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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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可以听到声音的,油灯熄灭了。未等李花二人适应这样的环境,一道尖锐的惨叫声穿过厚重的木板直直砸进她们耳朵里。 “阿凝!” 花露把李纤凝搂的更紧了,声音抖的厉害,“那是什么声音?” 李纤凝无法回答。 未等她们心湖平定,第二声、第三声惨叫紧接着传了下来。 惨叫声一声比一声响,一声比一声凄厉。 花露害怕的哭出来,“是那个小jiejie在叫么,她为什么叫的那样惨,他在对她做什么?” “不要听。”李纤凝捂住花露的耳朵。 花露学着她,用自己的小手回捂李纤凝的耳朵。 仅仅图个安慰罢了,依然无法阻止无孔不入的凄厉惨叫。 此地空旷,最近的人家离此也有一里地,不管月儿哀嚎的多么响,都不会有人听见,不会有人来解救她。 大约叫了一刻钟,叫声渐渐微弱,直至不可闻。 地牢里的花露早已哭做泪人儿。她cao着哽咽的语声问,“阿凝,我们也会这样凄惨地叫吗?” 李纤凝脑海里闪过停尸房的尸体,小小的女孩子的尸体,被折磨的面目全非的尸体。在她去世的当夜,她也曾这样惨烈的哀嚎过吗? 李纤凝不知道,如同她不知道她们的结局。但她依然告诉花露,以十分笃定的、不容质疑的语气说:“我们不会。” 第48章 蛾眉月篇(十一)怪物 李纤凝再次见到竹郎已经是第二天晌午。 他下来换了灯芯,给她们添了水饭。花露在李纤凝身后熟睡,打着呼噜。昨晚她哭了一夜,今晨方好不容易入睡。 竹郎眼睑乌黑,难掩疲惫,精神却格外亢奋,两颗瞳仁熠熠发着光。没等李纤凝问他月儿的下落,他倒先盘问起她来,“你怎么知道青龙寺附近的尸体?” 李纤凝道:“是你杀了那些女孩,如今又杀了月儿,是不是?” “你回答我我才回答你。” 李纤凝想了想说,“我见过她的尸体。” “你如何见过她的尸体?” “该你回答我了。” 竹郎笑了笑,“是,是我杀了她们。” 李纤凝呼吸变得急促,“你……你变态!” “害怕了?”竹郎的手忽然伸进笼子,抚摸李纤凝脸颊,李纤凝这次手上没有竹签,但她还有牙齿,抱住竹郎的手便要咬。哪知竹郎一把捏住她的下颌骨,疼的她骨头都要碎掉,两只手不停抓挠竹郎。 竹郎暂时还不想动她,松了手。 李纤凝手撑在地上,剧烈呼吸。 “你和那个女孩很像,一样的性格刚烈,一样的不服输。这样很吃亏,你晓得她死时的惨状吧,保不齐你就是下一个她。” 这番话吓不住李纤凝,她仍像头蓄势待发的小豹子,警戒自己的敌人一样警戒着竹郎。 竹郎看着这样的李纤凝,忍不住流下涎水,舌尖倏地一卷,接着一吸,口水咽了回去。 太喜欢太喜欢太喜欢了。 尽管刚刚发泄过,他的身体还是控制不住地起了反应。心脏咚咚跳动,似要蹦出腔子。这样的兴奋,还是上上次那个眼神倔强的女孩带给他的。没想到仅仅过了半个月,又给他遇到这样的仙品。 光是被她瞪一眼,他就无比享受。难以想象享用起来该是何等的兴奋。一想到她将要豁出性命的反抗他,他全身的血液都沸腾了。吱吱叫嚣着要冲破皮rou。 不过现在他还不能动她,还不到时候,他必须按捺住欲望,直至它攀升至巅峰,攀升到他再也压抑不住的程度,一气倾泻而出,这样才能获得极致的快乐。 花露揉着惺忪睡眼醒来。 李纤凝端饭给她吃。花露怯生生问:“他……他来过了?” “来过了,流了一地口水又走了。死变态!” 花露看了眼隔壁空荡荡的笼子,“月儿jiejie……没回来吗?” 李纤凝放下饭碗,心情不是很好,“以后不要提她了。” “为什么不能提她,她……她死了吗?” 李纤凝没答话。 花露再傻也知道怎么回事儿了,眼泪兜不住,啪嗒啪嗒掉。 李纤凝把饭推她怀里,“哭什么,吃饭。” 花露蔫答答,“我不吃了。” 