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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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桥正看了他一眼。 “不是祖辈,哪能是祖辈啊,也不像,眼睛鼻子嘴巴没有一处像的。”夏父有些失望儿子带过来的不是恩人的后代,精神萎靡了很多,“小正听过是因为我说的啊,说了很多遍了……” “不好意思,叔叔,是我搞错了。” 陈子轻算了算,二十二年前的话,方远安也有一百岁往上走。 可他九十多岁的时候回国,之后就在谯城失去踪迹了,传言他死于某个仇家手上。 这么说他并没有发生意外,还带着旧名字去见夏父了。 起码之后的二三十年里没有。 陈子轻打听相貌。 夏父呢喃:“我记得那是一个很和蔼的老人,很亲切,身子骨也不错,给我的印象是会很长寿。” 陈子轻摸摸脑后的发尾,看样子不是老怪物,是个人样,尸油的原因吧。 那方远安现在极有可能还活在世上,提心吊胆地享用着违背道德伦理,不符合大自然规律的寿命。 夏父笑道:“小正的名字是他取的呢,桥正桥正,多好听。” 陈子轻也笑了下:“确实好听。” 夏桥正耳根微热。 陈子轻附和了句就想自己的事情了,方远安跟富家千金有三个孩子,老二失踪了,夏家父子肯定不是老二的后代。 不然方远安也不会用裴远知这个名字。 裴远知代表什么,他代表夏子的婚姻,夏子的爱,夏子为他抛下亲人私奔他乡,怀孕生子,磕磕绊绊做生意时的依偎陪伴,和他的背叛。 所以裴远知的身份,只会跟夏子的一切有关。 而裴远知跟夏子有一个儿子,跟夏子姓,这是夏大爷说的。 那按照年龄推算,夏父应该是他们儿子的儿子。 陈子轻东张西望,这病房是单人间,都是些先进到看不懂的医疗设备,拿掉它们就是高级酒店级别,又宽敞又明亮,窗外是蓝天白云,也不知道夏桥正是怎么送老父亲过来的。 他在心里呼唤:夏子,我找到你孙子跟重孙子了!你快来看啊! 病房似是真的刮进来一股阴风。 陈子轻找了个借口出去,让夏家父子独处。 . 外国的医院同样飘着消毒水味,交织着死亡与新生。陈子轻局促地戴着口罩穿过空旷的服务台去大片玻璃窗前,他突然就感受到了来到异国的心情。 尽管这只是个任务世界,国家也不是他的国家,国外也不是现实世界的国外,但感觉上是一样的。 那种离开祖国mama怀抱的不安忐忑。 陈子轻在玻璃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来,有个洋小伙来跟他聊天,他指指被口罩遮住的嘴,摆摆手,表示自己是个哑巴。 洋小伙是真的热情,也是真的心善,给他买了一杯咖啡,大半杯都是碎冰的那种。 完了就蹲他面前,等着他接下口罩喝咖啡。 他装发呆。 洋小伙忽然半起身凑到他面前,对他放着电说了什么,他听不懂。 背后响起夏桥正的声音:“说你眼睛很美,说想吻你的眼睛,可不可以让他吻。” 陈子轻刷地回头,他还记得自己是个哑巴,知道用眼神询问夏桥正:你跟你父亲说完话了? “睡了,晚点再来看他。”夏桥正占有欲十足地拢着陈子轻的肩膀,洋小伙识趣地离开。 陈子轻拉下点口罩:“我们明天回国吗?” 夏桥正把那杯冰咖啡扔了:“不回,厉正拙让我陪你在这边旅行,把附近的几个城市都逛一遍,他说是对你的弥补,希望你能原谅他对你这么多年的约束和管制。” 陈子轻跟个没出过远门,需要系个防丢绳的小朋友似的:“旅行啊,我不知道去哪。” “先回酒店补觉。”夏桥正说,“下午带你去喂鸽子。” 陈子轻觉得在国外喂鸽子是电视里的情节,还是偶像剧,他有些期待,到酒店都睡不着,在柔软的大床上翻了几圈,打算去隔壁找夏桥正,让对方现在就带他去喂鸽子。 枕边的手机响了,陈子轻一看来电显示就立即接通:“柏先生,你给我打电话啊。” “我听舅舅说你来了我所在的城市。”柏为鹤说,“我在这边会友。” 陈子轻听着电话里的嗓音,觉得比面对面多了一点令人遐想的味道,更难揣测出情绪,他下了床,穿着鞋子笑:“那你忙吧,我等会准备去喂鸽子。” “真有闲情。”柏为鹤不知喝了什么,喉间有吞咽声,“我即将要去出席一场私人晚宴,国外各大财团,皇室都会参加。” 