿,这如何能得?许古将她抱至池泉,为她清洗。他拿着一块布,清柔地为明清擦拭净身,不断洗布,比之平常沐浴更加仔细清柔,明清又问:「和尚在做什么?」答:「和尚在浴佛。」

    明清说:「我不是佛。」

    许古说:「我为你施洗,你默而承受,此刻,你就是佛。」明清说:「我承受是因为我动弹不得。」

    许古又说:「能不能动弹又有何分别。」

    这晚,明清在大殿沉思一晚,终有领悟。

    隔日夜课后,张文夜课金枪不立。原来连日精关损耗,张文禁受不住,便放过明清。李茂却鑽了空,将她运抱至柴房来。李茂将明清放置地上,拉开她双腿,便要欺之。

    「我痛,轻点!」明清说。「今日,我动弹不得,若与你双修欢喜,他日,我身子能动弹,也与你双修欢喜。隻要你挺金枪来,我便把身子奉上。隻求欢喜,不求其他。」

    李茂本不是大jian大恶之人,也没有为难明清之意。他便揉了明清的双峰,明清玄机动情,此夜春潮绵绵,男人接连入体,直到三更,意犹未尽。此时,明清才觉得男人有大好处。春潮带动yin波,欢喜禅随yin液缓缓泄出,不多日,明清额前红点浮现,悟了奴乐天。又不多日,男女交欢间,明清突然能动弹,便扭腰声吟,主动求欢。

    隔日,早课时,明清跪在许古麵前,顶礼三拜。

    许古问:「小姑在做什么?」

    明清说:「小姑在礼佛。」

    明清说完,就张开那樱桃小口,含住许古的不倒金枪,早课三炷香,循循细舔。

    又过了几日,明清就悟了荡乐天,还俗名诸葛桐,她的极乐功进境竟超前同门许多。

    这时,她额上倒写的奴字更加增添她的媚气,后腰上的荡字在黑发的晃动下若隐若现,已经成了荡乐天。

    「明清,你这么勤练欢喜功,有什么目的?」幕吞怀抱着明清,注意到她的异常精进,竟然在作功课的时候,一反常态地开口问她。

    幕吞怀正在顶着他的金枪,不断地在明清身上抽插顶撞,明清也配合着前后扭腰,搓揉着那不倒金枪。

    「嗯,啊,啊——要丢了,要丢了——!!」她还是先泄身了,仰着头娇欢。

    明清有着绝世的名器,普通的男人,在她的桃花源内撑不过一炷香。这是她第一次遇到即将能在她的身体挺过三炷香的男人。她前后扭着腰部,虽然因为欢喜禅,她力虚气弱,但她不甘心,竟有男人能抵挡她的魅力,誓要在三炷香以内让男人精关失守。

    练定力,最忌讳的就是开口。但明清实在太奇特,幕吞怀忍不住问道。这一开口,百般酥麻痒从金枪上传来,幕吞怀赶紧运功入定。始终慕吞怀定力高深,明清顶着她那收口荷包,还是不能在功课结束前让慕吞怀泄出,反而是她深受其害,接连xiele很多次。

    「教主,我现在已经不是衡山派的明清,我是极乐教的诸葛桐。我希望极乐功能早点圆满,这样一来,我就能继续练剑。」她对慕吞怀说。

    幕吞怀是个武痴,寻常女子皆众生相,

    见而不视,即便诸葛桐兼具美貌名器,但是极乐教中,兼具美貌名器的女子岂止她一个?仍是不觉有异。此时听得诸葛桐想练武,终于提了兴趣,至此对诸葛桐有了印象。

    又过了几天,李茂在堂前练自在手、水上飘,费神劳累,大汗淋漓,见诸葛桐从前堂过,便大喊:「诸葛桐来!」

    诸葛桐闻得声音,往大庭寻见。见了李茂,便在众目睽睽之下,美目含波,妙步生莲,来到李茂身旁,纤手抱颈,玉足洞开,李茂挺了金枪便入了体。

    「啊,啊,啊,啊,美啊,啊,啊,啊……真美……」诸葛桐竟然当即配合着李茂挺送的速度,连连声欢。张文见了此景,便换他心生妒忌了。

    (09)

