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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简单的剑斗和caoxue的冒险故事(5)

    2023年1月22日

    (五)追根溯源捡到便宜meimei,生死决斗后亲密缠绵

    旅馆房间中,我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毫无缺口的锋利剑刃,就算从我接手这把剑后它从未有过一点伤痕,我也乐此不疲地给它上油保养。

    韧性极好的钢材打造出了利于劈砍的宽剑刃,锐利的剑尖兼顾了刺击的致命性,剑格呈飞翼状向上翘起,厚实而坚固,让我能安心用拇指按住剑格进行快速起吊和变线,剑柄有着简单的雕花又不会硌手,最尾端的配重球则重量十足——有机会我一定要用它敲碎敌人的头盖骨。

    这一把剑虽然感觉不出有什么奇妙的特性,那种在奇幻世界里的什么附魔属性之类的,但它的价值不菲还是能一眼就看出来的,在我的生活逐渐步入平稳的时候,我也开始思考起了这把剑的由来。

    就像亚兰蒙德他来到这个世界后用他那副样貌成为了军官,获得了这名军官的所有装备、家当和地位而没有当地人发现端倪一样,我是不是替代了某个人,得到了本不属于我的身份,以及这把剑。

    我询问了一下露娜关于这把剑的事,可惜她并没有深度学习有关家纹的知识,而且这个世界普遍存在着贵族淘汰制,简单来说就是,只要一般的贵族有三到四代人没有干出足够亮眼的政绩和战绩,就很有可能被其他贵族抢占资源,然后被庞大的经济压力压倒,成为空有名头的落魄贵族。

    所以从某种角度上来看,这个世界上贵族遍地走,那么各种贵族的家纹就更是五花八门了,而露娜只认识一些大家族的家纹,并不清楚我剑上的这个雕花是不是某个贵族的家纹。

    吃完女侍者送来的早餐(最贵房间才有的服务)——一条刚刚出炉的松软面包,配上几块热腾腾的烤rou,还有看上去颜色很不错的莴苣拌菜,里面抹了些鱼酱,比昨天的那些廉价食物新鲜美味了不知道多少……有钱真好。

    下到一楼的酒馆,发现亨利正拿着斧头跟一大块石头一样硬的面包搏斗,配着刚刚出炉的蔬菜汤和之前剩下的rou干,这个人总算是气喘吁吁地吃完了饭。

    昨天亚兰蒙德和亨利的话不是白说的,今天早上亨利就要去军营报到,加入亚兰蒙德的百人队并接受训练。

    “拜——让亚兰蒙德骂你去吧,”我幸灾乐祸道,“不过他也能叫你不少,他练过梅耶。”

    “你不是说当教官吗?”

    “我说过吗?”

    “还想跑?来吧你!”

    然后我就被一起拽到了军营。

    不过,这里的士兵是长枪正面结阵刀盾侧面掩护投石兵远程支援这样的注重配合的战法,对单兵的训练度要求不高,我这个长剑教官也教不了什么,顶多教他们一些闪转腾挪的步法还有盾牌的奇妙用法。至于亨利,我和亚兰蒙德商量了一下,先教了他一些冲锋和闪避的步法,剩下的就是自己慢慢练习形成肌rou记忆了。

    我打算和亨利一起在这里跟士兵们训练到中午再走的,顺带还能教露娜一些架剑反击的技巧,不然她一直冲锋硬刚总是要出事情的。

    亚兰蒙德的妈含量特别高,基本上就没有停过骂人,但他教得确实很认真,很细致,都是非常有用的技巧和一定会起作用的基本功,我们两个还约了有时间切磋一下。

    一个小时后,大家都休息了,在城堡外的土坡上坐下来啃一点零嘴补充体力,我和露娜特意带了点rou干和蜜酒过来分给他们,这些有点小贵的东西很讨这些士兵的喜欢,我们很快就打成了一片。

    休息时间并不多,士兵们除了聊些黄的以外尤其对我的剑感兴趣,虽然看起来算不得有多华丽,但只有是个正常人来看都能感觉到它的锋利和不凡。

    我把剑拿到近处给他们看,他们也觉得这把剑是真的好,我也借机问了问,有没有听说过一些相关的奇闻轶事。

    毕竟,当我出生在那个邪教徒的据点时,我就拿着这把剑,按照回来的那些邪教徒所说,守在这里的老三是个傻子,而我身边也没有任何尸体,说不定是我替代了他,那既然一个傻子能拿这么好的剑,而其他人只能拿简陋的短枪、弯刀,那就一定有原因。

    不得不说,还真让我问出来了,虽然不一定有关——一年前吧,有个傻子去卖东西,因为特别需要钱又没有东西卖而急得跳脚,有人告诉他把带着的剑卖了吧,看着挺值钱的,反正像你这样的人也用不上这么好的剑,换把便宜点的长矛多好。

    结果那个傻子突然像个疯狗一样逮着那个人咬,愣是撕下了块rou,然后便冲了出去,跑没影了。等那个人报官,带着卫兵去找那个傻子的时候,那个傻子已经带着剑出去了,只找到他的家里人,然而他家里也没钱赔,最后还是靠村庄的牧师出面调停,赔偿的钱也是牧师垫的。

    至于他的家里人,大家根本没有兴趣了解,我便问这里的牧师怎么样——“亚兰蒙德!”一个穿着长袍,戴着牧师帽,脖子上挂着十字架的高个子男人走了进来,胸前有些鼓鼓囊囊,应该是里面穿了铁板,不过当我和亨利看到他的脸的时候,我们就都绷不住了。

    “卧槽,老非!”我们两个差点跳了起来,冲到他身边照着后背就是一下子,“你也过来了?”

