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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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mama的。】 【温暖的。】 头一次被那么字正腔圆、甚至还有些低沉的声音叫“mama”的阿舍尔脑袋有些空白,蠕动的rou团还附着吸吮他的躯干,以至于在这样情况下的称呼,多了几分禁忌又背德的羞耻。 但这并不影响他在心底的冷笑,小怪物所谓的别怕和喜欢,他可不敢苟同,要是真的“不怕”和“接受了喜欢”,恐怕又是一波被吞噬为一体的极端占有。 这可不是阿舍尔认同的喜欢。 逐渐习惯这种细微的窒息后,他的思维有些发散,但很快小怪物的动作就让他陷入了另一种紧张。 ——这家伙,为什么不停地往他的腿间钻?? “唔……等等!” “你在做什么?” 含糊的声音被rou团包裹,但足以被小怪物理解。 【想,钻到肚子里。】 【暖和,喜欢。】 钻到肚子里? 阿舍尔记忆瞬间倒回至遭遇中级虫族的那一天,哪怕是在混乱的战斗里,他都无法忘记那种活生生的、仿佛有一块rou从自己腿间离去的诡异感官。 阿舍尔:不,你不想!! “不可以。” 是来自母巢冷漠残忍的拒绝。 涌动的rou团有一瞬间的迟疑,祂同时在母巢的言语和体表所散发的气味中,均得到了对方抗拒的信息。 ……可之前祂明明可以在里面呆着的啊? 阿舍尔冷笑,之前多大,现在多大,你自己脑子里没点数吗?啊,不对,这家伙可能还没长出来脑子。 就现在的小怪物体型,整个rou团平展后比那张king size的床还大上几倍,这么大的块头真要钻进来,他这具脆皮壳子不得爆体身亡? 此刻阿舍尔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原有的底线再无形中降低,独属于虫族虫母的野性认知,一点点地在潜移默化中架构。 他试图给小怪物解释体型上过大的差距会导致什么样儿的后果,浅显易懂、就是小朋友听了都能懂的词汇在他嘴里转了一圈,最后总结道—— “总之就是不可以!” 黑暗中的窸窣声有一瞬间的停顿,明明看不到小怪物的“脸”,也“听”不到对方的声音,可冥冥中曾有过寄生的联系,让阿舍尔感知到了一股委屈。 原本往他下半身钻的rou团安静了几秒,开始重新分解、组建血rou,庞大的rou团在主人的意志下分支处一截变得窄小纤长,然后再一次执着地往自己渴望的桃源前进。 阿舍尔怒极反笑:“这样也不行!” 【可是,变小了。】 【细的,不会撑坏。】 说着,rou质的触须在黑暗中抚上青年的小腹,比比划划地蹭了蹭,似乎在加深可信度。 【……你看,可以装下。】 见眼下没有死亡威胁,阿舍尔不配合了,他在软乎乎的rou团中挣扎,手掌掐住那截分支,死命得往远离自己身体的位置带离。 下面不可以钻进去。 小怪物有些可惜地顺从青年的力道褪去,异化状态下的他被母巢发情的假象影响着,不免多了几分此前从未有过的依恋和黏糊。 祂能有什么坏心思呢?祂只不过是想钻到母亲的肚子里而已。 既然下面不可以,那上面呢? 下一秒,小怪物的隐藏口器自rou团间绽开一道缝隙,成缕的触须探出凑在了阿舍尔唇边。 阿舍尔:??? “唔……又干什么?” 柔软冰凉的触须扒拉在青年的唇瓣边缘,带来一阵一阵的麻痒,始作俑者无辜且天真,在脑海里询问着足以叫青年暴跳如雷的问题。 【下面,不能钻。】 【那上面,可以吗?】 面对小怪物颇有礼貌的询问,阿舍尔微微张唇,然后狠狠咬了一口顺势探进半截的触须,算是告诉了对方答案。 簌簌! 膨胀包裹着青年的rou团猛然褪去,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下子蜷缩在山洞角落中。 待阿舍尔撑着手臂从地上半坐起来后,就看到巨大的红rou委屈巴巴地蜷在一边,口器中探探出来的触须在空气里一颤一颤,就像是烫了舌头的人在哈气。 委屈,受惊,以及难过。 只可惜冷漠的青年对觊觎他肚子的家伙没什么好感,只拍了拍t恤,准备去山洞外收割陷阱里的猎物。 前脚他刚刚走出去迎接太阳的炙烤,后脚占地方的rou团子就裹挟着地上的草枝枯叶跟在了他屁股后面。 许是好奇人类的行走模式,猩红的rou团在几分钟的爬行后,一点点仿照着青年的轮廓拟态出直立外形。 但因为祂还无法彻底掌控双腿和拖曳在身后的长rou尾,只能从最初的直立一点一点向下,变成了爬在地上蛄蛹的模样。 阿舍尔用余光撇了一眼。 ……随便吧。 第13章 虫母与子嗣 在和异化状态下的小怪物经过为时三天的相处后,短暂安静了一端日子的知识碎片再一次被解锁,而阿舍尔对虫族社会的了解也在日渐加深。 