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历史小说 - 公主总是被迫黑化在线阅读 - 第495章

第495章

    只听得一阵马蹄之声,随即而来几匹马,并着一辆马车,从不远处的另一条山路那边而来,远远见着他们这边,领头的一人当即忙喊话一声:

    是严将军,快,快传军医。

    来人之着急,一时未曾注意到换了衣袍色泽的毅亲王,也未曾注意到暹毅迟韶身边的漠鹰,反倒是漠鹰先看见这些来人,面上一息竟生异。

    随即,他却非看暹毅迟韶,而是竟看了苏娆一眼。

    他之如此条件反应举动,苏娆眉目一时暗动一下。

    望过去,可她并不认识那些来人。

    虽知定乃暹毅迟韶手下,可她绝对不认识。

    那漠鹰为何那般看她?

    只刹那,苏娆的目光,又落向去被那些来人所护在中间的那一辆马车之上。

    而那些来人,在他们的马匹愈发迈近后,他们见着暹毅迟韶,才认出换了衣服的王爷,这些人忙下马单膝跪地,给暹毅迟韶问安,王爷安好。

    而暹毅迟韶此刻反应,他之目光先落向那些人一眼,随即便也看向了中间那辆马车,之后,他也如漠鹰一样看向身旁苏娆,面上似也异样出。

    只是比之漠鹰,暹毅迟韶之异样,若非是在他身旁,几乎都难以轻易察觉。

    可难以轻易察觉,苏娆却是察觉了,一时,心中层层波澜,深邃而动。

    为何这突然来人会让漠鹰和暹毅迟韶皆如此反应,那马车中会乃何人?

    暹毅迟韶之人护送,可是与她有关?

    跟随苏娆而来的依素和依影,他们也皆如苏娆一样心中暗动,心中猜测。

    第372章 重伤的萧沐白(一)

    军营内,营帐中,床榻上,面容苍色的萧沐白,高烧不退,至今未醒,其腿部与腰部皆为木板所固定,脸颊之上疤痕虽已退去,但白印未消。

    其伤势之重,距离暹毅迟韶之人找到他已过一月余,可还如此堪忧。

    此刻高烧又起,额间汗珠密密麻麻渗出。

    王爷,此人肋骨断裂未曾续接好,且腹腔之内伤严重,能活至今时已然乃奇迹,而今其肋骨断裂多日,断骨早已错位生长,末将医术不精。

    军医检查后,如此一番言。

    而苏娆站在一边,就看着如此半死不活的萧沐白。

    面上无任何表情可以看出此刻她内心是否有何波动。

    马车中的人,正乃萧沐白,暹毅迟韶和漠鹰那等反应,也皆因他们所知苏娆乃逍遥楼楼主,那么暹毅迟韶就理应告知于苏娆,是他派人先一步找到了萧沐白,并且带走了他。

    王爷,此人之重伤,若无能者为其开刀,重新续接断骨,怕是他撑不了多久

    军医再言,他能做的,只能是给其换药降温,处理内伤,开刀续接断骨这方面他并非擅长,如若贸然出手,一个不慎,此人怕是会当场难活。

    一时,暹毅迟韶气息沉重。

    寒眸看着萧沐白,须臾,又看向一旁苏娆。

    苏娆还是没有什么表情。

    王爷,竹先生

    直到漠鹰突兀这一言,提及到竹先生。

    竹先生虽在卫皇身边所待时日尚短,可从卫皇那已觉大好许多的面上,就可看出竹先生之医术是真高超。

    漠鹰,快马加鞭把竹先生请来。

    当即,暹毅迟韶一语吩咐。

    诺。

    漠鹰立刻和一名将领出去营帐之中,赶回京畿,请竹先生来救萧沐白。

    苏娆,你也先别着急,虽萧家已无,但逍遥楼非轻易可为澹梁所除掉,我们且先等竹先生来,待萧沐白醒后,问清楚萧家之事由究竟如何

    见苏娆还安静,依旧未有只字片语,更未向他过问萧沐白为何会在他手上之事,暹毅迟韶终是说出这番话。

    只是他此番开口,顺口提及到了苏娆尚未曾有想到的逍遥楼与澹梁皇室之间这多年而来对峙,如此说出口

    逍遥楼和澹梁皇室作对?

    溘地,苏娆面上一抹动。

    平静模样的她,这一刻,才生出这一份异常来。

    逍遥楼和澹梁皇室

    寒漠尘云霁

    心尖突觉一种压制之感,浓生波涛,滚滚波涛骤然出,如此毫无征兆。

    毕竟此前时,苏娆一直以为寒漠尘是暹毅迟韶,哪怕知晓萧沐白是澹梁国萧家家主,苏娆也不能就此便联想到逍遥楼和澹梁皇室之间有什么。

    而在戈壁关,那日时,就算得知了暹毅迟韶非寒漠尘,也已猜到了寒漠尘究竟是何人,可苏娆当时也没何精力去想逍遥楼与澹梁之间事。

    此刻,却为暹毅迟韶如此无意之下所告知知晓。

    暹毅迟韶的手,本欲按上去苏娆肩膀,苏娆却突然扭过头看向暹毅迟韶。

    桃花明眸之内里,更油然而生出一股子深邃。

    只因暹毅迟韶所言,苏娆如此生变。

    看着暹毅迟韶这一眼,突兀间开口:

    既然大婚已过,是否该开始着手我们的计划了。

    此言,说开始他们的计划,可其言下之意,明显是要让暹毅迟韶离开。

    暹毅迟韶自然听着明白,更理解为,苏娆这是不想他插手她逍遥楼中事。

    寒眸,轻微一下动,却并未是有何不悦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