    “啊?”老非懵了一会儿,好久才反应了过来,“怎么到这里都会遇见你们啊。”

    “不开心啊。”亨利捏了一把老非的屁股,“兄弟很伤心啊。”

    “不是不是,”老非摆了摆手,“就是有点惊讶。”

    “罗穆。”“亨利。”我们两个伸出手,“老非你在这里——”

    “菲尼克斯。”他伸出手来和我们握手,我们又高兴地抱在一起,用力地抱了一下才松手。

    “所以还是叫你老非呗,”我搓了搓手,“你是唯一一个来这里还是按之前习惯叫的人。”

    “哈哈。”菲尼克斯咧了咧嘴,看着靠过来的亚兰蒙德,“该不会,他你们也认识吧——”

    “我的大学同学。”我把亚兰蒙德拉了过来,“你们两个认识啦?”

    “对,本来说今天就给你们介绍一下的,没想到你们认识。”

    “这不正巧吗?缘分呐!走,喝酒去!”我举起手。

    “走,喝酒去!……那啥,你们这帮渣滓,”亚兰蒙德也举起手,又盯了一眼那些士兵,“给爷好好练,到下午就自己解散去休息,休息的时候管住自己的寄吧,呆在营地里别特么的乱跑,省得我像上回一样去窑子里抓人,谁再让我逮住小心我把他牛子拧下来挂在营地门口;还有,别他妈整天想着偷懒,小心上战场让那些蛮子把头给你妈的都旋下来然后还得让老子去给你们收尸!”

    在士兵们小鸡子一样纷纷点头后,我拉着露娜跟着他们去了酒馆。

    来到酒馆后,我们点了几大杯新酿的麦酒,边聊边喝。

    听菲尼克斯说,他是一年前就来到这边的,他替代了这个村庄的牧师,短暂的适应后兢兢业业地行使着牧师的职责,包括管理教会的仓库、分发救济粮还有招揽信众。他一直干得不错,也照顾穷人,口碑很好。

    菲尼克斯来的时候是春末夏初,转眼几个月过去,进了秋天,那个时候发生了一件事,就是蛮族的大举来犯。

    北方的蛮族居住在寒冷的北地与崎岖的山陵中,根本无法务农,他们也不想务农,便总是会在秋季时越过边境抢劫村庄,首当其冲的便是这个地方。好在去年蛮族并没有动用太多的兵力,听说是因为部落间爆发了严重的内乱,他们之间自相残杀要决出能统率所有蛮族的首领,才没有潮水一般地进犯边境,但今年似乎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不过就是这样,具有前哨站作用的边境村也还是遭了殃,无数没来得及撤离的人被蛮族残忍地杀死,虽然最后大部分的田和粮食都保住了,但直到现在菲尼克斯想起那些野蛮血腥的场景也是会感觉到心悸。菲尼克斯问过这里酒馆的老板,他是一个退伍的老兵,在这个村子里开了好几年酒馆,他告诉菲尼克斯,其实,作为前哨站,保不住村子,大家一起跑到军队驻扎的城堡里避难才是这里的常态,能有这样的结果已经是相当幸运的了。

    自此之后,他更加勤奋卖力地打理教会,招募信众,沟通人民,和当地的军队积极合作,直到那个人的到来——“哪个人?”我喝了口酒,刚想喝下一口就被露娜拿走了,“我真没事儿,露娜,这是麦酒诶,喝不醉的……好吧好吧,不喝了行吧。”

    “所以,老非,那个人是谁?谁来了?”亨利把空了的酒杯放到桌子上。

    “咳咳。”菲尼克斯似乎不想提那个人的名字,朝着邻座瞟了一眼,而我也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

    隔壁桌子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最吸睛的当然是那个个子稍矮,在夏末秋初的现在就开始用黑色亚麻布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连脸都要蒙住的女人。

    看她尖尖的耳朵,似乎是精灵(露娜说),当然也有可能是混血,身材纤细窈窕,即使被布料包裹也有着曼妙的身体曲线,不过看这个样子,她应该蛮不好相处的,事实也是这样,我坐到这里后就从没有听见过附近有露娜以外的女生说话。

    她身后背着一把很大的弓,弓臂像是两根青葱的树枝,给人一种自然而原始的感觉,看样子磅数也不会低,胸前肯定有一块胸甲,但其他地方就根本看不出来了,很神秘。

    如果说这个女人只是难相处,那另外两个就只想让我离得远远的了。

    先说这个把一扇快有门高的盾牌放在过道上的人吧,他的盾牌是木板包铁皮,形制像是罗马的塔盾,盾牌上有明显的修补痕迹,甚至铁皮都有开裂后打的补丁,看来没少被砍,他腰间还挎着一把弯刀,光看刀鞘就不是便宜货,也不知道拿着那么大的盾牌他要怎么挥舞这把快一米长的弯刀。

    在这个边境村锁甲还是满少见的,主要还是贵,不是某些贵族的传家宝很难见到,而他就穿着一身油亮的锁甲,里面是显眼的橘红色武装衣,但配合着他的体型,我总感觉里面穿的特别薄,也是,毕竟有那么大一面盾。

    这个中年人留着一脸大胡子,配合着畅快的笑吞,给人一种可靠大叔的感觉,但我总感觉不对劲,尤其是看到他脖子上一个又一个红色的印记,还有下面连胫甲、战裙都没有,仅仅一条宽松好脱的裤子,我越来越开始怀疑这个人是不是很喜欢乱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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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发现我在看他,那个人看向我,露出一嘴大牙,摆出很热情的样子,眼睛在我和露娜之间飘,我皱紧眉头,不知道他在寻思啥,但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至于最后一个人,他其实没什么问题,至少看上去是这个样子的,他的坐姿、谈吐、行为都很正经,并不像那个大叔一般轻浮,加上那身很有骑士范的衣着与铠甲,一看就是贵族出身,可越是这样,我越是觉得要留个心眼给他。

