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第一凶剑 第1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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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认为是有人特意调教了阿泽,让他去哄骗福顺公主。如果没有阿泽,福顺公主根本不可能那么轻易地放弃我堂兄韩敬彦。即便是不嫁韩敬彦,怕是苏贵妃也会让她另选高门贵子。” 韩家是一个大家族,并不是只有韩敬彦这么一个优秀的子弟。 顾甚微点了点头,“你那时候还没有灭门的恶名,说不定就会选中你,这样长公主还有韩家都成了苏贵妃党。就算不是你们,还有别的可以拉拢的对象,无论如何都是轮不到顾均安的。” “而福顺公主同阿泽有了牵连之后,便只能下嫁了……不然的话,苏贵妃就不是给自己的儿子拉助力,而是结仇人了。可不是谁都像顾均安那样想要做绿帽子王的!” 第180章 梳理现状 “所以,阿泽的长相是真意外,但是他出现在福顺公主身边,却是有心人筹谋之下的假意外”,韩时宴总结道。 “夏县令身份特殊,他同皇城司内鬼,也就是飞雀面具人有牵连。阿泽随夏夫人进京……他兴许知晓自己来的目的,兴许不知道却也成了局中人……又兴许日后同福顺有了真感情所以承受不住出家当了和尚……” “不论如何,这也绝对是针对福顺公主的一场步步为营的情爱骗局。” “且之前我们便查到过,福顺公主嫁给顾均安是有中人的。假中人是王一和,但是还有一个真正牵线搭桥,让苏贵妃改变主意选中顾均安的人在。这更是佐证了这个推论。” “这其实同那人安排曹大娘子遇见你父亲,想要将曹家拉拢到他们阵营是同样的手法;他想要顾均安娶福顺公主,有了驸马这个身份,顾均安这颗棋子变得更有价值。” 顾甚微点了点头,从前她一直很疑惑,顾家明明视科举为唯一的证道之路,希翼着有人能够封侯拜相。 可是在顾均安考中状元之后,却又折断了他的羽翼,让他去尚福顺公主! 到现在却是全都明白了,顾均安娶福顺只是权宜之计。 因为就算考中了状元,要攀登那青云梯,也得从小喽啰开始做起,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若天时地利人和都在,可能你在儿孙满堂成了白胡子老头儿的时候能封侯拜相。 若那三者差了其一,你可能就是一个上朝的时候,官家跳起来都瞧不见你脸的白胡子老头儿。有心向旁边的老头儿炫耀一下自己曾经是状元,一开口就听到四面八方的人两眼放光的仰起头,齐声回答我也是! 若那三者啥也不占,那兴许只能顶着一头白发写信:伯牙啊,吾今日第三十七次被贬,你呢?官家他想起来有你这么一个人了么?署名是正在给叔伯兄弟以及当年考试之时求过的菩萨写信求捞的子期。 “到时候改朝换代,福顺公主便不是公主,顾均安也不再是驸马了。到时候顾家有了从龙之功,顾均安再有状元身份加持,还不是一步登天?到时候不但可以娶高门贵女,也不耽误他封侯拜相!” 顾甚微说着,嫌恶地摇了摇头。 利欲熏心的狗东西们,从来都没有想过曹大娘子,像福顺公主,像顾七娘子……还有万万千千无辜之人的死活。 这世界就像是一盘棋局,大棋局套小棋局。 她要当的不是下棋人,而是彻底掀翻棋盘的人。 顾甚微说着,清了清嗓子,“其实我还没有告诉福顺公主这些!我就是诈一诈他们,瞧他们心虚的样子,就知晓阿泽的来历他们绝对是知晓得一清二楚!” 韩时宴侧目看了她一眼,见她又恢复了之前那生龙活虎的样子,眼神柔和了几分,“嗯,看出来了!毕竟福顺还没有发疯!” 顾甚微来了兴致,“发疯?” “满脑子只有情爱的人,大多都又蠢又疯。福顺尤甚。” 韩时宴这话一出口,有些恍惚的想起最近总是有自己脑子变蠢了的错觉,他顿了顿随即又摇了摇头,将这事忽略了过去。 