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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jian臣夺你狗命! 第156节

    小王氏离纪清言远远的之后,好一会儿才敢再去看她,见对方似乎对她很不爽,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她立刻又回想起曾经这个大姑子不止一次对付自己,每次都让她无地自容的画面,不由浑身上下都泛着冷。

    “这…这怎么可能有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一定是鬼,一定是她回来了!”

    屋中安静了好一会儿,苏老夫人才直接开口:“先请纪神医落座吧。”

    纪清言闻言,笑了笑:“不必了老夫人,我今日来就是想给老夫人复诊,看看老夫人身子如何了。”

    她不再看小王氏,眼底却闪过一道暗芒。

    她这副身子,的确有可能是鹿夫人,别人见了她,震惊之后都是惊喜,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难道心里有鬼?

    之前纪清言因为不愿跟这些都将她认作鹿夫人的人多往来的缘故,很少往福寿园这边来,一般都是直接买好药叫人送来。

    苏老夫人自然明白这点,见她如今亲自往这边来了,立刻生出几分亲近:“好,有劳纪神医了。”

    几人说话间,已经无人顾及旁边的小王氏,小王氏看着纪清言走上前给苏老夫人把脉,才渐渐从惊恐中回过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鹿溪雪不是十五年前就死了么?这天底下怎么可能会有跟她一模一样的人?

    小王氏静默不言,却一直默默观察着纪清言,越看,觉得对方越像,甚至觉得对方就是自己的大姑子没错。

    她心如鼓擂,却不敢说话,躲在角落看着对方。

    纪清言给苏老夫人诊完脉后,微微一笑:“苏老夫人如今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以后只需要温补即可。”

    “这都多亏了有纪神医,老身实在感谢。”苏老夫人也笑道。

    这几日,她知道儿子已经让鹿家两个老爷见了纪神医,连他们都觉得这纪神医极有可能是儿媳,那便更有可能是了。

    只是如今却难相认,纪神医对他们这些人十分反感,想要进一步确认,的确是个难题。

    诊过脉,纪清言就想走,这时福寿园的mama却端了一道桃花雪米羹来。

    她一走进来,整个屋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桃花的甜香。

    纪清言的视线不由自主就落了上去。

    苏老夫人笑道:“纪神医来巧了,今日我这福寿园的桃花雪米羹正好做得多,让你也尝尝。”

    纪清言还没开口,小王氏就忍不住道:“这桃花雪米羹,不就是溪雪爱吃的么?老夫人是特意为这纪神医留的吧。”

    她一说完,纪清言原本要去接碗的手在空中停了下。

    第288章 苏府的贵人

    小王氏的眼睛滴溜溜转着,她已经回过神来,不管这什么纪神医是不是大姑子,以姑爷对大姑子的喜欢,都是有可能将她娶进门的!

    要是姑爷续弦,那岂不是有可能会再生一个儿子?那小宝还怎么过继给苏府?

    所以不论如何,她都不能叫这事成了。

    于是小王氏故意嚷嚷出来,就是为了让纪清言看清,她就算嫁进来,也不过是被所有人当成一个替身罢了。

    苏老夫人脸上已经多了一层愠怒。

    她这段时日一直让府里人做的都是当初儿媳爱吃的东西,不过却也是为着,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可能,这纪神医真是儿媳的话,尝到从前吃的这些能想起从前的记忆,而非是要一个人来替代儿媳。

    但如今小王氏这话,却显得是她想要纪神医替代儿媳似的。

    倘若纪神医是儿媳,那最好,倘若不是,那她也不会强求。

    这小王氏,还是一如既往地不讨喜。

    苏老夫人面色尴尬,正要去跟纪清言说点什么,却见对方端稳了碗后,尝了一口,而后对她笑道:“确实好吃,难怪当年夫人会喜欢。”

    纪神医的话瞬间缓解了屋内尴尬的气氛,苏老夫人不由自主松了口气。

    “纪神医喜欢,改日我叫她们多给你送点。”

    纪清言点了点头,而后好奇问道:“老夫人,我刚才进来之前,听见这位夫人说,什么过继之事……”

    苏老夫人笑了笑,眉眼不动。

    “说出来也不怕纪神医笑话,我们家阵云膝下一直没有儿子,外人总觉得囡囡一个姑娘家不能继承家业,才动了我们苏家家业的心思,不过无碍,我和阵云都不是什么顽固之人,囡囡也是我们苏府的骨血,今后这家业自然是要留给囡囡和她膝下的孩子的。”

    “若是溪雪还在,定然也是这般想法,她是个特立独行的女子,比许多男儿都要优秀出众。若是她知道别人这样肖想囡囡的东西,定然要骂他们白日做梦。”

    听苏老夫人说罢,纪清言再一次惊讶了。

    她曾经在号称民风最开放的东荣国,也从未见过有这样思想的人家。

    别的不说,苏家人的思想比后世一些人都要开明。

    思索间,纪清言终于对那传说中的鹿溪雪多了几分好奇。

    真不知道,她到底是个怎么样的女子。

    一旁的小王氏脸色已经黑成了锅底。

    苏老夫人这番话摆明了就是对她说的。

    她就想不明白了,苏家为什么要这么看重一个女儿!

    一个赔钱货,怎么能继承家业!

    小王氏不由讪讪道:“老夫人这话说的,囡囡再怎么说都是一个姑娘家,如今又要嫁人,还怎么能继承家业,以后岂不是都成了谢家的?”

