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千秋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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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殿里的人说陛下中道离席,原来是与宠妃泛舟去了!” 而被话题中心的两人,只施施然自肃然起立的群臣与官眷们中间穿过,回向大殿。 所有人都注目而来,萧无谏却始终目不旁视。这是为帝者生来的矜高倨傲,无人胆敢置喙。最多,也只是希冀帝王在穿身而过时,余光里可以看见自己,落个印象。 但孟绪不同,她不时就与投来的视线轻盈盈对上,含笑颔首。许多都是她从前就认识的长辈,有的与大将军府有些私交,有些则萍水情分,谈不上熟稔。 不过今夜之后,在见过她与帝王之后,想必也会对将军府敬重、热络许多了。 父兄不在,她总得为将军府的孤儿寡母做些什么。 只在经过一对夫妇时,孟绪娇艳勾唇,眼神深了几分。 今日男女用膳时并不同席并坐,但礼部尚书沈大人似乎正与他的夫人在一边商议着什么,因而二人此刻正骈肩立在一处。 与孟绪遥相一对时,沈大人竟拱手做了个揖,一旁的沈夫人却是面有恨色。 大约是女儿肖母,这样的恨色,孟绪早在沈嫔脸上见过许多回了,并不陌生,更不畏惧。 她回以从容的一笑,点头而过。 好像不恼恨,也不在意。 直至凌波殿前,才共着帝王一上阶,却不知从哪跑来了个小宦侍,将二人拦下。宦侍身后还跟着个武将模样的魁梧男子,皮肤麦黄,眉眼之间,有些骨相峥嵘。 帝王顿下脚步,有些惊喜地越过那太监,拍了男子的肩:“子缨回来了?” 孟绪趁机悄悄问那小太监:“这位是?” 小太监恭敬答道:“是霍司马,霍羁,此前一直驻扎在安南都护府的。” 霍羁这次回来带来了的重要的消息,他顾不上进殿入宴,便道:“陛下,乌蛮内乱。自梧一部有意投效我大梁,使臣不日将赴江都。” 这消息并非军机,甚至是可以普告天下的大喜之讯,因而霍羁并不避人。 原本这急报从安南最西境传来,纵然八百里加急,最快也要七天七夜才能传至江都,可为了能赶在今夜的国节夜宴上将喜讯报与君王,霍羁亲自来了,每到一驿站便更换一宝马,夜不寝息,只用了五天。 “南诏式微,乌蛮内乱也是迟早之事,不过,比朕想的更早。”从孟绪的角度看去,这一刻的萧无谏,竟是分外的意气风发。他再次重重拍了拍霍羁的上臂,以示帝王的亲恤:“爱卿辛苦了,去喝杯薄酒。” 他命人在殿内为霍羁设座,与公卿王爵享同等殊遇。 宫人自领着霍羁进殿。 萧无谏却迟了一步,殿庑的高灯之下,他转目过来,神采奕然:“卿卿听见了?” 近处并无他人,因而即便在这样沸杂而繁华的嚣声之中,孟绪亦知道他问的是自己。 她笑答道:“嗯,是大喜事。” 萧无谏朝她走过来,负着一只手,松竹般立定:“卿卿刚才不是要朕论功行赏?” 他看向高远的夜天,外头,是百官雅筵,遍地簪缨。 年轻的帝王笑道:“看来,天也助卿卿,今夜功暂不论,赏,朕先赏了。” 说罢,他折身迈步进殿,孟绪跟着进去。 在他身后轻道:“天助的可不是妾,而是陛下。” 萧无谏履下一慢,笑意轩然。 他听见了。 宴会已至尾声,每年此宴,君臣妃眷都要同用最后一道菜,而后举杯共饮,宴会才算结束。 可今年的宴上,高座上的帝王公布了一则由监军霍羁自几千里外带来的消息。 满座举杯道贺,上下尽欢。 帝王即有口谕:“今夜赴宴列卿,殿中坐者,皆赐金百两;殿外同宴者,则各赐银百两。宫中妃嫔到席者,嫔及自嫔以下,各擢升一级,容华孟氏,赐辇轿,仪同婕妤。” 众人拜谢君恩,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明白,自梧一部的归附意味着什么。 直到欢会散去,凌波殿外,樊氏道:“jiejie将才与陛下一同去了许久,回来就有这样的好消息,jiejie当真是陛下的福星,连带着我们也沾光了。” “和我可没有什么关系。”因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关于今夜的事,孟绪没有说太多,只道:“回去再说。” 