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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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使用口诀,能缓解痛苦和不适呢?毕竟裴椹他那么…… 裴椹正箍紧他腰身,胡乱迫切地亲吻,闻言动作顿时僵住,极力克制住后,眼底泛红,喘息着嘶哑道:“殿下,我明天再练。” 这种时候他如何静得下心练什么口诀? 李禅秀却摇头,坚持道:“不行,必须这时练。” 裴椹:“……” 他额上的汗如guntang的水珠落下,闭眼极力忍了许久,终于哑声道:“好。” 下一刻,却忽然被握住。李禅秀翻身压在他身上,有些羞耻闭眼道:“我,我也一起。” . 深夜,冷风呼啸之际,一队人马抵达青州府城。 李玹一身棠棣色锦袍,翻身下马,周身裹挟着从夜色中而来的冷气。 守城的将领见到他,连忙上前行礼:“主上……” 李玹抬手止住,又叮嘱:“众人攻城辛苦,尤其是禅秀他们,应该都休息了,不必惊扰,带我先去见陆骘。” 守城将领忙低声说“是”。 夜色中,一行人跟着灯笼,很快走到城中一处清幽宅院。 李玹让其他人守在外面,独自一人进去。 …… 房间内,老皇帝李懋忽然从惊梦醒来,坐起身一阵急喘。 连日来的担惊受怕,如今又被义军抓住,他原本不太敢睡。但许是前几日时刻担心朱友君兵败前会先杀自己,一直没怎么敢休息,以致方才一沾床,竟睡着片刻。 也就是那片刻,让他又梦到大周的太祖皇帝,他那位在年少时就展现出不凡、被人人追捧称颂的大哥。 无论他少时在家中多么受宠,无论他多么被母亲偏爱,可永远都盖不住大哥的光芒。 他的那些嫉妒、显摆的小伎俩,他读书时被夫子夸赞的话语,在大哥眼里,仿佛都不值得一提。 对方从来没把他当对手过,更从来没看得起他过。 重伤濒临崩逝之际,对方宁愿让晋王——他的二哥、他们父亲妾室生的那个野种当辅政王,辅佐李玹登基,都不愿将权力交给他。 凭什么?凭什么?他们一母同胞,他怎么就不如老二那个野种?既如此,他自己抢来又有什么错? 是的,他篡改旨意,杀了二哥,抢了自己侄子的皇位。他从没后悔过,可到底那一步错了,他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先被朱友君囚困,又落到他曾经的手下败将李玹手中,还被对方那个乳臭未干的儿子羞辱! 老皇帝气得双手发抖,许是白天听了李禅秀那番话,方才在梦中,竟真梦到大哥和李玹前来报仇。他们割了他的舌头,又砍断他的双手和腿,将他做成人彘。 老皇帝骤然惊醒,额上满是冷汗,下意识先摸了摸手和腿,意识到只是做了场噩梦后,不觉松一口气。 忽然,他感觉床前不远处好像站着一道黑影,无声无息,不知站了多久。 “谁?谁在那?”老皇帝惊悚,厉声道。 声音刚落,那道影子竟忽然向他走来。 老皇帝心中惊骇,不停缩向墙角,身体颤抖。 直到那黑影走到窗前,借着窗外月色,他看到一张熟悉的、出尘俊逸的面容。 老皇帝僵住,继而眼中露出更强烈的恐慌。 “大、大哥,你怎么还在这?我不是醒了?”他竟把李玹认成太祖,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李玹静静看他,眼底闪过当年一幕幕刀光和血影,忽然一笑,缓缓开口:“叔父,多年不见,你竟不认得我了?” 老皇帝一僵,下一刻,忽然被一串冰凉佛珠勒住脖颈,呼吸骤然困难。他登时瞪大眼睛,眼球突起,死死抓着颈间的手,双腿蹬着床单,喉间发出艰难的“嗬嗬”声。 李玹低头看他,目光一如抄诵佛经时悲悯,手中的动作却带着狠意。老皇帝惊恐看着他,只觉他慈悲的面容,像修罗带着佛祖的面具。 直到肺腑挤出最后一丝空气,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就要消无,佛珠却骤然松开。老皇帝顿时捂着喉咙,不断咳嗽,急促呼吸。 然而就在他刚缓过来时,喉间却再次被勒紧,他再度痛苦挣扎。 “叔父做了那么多事,就这么死去,是不是太轻易了?”李玹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老皇帝听在耳边,只觉犹如恶鬼。 但分明,他才是那个做尽恶事的鬼。 …… 天际浮白之际,李玹走出房间,皱眉缓缓擦拭手上的血,眼底闪过一丝厌恶,随即却平和声音,对无声无息出现的一名黑衣人道:“找个郎中来把他治好,先押送到洛阳的皇陵跪着,待处理了金陵那边……” 他唇边浮起一丝冷笑,老皇帝当年如何对他,他自然……也该如何还回去。 “对了,禅秀住在哪?”走出宅院时,他忽然又停下脚步问。 第130章 知道李禅秀住哪后, 李玹本想过去看望,但抬头看一眼天色,东方正微微暗蓝, 浮现少许鱼肚白, 仍没大亮。 想到李禅秀连日攻城,必然疲累,应该还没醒才是。他若去了,底下人恐会叫醒对方。 再者, 算算时间, 应该又快到那孩子寒毒发作的日子了。 李玹曾许多次照顾寒毒发作时的儿子, 知道有多痛苦,想了想, 又不忍心去打扰,道:“罢了,让他多休息一会儿, 我晚点再过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