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都市小说 - 把暴君认作未婚夫了在线阅读 - 第115章

第115章

    当然也有一些人在混鱼摸水推波助澜,比如颇为忌惮淑夫人的郭皇后。常平进宫成为阉人后了解过,那时淑夫人可谓是独受先帝恩宠,连带着她所诞下的陛下出生不久就被封为信王。

    他的父亲公仪淳应当就是私下得了郭家的授意,也因此在陛下逐渐得势后,郭氏一族和郭皇后的下场异常惨烈,比公仪家尤甚。

    起码,公仪家的幼子,现在的他还活着,而郭氏全族一滴血脉都没留下。

    至今,朝中对郭这个字噤若寒蝉。

    “今日,主子在回去的途中便是因为遇到了自己母族一方的人而动了怒。主子得势后,他们有意和主子修好。”常平言简意赅,向余窈道明了其中的恩恩怨怨。

    余窈紧紧抿着唇,想到自己的父母若是被人活活逼死,多年后自己有了权势,那些人又来若无其事地和她叙亲,她也怒了。

    “好一群不要脸的人,武卫军应该把他们全都赶跑,赶不跑就抓起来!”少女的语气含着nongnong的厌恶,她对大伯父一家都没这么讨厌过。

    郎君的母族一家真令人恶心作呕!

    “娘子说得对,不过下一次他们估计也没机会被赶跑了。”常平长长吐出一口郁气,阴柔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薄凉的笑意。

    褚家老夫人也只能护住他们一次,陛下今日肯放过他们已经让他狠狠吃了一惊。

    想到陛下骤然松开褚家小娘子的场景,常平的眸色转深,轻轻推开厢房的房门,状似无意地问了余窈一个问题。

    “主子被扯断的红色珠串可是娘子所送?”正是因为那珠串被扯断,陛下才改变了要杀了褚家小娘子的决定。

    “是啊,郎君手腕上的香珠是我做的,做的不大好。”余窈点亮厢房中的蜡烛,有些不好意思,那么轻易就被扯断了,怪不得郎君生气。

    “不,我觉得很好,还请余娘子多做几串,主子十分喜欢。”常平看着她翻找衣物,若有所思。

    余窈找到了父亲的一件衣服,抱在怀里,怀疑地睁着眼睛不敢相信。

    真的吗?可郎君不是嫌弃香珠很丑吗?

    “请余娘子相信我,不会有错。”常平含笑为她开路,脸色已经不像方才那般苍白。

    他想,陛下若是不喜欢,那串香珠一开始就不可能到他的手腕上,早就被摔的粉碎。

    “嗯,我记着了。”

    余窈开心了一些,和常平一起原路返回,孰料两人还没走几步,一张秾丽非凡的脸就阴着出现在她的面前。

    “谁准你去了那么久?”萧焱冷冷地剐了一眼内侍,然后就居高临下地盯住了余窈,质问她磨磨蹭蹭都做了什么。

    “郎君,我就……找了衣服,没用很长时间。”余窈磕磕巴巴地回答,不敢看他的眼神。

    她想,郎君这么骄傲的一个人怎么会想要他内心的伤疤被人知道。

    萧焱一言不发,也不知有没有相信她的话。他拽着小可怜的手腕猛地往里,然后一脚踹上了房门。

    余窈怀里的衣服险些掉在地上,她连忙抱的紧一些,然后看向了热气缭绕的浴桶,里面已经放好了热水。

    “郎君,你要沐浴,那我把衣服放在这里,好不好?”

    萧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将不知合不合身的衣袍放在架子上,抬着下巴点了点屏风外的桌椅,要她老实地在那里等着。

    余窈啊了一声,她还要待在这里吗?犹豫着想退出去,但想到他自幼经历过的一切,有些心疼,乖巧坐了下来。

    房中很安静,除了水声,余窈就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一下,又一下,跳的很是用力。

    脸颊也越来越红,提醒着她距离正要沐浴的郎君不过几步之遥。

    余窈的眼睛本来是盯着自己的指尖看,可是后来她开始偷偷摸摸地看向那扇宽大的屏风。

    屋里的烛光通明,屏风上面不可避免地出现了人的剪影与轮廓,清晰的,线条分明的,如松树一般挺拔,宽阔又坚实。

    忽然间,水声变大,变得激烈,余窈以为被发现了,慌忙垂下了脑袋,攥着指尖不放。

    “郎君……你没事吧?”她又有些担忧,小声地呼唤男人。

    屏风后却无人回应她,余窈刚站起身,他披着一头湿发,走到了她的跟前。

    余窈父亲生前的衣袍还是小了一些,穿在他的身上,可能是为了舒适,衣襟并未系在一起,露出大片纹理流畅的胸膛,完美的体魄在烛光下完全勾勒出来,劲瘦有力。

    少女哪里经受过这样直面的冲击,她愣愣看着,无意识地轻轻喘息起来,似乎热的她浑身无法忍受。

    整个人要被烫熟了。

    “你的眼睛在看什么?”男人发现她这幅傻乎乎的模样,胸腔中的怒气早就被抚平了,他好以整暇地凑到她的耳边。

    心道,他说她勾引自己不是没有根据的。

    看看,现在又是如此啊。

    余窈忙不迭地摇头,伸出两只手捧住了他湿哒哒的头发,“郎君,我给你烘干头发吧,一直湿着容易头痛的。”

    会头痛?

    萧焱偏了偏头,认真地看了她一会儿,嗯了一声,算是答应了她的提议。

    他躺了下来,任由她把他的头发放在熏炉上,笨拙地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