    她一说完,就听纪清言讽刺道:“苏府的家事,好像还轮不到这位夫人来管吧?不知道还以为您是苏夫人呢。”

    小王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却恨恨想到,这个女人肯定是想嫁进苏府生下儿子好霸占苏府的家业,不然苏府的事又怎么轮得到她一个外人来置喙?真是贼喊捉贼!

    她正要继续说,纪清言的嘴却像连珠炮似的:“苏家的钱就算和谢家的合在了一起,那也是给苏家血脉苏小姐花的,不比从外面过继一个留给外人花强?”

    小王氏看到她这个模样,瞬间就想起来当初总是把自己怼得无话可说,显得自己特别狼狈的大姑子,她忍不住也来了火气:“把家业全给女儿,祖业还怎么传下去!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后那都是别人家的人了!”

    “按夫人这个说法,嫁出去的女儿都是别人家的了,那怎么不跟亲生爹娘断绝关系?她还认从前的爹娘做什么?怎么,难道夫人已经跟娘家断绝关系了?毕竟泼出去的水可不会回家啊。”

    纪清言嘲讽拉满。

    “别人家自己赚来的祖业,想怎么传就怎么传,夫人若是不服就多给自己儿子赚点家业去。祖业是靠长辈给晚辈打拼来的,可不是靠着惦记别人家的祖业得来的。”

    小王氏气得脸红脖子粗,她胸脯剧烈起伏了几下后,才愤怒看向苏老夫人:“老夫人,贵府这神医倒是把苏府当自己家一样不客气。”

    自己再怎么说都是苏府的贵客,苏家人就这么看着自己被人羞辱无动于衷?

    苏老夫人也冷眼看着她:“鹿二夫人,纪神医治好了囡囡的腿,是我们整个苏府的贵客,她今日就是在这骂了老身,那也是老身的恩人!”

    鹿家是贵客没错,可纪神医更是!

    她是整个苏府的恩人!

    小王氏一口气堵在了嗓子眼,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差点没把自己憋死,她总不敢真惹恼了苏老夫人,那儿子过继给苏府的事就真的没门了!

    就这么,到最后,她憋了一肚子的火回去了,正事也没办成,苏幼月和纪清言在福寿园吃了顿甜羹后,则各自回了院子。

    一到紫藤苑,苏幼月就让锦儿将母亲留下的几本医书给纪神医送去。

    锦儿刚出去,春芽就拿来了帖子:“小姐,萧小姐邀请您明日去踏青集会……”

    苏幼月接了帖子,一阵恍惚。

    踏青集会便是春日里在户外的郊游,多是在依山傍水的地方,因为常有爬山的活动,所以苏幼月自从摔坏了腿后,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了。

    前几日她给跟着两个兄长前往郊山小住春猎的萧飞雁写了信,说自己的腿好了,想必如今她已经知道了,这才兴冲冲还没到家就给她写了帖子。

    看来明日萧飞雁就要到家了。

    苏幼月也有好些天没见她了,很快就决定明日去一趟。

    她正要答应下来,外面夏花却又跑了进来:“大小姐,谢府的人来送了帖子。”

    “什么帖子?”春芽代问道。

    夏花笑道:“好像是谢大人邀请小姐去踏青集会。”

    苏幼月和春芽面面相觑了一瞬。

    这么巧?

    苏幼月回过神来,却忍不住直皱眉。

    明日谢渊的伤哪里养得好?

    而且,他素来对这些宴会不感兴趣,怎么会忽然想过去?

    片刻之间,她就察觉到了不对,摩挲了一会儿手中的帖子后,便起身:“看来明日这踏青集会还非去不可了。”

    第289章 可惜他心里已经有人了

    天色墨蓝,傍晚的春风携着春日的草木气息穿过苏府的连廊。

    苏阵云写了满满当当的方子,小心翼翼拿在手里,快步往暖青院里走去。

    刚到了门口,要跨过门槛时,他忽然又忐忑起来。

    自己这么跑来亲自送,会不会让她不悦?

    他还在踌躇,却没注意到,墙边斜靠的大槐树上,一身墨绿衣衫的纪清言正躺在上面。

    槐树已经发了芽,下面有人路过时,一时半刻也难察觉到她的身影,更何况陷入自己纠结之中的苏阵云。

    女人视线散漫地落在他身上,看见他手中的方子,才多了些注意力,她欲跳下槐树,却见男人忽然转了身,将所有方子给了身后的仆人。

    “容叔,你去送吧。”

    李容一愣:“老爷不亲自去送?”

    苏阵云笑了笑,摇了摇头:“你去吧,纪神医应该不想看到我。”

    李容面露心疼:“老爷,您若是真想,其实可以好好和纪神医相处一段时日,再试试向她提亲……”

    “容叔!”苏阵云打断了李容,回过头来,满眼的严肃,“我此生只钟爱溪雪一人,倘若纪神医真的不是溪雪,我若娶她,既对不起溪雪,也对不起纪神医,为何要为了一己私欲辜负两个人。”

    “此事不必再提,若她是溪雪,我只会让她慢慢想起来从前的事,若她不是,她便只是苏府的恩人,苏府的大门会为她敞开,任她进出。”

    男人虽然文弱,一番话却十分有力,风气尽显。

    李容脸上有哀色,可知道自家老爷的性子,不得不接下方子,往院内走去。

    老槐树上的纪清言视线落在男人身上,许久都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