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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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慢些呀,小心些别摔着了。” “能不能别这么快回去啊,回去神医和沐笙在就不好意思亲了。” 谢蘅唇角一抽:“你也会不好意思?” 柳襄认真道:“我是说你。” 谢蘅:“……” 他走的更快了。 柳襄看着越来越近的院落,惋惜的叹了口气:“没武功一点都不好。” “你等我恢复武功肯定把你按着亲个够。” 谢蘅不防她言辞这般露骨,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栽了个跟头。 “看吧,我就说慢些吧。” “闭嘴!” 谢蘅忍无可忍。 柳襄眼里的光更亮了。 好久没看到他生气了,更想亲了。 最后在柳襄的软磨硬泡下,二人又出去散了个腻腻歪歪的心,亲到心满意足才回来。 他们都在尽力让这场有可能的分别看起来不那么悲伤。 但夜深人静时,终究还是有人彻夜无眠。 第75章 晨间的山谷景色美妙,空气宜人,白雾缭绕间犹如仙境。 淹没在竹林中的小院落里,男子长身而立,绝色之貌,即使一身布衣也难以掩盖其风华。 从天微亮到如今,他几乎没有动过。 他的眼神始终落在前方的竹屋上,屋内,放满药材的浴桶升起袅袅烟雾,姑娘赤裸的泡在里头,浴桶旁沐笙谨慎的守着,适时的依次持续加入药材。 时间缓缓流逝着,从天明到黑夜。 夜里虽不必继续泡药浴,但要以银针相辅,谢蘅依旧立在门外等着,沐笙催促了几次他才回了屋,如此往复循环,眨眼间三日便过。 谢蘅的面上隐有焦急,他攥紧手指定定的望向屋内。 前三日做的所有都只是为今日做铺垫,能不能活下来,接下来几日才是至关重要的。 沐笙深知劝不动,便干脆去搬了把椅子过来:“你坐着等吧。” 他这身体需得好生将养,否则即便是老头子也延续不了五年。 谢蘅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没有拒绝,道了谢后便坐在门外安静地等着。 沐笙靠在柱子上,手心紧紧握着一枚玉佩,轻声道:“柳jiejie一定能撑住的。” 也不知道是在安抚谢蘅,还是在安抚自己。 谢蘅没吭声。 他相信她,她一定会活着出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沐笙突然道:“若是柳jiejie出不来,你怎么办?” 谢蘅攥了攥拳后,低声道:“我带她回家。” 从她做了这个选择开始,他就已经做好了准备,万事无绝对,所以他早已经想好后路,若她没能撑过去,他就带她回玉京,迎她牌位入府,待他死后,与她合葬。 沐笙隐约听出谢蘅的言下之意,心中微微一颤,神色复杂的看向他。 她自小长在乞丐窝,见多人情冷暖,薄情寡义者众多,像他这样深情的,她是第一次见。 当初听闻柳jiejie当着文武百官调戏了明王府世子后,她便有意打听过这位世子的品行,得到的答案不外乎那几个。 身体羸弱,阴晴不定,我行我素,睚眦必报等等,总之概括起来就是除了长得好看以外一无是处。 可这几日下来,她却觉得除了身体羸弱长得好看外,其他的评价都无一属实。 他拖着病体背柳jiejie走了一夜,将他以前求而不得如今唾手可得的药让给了柳jiejie,日以继夜的守着柳jiejie,简直可是说是无微不至了。 “你是世子,王府会让你带柳jiejie回家吗?”沐笙沉默了很久,才道。 她生活在最底层,以前见过最大的官就是一城府尹。 他们自诩身份高贵,从不拿底层百姓当人看,自然也极其重视门第,更何况尊贵如明王府世子,他若真要迎牌位入府,必会掀起一阵动荡。 “会。” 谢蘅淡声道。 沐笙这时突然想起外界对他评价还有一点,因他身体羸弱,幼年丧母,明王将他视为命根子般千娇万宠的养大,且他还深受皇恩,甚至还有传闻说连皇子都不及。 若都是真的,也不怪他有这样的底气了。 有父母疼爱真好。 沐笙转头看向屋内,不知是不是受谢蘅影响,她的心也慢慢的安静了下来。 她低头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将它小心翼翼的收起来。 一道阳光晃过,谢蘅微微转眸,不经意间瞥见了那枚玉佩,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想要细看时,沐笙已经将玉佩收进了怀里。 大约是看花眼了。 谢蘅不动声色的收回了目光。 ‘是一个大哥哥给我起的名字,如沐春风的‘沐’,北笙南鸢的‘笙’’ 沐笙曾经说过的话适时在脑海中重现,谢蘅心头猛地一颤,再次抬头。 沐笙感知到他的视线,疑惑的望过来。 “给你起名字的人,叫什么?” 沐笙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如实答:“不知道,我没问,他也没说。” 谢蘅心里虽然觉得不会那么巧,但还是问道:“他长什么样?” 沐笙想了想,道:“他很好看。” 她没念过什么书,跟着老头子后才开始认字,但认的大多都是药理,所以她想不出更多的辞藻来形容那个人。 谢蘅沉默片刻后,还是道:“沐姑娘方才那枚玉佩,可否借我看看?” 沐笙向来聪敏,听见这话后结合谢蘅方才的询问她立刻就意识到了什么,短暂的错愕后忙掏出玉佩递过去,略有些惊讶的望着谢蘅:“你……认识吗?” 谢蘅神情复杂的捏着玉佩,大拇指在用黄玉雕刻的‘金鱼’上轻轻划过。 他没想到,世间还真有如此巧合之事! 在沐笙略有些期待的眼神中,他轻轻道:“或许认识。” 沐笙忙问:“他是谁?” 谢蘅抬头看着她:“你不认识这个图徽?” 沐笙看了眼那条‘金鱼’,道:“我不知道它是图徽。” 她只以为是普通的小金鱼玉佩,若知道那条金鱼是图徽,她应该早就知道他是谁了。 因为谢蘅既然这般问,就说明它的主人不是寻常身份,至少应该是很多人都知晓的。 谢蘅闻言轻轻勾唇,将玉佩递还给沐笙:“那大约是他没同你说清楚。” “这是江南富甲一方的玉家家徽,你拿着它,可去任意玉家产业换取自己所需物品,它可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沐笙听完谢蘅这番话,怔怔的看着玉佩。 江南玉家,她近两年确实略有耳闻,但她怎么也没想到,她手中这枚玉佩竟然会是玉家之物。 “他叫什么名字?” 谢蘅反问道:“你是何时遇到他的?他那时约多大年纪?” “遇见老头子的半年前。”沐笙道:“约莫十七八岁?” 四年前十七八岁的年纪,玉家只有那一人对得上。 谢蘅眼神微沉,半晌后,温声道:“玉家长子,玉明淮。” “玉明淮。”沐笙轻轻重复了遍,又问道:“是哪几个字?” 谢蘅刚要答,沐笙便道:“你等等。” 说罢她便飞快跑开,回来时拿了纸笔。 谢蘅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接过纸笔写好后递过去。 沐笙盯着纸上几个字,又轻轻念了一遍,然后道:“他的名字和他人一样。” 谢蘅唇角微微轻轻弯了弯。 “嗯,人如其名。” 沐笙点头:“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谢蘅唇角的笑意微微淡了些:“我和他,是朋友。” 沐笙听着不觉有什么,却不知能让谢蘅说出朋友二字的,玉明淮是第一个。 沐笙等了好一会儿,才又听谢蘅道:“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沐笙微微皱眉,喔了声。 “你在找他?” 谢蘅抬头看着沐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