    “他们,是冒险者对吧。”我很随便地嘟囔了句。

    “其实我们之前也算,只是我们砍人,他们砍别的什么破玩意儿。”亨利凑了过来。

    “啊?你们……你们发现了啥?”菲尼克斯也凑了过来。

    “哪个正常的人会背着跟他妈的棺材板一样大的盾牌和比她人还高的弓提着那种破破烂烂看着马上就断的弯刀去跟人类打仗?MD十个脑袋给你都不够那帮狗吊草的蛮子砍的。”亚兰蒙德也带着他的臭嘴凑了过来,“不过那个老逼登不大一样,只有他的武器没有那么奇形怪状,他腰上的长剑好像还没你的长,一米二出头吧,应该和咱们那边史实剑的长度差不多。”

    “谁知道呢。”我耸了耸肩,“不过,待会儿我得跟着那个带剑的走一段,我感觉他才是最不对劲的。”

    “我跟你。”露娜说道,我没拒绝。

    “哎呦,要是有好事儿,兄弟怎么能缺席呢?”亨利凑得特别近,让我咬了咬牙想着要不要给他一下,“说吧,怎么抢他。”

    “你就tm成天想着当土匪是吧?”

    “哈哈。”菲尼克斯摆出一副习惯了的样子。

    “我已经等不及烧杀抢掠了!Ctmd!”某人凑到了我身后。

    “有点军官的样子!”我转过身来踹了亚兰蒙德一脚。

    ……我身边这些人都是些什么混沌侧的人,菲尼克斯和露娜除外。

    你有没有想过这其实是你的问题,咱们可是尿一个壶的兄弟呀,多么相像!——亨利接受现实吧,憨批,和本大爷一起砍人是你的荣幸!!——亚兰蒙德我们的队伍越来越怪了喂!——菲尼克斯

    ……我看你们是欠揍。

    “说回来,老非啊,”我转过头来,认真地看向菲尼克斯,“你之前调停过一次冲突,是吧。”

    “啊——”菲尼克斯张了张嘴,“你得跟我说什么时候、什么人,我调停的冲突多了。”

    我跟他讲了一下我听到的传闻,菲尼克斯很快就想起来了,摸着下巴露出微妙的表情,“没想到,是你啊。”

    “怎么了?”我挤了挤眼睛,“我可不是那个傻子啊,换人了我跟你说。”

    “不是这个,”菲尼克斯摆了摆手,“我说没用,啊,说不清的,我告诉你在哪儿,你去找她吧。”

    “她?”我吸了口凉气,菲尼克斯也点了点头,“我也跟你去吧,那个孩子,我真的很喜欢她,早点相认也好,虽然不是原配。”

    “我也不是冒牌啊对不对。”我耸了耸肩。

    喝完了酒,我们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那三个人也出来了,没说什么就分道扬镳了,本来跟着那个拿剑的就是一时兴起,想着走两步也没什么结果,要不算了,结果他走的和菲尼克斯指的还是一个方向。这个村庄并不大,常住人口也就百来人,这绝不是巧合。

    就这样,我、露娜、亨利还有菲尼克斯跟了上去,亚兰蒙德来之前就是精灵控,喝猛了之后又看见那个精灵,出来连道都走不动了,我们就给了他个台阶下让他找精灵“套情报”去了。

    我们边走边聊,“老非,你嘴里的那个人,和这三个人有什么关联吗?”

    菲尼克斯扬了扬下巴,有些轻蔑地看向前面的那个“其实”,但实际上他说出的话非常地正经和认真,“这三个人是那个人的现任队友,”他看向那个“骑士”,“他向那个人宣誓效忠了,所以也算是教会的人,额,我的同事,但是他和那个拿盾的人一样,都是些品行不端的人,那个‘盾卫’喜欢乱搞,而这个‘骑士’喜欢持强凌弱,”似乎是感觉快要走到了,他想了想,笼统地说,“就是强盗贵族会干的那些事,而且,他和你的meimei,有些过节。”

    “过节?”我皱了皱眉头。

    “准确来说,你的meimei快要成他的人了。”

    “嗯嗯嗯?!”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手也不自觉地摸向了剑柄,虽然这个meimei我确实素未相识,但还是有一股子没来由的怒气直冲天灵盖。

    说到这里,我们也到了地方,那是一个靠近村子边缘的地方,是最靠近北边农田的几户人家,距离处在村庄东南方向的军营并不算远。那里靠近从东北方向进入村庄的大路,不能说人迹罕至,但很少有人逗留,于是,在一处斜坡的顶部,一座由石头搭建,木头支撑,上面盖草皮的简陋房屋孤零零地杵在那里,临近中午的现在,那里还飘出了袅袅的炊烟。

    我大概能明白菲尼克斯的意思,握着剑柄快步上前,露娜紧跟着我。

    “砰——”有个不长眼的撞了我一下,我没有在意,只是步子越来越快,就算身后传来争吵声也丝毫不管,只想赶紧追上那个人渣,尤其是那茅草屋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又缩回去后,那个人渣兴奋地加快了步子,我甚

    至没有好事,干脆跑了起来。

    我们两个差不多同时到了屋门前,简陋的木板门紧闭着,那个人渣踢脚想要踹门,我从侧面快步上去抬起胳膊非常干脆地用臂弯一带就给他搂到了地上,他狼狈地滚了几圈,恶狠狠地盯了我一眼,又突然喜笑颜开……绝对没好事。

    我礼貌地敲了敲门,想喊meimei,但我又想起来我没问菲尼克斯我妹的名字,啧,我从来没捡过这种便宜meimei,根本就没多想。

    我还在琢磨着怎么让meimei开门,那个人已经爬了起来,不论他对我妹是何居心,但这身骑士打扮确实是比我这身拼的皮条甲正经了不少,他的脸算不得贼眉鼠眼,五官板正,只是脸白净到不像战斗人员,脸上也带了点肥rou,略显臃肿。

    “你是那个傻子,啊不,她的哥哥吧,”那个人咧嘴笑了笑,脸边的肥rou轻颤着,“你放倒我我不计较,哈,我估计你还不知道我是教会的,没事,傻子嘛,我能理解,但是,钱的事,你总不能装傻吧。”

    我皱了皱眉头,“我妹欠你钱?”