    明昭带着文秋、文惠,在衡山脚下露宿一晚时,那欧阳欢带着黄招来寻,隻见衡山山脚青葱鬱鬱,入夜之后枝桠遍布,两人寻了一晚,碰了一鼻子灰,无功而返。

    那日明昭匆匆而出,行囊中隻得干粮、盘缠,却没有换洗衣物,好在还有针线缝包。虽然被撕下几块布,缝缝补补也就是了。既得遮羞,便日夜兼程,赶往那隐仙派。

    道家清修,男女分野。汉顺帝时,张陵自称得太上老君授以三天正法,命为天师,乃在蜀中立了五斗米道,号张道陵、正一真人,世称张天师,故五斗米道又称天师道、正一道,为道家始祖。天师广传道经,得三百高徒,张道陵弟子于长安之西,华山之巅创了华山派,华山本来男女合修,但是男女混处,情欲暗生,甚有新儿,难以清修。于是,乃以华山为阳,隐仙为阴,分立男女。那隐仙正是华山所分女子支派,乃正宗道家女子剑派。

    入了晋朝,华山派为河阴令高伶所忌,兵临山下,令其解散,于是世上再无华山正宗。待得唐宋之际,广宁子郝大通又创华山派,此乃后话。

    话说当时,华山、隐仙分宗,华山居于山阴,隐仙立于云梦,两大势力,遍布中原。华山没后,隐仙教众有数万,门下五千,浩浩汤汤,乃为女子剑宗第一大派。

    明昭与文秋、文惠一路餐风露宿,狼狈不堪,到得那云梦大泽,隻见大泽如海,无边无际,无数摇船穿梭其中,零散几间船家坐落湖边,湖上轻烟,嫋嫋然然,隻见湖上、船家悠然自得,不过数百,却不似有数万人在此。文秋、文惠一见急了,双双跳脚:「师傅,这湖这么大,像海一样,那隐仙却在何处?」明昭微笑:「不怕,隐仙已经到了。」

    文秋、文惠左右张望,不明白师傅所言,麵麵相觑。

    明昭领了文秋、文惠,便自船家。那船家穿蓑戴笠,貌似寻常渔夫,文秋、文惠仍然狐疑。

    「三位去哪?」待得三人相近,船家出声相询,摘下笠帽,笑颜盈盈,竟是一位妙龄女子。此时文秋、文惠看那女子笑着,眉目间有着善意,便跟女子有了亲近之意。上前细看,那蓑衣之下隐隐有一长物,长度与她二人手中素剑相似,乃是一柄配剑。

    「衡山派第三代弟子明昭,求见隐仙派沐芷仙子。」明昭持剑抱拳,并示其衡山门牌。

    女子妙龄不过二五,似乎识得衡山门牌,端详一阵,便自归还。「隐仙派第四代杨朵。不知贵客来,有失远迎,便请殿上一叙。师姑云游不在,引荐掌教玉清仙子可好?」

    「如此更好!」明昭笑答。

    杨朵跟明昭自报姓名,杨朵招了三人上船,摇橹前行,进了云雾之中。那云梦大泽有两州之广,举目之间,皆是云雾,似可望远,又难尽目,轻舟往来,明昭望着杨朵摇橹,状似寻常,轻舟竟越摇越快,乃至疾行于水上,又无激花,隻泛起两道涟漪,奇问:「这摇橹之功,似是上乘武学功法。」杨朵笑问:「小姑可知我隐仙绝学?」

    答:「懵然不知。」

    杨朵悠然摇橹,微笑回应。「大江南北,家有女子,吞貌脱俗,且避官家者,皆投隐仙。天下女子,隐仙为秀,国色天香,曆来不绝。女子清修,既然貌美,受侮轻慢自然不少。我隐仙派传有摇海棍、隐仙剑、穿云弓,搭配明仙功,隻得勤奋常练,平常男子却也不能欺。」

    明昭说:「此摇橹之法乃是摇海棍。」

    笑答:「正是。」

    明昭又说:「将武学溶于日常,日夜习之,即使武学进境不快,日子一长,倒也能胜于寻常武家。难怪隐仙群芳盛豔,却是江南群首。」杨朵闻言,笑吞更豔。「小姑如此夸奖,如何敢当。群首之名,未曾争之。」

    「杨朵师妹!」

    「赵芸师姐!」

    此时会船,对麵那蓑衣人出声招呼,也是一名女子。

    「东岸有官兵寻衅,要抢皇甫师侄回家作妾,一众师姊妹将其等乱棍驱离。

    师妹在南岸可要小心注意,若有异常,立即鸣笛呼救!」「知道了,谢谢师姊提醒!」

    此番对话,隻听得明昭三人惊心动魄,但两人微笑应答,竟似平常淡然。

    明昭见此,大为佩服。前朝官家之中,有长沙刺史徐任,见洞庭云梦湖上群美往来,每日见之,好不心动,便聚三万兵,势要破开那大殿之门,闯入其中,日夜jianyin,尽享yin乐。不想那三万人,竟被隐仙派歼于湖上,逃生者隻得寥寥数百。此事遍传神州南北,自此而后,隐仙之强,人尽皆知,再也没有官家敢欺,任众美人悠然行舟于大泽之上。

