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徒劳相争皆成空
纠缠在场中的几人，只有小药儿功力最不济，天山童姥和李秋水都是妖怪级别的人物，内力深厚，不一会儿，小药儿就支持不住了，让语嫣看得心惊。 眼看着小药儿就要被内力所伤倒下去，语嫣也顾不得许多，尾巴一甩，使用蛮力将所有人都分了开，除了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有碰到实体的触感，其他人都只觉得眼前一阵金光大闪，以几人为中心的地方，突然爆发出一道强劲的气流，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向四周四散爆开。 “不好！”无崖子大叫一声，飞身上前，却被气流弹开，慕容复等人大骇，狼狈外窜，直到退了好几十米，光圈才平复下来。 等一切安静如初后，众人只见中间一片光秃平整，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独孤傲都狼狈的躺在一边，嘴角有着血丝，语嫣抱着小药儿，退了好几步，面色平静，半晌，“噗”的一声，一口血出来，昏了过去。 “师傅！” “语嫣！” 无崖子等人迅速回神，还是慕容复快了一步，语嫣正好倒在了他的怀里。 “快，抱她回房间。”无崖子在王夫人的搀扶下，快速的命令道。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也顾不得再打斗下去，跟着上前，这里，就只有他们逍遥派的几人医术高一点。 黄药师愣愣的看着自己手中的鲜红，似乎有点回不过神，师傅，受伤了？这是，师傅的血…… “药儿……”尽管语嫣很疲惫，也只是短暂的昏迷，稍微有些清醒的时候，依旧执着的唤着黄药师。 很轻的声音，却让小药儿瞬间回神，赶忙踉跄的跑上去，拉着语嫣伸出来的手，哽咽道，“师傅，药儿在这里，师傅……” 似乎是感觉到手中的温暖，语嫣缓缓展开一个笑容，放心的再次昏过去，握着黄药师的手，却没有松开过。 无崖子试图掰开，奈何语嫣力气太大，只得作罢。 现下李秋水和天山童姥都受了不轻的伤，只有无崖子还能给语嫣诊治，看着紧闭的房门，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独孤傲抱剑冷冷的站在一边，他现在最羡慕的就是小药儿，至少可以在里面陪着她。 天山童姥两人在担心过后，眼光又对在了一起，但是之前的争斗已经耗了她们大量元气，又被语嫣强硬的力量甩了一下，缓过劲来后，才觉得浑身生生的疼。 王夫人虽然很不待见这惹是生非的两位长辈（别说李秋水是她母亲，对于仅存在小时候几面的印象，王夫人和她还真没多少母女之情，想着宝贝女儿是因为她们而受的伤，心情就更加郁闷了。），但还是礼貌的让她们去房间休息，可能是身上实在难受的紧，两人也没有推辞。 等到运功调试的时候，才赫然发现，她们体内的内力，几乎一人都流逝了一半！ 两人大惊，她们或许明白语嫣为什么会晕倒了，都不约而同的再次出现在语嫣的房门外。 这时，房内再次闪过一阵金光，无崖子被强势推开，闷哼一声。 压下口中的血，无崖子有些挫败，他根本就无法接近语嫣。 也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练的何派武功。 房间的动静过大，天山童姥和李秋水也顾不得太多，推开门进了去。 “师兄。”两人同时唤道。 “究竟是怎么回事”又是异口同声。 “语嫣体内有你们两人的内力与她本身的力量碰撞，所以才昏了过去，现在唯一的办法就将两股内力疏导开来，可是我根本近不得这孩子的身，即便我能出手，我的内力，也不见得对抗的了你们两人之和。”看着满头大汗的外孙女，无崖子也觉得很棘手。 一直听着他们说话的黄药师不淡定了，眼冒凶光道，“什么是不确定，你不是逍遥派的掌门人吗？你的功夫那般高强，怎么会连师傅都治不好，内力相撞，就将内力吸出来好了，北冥神功不就是专吸别人内力为己用！”若不是自己内力低微，还用得着和他们这般说。 黄药师气急了，再一次讨厌自己的实力不济。 无崖子被黄药师说的难得汗颜了一下，确实，疏导不了就吸出来，这么简单的道理…… 童姥和李秋水也有些不自在，被一个小孩教训，这感觉…… 基于内力是她们一人一半，吸收内力的事情就交给了她们二人，不过，诚如无崖子所说，她们也近不了语嫣的身，到目前为止，不被语嫣排斥的，唯有小药儿一人。 没办法，最后还是无崖子想出个折中的法子。小药儿和语嫣双掌相对，由李秋水和天山童姥两人同时从小药儿的脚部运发北冥神功吸收内力，人体血脉相通，此法可行。 于是，当几人一运起功力的时候，小药儿便难受的昂起头，没办法，小孩子的身子总是很柔弱，再加上那些内力都不是他能承受的住的，因此即便是当了一回导体，他还是很难受。 不过在看着师傅渐渐缓和下的脸色时，小药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师傅好了就没事了，尽管，他觉得，好疼！ “唔！”忍不住闷哼一声，小药儿紧紧咬住嘴唇，但还是抵挡不住体内肆虐的真气内力，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被撕碎了！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同样注意到了小药儿的不妥，但是没办法，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们不能撤手，否则几人都会有生命危险，只得加大手中的力量，希望能快点结束这个磨人的事。 “噗！” 黄药师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好落在语嫣的身前。 不知道是不是熟悉的血腥气唤醒了语嫣，只见她紧闭的双眼一睁，眼中是黄药师从未见过的银色光芒。 其实语嫣这时候还没有清醒，只是闻到了她很在乎，很熟悉的气息，模糊中她知道，她在乎的人受了伤，这怎么可以！ 感受到体内流逝的内力，语嫣感应到就是这东西伤害了药儿，于是，自发和吸走这东西的内力较上了劲。 李秋水和天山童姥顿时大惊失色，明明刚刚很顺利的，怎么突然间内力就回流了？看着小药儿愈加难受的模样，两人再次加大力度，可是就在这时候，床上的语嫣忽然大叫一声，声波似乎要穿透所有人的耳膜！ 尖啸声让李秋水和天山童姥同时撤手捂住耳朵，吐出大口鲜血倒在了地上，两人都微弱的喘着气，眼前一幕幕从年轻到暮年的画面一一而过，最后，两人都缓缓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溢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徒争几十年，万事皆成空！ 血泊中，小药儿紧闭着眼，倒在了语嫣身上。 “药儿……”语嫣虚弱的唤了声，昏了过去。 一直站在门外的无崖子也被这尖啸声弄得头昏耳鸣，这时候，曼陀山庄响起了无数丫鬟侍女的尖叫，因为一向平静的太湖，竟然突然间水流急速退去，人们还来不及看着因为露在眼前的珍奇鱼种，漂亮贝壳，甚至湖底宝贝而惊喜时，就被一层高过一层的海浪吓住了，转而尖叫出声！ 正当这时，前一刻还明媚的天气忽然乌云密布，似乎世界末日般让人胆战心惊，太湖的海浪已经激起很高一层，眨眼倾覆，便能将所有人淹没。 这一幕，看在所有人眼中，都惊骇的几乎破胆。 太湖旁边的人们见了这一幕，都吓得跪了下去，这是什么，上天给的惩罚？！ 一时间，整个太湖周围，风云皆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