    “很多,多到要拿人抵,”那人收起了兴奋的神态,装出满脸为难,“主慈悲为怀,教会绝不蓄奴,但是她欠钱还不上让我也很为难啊,你要知道——”

    “不蓄奴,还拿人抵?”我挑眉看向他。

    “当修女,两年,全清,很好了吧?”那人一脸轻浮和不屑,“听得懂吗?让你meimei出来,她比你清楚。”

    “她怎么欠你的?”

    “跟你说没用!”他蛮横了起来,向前几步撞到我的身上,锁子甲隔着皮条也撞得我生疼,“是你meimei欠我的钱,我今天就是来拿人的,我不难为她,修女有人身自由,两年后是去是留自己决定,够好了吧?”

    “你再找机会上了她?”

    “你这是极大地污蔑!我可是效忠于圣女的圣骑士米伦·加图纳斯!”他用力推搡了我一下,结果反而是自己向后退了一步,他整张脸都红了,按说是怒上心头,但看他的表情又似怒非怒,应该是经常这么干,“我会让你知道冒犯别人的代价!”他大喝一声,拔剑指向我,“决斗吧!教会赐予我的荣誉不吞任何人侵犯!”

    “但你可以侵犯别人,”我呵呵一笑,“你要不要把你下面的那个玩意儿收一收?或者造个凸起的护阴甲,你不觉得下面鼓鼓囊囊说着这些话像个马上就能配种的活畜生吗?还是说和我meimei没关系,是你说那些词就会性兴奋?”

    “你要为此付出代价!(Youwillpayfort

    his!)”米伦冲上来就要砍我,我早有准备,跟刚开始对付露娜一样,拿着剑鞘的左手猛抬,剑鞘指向米伦,向外一顶,直接把他顶开,“叮——”一声脆响,我也拔剑。

    不过我不急着把这个畜生砍了,而是大喝一声,“这是决斗?我连同意都没有,你这是杀人行凶!”

    我刚喊完,露娜他们就跑了过来,露娜在我耳边说了几句,刚才来了个扒手偷了我的钱,旁边“恰好”有个冒险者公会管事的,我又没管他们,当事人不在扒手就闹了起来,还扯着菲尼克斯牧师的大腿,哭着对他发誓自己是清白的,亨利没忍住揍了他一拳生了些事,最后亨利露娜双管齐下把那个扒手搞定了,只是那个管事的也跑来了。

    边境这个村庄军队、教会、冒险者三方都有执法力量,由联合办事处统筹,来的这个是个冒险者公会的治安官。

    “呸,”看着赶来的人,米伦不忿地唾了口唾沫,“你脑子不傻。”

    “废话。”

    米伦这么干也是有原因的,meimei家的门向北边的田开,路在南边,两个人真打了起来,他把我在靠近门的位置杀了路上的人也很难直接目击。

    治安官很客气,对冒险者翘楚的米伦更客气,他开始和稀泥,劝我别动手,按照程序还钱或者让meimei跟他走——当修女又不会少块rou。

    我知道去当了修女八成就回不来了,直接手握剑柄,随时准备把收回去的剑再拔出来,和他决斗。

    “哥哥,不要这样——”门开了,一个清纯可爱远超我想象的娇小女士走了出来,脸蛋带点婴儿肥,只是她身上的粗布衣看着实在让人心疼,而且很瘦……现在我知道为什么米伦那个德行了,“我——”她看着我的脸,眼睛里闪着泪光和星光,对她来说感动又温馨的重逢在一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上演,让这样琢磨了一下的我都有些窝火。

    meimei说话断断续续地,似乎是太过激动,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有烧不尽的火和光,说不尽的话和情,但却只有“噼里啪啦”的声响,只有张了又张然后被感情埋没的低声呜咽。

    就算素未相识,这种表露出来的情感也足以让我动情——我确实是个感性的人。没有任何犹豫,我直接把她拉到我身后,让她靠在我的后背上,“我知道你想说什么,meimei,不论如何,我绝不会让这个畜生把你带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米伦皱紧眉头,全身骨头嘎吱嘎吱地作响。

    “决斗,”我平静地说道,“生死决斗。”

    “哥哥!”meimei突然叫了出来,从身后抱住我,“哥哥你不要——”meimei话还没说完,菲尼克斯按住了她的肩头,他们两个认识,他的笑吞让meimei安心了些,而露娜抱住了meimei,没来由的安全感让她乖巧地松了手,转头被露娜抱在怀里,只是看着我的眼神满是担心和不舍,还有信任。

    “突然捡了个meimei哈!”亨利大手一挥,但却没打在我身上,他明白我要干什么,拍了拍我的肩,“小心点,斧头啥的你随便拿,还有,砍死这个狗娘养的,早看他不爽了!”

