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说不出口的痛

    10.

    一个人来到楼下的食堂，今天小舒要去当学校的工读生，而小尹又要去弄社团的东西，而我呢就自己一个人到食堂来，看着每个地方都大排长龙的，我怎么就不知道学校的食堂那么受欢迎，我选定了我吃过的一家阿姨做的咖哩饭，走过去看着眼前足足有六个人排队，看了看四周我想这应该已经是最快的一家。

    「今天怎么就那么多人?」

    左看右看的真的是人潮满满，要是这个时候有认识的人就好了!

    正当我无聊的左看右看的时候，就这么的刚好看到他也来到食堂，旁边是他的一些朋友，他一开始没看到我，是走离我舞步距离的时候才惊觉我的出现，瞬间有点尷尬的感觉，早知道我就不要乱看了。

    「欸，阿浩我去另外一边」

    「好!」他点了头，跟他朋友分开后又往前几步，我心里不自觉的希望他转个弯什么的，但是天算不如人算

    「怎么你一个人?」

    …你为什么要走过来!「小舒打工去，另外一个朋友忙社团」

    他点了头，看了眼上头店面的食物项目「你吃什么?」

    「咖哩饭」

    …

    我愣了一会，他往前走过去，我以为他要走去别的地方，但他却跟排在第二个的男同学突然交头接耳了起来，应该是他朋友吧，我不疑有他的拿出手机响说问问看小舒和小尹有没有想吃什么，可是怎么却迟迟没有回应，应该是真的很忙吧!

    「吶」

    …

    我一个恍神我面前怎么就一盘咖哩饭，我愣了愣抬起头「这?」

    「咖哩饭!」

    我皱了皱眉头「我当然知道，我说你怎么会有」

    「买的」

    「嘎…」

    「走!过去那边坐吧!」

    …我正想叫住他，但他却已经往他说的地方过去，而我左看右看了一下，后面的人看着我的眼神让我觉得我还是赶快滚出这里，感觉自己在碍别人的路。

    「你帮我买的?」我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而他只是把他手上的咖哩饭放在我面前

    「是阿，不然你是要排多久」

    …

    「筷子还汤匙?」

    「汤匙!」

    他拿着一旁的卫生纸擦着铁汤匙，我愣了愣看着他，他是在替我服务?

    他擦完后看了看一下，然后把汤匙放在我的盘子上「干嘛一直看我?」

    …他这一系列的动作可真是做的好顺手

    「痾…谢谢你!」

    「快吃吧!」他拿了另外一张卫生纸擦着他的筷子，看着他如果问他跟简靖安的事情，他会跟我说吗?

    「那个…」

    「嗯?」

    我把我嘴里的饭吃下后，看着他「你昨天送她回家喔」

    天啊!这什么烂话，当然是回家啊?不然还干嘛，瞬间真的好想挖个洞自己跳下去

    他愣了一会笑着「不然那么晚能去哪?」

    「呵呵…」真的很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自己怎么可以那么白痴「也对齁!」

    「那你呢?」

    「嗯?」

    他撑着投手弄着筷子夹着麵「听老闆娘说何歉带你去勘查新开的那家下午茶店」

    …

    我眨了眨眼想了一下，是有这么一件事情「摁，去看看他们怎么那么多人」

    「那知道为什么了吗?」

    我努了努下巴「因为他们东西超便宜，而且又好吃」

    「是喔」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话题一结束瞬间沉默了一阵子，心里真的好想问他是不是真的有跟简靖安复合，但是我怎么问，我又不是他的谁…