花露和解小菲那小子一个模子刻的,最爱吃饭了,李纤凝从没见她少吃一顿,听她说不吃,讶了一讶。料想她昨晚受了惊吓,需要缓缓,也没真格儿劝,由她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昏昏睡去。 谁承望第二天花露就不好了。人懒懒的没精神,问话也不答,只哼哼。 李纤凝掐着胳肢窝托起她,叫她靠在自己身上,“花露?” “阿凝……” “吃饭吗?吃一口饭好不好?” 大概是不想叫李纤凝失望,花露嗯了嗯。李纤凝喂了她一口饭,喂进去多少吐出来多少,要么含着不咽。 李纤凝情绪第一次失控。她只是一个不到十岁的小女孩啊,被人贩子拐,被卖给坏人,被囚禁,换成个大人也崩溃了,她都很好地挺过来了。 她的确有异于常人之处,可是支撑着她情绪不崩溃的一部分因素,是花露啊,是这个一直把她当做朋友依赖的天真迟钝的小姑娘。现在她倒下了,支撑着她的那根弦也断了。她疯狂拉铃铛。 那束铃铛后来又被竹郎接上了。在她的疯狂拉拽下,似欲再遭断折之厄。 好在在铃铛断之前,竹郎出现了。 “又怎么了?”他蹙着眉尖,不悦之色明显。 “花露病了,得瞧大夫。” 竹郎端着油灯走过来,照了照花露,确定她脸上确实不好,不是装病骗他,叫李纤凝递过她的一条胳膊。 隔着竹笼,竹郎替花露号了脉,须臾道:“不是什么大症候,我上去煎碗药。” 竹郎不知打哪采的野草,煎来一碗药,稠绿稠绿,苦气冲天。李纤凝尝了一口,恨不得把胆汁吐出来。喂给花露,幸而花露无知无觉,囫囵吞咽。 不出两个时辰,花露脸色渐渐回转,睁开眼睛唤了一声阿凝。 “想吃饭吗?” 花露摇头。 “喝水呢?” 这回点头了。 李纤凝喂了她点水。 花露问李纤凝她们被关几天了,她感觉好几年不曾见过太阳了,好想晒晒太阳,看看花儿。 李纤凝唤来竹郎,提出地下阴暗潮湿,不利于花露病愈,她们要上去,至少晒一晒太阳。 竹郎平常极好说话,并未多想地放她们上去晒太阳。 多日未见阳光,甫一被阳光照射,眼睛刺痛,哗哗流泪。适应片时,略好了些。 竹郎把花露安置在偏房的摇椅上,椅子正对西窗,窗下野生着一片红杜鹃。再往远眺,竹篁深深,幽谧苍翠。 李纤凝到窗边掐了一朵花。 “你看,小红花。” 花儿攥在手里,花露吐气依然微弱,“有鸟叫声。” “前面竹林里有很多鸟儿。” “真好听。” 花露听了一会儿鸟啼,身上略倦,阖目昏睡。 李纤凝见她睡着了,悄悄退出房间。竹郎坐在门廊下编竹筐,李纤凝趁机四下打量。 房间里的器具大多竹制,炎热的夏日,满眼碧意,使人倍觉清凉。 拉开一只抽屉,里面收着一叠银票,李纤凝回想起竹郎买她与花露时出手豪阔,惊诧道:“你哪来这许多银票,卖竹器这样賺钱吗?” 竹郎过来把东西收好,顺道上了锁,“你那样聪明,何不猜猜?” 李纤凝略一思索得出答案,谋财害命。因问,“你杀了几个人?” 竹郎不答,上上下下审视李纤凝,“看到钱财不动心,连竹器的价值也不知道,你是大户人家出身吧?” “你怕了吗?” “怕?”竹郎笑,“我只觉得兴奋。” 又问李纤凝,“你很特别,生来就这样吗?” “你呢,生来就这样吗?”李纤凝反问。 竹郎眯起眼睛。 李纤凝走到门前,看风吹翠竹,“你放纵我走来走去,不担心我跑了吗?” “你可以试试。”竹郎的目光落在偏室里花露身上。 他看出来了,有花露在,她不会逃。 “可以教我编竹器吗?” 竹郎目露疑惑。 李纤凝耸耸肩,“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况且这个东西,看起来很好玩。” 李纤凝和竹郎坐下来编竹器,李纤凝说想要一只竹夫人,夜里睡觉抱着,要竹郎教她编。 过程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晚上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