顾甚微奇怪地瞧了他一眼,“我还真是没有想过,韩御史的嘴里会说出这两个字来。怎么说呢,就像是张春庭他突然他突然扮成了胡姬要给我来段胡旋舞一样……” 顾甚微说完,脊背一寒。 即便张春庭不在这里,她也总感觉自己遭到了死亡凝视。 韩时宴闻言脸一黑,压下去了那恐怖的画面,“福顺年少之时就做过许多疯狂的事情,韩敬彦瞧见她都恨不得绕道八里地……她曾经请宫中的绣娘做了个软枕,上头绣着我堂兄含情脉脉的脸……” “如此之事,不胜枚举!每每瞧见韩敬彦,那眼中的光都能射出来,直接将他射个对穿!” 顾甚微听着有些唏嘘,福顺公主若不是痴狂之人,大约也不会偷偷替阿泽生了孩子,还养在五福寺旁了。再想想那位更加荒唐的鲁国公夫人…… 顾甚微心中升起了一阵阵的荒诞感,大雍国下一日储君,那个毛都没有长齐的赵诚该不会也是这般样子吧! 她想着,赶紧甩掉了脑中跑偏的思路,又重新梳理起了现在的线索。 “之前我们的一些推测全都被验证了,如今可以去进一步调查的也很多。咱们回到起点上来看,夏县令的身上一定有特别之处,所以面具人才对他委以重任。” “像他那样的人,苏杭一带要多少有多少,为何却是偏偏选中了他呢?” 韩时宴点了点头,“长观一定有所遗漏,我们想要重新翻出夏县令的案子。” “再说皇城司内鬼,此人武艺高强,代号天三,是名男性声音雄浑,使用的兵器是长剑。他同我父亲还有魏长命都曾经交过手。排除我和魏长命还有李三思……皇城司里还有七个人有可能。” 她是皇城司唯一的女性指挥使,魏长命如今正在宫中当值,且她同魏长命交手的次数非常多。 魏长命是典型的刺客路数,同那飞雀面具人有所不同。 李三思体型比较高大,明显同那面具人不同,且他使用的兵器并非是长剑。 她同这二人十分熟悉,若是近战一定可以分辨出来。 韩时宴微微蹙了蹙眉头,“为什么不算上张春庭?” 顾甚微摇了摇头,“虽然我不知晓张春庭的武功深浅,且他也对苏贵妃无甚敬意,但是我不认为他是幕后之人。” “我们皇城使要当也当最大的黑手,怎么可能给人当小三子!就算要当打手,那也得排天字第一号!” 韩时宴瞧着顾甚微那张骄傲的脸,只觉得张春庭比从前愈发碍眼。 “也是,他本就已经是天子第一号的狗腿子了,作甚要屈尊降贵去做天三!” 顾甚微听着,横了韩时宴一眼,“韩御史你怎么不想想,那幕后之人为何说快到收网的时机了?因为党争刚刚结束,苏党强势清理前太子党势力,朝堂乱成一锅粥,这时候不浑水摸鱼改天换日更待何时?” “张春庭若是那幕后之人,又何必在这档口,费劲功夫将我这块绊脚石搬回汴京?” 第181章 可疑之人 她曾经想过顾家背后站着的是苏贵妃,毕竟等福顺公主的弟弟做了皇帝,他们也算是更上一层楼。 且别看如今已无储君之争,可就在几个月前,朝廷还党争激烈,苏贵妃还犹如斗鸡一般拉拢群臣!她以为顾均安能当驸马,是因为顾家早就向苏贵妃投诚。 可事到如今证明是她眼界小了,顾言之所图更多。 那人在很早之前就已经对着苏贵妃一脉布局了……福顺嫁给顾均安就是最好的证明。 他就是拿了军械,拿了银钱,又暗地里结党营私,等待着一飞冲天直接血洗汴京,很明显这个时机已经到了! 顾甚微想到这里,心中不由得紧迫了几分。 “面具人为我所伤,那伤口并非一两日能够愈合,我已经让荆厉暗中查探。皇城司拢共这么大地盘,指挥使只有十个,一一排查我就不信找不出那个内鬼来!” 顾甚微说着,皱了皱眉头,“当然了,还有一种可能。天三隐匿了自己的身手,藏在了皇城司万千兵卒之中。” 她新入皇城司,手下的人马少,其他指挥使手下可远不止这些人,且他们互不关联,大部分时候都分散隐匿在汴京城的各个角落,要探查起来属实不易。 “如果是这样,那麻烦就大了。别说带伤了,就是那飞雀面具人肩膀上有一个桃花烙印,等我们排查一圈儿,那桃花烙印人家也能重新烫成大公鸡啊!” 韩时宴一时有些没跟上,“为何要烫成大公鸡?” 顾甚微摆了摆手,“没什么,想吃大公鸡,就烫成大公鸡了!” 韩时宴哑然失笑,他看着一旁兴致勃勃的顾甚微,不由得整个人也轻快了起来。 