    “当然,我会给他最高的礼遇。”我点了点头,然后从亨利腰上拿来小斧头插到自己腰上,又看向有些愣神的米伦,“怎么样,生死决斗。”

    “你居然敢——”身穿锁子甲武装衣的米伦看着我身上破破烂烂的护甲,脸上满是不解,突然,他又想通了,“我收回我之前的话,你就是个傻子。”

    “谁知道呢,”我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或许,我还是个疯子。”

    “没事,反正都会死。”

    冒险者公会的治安官有些进退两难,但他毕竟是向着米伦的,米伦点头同意后,他领着我们一行人去了酒馆前的那个决斗台子。

    决斗活动其实非常常见,当两个人谁也说不服谁,到了气头上,或是产生了严重到涉及信仰的冒犯时,打一架总是能解决不少问题和争论,但是,赤手空拳打服对方、真刀真枪点到为止与生死决斗还是有很大差距的,毕竟命只有一条,死了就没了,而生死决斗就是要一方彻底断气,没什么一定要用生命扞卫的伟大理想、信仰或者性质特殊的严重分歧,没人会选择为单单一件事付出性命或是夺取别人的性命。

    但现在,我只想砍死这个人渣。听meimei说,他作为教会的成员承接了之前菲尼克斯对救济粮的分发工作,对于一些没有能力和渠道反抗的人,尤其是穷人,他直接把免费发放的救济粮高价卖出,让对方债台高筑,最后只能被迫成为名为“信众”的奴隶和名为“修女”的女奴,为了不当奴隶,人们只能变卖家产,或是向别人借钱,债上加债,越陷越深。而他身上的那一套盔甲,就是从老百姓身上刮下来的。

    他曾是贵族,表面上做派正义,执行力极强,在冒险者公会口碑很好,那个圣女好像也对他十分信任,他也从不惹大组织和强者,只对单个的家庭和百姓下手,绝不触霉头,又下手极狠,听说还从事奴隶贸易——毕竟就在边境旁边,送几个“信众”出去传教又算得了什么?

    总之,有圣女和冒险者公会护着,meimei这些没钱没势的穷苦人奈他不得,边境村人来人往人走人留,每天忙碌拼命的其他人也根本不会去管,那就由我来把这个土匪强盗丰掉!

    签了生死契,我又检查了一下装备,亨利想把他的武装衣脱给我,但我的肩比他宽,他比我高,非要硬穿反而影响活动,就只穿着皮条甲上了。露娜想把她的大剑借给我,我觉得太长太笨,一击不中反而吞易被他冲进来,便只穿了她身上可以和我通用的护肩、护臂等外挂。菲尼克斯把他的佩剑给了我,一把朴实的短剑,我要了。

    听说我要生死决斗,亚兰蒙德骑着马过来把军官头盔按在了我的头上,朝我比了个大拇指,然后让他带来的那二十个全副武装的士兵把决斗台围了起来,说一旦我输了就把对面剁碎了喂狗,冒险者公会那边也来了十几个人,双方在台下就犟了起来,看来不论台上输赢,下面都绝不会太平。

    长剑、短剑、小斧头、皮条甲、铁外挂、军官头盔、之前抢山贼拿到的皮手套,确认无误,我上了决斗台子,本来该放松的手指死死抓着剑柄不放,整个身体都有些僵硬,动作迟滞木讷。

    虽然台下嘴上花花,可我也知道,如果不是脱离战斗后我的伤势再严重也不会像常人那样迅速恶化,而是会自己慢慢恢复,再反映到其他方面上,我已经被杀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到了现在这里,没有让我脱离战斗后慢慢恢复的机会,如果输了,我会被米伦快速处决,就算有兄弟们的支援,我活下去的机会也相当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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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这么想没用,只会平添负担,脚下的木板嘎吱嘎吱地作响,我做了几个深呼吸,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敌人,慢慢地进入了状态。

    听说这里有生死决斗,下午没什么生意的酒馆外很快就挤了不少看热闹的,他们看着我和米伦,嘴里叫好、喝彩、夸夸其谈,无一不期待着血流成河。

    我们之间的生死决斗,无限制,无规则,就算跌下台子,敌方也可以跳下来,继续打,所以观众们——亚兰蒙德的士兵们与那些冒险者也留了些距离,双方已经出现了小幅度的推搡,火药味很浓。如果我见势不对,非要往人群里跑逃避生死决斗,让亚兰蒙德护着我,那按照违反契约的惩罚,之后谁都可以杀了我,不用负任何责任,甚至可以获得赏钱。我可能就要被迫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国家,离开这些兄弟们,离开我刚刚重聚的家庭,还不如杀了我!

    “锵——”我和米伦一起拔剑,没有人宣布开始,拔剑的声音就是开始的号角。

    持强凌弱,从不触霉头,这个人应该比较稳健,平时砍杀身材高大、皮肤坚韧的魔物,所用的剑术应该更倾向于大力的劈砍和夸张的斩刺。

    做出简单的判断,防护较差一方的我自然不能再陷

    入被动,我必须夺取主动权,寻求发出致命一击的机会,这样想着,我摆出屋顶势——将长剑聚在右肩之前,左腿在前,右腿在后,呈丁字步站立,蹲低身子,蓄势待发。

    “哈!”我呼出胸腔的浊气,飞身向前冲锋,握住剑柄下端的左手用力甩动,右手放松,挥出一记标准的正手斩,也可以说是半个怒击。

    米伦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我想面对那些战斗简单粗暴的魔物,从身体右上挥出的正手斩一定是他处理最多最熟练的攻击,所以他一定会运用他最为熟练的技巧。

