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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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郎中闻言愣住,明显有些迟疑,目光下意识望向旁边的裴二。 倒不是他不信任李禅秀,不想带,而是在他眼里,李禅秀是个刚成婚不久的小娘子,这么冷的天,一路颠簸去县城采买药材,实在辛苦。 他知道李禅秀在军营里照顾伤兵时,向来不怕吃苦,也不怕脏累,但到底心疼这个看似瘦弱的“小姑娘”,所以转头看对方夫君,希望对方能劝劝。 哪知裴二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旁一声不吭,好似根本没收到胡郎中的眼神。 李禅秀也看出胡郎中犹豫,于是又道:“我虽跟祖父学过医,但自幼长在闺中,还没见识过批量采买药材,很想去见识一番。另外,裴……” 见胡郎中看裴二,他又想拿裴二当一下借口,但刚说出个“裴”字,却又意识到不对。 他们都成亲了,自己还称呼对方“裴二”,实在显得生疏。尤其在胡郎中面前,总要装一装。 可不称呼“裴二”的话…… 李禅秀轻咳,声音忽然低了许多:“而且夫君的箭伤还未痊愈,毒未全部清完,我想可能是上次的药效果不够好,想再换个方子,亲自去替他买药。” 说完,他不觉微垂头,“夫君”两字更是说得轻如蚊呐。 裴二耳朵灵敏,几乎立刻看向他,目光灼灼,眼底深处像藏了一团火,忽然炽烈燃烧开来。 李禅秀无法忽视这道视线,只觉脊背像被火苗舔舐,忽然灼热,白玉似的耳垂也莫名嫣红。 他不自然地移动脚步,避开些,但那视线很快又追过来。 落在胡郎中眼里,这一幕却是关心夫君的小娘子羞怯了,不由捋着胡须,呵呵直笑,心中也明了几分。 定是沈小娘子心疼夫君裴二,想亲自去帮对方买药。刚成亲的小夫妻嘛,感情炽烈得很。 就像当年他和家中老妻刚成亲时,也是各种心疼彼此,恨不得事事都帮对方亲力亲为。 胡郎中理解地笑了笑,很快答应:“既如此,我跟陈将军说一声便是,到时有营中士兵跟着,想必他不会反对。” 听他这么说,李禅秀便知事情成了大半,不由松一口气。 胡郎中还有别的事,又交代几句后,便提着药箱,匆匆走了。 很快,药房里就只剩下裴二和李禅秀。 李禅秀轻呼一口气,转身,正对上裴二一直没移开的灼灼视线。 李禅秀微怔,良久,为缓和尴尬,尽量微笑着,语气自然道:“你别误会,方才在胡郎中面前,需要遮掩,我才喊你夫……” 只是越说,声音越低,笑也越僵,最后“夫君”两字,更是轻咳一声,含混过去。 裴二眨了眨眼,直直望着他,说:“我知道,那……” 他嗓音忽然带了几分暗哑,目光低低注视面前的人,轻声问:“那我以后,叫你娘子?” 李禅秀:“……咳,应该,是吧。” 耳朵好像越来越热了。 裴二眨了眨眼,又喊:“那,娘子?” 李禅秀:“……” 没外人在的时候,倒也不必喊。 但裴二好像不懂这个道理,又向他走一步,温声询问:“娘子,我的箭伤还没好吗?我感觉已经……” 李禅秀听他质疑,忽然抬起手,白皙修长的食指隔着衣服,按在他右胸口,微一用力,轻声问:“疼吗?” 箭伤的毒早被拔除干净,只是伤口完全愈合还需要时间,被这样隔着甲衣不轻不重地按着,自然闷疼。 裴二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诚实说:“疼。” 李禅秀轻笑,哄骗道:“疼就对了,说明毒还没清完。” 顿了顿,又补充:“我略懂医术,不会骗你。” 裴二:“……” 便是没中毒,被这么按着伤处,也会疼吧? 但李禅秀看向他的目光格外柔和,又带着那般好看的笑,说话时,甚至身体微微前倾,一双明眸含笑望着他的眼睛。 裴二在这双眼睛里忘了刚才的理性思考,被按着的心口闷疼过后,又开始麻痒,好似变得火热。 他轻点了点头,哑声道:“原来是这样,我信娘子。” 李禅秀:“……” “没人的时候,可以不用这么称呼。” 他终于忍不住提醒,心想,也许是裴二又不聪明了,才没意识到这点。 毕竟对方时不时就会不聪明一下,好哄是好哄,但有时也困扰。 . 裴二原本想和李禅秀一起去县城,但翌日,却接到陈将军的命令,让他随李千夫长率领的五百人,与隔壁永安镇驻地的士兵汇合,共同前往乌定山剿匪。 也是此时,裴二才知那晚把陈将军从审问白千夫长现场叫走的文书究竟是什么。 雍州乌定山一带,一直盘踞着一些流匪,平日杀人劫掠,据说什么恶事都做。 此前负责剿匪的,一直是隔壁永定镇的驻兵。但剿了多次,一直没能剿灭,反倒永定镇的派去的军队,被打得灰头土脸回来。 前些日子,几位西京长安来的贵人途径乌定山一带,竟被这些匪徒劫掠,身上钱财被抢一空,甚至衣服都差点被扒了。 雍州郡守严同海知道后,大为震怒,责问永定镇的驻兵剿匪不力,又连夜发公文,命永丰镇的陈将军也速派一批人马,与永定镇联合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