他先前有句话没有说全,不应该说脑子里只有情字的人会变得疯狂,其实应该说脑子里只有一件事的人容易变得偏执,从而走上极端之路。 顾甚微身负血海深仇,仇恨比情爱更加容易遮蔽人的双眼,让人深陷其中最后玉石俱焚。 他原本是担心顾甚微在狱中见顾家人会癫狂,怒从中来直接戳死那几个老恶棍;可临了瞧见她冷静又克制,又开始忧心顾甚微没有将仇恨发泄出来,憋出了什么问题…… 一直到这会儿,瞧见顾甚微已经想着要继续去抓幕后之人,他才彻底的放下心来。 “顾亲事今年真的只有十六岁么?”韩时宴忍不住问道。 “啊?”顾甚微像看傻子一样看向了韩时宴,“不然呢?你当我练了什么返老还童的功夫不成?我若是有这本事,那还费劲查什么案子?我往大唐皇帝坟头一坐,他都得封我当御妹,替我改名赛唐僧。” 韩时宴轻笑出声,“顾长老所言甚是。” “除却飞雀面具人,今日顾老夫人说那汴河上的人有不少都是那头安插过来的。你还记得那对李氏兄妹么?当时我们就觉得那李茆看着凶狠,实际上却是收到meimei李芸暗示之后方才招人的。” “那么这个李芸就很值得查上一查,她说不定是那头安插过来的信息。” 韩时宴细数了如今线索,“除却李芸,还有带茹字的女子,使用峨眉刺的棉锦。人可以藏起来,躲在暗处犹如大海捞针,但是案子不会长脚跑路。” “我们还可以直接破题,去重返断械案还有税银案,指不定能够从中锁定出那个人来。” 韩时宴说着,想着顾甚微兴许对这朝中的大人物并不熟悉,又补充道,“顾言之老jian巨猾,他能够带着家族向那人押上重宝,可见那人离皇位并不是很远。” “他有可能是宗亲,同样是姓赵的,争夺起王位来掰着族谱数,抠也能将自己抠成正统。姓赵的王爷一大摞,有实权人也并不少,到时候我会列出一方名册来。” “除此之外,位高权重的权臣也可能有不臣之心。” 韩时宴说着,眼神有些复杂。 官家不作为,这朝堂之中其实早有许多人心生不满与怨愤。 便是他有时候瞧着亲舅父也是恨铁不成钢,身为一国之君,岂能如此软弱无能! 他没有不臣之心,可不代表其他人没有。 顾甚微眼眸一动,琢磨着“棉锦”这个名字,心中暗暗地补上了一句,兴许还有马红英家族那样的武将世家。 “说一千道一万,都不如直接开始查!” 顾甚微说到这里,瞧见山脚下冲着二人傻乐呵的长观,立即闭上了嘴。 那长观见状,可着劲儿的挥了挥手,又将马车赶得更近了一些,他笑得格外的使劲儿,年纪轻轻脸上都生出了菊花褶子,往他手中插上一根拂尘,他都能直接改唤小观子了…… 小观子,不不,长观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有多狰狞,他微微地弯了弯腰,“公子,都这个时辰了,饿了吗?您交代我给顾亲事准备的吃食,现在是热的,要不要端上来?” 韩时宴听着这矫揉做作的声音,牙齿一酸,他无语的看向了长观,“说人话,我没有让你准备,且这荒郊野岭的,谁会在这里用热食……还热……” 他说着,就瞧见顾甚微盯着马车后头看。 韩时宴蹙了蹙眉,忍不住循着顾甚微的视线看了过去,只见那马车的后头不知道何时搭起了炉灶,这会儿还冒着烟……所以在他们上山的时候,长观他在山下做饭…… 长观见二人注意到了,嘿嘿一笑,露出了满嘴白牙。 “叫花鸡,我这就取过来……” 韩时宴正想要骂他,想着先前顾甚微的话,不由得又闭上了嘴,他耳根子微红有些尴尬的冲着顾甚微说道,“他原本就不着调,不然宫里头如何舍得放他出来……等我阿娘调教了一番后……就更加没救了!” “至于我阿娘……”韩时宴说着,就瞧见顾甚微已经冲到那炉灶旁边,同长观说起话来,“是公鸡还是母鸡?熟了么?” 韩时宴瞧着二人嘀嘀咕咕的样子,没好气地摇了摇头,他袖子一甩,正准备上车,就瞧见不远处腾起了阵阵尘土,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韩时宴一下子收敛了神色,他垂着双手朝着来人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