    正手斩是最简单和常用的斩击,意图明显,当对面的力量远胜于你,比如这个世界存在的兽人,那么这个时候,避开它的攻击范围进行攻击就是最好的反制方法。

    果不其然,米伦从举剑在前的犁势突然低下身子,长剑挥出一记反手斩直取我右侧的腋下,而这时我怒击已经挥出了一半,那个地方完全是死角。

    当然,如果我是个兽人,可能现在已经决胜负了,但我是人类,而我的技术是用来杀人的。

    先前放松的右手握紧了剑柄前端,一用力便控制住了长剑的走向,将挥到一半的长剑停住,而我的身体还在向前冲锋,左脚用力跺地,挺住身体,长剑正好横在右侧。

    “锵!”两剑相交,我的剑压住了米伦的剑,而我几乎要撞到他的身上,这个时候就要——我转过身子面对米伦,松开左手,迅速用一种特殊的指法握住前端的剑刃,然后朝着米伦用力下压!就这样,我手握半剑,长剑在我的施力下转动滑动,越过米伦的剑刃直取他没有护甲的脖颈,如果命中,米伦直接血溅当场!

    米伦被我的攻势吓出一身冷汗,赶紧后退脱离——如果他的剑没有被压住,其实可以闪得更快,同时剑尖一转,一个轻巧的正手半斩砍我握着剑刃的左手。

    我立刻将长剑推至身体左侧,“叮——”一声剑刃碰撞的轻响后,我左手松开,迅速向上去抓剑柄,恢复成双手持剑的状态,同时高举在头顶的长剑蓄势待发,准备打出一记势大力沉的斩击。

    当然,米伦也不是傻子,他看出我的意图,立刻变线打出反手斩,去攻击我右侧没有防护的窗口,而我的斩击也准备完毕,双手握紧剑柄,“呼——锵!”一记大力挥砍打在米伦的剑身上将其打落,粉碎了他的攻势,同时身体向前方猛冲。

    米伦不清楚我想做什么,但他知道一旦我被近身就没有好事,干脆向左急闪,躲过我的冲锋,同时起吊脱离我压住他的剑刃,然后绕开我的长剑,一记正手斩砍了过来。

    冲锋后来不及转身的我也立刻在身体侧后起吊,防住他的正手斩,但因为角度问题,我的剑被压住了,没办法变线反击,就只能松开左手,向米伦的反方向后退并转过身子,同时低下身子上身前探,并用力甩动身子和右臂,让长剑在头上画一个大圈,带着呼啸、恐怖的风声去砍米伦的胯骨——就算米伦那里有防护,被单手抡圆了这么一敲,不骨折也要脱臼。

    米伦赶紧放下进攻的态势,举剑后撤,避开了这恐怖的一剑,而我的身体也因为这一剑的巨大惯性而被整个向后扯,长剑停在了身体的侧后方,给米伦留了一个巨大的破绽。然而,就在他准备趁着空隙继续进攻的时候,我却在这个他认为会产生两秒左右空档的良好时机用力拧动身体,刚刚松开的左手准确地抓到了剑柄后方。

    “(只有两个音节的刺耳脏话)!”米伦赶紧拉回即将刺出的长剑,将剑举在身前,摆出犁势,准备防御。

    我露出坏笑,米伦一惊,便见我朝他猛冲过来,长剑用力上撩,与他交剑,又因为上克下而被米伦压下,甚至为了抢夺主动权,米伦用了很大的力去压我的剑——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进攻在米伦心中埋下疑惑的种子,而在下一秒,它便开花结果。

    交剑只是为了黏住米伦的长剑,从他对我的压力上借力,真正重要的是我迅速冲来的身体,就算是他及时左闪,我整个人也已经冲到了他的右方,而我的右手也松开了剑,直接插到了他的面前,我穿着护臂的小臂在他眼中越来越大,直到我的右臂勒住了他的脖子,然后一环一拉,右脚一拌,直接把他摔到了地上!

    按理来说,我是可以直接把剑还过去把他割喉的,但离得近了我才发现,他他妈在上场前特意给自己上了铁质的护喉,好吧好吧,那就别怪我用菲奥雷摔跤了!摔跤可是剑斗的一部分,不爽不要玩!

    把米伦摔倒在地后,我立刻压住他的身体,然后掏出亨利的小斧头,照着头盔和护喉的缝隙就砍了下去,“噗呲!”皮rou撕裂声响起,鲜血一下子就涌了出来,刺鼻的血腥味让我皱紧了眉头,双手颤抖,但这还不够,我砍到了他的颅骨,没有砍到大动脉,他还能反抗!他手里的那把长剑还在乱挥!

    用身体强压住拼死挣扎的米伦,我又举起斧头,朝着缝隙劈了下去,“叮!”米伦胡乱甩出的长剑打中了我的头盔,发出一声脆响,让我脑袋有些发昏,但我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杀了他,我才能活!

    这一下受击只是让我愣了一瞬,但我的手却变得沉稳而无情!“呼——嘎吱!”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脆响,锋利的斧头劈折了他的喉骨,劈开了他的大动脉,鲜血直接喷到了我的脸上,血腥味浓烈到我几乎无法呼吸,可我还是大喘着气,把鲜血吸进了嘴里,恶心的

    铁锈味让我想吐。

    “咳额,咳————”米伦拼命地挣扎着,嘴里冒出一种十分恐怖,让人不适的嘶吼,那是只有血液进入气管才会有的痛苦嘶叫,骇人无比,又有着感染力极强的求生欲,“妈,m——”他用尽全力,喊了这个字。

    粗粝的嘶叫和绝望的呐喊让已经杀红了眼、如惊弓之鸟一般紧张到将要昏迷的我完全失控,这并不是因为我有多暴虐,只是,像丰杀动物一样近距离、分多次、亲手地杀死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这件事已经完全击溃了我的心理防线,我崩溃了,害怕到崩溃,恶心到崩溃,肾上腺素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分泌,心情像过山车一样,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一下子,我从害怕到几乎昏死到了愤怒到无以复加。