    「欸，阿浩你在这吃喔?」

    「学妹吗?」

    …

    听到声音我抬起头，是两个不认识的人，听口气应该是他的朋友，只是我怎么觉得他们俩看我的眼神有点的奇怪

    「不会是女朋友吧!偷偷摸摸」

    女朋友?我愣了一会看了眼他，而他的眼神也刚好扫到我，那一剎那好尷尬

    「不是啦，只是社团的学妹」

    「哦…」

    「真的啦!」

    「好啦好啦，我们去别的地方吃，别打扰你们」

    「欸，你们真的是…」

    我完全抬不起头来，真的是好尷尬，等过一会后我才抬起头，而他们两个已经走远到别的地方，看了眼徐子浩，他则是尷尬一笑「不好意思，我朋友爱闹」

    我摇了摇头「恩…没关係，反正你说的也是事实啊!」

    …

    是阿，他说的也是事实，对他而言我就只是个普通的学妹，女朋友这一个代词不适合我

    我搅动着盘内的咖哩饭「昨天何歉学长…」

    「嗯?」

    「他说..嗯…不对，是你觉得何歉学长怎么样」

    …

    本来想试探看看如果说何歉学长跟我说的那句【还好我还没太喜欢你，不然我也不会把你让给他】想知道他的反应，但是这样他岂不就猜到我喜欢他，虽然我是还蛮想让他知道的…

    「什么意思?」

    「嗯...」这下可好，换我尷尬了「我…我是说，如果喜欢何歉学长…」

    「你喜欢何歉?」

    …我突然间咽了一口口水，我话也还没说完

    他看了我一眼吃了一口麵「你做好选择就好」

    「那么简单?」就这样短短几个字就是你对我的回答?

    他抬起头对我笑一下「对阿，如果你不敢说我帮你如何，何歉那小子一定会很开心!」

    …

    我没有如此厌恶过他的笑容，他现在的笑容我真的好讨厌，我竟然还有一点点的以为他会在意，我真的是傻了，我喜欢的是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不想吃了」

    「欸..」他拉了我的手肘「再吃一点吧，下午要练团要有体力」

    我看着他，心里不知道骂了他几次，甚至好想骂他家的祖宗，但是都姓徐等一下骂到自己的祖宗那还真是得不偿失，我拉开他的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不要你关心」

    …

    对阿，我对你不是什么，相对的你对我也不是什么，你不需要关心我，照顾我、更是花心思在我身上，如果不喜欢我，就请你不要再对我那么好了，你对我越好，只是让我更难过，更觉得自己好可怜，喜欢一个只是把我当学妹看的学长…

    我不得不说我从食堂不出来的行径我都有点后悔了，这下子遇到他更尷尬，明明自己就没有那个意思，可是看着他这样的一点感觉都没有，就真的很让人生气，我生气是因为我喜欢他，而他也不见要很有感觉，因为…他也根本对我没什么感觉

    「徐筱乔你到底再闹什么…」

    晃了晃头，我到底是哪根神经不对拉，怎么会用那么蠢的方式去试探，听了何歉学长的话，我还真有点以为你对我至少有那么一点点的感觉，结果好像是连那一点点都被我给毁了!

    「徐筱乔你真的是很蠢!」

    …

    「筱乔!」

    突然有人喊我，我停下脚步往后一看是小舒，她朝着我跑过来「欸，叫你那么多次，你一个人不知道在干嘛头摇来摇去」

    我努了努下巴，走到一旁的石头椅子上坐着「郭舒舒!我又做蠢事了」

    「什么?」

    她坐在我旁边的石头椅子上去「你干嘛啊?怎么了」

    我轻轻的靠在她的肩膀上，没有目标的看着眼前「为什么要喜欢他!」

    「喜欢?」

    「阿呦你干嘛…」小舒把我的头用力的抬起来，眼睛瞪大大的看着我

    「徐筱乔，你说你喜欢谁?谁?…」

    …我怎么有一股被抓到偷吃外遇的感觉!

    *

    「来来来，喝几口拉筱乔」

    我努了努下巴，这又是哪弄来的水果酒「我不会喝拉」

    小尹硬把瓶口塞给我「水果酒，酒精浓度又不高，慢慢喝不会醉拉」

    我免免强强的喝了一口，是不难喝拉，但就是没有很喜欢喝酒

    小舒看了眼笑着，在宿舍吃着我们一起去买的咸酥鸡当作晚餐后的小消夜「小尹也是好意要让你藉酒消愁一下啊!」

    「就是!」小尹皱了皱鼻子，在那边假无辜

    我瞪了他们两个一眼「是没听过藉酒消愁，愁更愁喔」

    「消了再说麻」

    …天啊，两个人的异口同声也太有默契了吧!

