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小说 - 玄幻小说 - 我在国王花园学猫叫在线阅读 - 第132章

第132章

    “我有他就够了,不需要别的什么人。”他说。

    卓诗筠与他对视数秒,试图从他眼神里找寻真正的答案,最后又被他过于笃定的直视而渐渐说服了。

    “在说什么呢?”卓霈宁像是不知哪里冒出来偷袭的小兔,穿着围裙扑到卓诗筠背后,亲昵地抱住她,黏黏糊糊地撒娇道,“mama看上去好严肃啊。”

    如同一抹明媚如春光的色彩,不由分说地打破了方才沉闷严肃得只剩单调黑白的气氛。

    “哪有啊,”卓诗筠握住他的手臂,侧过脸冲他笑了,“我在跟时璋聊起你小时候,你当年可是一口一声时璋哥哥,第一次见面就嚷嚷着让时璋抱你,说因为哥哥长得帅。”

    叶时璋挑挑眉,气定神闲呷一口茶,悠悠道:“宁宁果然从小到大都很喜欢我这张脸啊。”

    “可不是呢,”卓诗筠笑着继续道,“宁宁从小就特别喜欢漂亮的,我还记得他说漂亮的东西都像蓝宝石,漂亮的人都叫哥哥或jiejie。”

    卓霈宁脸皮薄,经不起他俩一来一回的调侃,唰一下就飞起一层浅粉色。他将半张脸都埋在卓诗筠肩上,闷声控诉:“哼就你们记得,欺负我年纪小不记事。”

    “好啦,我闻到香气了,”卓诗筠抬手摸他脸,哄道,“不是说让我尝尝你特意学的几道菜吗,我今天可没吃早餐就是为了吃你这顿。”

    叶时璋也来一句:“你之前跟燕姐一直瞒着我捣腾,说起来你还是第一次做饭给我吃,我可是一直很期待的。”

    卓霈宁这就被他们三言两句给哄好了,站起身叉了叉腰摆出架势:“再过十分钟就好了,你们俩都给我乖乖洗手坐到餐桌前,这可是我头一回做都是硬菜的大餐呢。”

    他学什么东西都上手快,加上本来厨艺也算有点基础,事前为了这一顿在叶宅跟凌燕练习了好几遍。这次按凌燕给他写好的步骤来,相当顺利完成了几道菜。虽然比不上凌燕的原版,但看起来吃起来也是有模有样的。

    能最爱的两个人聚在一块,就跟寻常人家一样,卓霈宁感觉自己像在做梦。这梦太过圆满了,总让人担心梦醒之后会被再次从身边剥夺走什么。他知道自己这种患得患失的心态很不好,但他依然控制不住,他不想再失去重要的人了。

    临走前,卓霈宁不舍地再三回头,然后心底突然冒起一阵冲动,松开了叶时璋的手,小跑过去抱住站在门口目送他的卓诗筠,真心实意道:“mama,以后我们经常一起吃饭好不好?下次我再给你做别的菜。”

    “当然好,”卓诗筠回抱住他,笑着望了望不远处的叶时璋一眼,“记得带上你的爱人,下次给我讲讲你俩的故事。”

    叶时璋走过来,当着卓诗筠的面拉起卓霈宁的手,手指张开复又将他的手包裹在掌心,微微欠身向卓诗筠颔首,温顺道:“谢谢您。”

    这是他方才没说完的话。

    饭后趁卓霈宁不注意的时候,卓诗筠特地找他,说今天的事止于他们两人之间,卓霈宁不想让她知道她便假装不知道好了。

    “宁宁是我最珍爱的宝石,”卓诗筠双手捂住胸口,深吸一口气,眼神里满满是真诚和恳切,“好好珍惜他,这是我对你唯一的恳求。”

    叶时璋很认真回道:“我会的,他也是我的宝石。”

    一同回到叶宅,卓霈宁洗了个澡,只穿一件宽松的白衬衣,赤着脚踩在羊绒地毯上,走进偌大的衣帽间里,打开了保险柜。里面正安静躺着卓诗筠送他的代表着他诞生日的蓝宝石项链、象征着叶时璋一颗心的曼陀花吊坠,以及那串承载着旖旎回忆的身体链。

    修长的手指慢慢抚过璀璨的宝石,心神却出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直至温暖的胸膛严丝合缝地吻住他的后背,一只手抚上他的额头,将没完全干透的碎发往后拢了拢,嘴唇贴着太阳xue亲吻。

    卓霈宁问叶时璋,他是不是挺奇怪的。

    自从与卓诗筠好不容易重聚后,他享受着母子团圆、爱情美满的双重幸福,却又时不时在团聚之际预感到离别的隐痛,有多舍不得就有多害怕失去。

    如果爱的人真能够像宝石一样直至永恒,那就好了。

    其实他是个特别胆小又贪心的人,痛恨失去,讨厌分离。

    叶时璋包容他的任何情绪,贴着他耳边温柔说道,傻瓜,所以才更要珍惜相聚的每分每秒,使劲地乐。

    第72章 归宿

    卓霈宁默不作声,主动吻住叶时璋,将他慢慢推倒在衣帽间内的地毯上。四面都是色调冷淡的衣柜,橘黄色灯光幽暗地洒落一地,营造出一个格外安全而安静的“格子”,而他们便是藏在这个“格子”的两颗逐渐熟透的果实,外面的春天与此刻的他们无关——他们自有独属于彼此的春色。

    亲吻,吮吸或是揉捏,然后在互相厮磨之中榨出丰富而香甜的汁水。

    叶时璋有心纵容,单手握住卓霈宁的腰,另一只手撑在身后,露出慵懒而迷人的笑容,他问卓霈宁,想要我?

    卓霈宁面泛潮红,却端出很认真的态度问他,那你想要我吗?

    回应他这句的是一片柔软而潮湿的黑暗——叶时璋用手掌轻轻盖住他的眼睛,轻柔吮吸,漫长磨人,耐着性子将他的情欲一点点勾出来,再将他仅存的理智全都抽走,只剩一副软得任人处置的躯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