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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亦山恶搞】女帝太难了怎么办?

    #  花亦山乙女第二十篇

    景朝分崩离析,各地诸侯势力并起。值此良机,你招揽群雄,在众多花诏录上名士的辅佐之下,开创了古往今来最盛大的王朝:大花王朝。

    新朝气象万千,盖过前朝之腐朽,在众位臣子的齐心协力下,展现出一片欣欣向荣之景。

    只是,作为大花王朝女帝的你,实在有些头疼。

    万民归顺,以仁治理天下,兼之法治。本该享受新朝太平盛世美景的你,却因几个男人终日幽幽叹息。

    过往你在明雍书院求学时,还有后来游历天下,结交无数仁人志士,这其中很多都在新朝成立之后为你所用。更有甚者,成为了你的……后宫。

    你并不是一个荒yin无度的帝王,所倾心者,不过泛泛几人。比之前朝某些皇帝后宫佳丽叁千,你着实可以称得上是清心寡欲。

    他们不仅是为你所宠幸的美男,更是你治理天下的助力。每人都有其独到的才学和过人之处,在你征伐天下和巩固朝政时皆起到了不可磨灭的功劳。

    你对他们是既喜爱又倚重,可以说是缺一不可。

    奈何,男人多了,总是会出事的。

    他们或许不会做一些拈酸吃醋、祸害对方的事,但表面之下暗潮汹涌却是不可能没有。

    就在你扶着额际叹息时,身旁近侍女官禀告:“陛下,首辅大人求见。”

    “快请。”

    女官领命而去,不多时,身穿深紫蟒袍的男人一步步走进内殿,步伐稳重,自有其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度。

    “参见陛下。”对方依礼数向你行礼,你忙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

    “先生,快请坐。”虽然称了帝,但私下里,你还是唤他先生。

    凌晏如坐在下首,拿起手边茶杯淡淡饮了一口后,将他带来的折子呈给你。

    “先生可是要说新政推行之事?”

    “正是。”

    打开奏折,手中工整的字迹书写着各地推行新政后的收效。各地情况不同,推行的新政亦有所差别,需根据具体情形及时调整。

    好在,有你过往在南塘时试点推行的经验,总算是少走了很多弯路。

    虽然还是有诸多问题,不过在众人通力合作下,渐渐步入正轨。

    新朝成立后,你还是将过往他在旧朝的位子册封给他。云心先生,本该就是立于顶端描画天下之人。

    你们在午后的阳光透进大殿、时光正暖时,一起探讨新政的施行。

    讨论完了正事,日头渐渐西斜下去。在你以为他将要告辞离开时,凌晏如突然抬眉望你。

    “明日休沐,陛下有何打算?”

    “……朕还未想好。”原来明天是休沐日,你竟然忘记了这点。

    “若无其他安排,不如来臣府上。”凌晏如手端茶杯,指腹轻轻摩挲杯沿,状似饮茶杯中却早无茶水,“府上新来的厨子擅做南塘小吃,有你喜欢的桂花糯米藕。”

    忆及幼时喜欢的吃食,你的眼睛亮了一下。看着下首眉眼低垂的先生,想起已许久未曾去先生府上……  和先生一起了。难为先生借公事之由,在公事完后才这般随意提起。

    都怪自己被其他男人们勾得魂不守舍,竟冷落了云心先生。

    思及此处,你忙答应了凌晏如,却见对方虽未说什么,但眉眼明显舒展了许多,你知这是他心情很好的表象。

    送走云心先生后,不久后堂内又进一人。

    来人黑发金眸,发上戴着玉冠,他走到你面前,稍稍抬头,清隽的面容映入你眼底,让你的心在刹那间浮动。

    即使早非初识,更是朝朝暮暮得见此颜,但你还是有时会被他的美貌不经意惊扰。

    “益州之事已罢,陛下无需再忧心。”

    “辛苦你了。”你忙从龙椅上坐起,走到他身前,抓住他的手。宣行琮身上犹带一路赶路来的风尘,看得出是甫一进京连茶都没喝一口便急着进宫见你了。

    他任由你牵着他的手,帮他拂去袖角的尘土,眼眸深深,带着笑意望向你:“陛下同我,不必说这些。只要你要的,我都会为你取来。”

    脸颊微微发烫,自从没有阻碍担忧两心相许后,你便时常被宣行琮过于热烈的言语扰得面上发烫。

    “这些天,你一定累坏了。”益州的事很急,也很棘手,其他人又各有所忙,唯有交予他,你才能放心。

    而宣行琮,从来不会令你失望。

    你拉着他的手在软榻上坐下,忙命人取来自己一直为他留着的东西。

    “快尝尝,这是藩国进献的水果,朕过往从未尝过,其他人也未见过。”你将长相奇怪的果实递给他,“我一直给你留着呢,还好你回来得早,要是再晚些,估计就坏了,留不住了。”

    宣行琮接过你递给他的果子,却并未吃。他的眼,瞄着你的唇,说出口的话,却让你脸颊染上了红晕:“陛下,我一路疾行赶路而来,未曾净手,陛下能喂我吗?”

    你低头看了看他的手,似乎是赶路行得急,比他离京时粗糙了些许。观其面容,亦憔悴了许多。

    虑及他的殚精竭虑,喂他……好像也无不可。况且,以前也不是没喂过。

    于是,你掰开果子,用盘中刀子切下一小块,递到他唇边。

    男人张唇,乖顺的吃下你喂他的果子,眼底的笑意越发深了些。

    就这样,只有你和他的内殿,你默默的喂,宣行琮乖乖的吃,在吃了几块后,他似是随意般提起:“陛下,这果子,是单独留给我的,还是……他们都有?”