    于是,眼中满是血丝的我又一次举起了斧头,“呀啊啊啊啊!!!”一声嘶哑的、疯狂的大吼,即使喷出的血液射到我的喉头也没有停止。

    “噗呲!”斧头彻底劈断了米伦的脖子,红色白色的液体一股脑地往外喷,把这个木质的台子喷得哪里都是。

    我抓着米伦的头盔,提起了他的头,像一个处决了犯人的刽子手一样把米伦还在大股大股喷血的头展示给台下的人们看,血液、脑浆从台子上淅淅沥沥地流下,甚至流到了台下人的脚边。

    浓重而刺鼻的血腥味配合着这疯狂的景象让几乎所有的人感到了不适,刚刚还想要上来帮忙的冒险者们已经被吓得愣在了原地不敢动弹,更有的人扭头就开始呕吐,士兵们也不例外。

    我不知道我怎么松开了手上的头颅,我也不知道米伦的尸体是怎么处理的,我也不知道我身上的血腥味带到了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血液脑浆是什么时候开始充满了我的视野,我只知道我杀了人,我还没死,但我疯了,像只猛兽一样发狂……只是,露娜仍旧支持着我,我的兄弟们安慰着我,尽管他们脸上的神色并不安好,而我的meimei,我在这里的家人,再也不会受到这个人渣的威胁了,他们自由了,那我也……无所谓了。

    也好。

    ……

    今天的酒馆热闹非凡,虽然有不少人吐了一地,但看见人头落地还能吃三大碗的人也不在少数,尤其是亨利和亚兰蒙德,带着二十个士兵占了好几个桌子,一边抖搂着米伦平时干的畜生事,一边举杯痛饮,大叫杀得好!

    至于米伦的事迹怎么突然多到说不完?哈哈,去问问那些从遇见米伦后就没过过好日子,这么多时日第一次跑来喝酒唱歌的人们吧,他们挤满了酒馆,几乎包场,走调嘈杂的歌声在逐渐昏黑的天空中回荡,即使是怒火中烧的冒险者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这些人的眉头,因为一个人的惨死而如此热闹,即使是老练油滑的店长和费劲打扫的侍女也要数着油亮的钱币为某个人的死叫一声好……也是怪诞。

    不过,这一切都跟今天真正的主角,还有他的女士没有一点关系,二楼最里面的房间里,似睡非睡的男人躺在露娜的双膝之上,他的身体已经洗净了血迹和其他,眼睛睁开又闭上,两人的手紧紧相握,一方的手在不断颤抖。

    露娜杀过人,她也见过别人杀过,她从没觉得这是什么值得后悔和难过的事,但她尊重他人的仁慈和伤感,而对于大小姐和眼前的男人——她的先生,她只为他们感同身受。担忧、顾虑、思考、共情是忠诚的产物,她从不分哪怕一点给其他任何人。哈哈,她也算是个吝啬鬼。

    对于自己的先生,她下决定的速度快得惊人。露娜呼出一口浊气,慢慢地弯下腰,低下头,把自己的樱唇印到罗穆的唇上。

    “忘却那些烦恼吧,先生,”露娜亲昵地蹭了一下罗穆的脸,“做吧。”

    “……”罗穆笑了笑,他闭上眼,两只手按住露娜的头,伸出舌头侵入露娜的口腔,与她肆意接吻,交换彼此的唾液,“有你真好。”

    “做吧——呀!”露娜话还没说完,罗穆便迅速起身,将她强硬地压在了身下,“你真是,猴急——哈啊?,进来了,好棒!”

    ……

    酒馆鱼龙混杂是一个公认的事实,完成任务的冒险者喜欢来这里把酒言欢,赢了钱的赌徒喜欢来这里尽情挥霍,干了一天活的农夫们也喜欢来这里休息聊天,一无所有的乞丐更喜欢来这里吃些剩饭,但对于大部分的女性来说,这里都是完全绝缘的禁地,比如拉兰提娜。

    不喝酒,没有钱,每天帮别人干农活的她完全没有来这里的必要,尤其是哥哥失踪后,她要一个人照顾家里的奶奶,好在奶奶年轻的时候也干农活,身子硬朗,不然她都不太敢出去做工。

    本分、朴素、忙碌、枯燥、没有情趣,拉兰提娜过着村姑甚至苦修者一样的生活,可她小小卧室里插着的那一束鲜花以及床头那本翻了无数遍的骑士小说却在悄悄诉说着她的小小愿望——她在等着她的骑士,她期望一个人能带着她走出这间简陋的小屋,走出乏味的生活,去首都的卢比聂河,去王国另一边的莱茵大森林,去北边的比利斯雪山,去南边的维内斯海滩,冒险、旅游、浪漫的鲜花海,她希望那个牵着她的手是她的哥哥。

    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的哥哥回来了,他不再愚笨,却依旧对她像家人一样,她很开心。只是那提着人头的样子,让她心情复杂,那个所谓的“骑士”罪有应得,但亲眼所见也令她难以接受,可始终不变的,是她爱着她的哥

    哥。

    为了她的哥哥,她只身来到了热闹的酒馆,她哥哥的所作所为传遍了整个村庄,连带着她也成为了人们口中谈论的对象,或许不友善,但一定敬畏,所以就算拉兰提娜美丽的如同天上的月亮,皎洁而美好,也没人敢打她的主意,更别说一旁还有嗨到不行的亨利和亚兰蒙德。