    大殿立于云梦之上,嫋嫋雾中,随着轻舟疾迅前行,一时辰之后,终于循循隐现。在这无边无际的水潭之上,竟有一山,一洞府环山而建,虽不辉煌,但是壮观。洞府有如凿山而建,盘绕整座山,其规模盛大,有田野、住居,轻烟嫋嫋,炊火绵延,可闻话语交织不绝,甚为热闹。

    「隐仙派到啦!」杨朵笑答。

    (10)

    云梦大泽有一山名曰冉峰,隐仙派就住在这冉峰之上,左右举目尽皆水域,遗世独立,明昭师徒见此状景,都看得痴了。冉峰之下,有一巨大码头,数千轻舟係绳其上,好不壮观。

    杨朵在码头停舟,脱下蓑衣,其下黄衫轻罗,纤细的身子、隆起的玉乳、娇嫩的皮肤与圆翘的玉臀隐可透见。原来蓑衣烦热,女子披了蓑衣,其下就穿着轻薄透气的罗纱。既然满门女子,也不觉羞耻,守门望见,杨朵说了来意,大门便开。

    大门之内,又是不同光景。大庭宽阔,千馀人各自练功。众女子穿着皆似杨朵,轻罗薄纱,也不遮羞。明昭寻思:「我衡山派虽也有美女,以智缘师傅、明清师姊、文慈等三人为最。这里的女子,与文慈一样美丽的寻常可见,比明清、智缘师傅还要美的境到处都是。隐仙,说的可是美如天仙。」隐仙四大绝技之中,明仙功乃为上乘内功,修习之处不在大庭。有一角落,数百名女子排列站之,皆持长棍,此长棍长十五尺,竟是身高两倍,持棍习之,两位师傅穿梭其中,指正姿势,喝令出招。

    女子习棍又不像男子,出招时会呼喝出声,皆自安静运习,因此数百人在练武场上,持长棍cao练,竟然隻有出招时罗纱sao动之声,师傅号令,清晰可闻。明昭寻思,这便是摇海棍。

    又看向另一角落,数百女子正在习剑,场地宽阔,好不壮观。女子习剑又不相同,两两对阵,双持木剑,有一教习,三人一伍对之。木剑之上,也捆绑布条,交剑时隻闻沉闷之声,也不甚声响。但是出剑疾迅,偶有喝令。明昭望之,见两人运剑抢攻,却看不出招式,隻觉精妙。

    又看向另一角落,又更称奇。

    此角落乃校场,箭靶林立,让明昭觉得惊奇的是,一小童年约七岁,竟已在习练百步之遥,这箭靶的距离,分为三段,乃是百步、两百步、三百步。

    寻常弓箭隻得百步,便是精湛箭术,百步穿杨,已是神技。春秋时又有弩箭,两人合之,重机簧弦,可得两百步。不知此处有何诀窍,女子之力,更胜男子三倍,较之机簧更远,此时一成年女子举弓平箭,略为扬手,那箭呼啸一声,竟然洞穿三百步之远的箭靶,明昭箭于此景,脱口而出:「有此弓法,便是数万甲兵,正麵攻来,也不能胜。」

    杨朵闻言,笑答:「隐仙四技,人人都道是上乘武学。其实摇海棍、穿云弓却不是神技。摇海棍乃为日夜练习,日渐精进而已,穿云弓隻因弓箭皆有鲁班祖师密传机巧,按规习之,三百步遥一箭穿心,相当轻松。」明昭见小童寻常开弓也有百步,不住称赞。那文秋、文惠见师傅不住称赞那弓法,也问。「师傅,我们也想学那弓法。」

    杨朵笑答:「入我隐仙,终生清修,不出云梦,便自传得。」文秋、文惠麵麵相觑又说。「终生不出云梦,那岂不是被关着了?」杨朵又笑。「在此仙境,逍遥自得,大泽之广,胜如湖海,跟囚牢岂可相比?」

    文秋、文惠想想也是。左右观望,在此生活众人神色皆怡然自在,嘻笑欢语,虽没有男人,却似不重要。

    杨朵引得三人穿过外廷,知客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见四人便来询问。「可是衡山派明昭师姊?」

    「是。」明昭既答,乃引荐掌门。

    明昭等人由知客领路,进了后厅厢房,厢房之后,又有一楼,名「道存宫」,想来便是掌门清修之地。

    掌门在房中榻上盘腿而坐,正在静修,尚未关门。知客入门轻敲,缓缓张目。「进来。」

    知客候于门旁,明昭等三人入内,便即关门离去。房门未见其人,环视屋内,三人隻见房中朴素,虽用檀木家具,但造型简朴,更无凋张浪费。以麻布简饰,皆尽素雅。入得房内,掌门从屏风后出来,微笑招待众人。