陈子轻开门的动作一停,那岂不是有可能打听到方远安的消息。 柏为鹤有些疲倦:“晚宴结束后,我会去参加全世界最大的拍卖会。” 陈子轻的心脏怦怦跳:“我能去吗?” 另一头没了声音,他迫切地追问:“可以吗?柏先生,我可以去吗?” 柏为鹤不徐不疾道:“你不是要去喂鸽子?” “鸽子喂不喂的无所谓了,不差我这口粮食。”陈子轻激动地说,“柏先生,你可以让你的秘书来接我吗? 生怕对方拒绝,他赶紧说:“当然,我自己去找你也行。”手机上有翻译软件,打车过去可以的,只要能成功甩掉夏桥正,不然他肯定要阻止。 柏为鹤道:“我话没有说完。” 陈子轻把包背上,口罩跟渔夫帽都带齐全:“那你说。” 柏为鹤语调平缓散漫:“参加晚宴的宾客只能带一名舞伴。” 陈子轻脱口而出:“我当你舞伴啊。” “我的舞伴,只能是我的太太。”柏为鹤颇为耐人寻味地停顿片刻,“你怎么当?” 第60章 逼王集中营 午后,夏阳从高耸的尖塔洒下来,打在各种繁琐绘画的花窗上面,拢住陆续从尖头拱门里进出的游客。 车行驶之处,目光所及之处都充满着浓厚的欧式文化气息。 陈子轻透过车窗看典雅华丽的建筑风格。 前面驾车的周秘书说笑:“傅太太,真没想到还能再……” 陈子轻转头看后视镜里的他:“你叫我什么?” 周秘书讪讪:“口误。”这是他职业生涯的重大失误,也是他智力情商双双遭逢滑铁卢的瞬间,幸好不是公众场合,幸好老板不在场。细想也不怪他,毕竟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里,对方都是傅太太。 “抱歉。”周秘书郑重表达歉意。 “没事。”陈子轻没得理不饶人,“他们都喊我fairy。” 周秘书扬眉:“好的,fairy。” 陈子轻含糊地应了一声,他的小名只告诉了柏为鹤一个人,柏为鹤还没叫过呢。 估计是不会叫了。 轻轻,轻轻,多亲昵多温柔啊,根本不像是能从柏为鹤口中出来的名字。 即便柏为鹤真叫了,他也不敢听,想想就觉得麻。 陈子轻抱着怀里的背包,继续看沿途风景,他路过一个辉煌厚重的大教堂,见到不少人在教堂门口喂鸽子。 时间回到半个多小时前 陈子轻听到柏为鹤从电话那头传来的话声,他面红耳赤,结结巴巴地说:“那,那我去不成了。” 柏为鹤:“嗯。” 就一个字,像是下一刻就要结束这场毫无意义,提供不了任何价值的通话。 陈子轻握紧手指:“可我还是想去。” 语速很快,音量很小,气声吞了两三个字,近似是凑在耳边黏黏糊糊地撒娇。 柏为鹤:“嗯。” 还是这个字,却隐隐呈现出了不一样的意味,陈子轻不确定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不然怎么会觉得柏为鹤在引导他。 引导他什么呢。 他换只手拿手机,轻声说:“柏先生,有什么办法吗?” 柏为鹤反问:“什么办法?” 陈子轻的脖颈上渗了层细汗:“我假扮……可以吗?” 柏为鹤似乎没有听清:“嗯?” 陈子轻硬着头皮把省略的那部分补全:“我假扮你的太太。” 柏为鹤漫不经心:“晚宴上会有我的友人,他们知道我从不带舞伴,除非已婚。” 陈子轻说:“那你跟他们讲一下子。” “你希望我如何讲?谁来打招呼,我都要解释你并非我的太太,你只是冒充,而我准你冒充?” 柏为鹤嗓音里的疲态更重了些:“那会很累很麻烦,能理解我?” 陈子轻惭愧地说:“能理解,确实麻烦。” 但他依然想再争取一下,他转动着脑子,犹犹豫豫地说:“柏先生,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柏为鹤生出一两分兴趣的样子:“你说。” 陈子轻受到了鼓舞,字音清晰地说了出来:“他们把我当你太太的时候,我默认,这样行不行啊?” 柏为鹤沉思片刻:“目前来看,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 “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啊!”陈子轻开心地确认,“你把你的位置发给我,我现在就打车过去。” 柏为鹤却问他要酒店的名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