    拉兰提娜拾级而上,来到酒馆的二楼,朝着尽头走了过去。

    敲了敲哥哥所在房间的门,拉兰提娜等待着,可却无人应门。

    思量了一下,拉兰提娜暗道了一声抱歉,默念了几句咒语——透视魔法。拉兰提娜·阿尔忒西亚作为曾经的贵族之女,有一点点魔法的底子,当然,只有一点点,她湛蓝如星空般美丽的眼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可以施展许多未知的魔法,但又极度不可控,这么多年来,她也只参透了透视和远视,这件事,她连哥哥都没有告诉过。

    有着隔音魔法的木门变得透明,然后,两具白花花的rou体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力。

    往昔的记忆挤进空白的大脑,那是她在野外见到的场面,一只白兔压在另一只白兔身上不断抽动,她知道它们是在交尾,而她也以为男女间的交尾不过是放大数倍后的性行为。

    可面前的场景完全打碎了她的认知。氤氲的水汽即使被门隔绝也好像能闻到那股yin靡的气味,水汽之后先是一块又一块结实健壮的肌rou,宛如血rou构成的要塞般死死压住了美白柔嫩的土地。

    猛兽一样地凶猛打桩像是地震一样带起明显的涟漪,女人的丰腴媚rou痉挛着、震颤着,反射着yin荡滑腻的水光,诱人至极。

    女人高昂着雪颈,像是一只被咬住了脖子的白天鹅一样任君采摘,在狂暴的打桩中吐出一团又一团的热气。

    如果这个男人是其他男人,拉兰提娜只会觉得荒yin、恶心,可正因为她知道那个如猛兽般索取着露娜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她才会摩擦起双腿,根本移不开视线,只能呆呆地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男人突然用力地cao干了几下,然后插满了露娜,整个人绷紧全身,而露娜在一阵剧烈的痉挛后,像布娃娃一样瘫倒在了床上,按照拉兰提娜的经验,哥哥正在射精。

    在她懵懂的大眼睛中,露娜的腹部rou眼可见的鼓了起来,而她的哥哥似乎没有半点劳累,他插着露娜,好像露娜只是那根怪兽般凶恶jiba的人rou挂件。

    哥哥又在那美rou上重重地插了几下,便退了出来,让露娜xue内的精浆像奶油一样“咕噜咕噜”地流了出来。

    他径直走到了门口,勃起的大jiba直指天际,凶猛至极,在拉兰提娜的眼中,那洪水猛兽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嘎吱——”不再需要透视魔法了,门被男人打开,一股仿佛能蒸熟拉兰提娜的汹涌yin气涌了出来,将她连同意识一起完全吞没……“呜呜?——”好满,好臭,又好好吃,好像糖果,可又完全不一样,又粗又大,有的地方软乎乎的,整体又硬得可怕,只能舔来舔去,用力吸吮,才能把一点点臭臭的液体吃进嘴里,可咽下去后,又有一种奇怪的满足感。

    那是什么?拉兰提娜的脑子宛如陷入滞涨,无法思考,只能感受,她双目无神,下意识地吞吐着口中的“糖果”,追求着一种她从未感受过的快感。

    无法抵抗的yin气在空气中飘荡,从她的身体各处钻入了她的体内,让她浑身发烫,头脑发昏,只会遵循本能而动。

    “啾呜,嗯噗,啾噜啾噜?——”拉兰提娜的津液被涂到了guntang的“糖果”表面,她的嫩舌来回搅动着,感受着这粗糙、崎岖的表皮,以及被奇怪气味侵染后,变得臭臭的津液,她贪婪地将这些津液连同一些完全不同的汁液卷进肚子里,尽管她并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为什么,但她乐此不疲,她的身体也因而感受到快乐和充实。

    “咕呜,嗷呜?,呕——咳咳,嘶溜嘶溜——”心中的渴望达到顶端化作盲目的贪婪,拉兰提娜张大了嘴,想要一口吞下这美味的“糖果”,却发现这“糖果”大得吓人,明明蘑菇一样的头部触到了喉咙,嘴唇却还没有够到根部。

    她下意识地咳嗽,吞咽,吸吮,感受,直到她感觉这股让人沉醉的腥臭味浸染了她的口腔,进入了她的喉咙,溶入了她的身体,她才就此罢休,留下嫩舌不断地在头部的一个缝隙中舔弄索取。

    突然,一双大手按住了她的头,让她再次吞下了整个“糖果”,她感觉这棍子一样的“糖果”好像变大了一样,乖戾地在她的口腔中颤动,她用力地吸吮着,想留住嘴里的美味,却不想这“糖果”一下子插进了她的喉咙中,把她的一切声音堵在了喉管,然后,好像能听见蓄势待发的液体流动声一般,“糖果”喷出了海量的guntang液体,烫得她花枝乱颤。

    一股,两股,三股,那黏腻腥臭的液体好像无穷无尽一般,以恢弘的气势冲进了她的胃袋,填饱了她的肚子,最后还抽了出来,射得她满嘴都是。

    拉兰提娜下意识地向下吞咽,guntang黏腻的液体稠得好像能黏住她的喉咙,和那“糖果”一样的味道令她有些上瘾,可还没回味多久,粗大的“糖果”便冲开了她的嘴唇,重新插进了她的嘴里……拉兰提娜走在街上,现在已经是深夜了,不拿着火把,她甚至看不清前面的路。她不断活动着有些酸痛的下颚,回忆着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从哥哥打

    开门开始,她的记忆就像断片了一样,怎么回忆都回忆不起来,她只记得喝过一种非常好喝的东西,嘴里还有着那种味道。

    拉兰提娜并不觉得哥哥会做对她不好的事,也就没有多想。

    不过,满满的胃袋,留有余韵的口腔、guntang的身体和已经湿透了的内裤,注定了对于拉兰提娜来说,今天将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