    「不过早就看出你跟子浩学长不一般，只是子浩学长对你没感觉会不会是你反应迟钝没感觉」小舒吃了一口甜不拉说着，我努着下巴「有感觉我就不会那么难过了拉」

    「不会啊，我觉得小舒说的对耶，你反应那么迟钝说不定你没感觉而已，刚刚经过小舒一番的话我也觉得那个学长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一点感觉也没有啊!」小尹喝了一口酒开始谈论话题

    我插了咸酥鸡起来吃进去「想太多了你们，他对我好也只是基于我是学妹」

    「我也是学妹啊?」

    看了眼小舒我愣了一会「我是他的团员麻」

    「我也是社团的一份子阿」

    努了努下巴「我跟他也是同事的身分麻」

    「我…」

    「你什么你，总之他喜欢的还是简靖安」

    「欸…」小舒被我逼得无话可说，这些我都知道，但是即便真的对我再好，他对我没感觉已经是个事实

    「筱乔，可是我觉得是你自己对自己太没自信」

    看了一眼小尹，她则继续说下去「简靖安就算过去是女朋友，但也是过去拉，充其量她现在也只不过是前女友的身分，又不是现任女友」

    「前女友也是有復合的机会啊」

    「你又知道他们復合了?」

    我愣了一会，看着小尹和小舒摇了头「不知道，只是他们…」

    「这就对了，都是你的猜测，你就对自己有信心一点嘛，你条件又不差，又会弹钢琴又会画画，根本就是个才女，哪有男人不喜欢的阿」小尹说完后大口吃下杏包菇，看着她我也顿时说不出什么话来，的确我心里有很多的猜测都没有被证实，或许我也没有那个勇气去证实些什么，我握着手中的水果酒喝了一口又一口……

    「欸欸，小舒筱乔我跟你们说最近热舞社学了新的舞我跳给你看!」

    「小尹你都晃了可以跳吗?」小舒笑着小尹有点微红小醉的模样「不要跳了拉」

    「哦，好吧，但我下次一定跳给你们」

    「好好好!」

    …看着小舒和小尹我很庆幸再这样的一天有她们，透过窗户看了眼外面，我站起身把已经空空的酒瓶放在脚边，走到窗边去，我们的宿舍在九楼的地方，看过去是其他住家的亮光，让我想到了那一次跟他去后山看夜景的夜晚，突然好想去……

    「欸欸筱乔你去哪…」

    「看夜景」

    「这哪来的夜景阿，欸筱乔…」

    *

    夜景一直都在，只是人不在；如同回忆一直都在，只是人事已非，不晓得我这一次是不是也算是一次的恋爱，感觉还蛮奇特的一次经验，每走一步要去后山看夜景的步伐，脑海里都是和他相处的每一个画面，原来在不知不觉的快一个学期里拥有那么多…

    【我帮她】

    【欸…】

    【嗯…15块我会还你的!】

    【不用，15块而以没关係!】

    【不可以!】

    【就算是1块钱我也要还，只是我现在只有50元!】

    【那怎么办?】

    【谢谢学长】

    【吃东西也能呛到，你真的一刻都不能放心】

    【欸，徐子浩你这样的句子我这个学姊可以想成你在告白吗?】

    【欸欸你…】

    【我可不想在我工作期间有什么丧命之类新闻】

    【欸，徐子浩你说什么啦】

    【说你傻阿，但是谢谢，不过以后别用这种会让自己断命的搞笑方式】

    【我…】

    【天啊，这话连我都想帮他按摩了】

    【咳咳咳…】

    【你干嘛阿你?】

    【你就这样经不起诱惑?】

    【什么啊?】

    【怎样啦，本小姐是不能有这样的恋爱经验喔】

    【可以，你值得所有好的一切】

    还有，第一次听你说你自己的故事、第一次的拉花、第一的弹吉他、第一次我不小心亲到你……，好多好多的第一次都有你的存在，就连头此刻在台北看的夜景，在第一次也是你带我来的。

    爬到了顶端来，看着眼前的一切，这一路想了好多事情，真没想到一次意外的公车投币，一次的走进等待1/3让我这一个学期有了新的变化，一旁的风吹着，感觉到眼眶的湿润，原来这就是你说的，爱情最美的是幸福，而最痛的是那股无法说出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