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银钱的驱使下,老板很快就把衣服改好了。

    温迪就打算这么穿着出去了,谁知道钟离在后面叫住了他。

    “怎么了老爷子?”换了新衣服,温迪心情看上去不错。

    钟离捞起他的头发,轻声说道:“别动。”

    显然岩王帝君并不怎么会绑头发,在店里折腾了好半天也只是勉强把温迪的头发用发带绑了起来。

    青色的发带上绣了羽毛的纹样,温迪拿起来看的时候钟离咳嗽了两下。

    “觉得你可能喜欢,就买了……银钱之后会给他们补上的。”

    “可以呀摩拉克斯,老石头开窍了?”温迪调侃道。

    这里衣服袖子宽宽大大的,好处大概就是,面皮薄的摩拉克斯也可以在大街上和巴巴托斯牵手了。

    他们回到酒楼的时候,菜正好上齐,台上还有说书先生口若悬河。

    钟离端起茶喝了一口:“想起了听刘苏说书的日子。”

    一个人,一壶茶,钟离能在三碗不过港呆一天。

    “那个光球说,我们得把这个世界所有的异常清理完毕之后才能回去,客卿想回到过去日子的话……”行秋略微一顿,“怕是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这点钟离心里清楚,可还是为自己的退休生活感到一丝疲惫。

    “在这里要待很久的话,你们想好在这里做些什么营生了吗?”温迪给钟离夹了片竹笋。

    “行秋说他想去尚锦城做生意,但我不太熟悉这些。”彦卿吃得很香,毕竟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为数不多的一顿正常饭了。

    “做生意呀……”温迪碰了碰钟离,“老爷子,你强项。”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招来了行秋与重云一致的疑惑。

    钟离客卿……与做生意……

    做什么生意,往生堂的吗?

    撇过这个不谈,他们记着,客卿在外的花销都是记在往生堂账上或者寄往北国银行,原谅他们,确实没见过客卿做生意。

    彦卿吃干净碗里的饭,他不了解这方面,只要看他们内行人的cao作就好了。

    当事人钟离并不知道两个小辈怎么想的,依旧十分淡定:“这事我会从旁进行辅助,主要还是由你们自己来,年轻人还是要多多历练才好。”

    行秋呆愣愣的应了下来,答应完才开始怀疑这事的可行性。

    又走了七天左右,他们到了这里的皇都——尚锦城。

    “也是相当气派了。”虽然比起仙舟来说还差了些,彦卿仰头看高高的城墙。

    “先找牙行给我们看个落脚的院子吧。”行秋说道,“日后来的人应当会越来越多,得找个大些的。”

    这些天在路上他们也没闲着,解决了两个遗迹机器聚落、一个深渊教团、一批丰饶信徒……换而言之,他们资金还是很充足的。

    “还有要开设店铺的种类,你有想好吗?”钟离问行秋。

    行秋沉思片刻,说道:“我本是想做一些出售稀奇古怪玩意儿的店铺,那些遗迹机器什么的掉落物,在这里应当还是很稀奇的。”

    “可我又想了想,毕竟是坎瑞亚制作的战争机器,还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什么岔子,最稳妥还是卖给千机门。”

    开铺子的事情就先耽搁了下来,一行五人在城中四处打听了一下房子,上看了一座大院。

    “怎么这么便宜?”温迪听过牙人介绍的价钱,价格有些低的不太正常了。

    牙人有些为难:“这……这都是因为这地儿呀,风水不好。”

    他压低了声音:“这里以前住的人,不是死了就是疯了,都说是里面有鬼,护地盘,不让人住里头。”

    “也是没办法,才定这么低的价钱的。”

    听闻这话,行秋直接爽快答应下了,重云更是期待。

    牙人也是生怕他们反悔,很是迅速的办完了各种手续:“成交了,可不能反悔!”

    他说完赶紧就跑开了,边走还说回去要去去晦气。

    “要真的有鬼不怕我,也算是了了我一庄心愿。”重云满怀期待打开了院门,但还是很失落。

    院中虽然杂乱,但就重云来看,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半分邪气都没有。”重云有些泄气,照理说应该是习以为常的,亏他还觉着异世界的鬼可能不怕纯阳体质。

    “唉,也是因为你太厉害了,别泄气呀。”行秋拍拍他的肩膀,“来收拾院子吧,怎么不得把咱们要住的地方先收拾出来。”

    五个人齐心协力,在天黑前各自收拾出了自己要住的地方。

    终于有了安稳的落脚地,今夜本来应该要美美睡一觉,重云却在半夜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窗外的树叶被风吹动,月亮也被云遮住了大半,院里十分安静,但与白日里不同的是多了几分让人厌恶的气息。

    拿上要用的东西,重云小心摸出了房间,顺着这股气息传来的方向寻了过去。

    “呜呜…呜呜呜……”

    声音来自一处他们还没有收拾过的院子,听上去像是年轻的声音。

    重云不敢掉以轻心,握紧了手上的符纸。

    “我的房子,呜呜呜呜……”

    哭声越来越大,重云抓紧时机,将符纸甩了出去。

    被甩出的符纸将哭泣的鬼围了起来,哭声先是有一瞬间的停滞,然后哭的更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