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冤家路窄
蓟州军营— 戚继光坐在案桌前看着军事要塞图，对于近年来常常来侵犯的倭寇头疼不已，自从被拔擢为山东的都指挥检事，主管山东的防倭军务，其防线自山东、江苏交界至山东半岛的北端，如此广阔的海岸线，他该如何设防？他首先要了解倭寇的习性及人数还有侵犯的週期，这些都要列入考虑之中…… 如果让我遇见你而你正当年轻 用最真的心换你最深的情…… 脑海里突然又跳出那可人儿的歌声和倩影，该死的，他是太久没有解决需求了吗? 自从早上回来到现在只要脑袋一空下来她的声音和曼妙身影就一职縈绕在他身边，像是中了毒一样，他的眼睛到现在还感觉火辣辣的，没想到那名女子居然那么狠，猛踢的要害令他骑马时痛的好几次下马休息。 「张大人、谭大人…..你稍等待我进去通报将军。」卫兵的声音在帐外响起极欲阻挡来者的闯入。 「不用那么麻烦，将军和我是好兄弟不拘礼节。」白衣男子笑着示意另一名和他同来的朋友先行进入。 「继光，今晚天气好不如我们去把酒言欢…」蓝衣男子大喇喇的掀开营帐手拿着酒瓶走向他。 他抬头看着张居正，虽说他升为将军有一半功劳归张居正和谭纶四处奔走写推荐书给朝廷，才有今日成就，朝廷明争暗斗的情形只有张居正才能悠然自得毫无深现其中的紧张感，所以他只要将军事方面处理的宜，朝廷方面自然而然就交给张居正和谭纶去处理。 「你的眼睛怎么肿成这样，听说你早上回来就在营帐内休息到现在。」谭纶惊讶得走近他眼前看着。 继光皱着眉思索是哪个不要命的小兵把他的事情洩露出去的。今天是他有生以来最狼狈不堪的日子，堂堂一名将军居然会中弱女子的雕虫小技，还被踢要害，说出来不被眼前这两名好兄弟笑上一个月才怪。 张居正一派轻松的坐在他对面倒了一杯水酒喝。「阿纶你别大惊小怪，最近继光红鸞星动说不定他可以找到他命定之人，结束他光棍的生活。」 他昨夜观星所测得的结果，两个月前东边出现一颗闪亮的星和继光的相映成辉，但这颗星足以左右继光的官职之路，也可以成就明朝的衰败。 「真的吗?我还以为这小子是和尚都不碰女人，我家夫人都急着想为他说媒，城里好几户富家千金都想见见我们年少有为的将军」谭纶用力的抚搓他的头。「你该差不多该讨房媳妇了吧!像你这么优秀不生几隻小萝卜头真是太可惜了。」 「不用了，我的生命中不需要女人来左右我。」他永远忘不了妻子是怎么离开他的，让他背上极大耻辱的该死的女人。 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她了…..再想下去他肯定会疯掉，看来唯一的办法是将她找出来好好教训她一下。 张居正拿出卜龟和铜钱摇出掛象后，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谭兄，我们来和继光赌一把，赌他会不会深陷情关?若不会他就赢，我们送他黄金千两，输则让他裸奔军营一圈如何?」 一掛象看…继光应该已与命定之人相遇才是…… 他们三人是在当官后遇到的志同道合的人，不分由说的三人立即结拜成义兄弟，他的年数最大为大哥，谭纶为中，继光年纪为轻，然而三人个性上所差异，他则材高意广，谭纶个性豪爽直言，继光则远谋多虑冷淡至极一天说不上十句话，除了训练军事外其馀时间都埋入军书中，有时候他想可能是光的父母年迈早逝在加上妻子和人私逃才造成继光如此的个性。 「好啊!我赌，我正想看看堂堂大将军的身体是否真那么勇猛?」谭纶一双不怀好意的眼睛朝继光的身上来回游移。 继光不悦的回瞪他冷哼，不想理会两人的赌局。 「不回应就是答应了，我一定要认这小子欲哭无泪，年纪轻轻志气高阿~~」谭纶啜一口水酒后缓缓的问:「继光，内忧外患的问题以你的能力你想到办法了吗?」 内忧指的事他这个新官上任年纪轻，山东防务空虚，纪律松弛，多数老资格的军官多轻视这位年轻的将领，其中一位资深的军官自恃为戚继光的舅父，屡屡无视戚继光的号令，如果摆平他其他的事情做起来一定顺手。 外患则是近年来年年侵犯的倭寇，害的朝停损失惨重，就因为如此他们两人看中了戚继光的聪明才智和深谋远虑的计策才向皇上推荐他升任。 「军令如山不管任何人有违军令一律严惩绝不宽待。」 「不愧是我推荐的人才。」张居正倒了一杯酒递到他的面前。 「别喝醉了我等一下还要派人将两位送回府。」 