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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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蛾眉月篇(十四)泥犁 竹郎来到茵茵身旁。 他cao着无比温柔手势,解开她身上的绳索,轻轻抱起她,放到床上。女孩瑟瑟发抖,眼睛惊恐地圆睁着,没有办法反抗。 闪电凌空劈下,短暂地照亮了外面的一切。大风摇憾着竹林,竹子个个弯了腰,东摇西摆,随时欲折去。大雨倾泻如注,砸在大地上、竹叶间,哗啦啦哗啦啦的噪声充斥耳膜。 更兼有焦雷,接二连三滚过屋顶。 竹郎听着那雷雨声,眸间漾着兴奋的光。 茵茵被恐惧攫取,浑身颤抖得厉害。 “茵茵在害怕吗?”他轻轻抚弄她的发丝,鼻子凑上去,嗅她新濯过后发间淡淡的木樨花香,“茵茵不知道,你越是害怕,阿叔越是喜欢。” 茵茵嘴角抖动着,说不出话,落下两行泪。 竹郎连忙擦拭去了,“不是说了不准流泪么,叫泪水冲花了妆容,茵茵就不漂亮了。” 湿热的舌头由下至上舔过茵茵的脖颈,来至耳旁,蜷曲着探入耳廓,“茵茵还不知道吧,打从三年前第一次见到你,阿叔就在幻想这一天了。幻想你小小的身体在我身下挣扎,尖叫,叫声美妙如仙乐……今日得偿所愿,全托了阿凝的福,是不是,阿凝?” 竹郎笑望来,贪婪地欣赏李纤凝脸上的悲伤和愤怒。 李纤凝眸间的确充满了悲伤和愤怒。她用力的踢踹笼子,使出浑身解数想要挣脱出这逼仄的空间,只因身体蜷曲着,她能发挥的力气并不多。 竹郎以这二者为食,她愈是悲伤愈是愤怒他愈是愉悦愈是兴奋。 相较而言,茵茵令他失望多了。 竹郎见识过太多这样的女孩,平时伶伶俐俐,一经蹂躏就变得战战兢兢,柔弱不堪,只会哭泣。 如今茵茵也变成了这样的女孩。这让他觉得索然无味。 一条死鱼有什么意思,活的、游动的鱼才最有趣。 竹郎贴着茵茵耳边说:“这个时辰,茵茵的阿爹阿娘在做什么?我猜他们在相对抹泪,为了你。可是他们绝不会想到,此时此刻你就在相隔不足两里外的我的屋子里。正被我好好疼爱。” 窗外大雨倾盆,穿过漆黑的雨幕,有房屋数间,其实必有一点亮着灯火,数点灯火。那是茵茵的家,明明相距那么近,却咫尺天涯。想到她再也回不去那个家,见到疼她爱她的父母,茵茵发出一声凄厉惨叫,用尽浑身的力气反抗。 竹郎等的就是这一刻。进入的一瞬间,身体像通了电,灭顶的快感激得他浑身痉挛,那些原本潜藏在他皮rou底下,吱吱叫嚣、折磨得他欲生欲死的东西突然间安静了下来,像血蛭吸到了它渴望的血。竹郎感受到前所未有熨帖舒畅。简直要原地飞升。 与此同时,茵茵爆发出惨烈的哀嚎。她的身体被撕裂,灵魂与rou体分离。 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甚至什么也感受不到,灵魂慢慢升空,化作云朵,浮浮荡荡,飘至天外之境。 李纤凝闭紧眼睛,捂住耳朵,疯狂叫喊:“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 雨帘是那样厚重,女孩子们的呼喊传不出去,抵达不了想要救她们的人的耳中。凄凄的雨夜,飘摇的小屋,罪恶的渊薮。没人来救。各自承受各自糟糕的命运罢了。 竹郎没有停下,女孩子们的尖叫令他感到前所未有地兴奋。 在他的大力贯穿下,汩汩的血从茵茵体内涌出,恰是红莲怒绽。都说红莲是来自地狱的业火,可以烧干净所有带灵魂的事物,此刻为什么不燃烧? 茵茵的声息微弱了。 房间,变得异乎寻常的安静。一股悚然感如冰冷的蛇爬上竹郎的脊梁。 为什么消失了,那道可以为他助兴的声音? 竹郎侧过头,望向狗笼。 笼子里,李纤凝安安静静看着他,黑眸似夜色下的湖水,无波无澜。竹郎在其中看不到他渴盼的悲伤与愤怒。反而,他看到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为什么这副表情?” 竹郎感到恼火。 “看到她的下场了么,全部是拜你所赐,难道你不应该痛不欲生?” 李纤凝冷冷看他。 竹郎火气“噌”地蹿起来了。他丢下茵茵,冲到狗笼前,冲着李纤凝咆哮,“给我叫给我哭给我用力的哀嚎!你听到没有,不准用这种眼神看我!” 无论他怎样歇斯底里,李纤凝均不为所动。就那么的看着他,嘴角始终噙着那抹讽刺的笑。 竹郎瞬间抓狂,cao起桌上的篾刀,挥刀朝狗笼砍去。一连劈了数刀,竹条或碎或断,没了遮挡,刀刃擦过李纤凝的胳膊。衣下绽开一道血线。 李纤凝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忽然大声问他,“为什么抛尸在竹林里?” “什么?”竹郎不意李纤凝突然问起这个,挥刀的手顿在半空。 “明明可以掘坑,神不知鬼不觉掩埋了事,为什么要扔在那么显眼的地方?”李纤凝费力仰起头,对上竹郎的眼睛。 竹郎一愕,旋即道:“你不是县丞的闺女么,难道不知道有一个词叫做‘挑衅’?” 