这佛祠设于宫中,规模不算复杂,除了大雄宝殿和几处配殿,就只有殿后还有一处园子,可供举行典礼时从白马寺请过来的僧人们暂住。 殿后园中,人稀地静,到处都是幽草深丛、青松苍柏,还有几处耸立的六角经幢。 这些石刻做的比一般寺庙中的更为高大,严丽气派。 孟绪轻手轻脚地往前,没多久,竟就看到了远处松下,站着一双模模糊糊的人影。 瞧着竟像是陈妃与一名僧人。 她心下骇异,借石刻掩了身。 无论出于什么前因,妃子这般私见僧人,都有悖常理。 “你为何会出现在宫中?”陈妃也没想到,会在佛祠中见到熟悉的人。 “檀越不必惊慌。”僧人定望她许久,却仅仅递给她一只檀香手串,两掌合十行了一礼,就要离去。 因隔得太远,孟绪听不见二人说了什么,也没想到二人会似这般一见即别。 此时陈妃若往外走,定然会看见她。 孟绪当即回头,想要绕回大殿前。 可陈妃还是看见了她,高声问:“谁在那儿——?” 此刻她与陈妃相距颇远,若不被追上,陈妃定然识不出她的背影。 思及此,孟绪脚步如飞,索性转身避入了大殿。 两处配殿今日都不开门,眼下也未有这最中央的大殿可入。 可她没想到,威严的大殿中,所有人都已离开—— 除了玄衣玉冠的君王。 他负手孤立在莲座之前,蒲团就在脚边,却不跪不叩,身貌轩然。 不像欲问佛参禅,倒像是在等谁。 见她入殿,帝王悠悠转身,毫不惊诧地朝她走来:“去做什么了?” 二人多日未有言谈,没想到见面的第一句话却是在这样的情境之下。 不待孟绪做什么回应,脚步声便在殿前的玉墀上历历响起。 樊氏却好奇起来:“自梧应该只是一个小小的蛮族,为何陛下会这样高兴?” 孟绪一边走一边与人解释:“当年雍朝出兵攻讨南诏,南诏政权遭到打击四分五落,从此乌蛮几十部群龙无首,秩序混乱,百姓困苦。今次自梧归附,朝廷便会派人支持自梧,其他部族见到自梧日渐壮大,生民富足,自然也会效样归顺。” 见樊氏似乎听懂,孟绪又道:“大梁兵不血刃,却能统一西南,不值得高兴么?” 樊氏听此,微微凝思,柔声问:“那,为何乌蛮不在当初便投靠雍朝呢?” 孟绪微微偏头,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有些旷远:“仁德之君,才是人心所归。” 身后忽有清越的一声笑。 孟绪停身回眼,一主一仆,不知何时竟跟在了她们身后。 隋安瞟了一眼帝王,代为开口道:“意容华,陛下还等您继续泛舟呢。” 樊氏脊背僵凛,并不敢看帝王,只轻轻推孟绪:“jiejie快去罢。” * 清波水上,是一只比方才那乌蓬船更气派了些许的木兰小舟。 船舱有雕花的门与户。 孟绪进来,才发现舱内空空,不设一几一座,只如那只乌蓬中那样,铺着两层雪白的锦垫。 她还有什么不懂的。 萧无谏关上了门,内外瞬时被隔作了两个世界。 而那船头为帝妃行舟的舟子,将木兰舟停在了湖水中央,便纵身跃下,泅水而去。 只剩下水面荷灯枝枝朵朵,艳流光溢,朦朦胧胧映来,把舱内光景照亮了几分。 舱内,荷衣半谢,一朵至洁的莲身皓雪似的,卧倒在灯与月的流波之下。 有人俯首,衔住了带子,以齿扯开玉结。另一半青绫也纷纷委地。 身遭失去遮蔽,一瞬冷落,却又陷入guntang的怀抱。 忽而,那只纤纤素手,翩跹而动,不知寻到了什么。 正拥着人,以茧掌大肆施为的帝王也难持住,有了一记闷哼。 “陛下神武,万国衣冠皆拜冕旒。妾亦愿……”孟绪仰颈,在他耳边娇脆脆地笑,“提携玉龙、为君死。” 第32章 入水 隋安站在岸边等着,等会儿他还得派人去接陛下和意容华呢。 这个位置,刚好能够看见那艘木兰舟,陛下一出来,他就能安排人去接人。 总不能让陛下亲自划船回来不是。 等着等着,背后却一阵发毛,像是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转头一看,原来是肃王这个小不点,这才松了口气。 只不知肃王为何宴后竟然没走,竟是又摸了过来。 隋安不得已分出功夫应付他:“祖宗,宫人怎么还没送您回去?” 肃王有自己的封地,只不过因为年岁还小的缘故,被特别准许再过几年再去封地上。现在就先在江都开了府,有自己的肃王府。 肃王噘了噘嘴:“难道本王出去立了府,这偌大个梁宫,就再也容不下本王的一张床榻了?” 隋安赔笑:“奴才哪敢这么想。” 不过,肃王这是今晚要住在宫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