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温父嗯了声:“那我就放心了。”

    何川转身看向温以煊:“我办事你放心,还是足够……”

    何川正想再冷嘲热讽几句温以煊,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话了。

    砰的一声,何川重重倒在了地上,脖子上是一把已经没入一半的匕首,鲜血向四周喷射开来。

    温以煊也没料到事情的发展会变成这样,何川的眼睛到死之前都死不瞑目没有闭上,即使已经断气,他依旧直瞪瞪的盯着温以煊。

    温以煊吓到失声,他想要移开,却又因为手脚都被困住不能动弹。

    温父“好心”地揪起温以煊的头发往一旁拖去,“好了,终于清净了,也该轮到咱们爷俩说点悄悄话了。”

    温以煊还以为温父是想把何家的那五亿也独吞,却没想到温父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邪笑道:“我可不像何川那小子,有钱还能活得下去。我不在乎那五不五亿,但如果你能为柳婉晴带来痛苦,那就是值得的。”

    从怀里掏出另外一把刀,又从旁边还温热的尸体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温父很满意:“待会儿就像杀何川那么杀你就好了。”

    温以煊终于开口:“你真的疯了。”

    温父不闻不问:“不对,还是直接刺入你的心脏吧,这样柳婉晴应该会更绝望。”

    在温以煊身边坐下,温父仿佛又变成了之前那个慈父的形象:“孩子别怕,看到这个遥控器了吗,仓库里早就埋好了炸弹,等我当着柳婉晴的面把你杀了,再按下按钮,我就能和你一起去死,留你妈一个人活在这世上哈哈哈哈。”

    温父越说语气越发癫狂,温以煊却莫名生出了求生的欲望。

    他不能死,他答应了楚煜修要见面的。

    仓库又陷入沉寂,空气中除了发霉的味道,还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温以煊慢慢挪动到墙脚旁,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起来,他低着头,看起来似乎是认命了。

    实则不然。

    温以煊的双手是被绑在背后的,借助视线盲区,他想趁温父不注意把双手的绳子解开。

    只是这绳子系得实在太紧,温以煊额头上已经出了层薄薄的汗,绳子也才只松动了一点。

    温父却在这时突然走过来,温以煊心里一紧,只见对方嘴里骂着他:“我就知道你这个贱种还不死心!”

    温父提起温以煊,摁住他的头就重重往墙上撞去。

    眼前变成了一片红海,温以煊知道,应该是额头的血流到眼睛里了,他还来不及做什么,就彻底晕了过去。

    又重重把温以煊摔在地上,温父喘着粗气:“跟你那个妈一样不老实。”

    温以煊额头的血似乎没有止血的趋势,很快他的头,肩膀周围的地上有了一滩血迹,和隔壁血泊里的何川比起来竟也差不了多少。

    两部手机的铃声同时响起,温父按下接听键:“进来吧,门没锁。”

    这仓库很大,大门却罕见的只有一扇,温以煊他们身处正中间的房间,路倒是很好找。

    柳婉晴和何执二人不久后就出现在了房间门口,见到地上何川的尸体何执也并不惊讶,只是平静道:“我们把钱拿来了。”

    温以煊此时被温父架住,闪着冷冽银光的匕首已经贴住了温以煊心脏的位置,温父盯着柳婉晴:“你拿钱了吗?”

    柳婉晴点头,马上打开了自己的手提箱,“拿了。”

    温父脸上出现了一瞬的扭曲:“在你看来这个贱种还真的值这么多钱?!”

    柳婉晴不敢激怒前夫:“你看,钱我也拿来了,剩余的也已经打到你说的账户上了。我不会阻拦你的,你拿了钱,放了以煊,离开吧。”

    见温父不说话,何执还以为他也是想要自己那份钱:“何家给何川的那份钱也可以给你。”

    温父声音突然变大:“我不要钱!柳婉晴,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柳婉晴还真不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但她还是顺着温父的话往下说:“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温父笑得癫狂:“我要什么?哈哈哈哈,我要你儿子的命!”

    不等柳婉晴回答,温父就用力朝着温以煊的心口处刺去。

    第60章 醒来

    柳婉晴跟何执距离温父还有七八米的距离,柳婉晴心头一颤,却什么都来不及做。

    电光火石间,一道沉闷的枪声的响起,温父攥着匕首的胳膊中弹,他手一松,匕首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何执心下一松,他的枪法向来很准。

    见温父和昏迷的温以煊一起摔倒在地,站在门口的两人作势准备冲过去,何执抬手准备再补一枪,跪倒在地上的温父却露出了阴恻恻的笑容。

    他看向眼里只有温以煊的,自己曾经爱过的妻子:“柳婉晴,我要你看着这贱种跟我一起去死。”

    温父按下遥控器,刹那间多声爆破声响起,瞬间屋顶的房梁和砖块重重往下掉,彻底阻断了何执二人前进的步伐。

    柳婉晴疯了似的想要扒开这层废墟,却被后面的保镖架着往外走,她声嘶力竭:“你们看不见我儿子被埋在里面了吗!”

    保镖们并不说话,仓库不仅倒塌还被引燃,如果在这里多留一会儿也许连柳婉晴的命都保不住。

    何执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心道,抱歉了温以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