李纤凝说:“不对。” “哪里不对?” “你不是挑衅官府,相反,你期待官府来制止你。” “哦?”李纤凝的话引起了竹郎的兴趣。 “准确地说是制止你心里的那个恶魔,我猜,打一开始你们也相安无事了一阵子,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它逐渐壮大,你越来越难压制它。突然有一天,它被彻底释放出来,你沦为了恶魔的奴隶。” 竹郎感到有趣,“这些话是谁教给你的?” 李纤凝没理会他,继续说:“你说你觊觎茵茵三年了,地下室的竹笼不是新做的,至少有一年以上的使用痕迹,以此推测,一个月前的那起jian杀案不是你第一次作案,此前,你也残害过不少女孩吧?假如在周围大肆挖掘,应该能找到不少尸骨吧?而在第一个受害者出现之前,你的人生必然经历了一场变故,是什么样的变故?是有亲人离世了吗?” 竹郎面色阴森,“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李纤凝说:“我不知道,是它们自己冒出来的。我说对了吗?” 竹郎阴郁的眸光扫过狗笼,“你话太多了。” 李纤凝又笑了。 竹郎狭长的眸子眯成了一条缝,喘气比方才重了,昭示着心里巨大的不快。闪电快速闪过,他的脸庞在明暗的光影里益发凌厉。 刺啦—— 刀扎进rou里,寒浸浸。 李纤凝睁大了眼眸。 竹郎回过头,看了看扎在腰里的那把刀,以及刀柄上那只苍白的手,眸间燃起怒火。 竹郎有随手放刀的习惯,他拿走了桌上的篾刀,桌上还剩一把七寸来长的尖刀。闪电一闪一闪,尖刀明晃晃落在茵茵眼底,仿佛在召唤她。 趁着李纤凝吸引着竹郎的注意力,她拼着最后一口气,摇摇晃晃走下床,拿起了那把刀。 外面下着大雨,她身上下着血雨,滴答,滴答,她踩着点点红梅,来到他背后。一刀刺下的同时她的人像个破风筝一样高高飞起。 竹郎怒不可遏,明明是个愉快的夜晚,一个两个为什么都要来激怒他? 他的心被愤怒填满,拔出腰间的尖刀随手掷在脚下,挥起篾刀对着那挣扎着还要爬起来的女孩一刀砍下去。 “不——” 血泪齐飙。 注定是一个笼罩着死亡阴影的雨夜。 竹郎一刀一刀又一刀劈砍在茵茵身上。茵茵的脸裂开了,胸口绽开了血河,血浆一注注倾出,喷溅在竹郎脸上,腥热可怖。他恍惚又找回了方才的快感,爆发出一连串瘆人的笑声。 李纤凝两只眼睛死死盯着,一瞬也没有移开。 ……新鲜的血液的味道充溢在空气中,李纤凝嗅着那味道,五脏翻滚,已经消化的食物沿着食管返上来,瀑布般从她口中喷泻而出。 竹郎终于痛快了,他转过身来,笑望着李纤凝,浑身浴血的姿态仿佛死神降临。 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绪,没有注意到李纤凝神态完全变了。 今夜死去的并不只是茵茵,她的一部分也跟着死了。 竹郎走过来,欲对李纤凝做些什么,一阵儿大风猛然卷入室内,吹熄了蜡烛。 外间传来窗子“啪啪”的摆动声,窗子没锁牢,被风鼓开,狂风和大雨一齐刮了进来。竹郎摸黑去关窗,风大太了,他费了一番功夫才关好窗子。 回到室内,欲找出火折子重新点燃蜡烛,雷电一闪,照亮了空空如也的狗笼。 那狗笼方才被他劈烂了大半,李纤凝趁机逃了出来。 竹郎并不担心,也不紧张,笑着说:“阿凝,你又调皮了。” 他原地踱步,预备借闪电的亮光捕捉她。 雷电闪了几次,竹郎几次调整方位。当面像东方时,天空再次划过一道白闪。 眼前的一方天地被照亮,李纤凝站在那里。 她手里持着刀,眼里闪烁着同他一样的光芒。 第52章 蛾眉月篇(十五)月下 花露醒来,喊了一声“阿凝”,无人应答。她爬起来,茫然四顾,不见阿凝,地牢里只剩下她一人。 外面似乎在下雨,时不时滚过隆隆雷声,雷声的间隙里夹杂着女孩子凄厉的叫声。想到那夜惨叫之后消失的月儿,花露眼里盈满了泪水。 “阿凝,阿凝!”她扑到笼门前,用力摇撼。 笼门居然没锁,给她摇开。花露滚出笼子,拖着guntang的身体,一级一级爬梯子,每爬上一级便要停下喘半日气。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爬到尽头,去推头顶的木板,竟然也推开了。 木板掀开的一刹那,一道惊雷劈下,花露身体震颤,心头怦怦,险些跌下梯子,还好及时抱住了横杆。身上发着烧,眼前金星乱迸,念及生死未卜的阿凝,花露坚定心志,仍旧往上爬。 上面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雨声灌耳,花露虚弱的呼唤被淹没。她扶着墙站起来,往前走了十来步,期间白闪闪了几次。 当她转过拐角,白闪再次降临,屋中景象尽收眼底。 花露瞳孔赫然放大,嘴巴微微张着,阿凝两个字滚在喉间,吐不出来。突然头重脚轻,一头磕向地面。 不知过了多久,花露被李纤凝唤醒。 “阿凝……是你么……” 李纤凝艰难地将花露背到背上,“我们离开这里。” “坏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