【异化状态:虫族是一种会同类相食的生灵,吞噬同类是一种让它们可以跨越等级的捷径,但并不是每一只虫子都能保证自己有足够的能力和运气,去享受吞噬后的进化结果。】 【延伸:进化失败的虫子将进入异化状态,轻则陷入狂暴直至熬过异化;重则直接死亡,变成滋润这片土地的养料。】 【结局:不要轻易尝试吞噬同类,尤其不要在成年前吞噬比自己等级还高的同类。】 冰冷毫无温度的文字浮现在阿舍尔的视线里,他着重看到了几个“不”字,再一联想到小怪物的cao作,这不就是在踩雷吗。 ——未成年,高等级,吞噬同类。 阿舍尔低头,看向那团孜孜不倦想要卷着自己的猩红rou块。 随着时间推移,始初虫种所表现出来的外形特征正逐步靠近失去皮肤的人类靠拢,那些分布在躯干上的肌rou块逐一精简重构,如果不是祂身后还拖着条长尾,单看剪影,几乎与人类并无区别。 但祂明显更加高大、壮硕,却因为不会走路而佝偻着身体,像是只低下头的野兽。 在此之前,阿舍尔迫于自己和小怪物之间的寄生关系,想破脑袋努力的方向就是如何和对方和平共处;但当小怪物进入异化状态后,阿舍尔的目标就是让对方赶紧从这种状态中脱离。 无他,小怪物的异化状态太费人了。 短短三天,阿舍尔是几乎脚踩着be结局的线惶惶度日。 正如知识碎片所言,异化状态下的虫族会陷入狂暴,小怪物也不例外,但祂的狂暴毫无规律可言—— 有时候阿舍尔可能刚移开目光,敏感异化期间的小怪物就会气愤地张开血rou,把青年包裹在随时可能启动消化功能的rou团里。 再偶尔,他只是转身去拿个东西,视线里离不得人的小怪物就会翻腾地追过去,再一次把青年严严实实地吞到肚子里。 ……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为了防止窒息而亡,阿舍尔只能好说歹说,许下同意对方包裹着自己睡觉的要求。 眼下,正值夜半—— 早就进入睡眠状态的小怪物发出猫猫狗狗一般的鼾声,猩红的rou块陷入一种有规律的缓慢起伏中,但被裹在里面的阿舍尔则彻夜难眠。 过于柔软,呼吸不顺,刚闭眼没一会儿就被吸吮蠕动的动静叫醒…… 已经几个晚上没好好睡觉的阿舍尔眼底发青,在又一次险些入眠,然后被rou团挤压的动静唤醒后,他艰难抬起腿,试图狠狠一踢—— 和踢到棉花没什么两样,甚至这棉花还吧唧吧唧,把他的脚踝给吞到了另一个更紧密的空间中。 大半夜被迫翘腿的阿舍尔:…… 好在他韧性可以,不然就这动作,准得抽筋。 这样的动作还没保持多久,睡梦中的小怪物像是嗅着腥味儿的狗,忽然开始动作了。 失去主人控制的软rou遵循着自己的本能,它们甚至还记得青年说“太大不行”的话,便一点点将比青年还粗壮的红rou分解重构,直到它们“目测”可以。 于是,裹挟着青年小腿的rou团又一次将其拉高,面料柔软的大t恤自他的大腿根滑落,在隐秘的黑暗中露出了一片白腻。 阿舍尔拧眉,伸手就试图阻止,却不想他脑袋两侧的rou团生出触须,如锁链般迅速把他的双臂桎梏在头顶,毫无反抗的可能。 沉闷的窸窣声响起,瘦身成功的触须顺着青年腿部绷出的弧度一路向下。 仰躺着的阿舍尔瞳孔震惊,皮肤上的触感让他整个耳廓都浮现红色,就连声音都染上了颤抖—— “嘶……你停下来!” 梦游中的小怪物似乎根本听不到来自青年的拒绝,在阿舍尔察觉到禁地即将失守的时候,他在紧绷心弦的瞬间,捕捉到了一抹不属于自己的情绪。 阿舍尔忽然福至心灵,忍着面颊上的潮红冷声道:“我知道你醒着。” 向深处延伸的触须僵在原地,似乎是在心虚。 “我感应到了。”阿舍尔冷哼,“……刚刚那些情绪,是你吧?” 心虚,小心,不安。 就像是做坏事害怕被抓到的小偷,原本懵懂残忍的小怪物,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染上了不同的颜色。 在阿舍尔的又一次冷哼后,缠绕的rou须慢吞吞退了下去,甚至还在远离青年身体的最后一秒,恋恋不舍地又裹着红rou吸了一口。 阿舍尔:…… 望着那团模模糊糊的人形,他感觉有些糟心。 阿舍尔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坐起来,而自知干了坏事的小怪物则缩成一团,直勾勾地“盯”着青年的眼睛。 虽然气恼对方的行为,但此刻更吸引他的,是刚刚那转瞬即逝的情绪感知—— 虫母和子嗣之间存在精神力上的相互感应,此前阿舍尔的灵魂以人类那一方为主导,但随着时间推移,当他一点一点适应了这颗星球后,属于虫母的部分苏醒,并在缓慢地吞噬人类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