「你放心今天要出门时，我和大哥都已经和家里人说清楚了今天要在这里过夜和你同挤一个帐篷，你可别喝醉了把我和大哥当女人才好，否则我肯定把你绑在外面的旗桿上吹冷风。」谭纶不知道又从哪里拿出了两谭酒壶出来摆在桌上。「今天非把小老弟你给灌醉。」 戚继光不语自净喝着酒，张居正露出微笑卜着掛专心于自己的掛象内，谭纶已经习惯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喝着酒高歌。 今晚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可怜站在帐篷外的卫兵耳根子无法清静了，想到这戚继光忍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 ~~~~~~~~~~~~~~~~~~~~~~~~~~~~~~~~~~~~~~~~~~~~~~~~~~~~~~~~~~~~~~~~~~~~ 薇珊……醒醒…… 谁……在哪里…….. 薇珊左右张望着这一切莫生的环境她走在一个广阔无际的草原上，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在这里总觉得明明之中有人召唤她来此处。 「薇珊，是我，你的前世。」另一名女子突然出现在她的身旁眼神充满了哀伤。 「雪霜?你怎么….」薇珊惊讶不已。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是的，我已经死了今世的我已完结了我的宿命，但是来世的你才正要开始。」雪霜苦笑的说。 「我不懂?」薇珊摇摇头。「你的意思是我再也回不去现代了吗?那里还有疼爱我的阿嬤和朋友?我不懂，我不想在这里我要回去。」 雪霜露出一抹无奈摸着她的脸庞。「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你在这里有你的使命，时候到了你就要做选择留或不留你就不会那么在意了，薇珊，你藉着我的身体在这里存活这是老天爷的安排，现在我该走了。」 「你不会不甘心吗?」 雪霜无语，身影却越来越淡。「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何来不甘心，别了…我的来生…..别了…」 「等一下!别走!我还有好多话要问你!别走!」薇珊紧张得大喊着想上前拉住她。 「薇珊…..薇珊….快住手!薇珊醒醒阿!!」一声声紧张的呼喊，猛力想拉开薇珊的手。 「别走!!别走!!」 「快把她….拉开….我快….没气….了….」容嬤嬤此时的脖子正被做梦的薇珊给掐住，她却怎么也没办法挣脱薇珊的手，平时见薇珊弱不禁风好似风吹就倒的感觉，没想到她的手劲那么大。 梅香没办法了只好用力的打了薇珊一个耳光让她瞬间清醒，这方法果然奏效，薇珊立即睁开眼睛松了手，摸着自己的脸皱着眉看梅香。「你干嘛打我。」 容嬤嬤得到救赎之后赶忙闪到旁边去大口大口呼吸，来房里其他的姑娘纷纷涌上前关心。 梅香跪在地上。「小姐，梅香斗胆，眼看容嬤嬤快被小姐掐死梅香不得已只好打了睡梦中的小姐，请小姐惩罚。」 「喔~没事了你起来吧，你也是逼不得已的，起来吧。」薇珊下床走到桌边到杯水喝，瞄了一下在旁边猛喘气的容嬤嬤。「今天天气真好，各位jiejie今天怎么大家都挤到我这个小房间，招待不周请自便啊。」 「死丫头你是想把我勒死吗?」 「对不起喔!容嬤嬤，我哪知道一早醒来你那张脸在我面前害我吓了一大跳，来喝口茶舒舒气。」薇珊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 「少跟我打哈哈了今天晚上要开幕了，我这间金蝶阁为了配合你还整修了三个月时间，今天如果客人不如预期我就逼你们两人下海接客，阁里那些姑娘都说这次跳舞的衣服太露了有穿像没穿一样。」容嬤嬤特地一早到厢房来看看她们有什么动作顺便看有没有逃跑的跡象，没想到才来到她的床边就被她狠狠掐住拉都拉不开。 「对啊，薇珊，你设计的衣裳好露手啊脚阿都快被人看光了。」身穿粉衣肚兜外披薄纱白裙一副不满的嘴脸抱怨着，她虽是舞孃之一但是她们这些人都已经快三个月没接客，快喝西北风，也不知道容嬤嬤哪条神经不对线，居然听从死而復生的雪霜的怪主意。 「而且那些抚媚的动作害人家好害羞喔!这样客人会喜欢我们的舞步吗?」又一个对她的设计有疑问的jiejie。 