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天下第一甜 第1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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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谢蘅也曾说过这样的话。 宋长策抱着新衣裳窜了进去,柳襄这才看到廊下的乔祐年和重云。 她抬脚走过去,二人也迎了过来。 “二表哥。” “昭昭表妹你怎么来了?”乔祐年道。 “云麾将军。” 重云拱手行礼,柳襄微微颔首后,才回乔祐年:“我来给宋长策过生辰。” 这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 “今日是宋长策生辰?” 柳襄点头:“嗯。” 乔祐年和重云对视一眼。 生辰不说,只等着柳襄来,这其中深意似乎并不难理解。 乔祐年错愕又惊喜。 这小子藏的还挺深啊。 很快,宋长策就换好了衣裳。 几人回头望去,便见翩翩少年郎咧着一口大白牙健步如风的出来。 而他的眼里只有柳襄。 重云看着这一幕,神色很是复杂。 宋长策的生辰不用通信往来,他便知道柳襄一定回来,可见是多年培养出来的默契。 也不知道世子知不知道云麾将军出来了。 他很清楚,世子对云麾将军有意。 不过眼下倒也不是提这些的时候,他笑着跟在乔祐年后头也道了句祝贺:“生辰快乐。” 宋长策拍了拍他的肩膀:“走,阿襄带了好酒好菜,我们喝一杯。” 柳襄挑眉:“狗鼻子吧,没打开就知道是酒菜?” “往年哪回生辰不是这么过的?” 宋长策嘿嘿笑着:“不过今年的酒菜肯定比往年好。” “那肯定啊。”柳襄:“溯阳最好的酒楼买的。” “对了,银子不够,我把刀当了,你给我些,我明日去赎回来。” 她总共带了五十两出来,买衣裳花了四十六两,只剩四两是不够买这些的。 但她不好用谢蘅给她的钱给宋长策庆生,所以把刀当了。 乔祐年:“……” 重云:“……” 宋长策则是见怪不怪的翻了个白眼儿后,从怀里掏出一袋银子扔给她。 动作熟练的好像这事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所以乔祐年顺嘴问了问。 “没有啊,以前在边关就算没带够,也可以叫人送过去。” 乔祐年:“……我瞧宋长策这么淡然熟练,还以为这事不少发生。” 柳襄给几人倒好酒,宋长策则将菜拿出来摆好,随口回道:“虽然这件事没发生过,但符合阿襄的性子,所以没什么好惊讶的。” 乔祐年长长的喔了声,目光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了一圈,还偷偷碰了碰重云的胳膊肘。 重云:“……” 重云面不改色四平八稳的坐着。 他看得见,但并不想看。 “今天生辰也不跟我们说,不够意思啊。”乔祐年端起酒杯:“先自罚三杯。” 宋长策倒也不推诿,直接连干了三碗。 乔祐年瞪大眼:“这么凶吗?” 柳襄端起碗,朝乔祐年道:“反正没见他怎么醉过。” “来,祝你生辰快乐。” 几人碰了杯,柳襄便道:“府里已经准备好了,这次回去便行冠礼。” 宋长策点头嗯了声。 随后他自己掏钱让厨房做了些菜,在院子里摆上桌椅板凳,宴请在客栈的所有兄弟。 这些都是明王府的人,得到重云首肯后,才都坐了下来。 期间免不得向宋长策敬酒,宋长策来者不拒。 乔祐年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他今日怎么像是要把自己灌醉的架势?” 柳襄也看出来了:“大约高兴吧。” 乔祐年喔了声,重云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借着如厕偷偷放了只信鸽。 溯阳客栈中。 谢蘅坐在窗边捏着红玉猫猫发愣,玄烛则在一边禀报道:“云麾将军去买了酒后,当了刀去这里最好的酒楼打包了好些菜。” “重云来信,说今日是中郎将的生辰。” 原来,是宋长策的生辰啊。 谢蘅捏着玉佩,抬头望向天边,那正是城外的方向。 玄烛忍不住道:“这里过去不到半个时辰,世子……” 谢蘅轻轻抬了抬手:“给宋长策准备一份生辰礼送过去,待他们酒宴结束再让重云送,避着柳襄给,别扰了她的心绪。” “之后的事不必再禀报。” 玄烛眼眶一红,半晌才应下:“是。” 玄烛离开,谢蘅很快就熄了灯。 他屋里若灯火通明,他们几个便也会守一夜。 而谢蘅不知,玄烛几人内力高深,他有没有睡着他们在外头也一清二楚。 三人各占一角,安静的守着。 一片漆黑中,谢蘅捏着玉佩坐在窗边看着远方的灯火,久久未动。 时间缓缓流逝,谢蘅却没有丝毫困意,他就那么枯坐在黑夜中,望着灯光处。 他其实很喜欢喝酒,但他喝不得。 不知何时,他缓缓闭上眼,渐渐沉睡。 玄烛又等了一会儿,才轻轻推门进去。 他轻手轻脚走到谢蘅跟前,从椅子上将他抱到床上。 借着外头的灯火,玄烛看到了他眼角的泪痕,和他掌心的玉佩。 玄烛沉默了片刻后,终究没有将玉佩拿出来,他轻轻掖好被角,折身出了门。 第58章 出门在外,加上时有刺客突袭,众人都不敢多喝,尽了兴后院子里的桌子便收了起来。 乔祐年借着醉酒拉着重云离开,虽然重云有些不想走,但也没有留下的理由。 乔祐年将他拉走后,还非要按着他在暗处看戏,重云哪里看得下去,趁乔祐年不注意溜了。 乔祐年一个人看也没意思,加上多喝了几杯,到底不如宋长策的海量,没撑一会儿就回屋睡了。 月色下,便只剩柳襄宋长策二人。 前半场,宋长策猛灌,后半场,柳襄把酒当水喝。 宋长策看了眼柳襄面前的空坛子,终是忍不住伸手按住酒碗:“阿襄,差不多了。” 柳襄却干脆舍弃了碗,抱了个酒坛在怀里,不满道:“什么叫差不多,以你我的酒量这才是开始。” 宋长策紧紧盯着她,突然道:“你在难过。” 柳襄倒也不在意被他看出来,托腮嗯啊了声:“你今天好像格外高兴。” 宋长策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 他伸手摸了摸怀里的簪子,心咚咚跳的飞快。 “我……有话想跟你说。” 他想了很多日,为何在他看到她和谢蘅走得近心里会出现异样的情绪,以前百思不得其解,甚至还想过是不是护犊子,但在她离开的这十多天,他终于想明白了。 他对她,并非单纯的兄妹感情。 逃婚约那年他十四岁,年岁尚小还不懂什么叫男女之情,只听柳襄说他们是兄妹不能成婚,他也没多想,就带着她跑了。 他也一直以为对她是兄妹之情,直到那日在琼林宴,他听谢蘅说他轻薄了柳襄,他才渐渐的意识到了什么。 以前她也爱美人,看到长得好的男子也走不动道,但他知道,她那都只是欣赏,不足为惧,他也就没往心里去。 直到谢蘅三番两次出现在她身边,他有了危机感,加上这十多日度日如年的思念,他才渐渐的看清了自己的心意。 这段日子他后悔过 他不该让她和谢蘅结伴而行,给他们更多独处的机会,但后悔没有用,当时是他自己放弃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