    你的头又开始痛了。

    轻咳了一声,你放下果子,没有回答他的话:“你从益州赶路回来,一定很累了,早点儿去休息吧。”

    你没回答,但宣行琮一定知道答案了。

    你不说,那就是他们也有了。

    不能厚此薄彼,当然是雨露均沾了。

    “好。”他轻轻应了,像是完全不在意般,顺口说道,“我这次从益州归来,带了很多礼物予你,陛下明日可愿和我一同观赏?”

    心底咯噔了一下,你答应了云心先生明日去凌府的。但是,看着宣行琮眉眼间的憔悴,你又于心不忍。

    见微知着,宣行琮何其敏锐,他看你的神色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男人收回手,眼眉低垂,仿佛周身的气息在一瞬间黯淡了下去:“陛下无需顾虑我,我会一直等你,等陛下……想起我。”

    他说着,起身行礼,就待离去。

    你瞟见他眼角发红,声音有些低哑,这让你心口紧缩了起来,酸酸涩涩的不舒服。

    “别走。”你忙拉住了他的衣袖,宣行琮却并未转身看你。

    他站在你面前,宽大的殿门前,望着殿外夕阳的余晖:“……我知道,我于陛下,总归是要排在他们之后的。无妨,我……没关系。”

    他说着就要挣脱你的手离开,你当然不会就这样让他委委屈屈的离开。

    云心先生,对不住了。

    最后,你将明天的休沐分为了两半,分别陪两个急需宠爱的男人。

    宣行琮去整理带回来的礼物和其他东西,看见殿外日光越发落了下去,你想着,今天应该无事了。

    结果,念头刚起,就有两人一边拌着嘴一边走进了内殿。

    “文尚书这么闲,不在户部忙碌又来叨扰陛下。”

    “玉尚书才是,科举在即,该是最忙碌的时候,怎么有空闲来见陛下。”

    你的头又开始痛了。

    一左一右两人进了内殿,一同向你行礼。

    他们说了些平常的政事,然后便坐在你龙椅的下首慢悠悠喝茶。

    “是朕这里的茶水太好喝了吗,我明日就命人给你们府上各送去几斤。”

    “陛下,府上的荷花开了,要来我府上赏花吗?”

    “赏花有何趣味,陛下不如来我府上看戏,臣请了最近闻名京城的戏班过来,正好邀陛下同赏。”

    他们似早有准备,纷纷为你安排好了难得的休沐日,可惜,这只让你的头更痛了。

    “不用劳烦你们了,朕明日已有安排。”

    他们似乎有些不悦,不过你管不了那么多了,索性平日里这两只狐狸很狡猾,又很会拿捏你的软处,让你总是不小心坠入他们的陷阱,被他们勾引得……宠幸他们,为此冷落了其他几人。

    所以,对他们两个,你不必太过内疚。

    当然,文司宥和玉泽不是这么好打发的。

    但是,你见惯了他们的招数,也算是有了几分抵抗能力。

    好不容易安抚了两只狐狸,他们面带笑意,各自看着对方不爽,然后前后离去了。

    终于可以歇歇了吧。

    你没成想,在天色彻底暗下去之前,内殿又来了一位拜访之人。

    “师兄怎么会过来?”前些时日,宣望钧结束了前方战事,最近在京中逗留。

    “陛下,臣自南方得了今年新酿的清酒,此酒清冽绵长,却极难酿造,”宣望钧浅浅道来,似乎有些踌躇,“……不知可否邀陛下明日月下共饮?”

    和文司宥与玉泽不同,宣望钧很少这般直接意图明确的邀请你,不过,你却是要爽约了。

    “臣知晓了。”得知你明日已有安排,宣望钧眉目间有些暗沉。他复又和你说了些军中之事,离去时的身影有些萧索。

    心底浮起nongnong的不忍,你忍不住开口,许了他共饮的佳期,宣望钧的神色这才舒展些。

    褪下有些繁复的龙袍,你在女官的服侍下换上寝衣,正待洗漱休息时,一转头的瞬间,服侍你的女官皆不见了。

    “在这里哟。”一个清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然后一个身影倏地晃到了你面前,“陛下,想我了吗?

    “下次不可以这样进来。”看着季元启依旧残留着些许少年意气的面容,你有些无奈的摇摇头,总归是有重职在身的人,依旧如此欢脱。

    不过你并不真的讨厌他这样,这样,才是他。

    “小爷太急了,等不急陛下的女官通报了。”季元启拿起你桌上的茶水,径自倒入杯中喝起来,“她们又会说‘陛下已经歇下了,大人请明日再来’。”

    “这么渴,你那里没有茶水吗?”你看着他喝了一杯又一杯,有些诧异。

    “太忙了,顾不上喝茶,好不容易忙完了才有时间来见陛下。”季元启眼睛亮亮的望着你,脸颊有可疑的红晕,“今天……可以吗?”

    将茶水递到他唇边,喂他喝了一口,你淡定的摇摇头:“今天朕要休息。”腰还有些酸,之前被过度使用的,你需要歇息一天。

    “那……明天呢?”他的眼瞟向一侧,淡淡的问。

    你推着他的背,把他推出帘外:“明天也有安排了,等朕召见你,乖。”

    好不容易安抚送走了季元启,你躺在塌上,额际的痛稍稍缓解。

    唉,每天有好几个男人要宠幸安抚,实在是……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