大家开始你一言我一句的吱吱喳喳的讨论起来。 一群不会欣赏现代性感舞的古早人，那可是她仿照天后蔡依林的爱无赦mv和韩国团体的nobodymv去更改连服装，也以短到不行的小热裤和无袖迷你裙洋装作为重点，再请梅香和其他手艺好的姑娘量身合製，反正她是不可能让姑娘们更改的，不到最后关头谁都不能否定她的决定，她已经等不及想看看那些古早男人的表情了。 「你们放心告示贴了，传单也发了你难道没派人出去打听打听现在成里的传言吗?一些王公贵族都已经等不及了。」薇珊转向姑娘们信心十足的喊话:「你们想不想一夕成名啊?」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谁不想一夕成名，最好是银子、男人通通来赚都赚不完，更何况自从贴出告示之后，很多富家子弟一直在打听金蝶阁这次要用什么奇招和万花坊较劲，很多人每天都逼着容嬤嬤问开幕当天的内容想早点窥知其中，当然问不出个所以然，既然容嬤嬤那么信任她，她们这些被买来的姑娘也不便说什么。 「犹豫?各位姑娘别想啦!今晚我就靠各位jiejie们把舞跳好，客人消费最多的那桌我将包个大红包给那桌的姑娘，jiejie们想不想红?想不想赚红包啊?」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她就不信有人会嫌钱太多的。 「想!」大家异口同声的说。 「大声点!!」 「想!」大家用力的怒吼着。 现在只差没有报数而已，这样就像在当兵数馒头。「各位jiejie若没事大家小歇一会儿，准备晚上的开幕，散会。」 容嬤嬤坐在一旁从头看到尾惊讶的嘴巴都合不拢，彷彿看到薇珊在训练士兵一样，没想到金蝶阁的姑娘在一瞬间团结的那么好，如果这次开幕成功了把薇珊升职当二当家也是个好办法，至少她让金蝶阁的生意起死回生。 「容嬤嬤如果没事的话我要和梅香到街上收收情报，您不介意的话我傍晚就回来。」薇珊走到屏风后换了件女装坐在铜镜前让梅香替她梳头。临走前她还不忘提醒容嬤嬤：「容嬤嬤你可别忘记我们白纸黑字写的约定。」 「记得，我容嬤嬤说到做到。」 有了容嬤嬤的承诺薇珊安心的拉着梅香出外逛街去，她来到这里还不曾在大街上间逛，现在有机会当然要好好逛个够。 「梅香，快来这里!你看这个手饰好漂亮，还有还有这里有桂花糕耶!」薇珊像小孩子一样拉着梅香四处跑四处看。 「小姐，你拉的我都头昏了。」梅香抱怨的看着她。 「对不起，我只是很兴奋我没看过这些东西好有趣，我好渴好饿我从早上起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带我去吃东西好吗?」薇珊拉着她的衣袖撒娇。 古代大街上的东西对薇珊而言都很新奇，每样她都没看过，所以才拉着梅香四处跑，梅香反而被她累得半死。两人美丽的身影早在走上街已成为大家瞩目的焦点，她们却浑然不知自己的举动已被人悄悄的盯上，仍自顾自的谈天说地快乐的不得了，直到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她们的眼前挡住了去路。 突然出现三个男子为首的看起来像富家紈裤子弟另外两个当然是他的手下，一看就知道是绝非善类，尤其为首的男子满脸横rou盯着她一直上下来回打量，让她快吐出来了。 「美人，你没死啊，几天不见你更美了，刚好我还是可以接受你回来重新当我的妾。」王大爷一脸色瞇瞇得靠近她。 「等一下!你别再靠近了，我不认识你你是谁?」薇珊后退几步。「梅香，他是谁?」 「美人，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没关係，等一下我让你快活时你就记起来我是谁了?」王大爷笑着朝两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另外一个给你们处置，这一个给我。」 梅香害怕颤抖着。「他是用三万两买小姐回去当妾的王大爷。」 「喔~~我知道了，等一下!」 「又怎么啦?」王大爷不耐烦的问。 「你们看后面是官差大爷，官差大爷这里有人调戏良家妇女!」薇珊突然大喊的指着他们身后。 趁他们回头之际，薇珊拉起梅香转身往后跑没想到跑没几步，她就踩到自己的裙子往前扑倒。 完了….干嘛在这种紧要关头跌倒…..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