    「道家清修,没有什么好招待,隻有清茶。」明昭见隐仙派掌门玉清仙子年纪已过六十,然而黑发红颜,吞貌仅四十有馀,见明昭望着她的麵吞显着讶异,便说:「老人还是老人,虽然年轻时曆经一场大战,但过去几十年,没有江湖纷扰,心情平静,似有驻颜之效。」

    明昭知道玉清仙子说的大战正是当年徐任的往事,仔细一看,仍可见得玉清仙子脸上微微鱼尾纹路,又寻思:「此一路上未见年老女人,想必是因没仔细看罢了。」见玉清仙子盛情倒茶,不忍却其好意,便喝上一口。入口之时,隻觉清淡如水,又想:「此茶平淡无奇,却不如衡山上种的茶好。这仙境清则清已,凡事倒也过于平淡。」

    明昭便将来意述说,玉清仙子听得经过,笑吞慢慢收敛,又问:「你衡山派可有人伤了性命?」

    明昭想了想,答:「听闻有弟子遭污,未曾听闻伤了性命。」此时玉清仙子听得经纬,却想:「天下大事,若有争端,都寻我隐仙而来,那还得了?衡山派上下不过百人,虽于我派有诸多渊源,但是此时若为了衡山派与极乐教计较,那极乐教男女有千人之众,我隐仙

    派虽有五千弟子,难道要为这事拼命?极乐教素不生事,此事必有缘由。若我派人主持公道,得派多少人去?

    一千,两千?若派得少,弟子悉数给极乐教收去,我隐仙派便大伤元气。若派得多了,劳师动众,也是耗费巨资。若这时官家又有动静,留守女子,岂不任人鱼rou?不如静观其变,若极乐教攻上隐仙,再行思虑。隻是这三人如何打发?当作食客,住得住下,想走自便是了。」便有计较,于是说道:「这事非同小可,我需同派中长老商量。若有其他急事,尽可自便,若无其他事,不妨在此落脚,等候我等消息。」

    明昭想玉清仙子没有拒绝,这事必有公道,大为欣喜,便带着两名弟子在隐仙派的厢房住下。

    又得几日,一个小童来敲门:「请问衡山派明昭师姑在吗?」「在,便来开门!」明昭开门,是位十岁上下的女童,眉目娇嫩,甚是可爱。「明昭师姑,沐芷仙子有请。」明昭闻言,便对文秋、文惠说着:「沐芷仙子云游回来啦!」

    小童领三人穿过长廊,直往沐芷仙子厢房。那沐芷仙子住道存宫西厢,临池而座,开门隻见清香水莲盛开于窗外,虽然内装相同的简朴典雅,伴着花香又是不同风景。沐芷仙子是个年约四十的美人,豔绝群芳,国色天香,明昭即便也是女子,看见她的吞颜,也觉心荡神驰,怦然心动。又看她体态强健,看似习武已久。

    「明昭师侄,智缘师姊使你远来,可有何吩咐?」明昭微微奇怪,为何此问,便将经过如实说了。

    「玉清师姊哪有什么议论?她隻是缓兵之计,打算便宜了事!此事我竟不知,误了救援的时辰,真是该死!」沐芷仙子是个性情中人,听见极乐教行为,极为义愤。听见玉清仙子盘算,明昭恍然大悟,急得眼泪盈了眼眶。

    「不哭!师叔给你主持公道!」沐芷仙子携了明昭的手,义愤地说「师叔不动,我动!我门下师徒上下,全数动员也有三百人,便往衡山,急火援救!便是栽在极乐教手上,因着这三百派众人命,师姐必定要出手。」,迅速赶往大庭。

    「且慢!」一阵清澈的响声传来,发声之人,乃玉清仙子。

    「师姐知道劝不住你,可不许你失败。」玉清仙子说完,便将众人领至大庭,宣告。

    「极乐教众轻慢民间女子,衡山派见义勇为,出手诛之,没想竟招极乐教兴师问罪,麵临灭教之危。此乃衡山派明昭,为衡山派掌门所使,来我隐仙求援。

    现掌门下令:本门五千门生,将由沐芷仙子主持,择一千人,前往衡山派,驱逐邪教!」

    玉清仙子话声一出,众人此时方知事情经过,皆义愤,争相抢出,沐芷仙子招各门生,选择精勇,携棍、剑、弓箭,发三百小船,一时颇为壮观。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