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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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但唐明海却又往嘴里送了块羊rou,“但我这不才刚开始吃呢。” 十几个人聚在一块吃饭,饭桌上总会聊些什么。 他们聊到了下个月的六省联赛。 这貌似是这两年才新加的赛事。听他们聊了会,骆其清才知道周棘这回也会上场。 这么想来,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周棘开赛车了。 骆其清似乎有些郁闷,垂着眼,用筷子在萝卜块上戳了几个洞。 “等周棘跑完这趟比赛,身价又要翻一番咯。” 但周棘似乎对这个话题并不感兴趣,只会偶尔应上几句。 “其清,你之前跑过什么比赛?” “几次大奖赛。” “厉害啊!”一群人聊嗨了,讲话也肆无忌惮:“你争取早日把周哥从首发干下来!” 周棘突然似有若无地笑了声,慢悠悠地抬眸,目光却直直看向对面的骆其清。 两人中间隔着蒸腾的雾气,他看不清周棘的表情。 但很快,他就听见周棘散漫地吐出几个字:“如果可以,随时欢迎。” “别跟他一般见识。”唐明海小声说:“他平常也不这样,估计刚刚训练的时候脑子撞方向盘上了。” 骆其清笑了笑,表示自己不会放在心上。 而且他心里也清楚周棘现在对他态度恶劣是因为什么。 如果他是周棘,大概都做不到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跟自己坐在一桌吃饭。 这个插曲很快又被其他话题揭过去。 十几个人有说有笑的回到公寓。 承阳的宿舍集中在一栋公寓里,其中房间又全都聚集在六楼到十楼。 骆其清被分在了十楼,而周棘在六楼。 进了房间以后,他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唐明海说住了承阳的宿舍就没几个想走的。 虽说这只是个宿舍,但装修却丝毫不输网上那些精装房。 简约又不失大气的家具,加上恰到好处的位置利用。 整间屋子看起来看起来宽敞又舒适。 或许是为了保证赛车手平时的休息质量,墙体和窗户还特意做了隔音处理。 骆其清放下行李,顺手打开电视机,调大音量,让声音顿时充斥整个房间。 这已经是他常年以来形成的习惯。或许跟他的病有关,这几年他在国外都是单独生活,却始终无法适应过于安静的环境。 必须要在独处环境里添点热闹气息。 洗完澡后到了他该吃药的时间,可打开药盒骆其清才发现房间里唯独少了煮水工具。 这个点商店大多已经关门了,所以他只能打电话给前台,想先借他们的热水壶一用。 等待过程中,他抱着电脑坐到床上,翻出承阳的官网浏览起来。 首页的成员总览里,第一个就是周棘。 他之前怎么就没留意呢。 如果他当初知道周棘也在这里,那还会选择加入承阳吗? 骆其清自己也不知道。 最后的配图是周棘正在领奖。 他站在最高领奖台上,手里捧着奖杯,勾着唇角露出一个痞笑。 骆其清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卑劣。 他一边不敢面对周棘,一边又十分阴暗地希望现状可以再维持的久一点。 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他都能毫不费力地看见他。 人们总说时间会冲淡一切,可是真的体验之后他才明白。 时间冲淡的只能是过去记忆。可当未来的某一天记忆复苏时,那些深埋于土壤里的情感,又会在汲取零星的甘霖后,瞬间拔地而起。 他继续滑动鼠标,下一页是周棘的比赛经历。 “叮咚——” 门铃响了。 骆其清应声抬起头,把电脑放到一边,以为是来送热水壶的人。 他也没多想什么,趿着拖鞋就过去开了门。 哪知外面站着的人和他预想中有些偏差。 正是他半分钟前还在电脑官网上看了很久的人。 周棘还穿着刚刚吃饭时的衣服,浑身上下裹挟着一层冷气。 他来干什么? 觉得刚才说话不够解气,特意上来找他茬吗。 两人僵持不下。 而恰好就在这时候,屋内电视机里突然爆发出长达数秒的魔性笑声。 “......” 气氛更尴尬了。 “你走错了。” 骆其清率先出声打破沉默。 他还不自觉提了点音量,似乎是想掩盖屋内的声音,却又发现这样似乎更欲盖弥彰。 ... 门外的人没说话,门里的人低着头。 但骆其清十分确信周棘正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 看到自己现在没那么好,他是不是很庆幸。 这个念头一出,骆其清又想逃。 寒风顺着门缝灌进来,他此刻只穿了一件长袖,可身上就像感觉不到外界温度,只有麻木和僵硬。 “我要睡了。” 周棘依旧没有说话,但骆其清也不想等着听他那些冷嘲热讽,自顾自就想把门关上。 可就在大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突然伸进来,稳稳停住了他的动作。 “没走错。” 这是时隔将近六年,周棘和他独处说的第一句话。 就算过了这么久,他的嗓音对骆其清依然像是有着某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