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二
爱不得,恨不能,逃不了,舍不去,这样痛苦,如此纠结! 窗外烟火灿烂,窗内至死纠缠。 徐慕容一路马不停蹄,只是,速度再快,等他踏进小区,也已经凌晨一点多了,还是赶不上跟管予一起倒计时。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是…… 徐慕容带着一身寒气,默默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纠缠的几个人。 管予身体被丁页、撞得上下耸动,她口申口今着紧紧搂住秦烨的脖子,又一下极深地贯入,管予被激得全身一个抽搐哭泣地攀上了高、潮。 软在秦烨身上,谁在身后咬着她的耳朵,泪眼迷离中,管予恍惚看到了徐慕容,管予眨了下眼睛,嘴角翘起,朦朦胧胧的笑:“慕容。” 管予看着徐慕容慢慢走近,弯下腰,管予仰起头,跟那双冰冷的唇轻轻碰触,然后,温柔地接吻。 大年初一,管予一整天都没能下床。 大年初二,管予还是下不了床。 大年初三,管予扶着腰一瘸一拐地被几个男人带上飞机。 大年初四,小岛上,他们又过了个新年。虽然中间出现了些不和谐的打斗现象,但是,最后,菜还是顺利上桌了,饭还算顺利地一起吃完了,然后腻歪了一阵之后,在宝宝憨然入睡后,该做不该做的又都做了几遍。 大年初五,管予没能下床。 大年初六,管予火大了。 大年初七,连满打来电话,说他爸爸住院了。 大年初八,管予带着宝宝出现在连满跟前。 大年十五,连满抱着宝宝和管予回来了。 大年二十六,管予搬家。 张狂和赵敏看到来接机的男人,都倒抽了一口气。 张狂脸红了,赵敏脸红了。 直到上了车,两人脸上的红晕还没尽褪。 “啊啊,我想起来了,你是,你是……那个上次在病房里那个……”赵敏突然叫起来。 前面开车的男人回头朝他们和气地笑了笑,真是应了那句:回眸一笑百媚生,赵敏直掐自己的大腿。 “我是肖刈。”那男人介绍自己。 挺偏僻的地方,只是等张狂和赵敏下车看到一排过去的别墅群,又被吓住了。 “管予……住这里?”张狂迟疑地问。 肖刈只笑不语。 中间的那幢小别墅,肖刈推门进去。 “姐!”赵敏先惊呼出声,“姐,你怎么都没说你怀孕了???” 管予挺着大肚子笑嘻嘻地说:“给你惊喜啊。” “大惊喜!几个月了?”赵敏蹦过去围着管予直转。 “七个多月。”管予笑,看向张狂,“张狂。” 张狂已经没有过去那般弱不禁风了,瞧着胖了不少,只是,还是像过去那样,有点羞涩,他挠挠头,似乎在找话说,憋了很久,才讷讷道:“你看起来不错,呃,你家大小子呢?” “在连满那。” “哦。”张狂应了声,眼睛却无法不瞟向一直腻在管予身边的那个漂亮的男人。 他怎么就看不懂这都些什么关系呢?? 管予大概也注意到张狂的目光,她拉扯开肖刈时不时摸上她的腰的手,朝张狂尴尬地笑着介绍:“他是肖刈。” 然后,没了。 肖刈有点不满。 身体又往管予那边靠,管予还没把人推开,院子里就一声狂吼。 “槽他女良的肖刈,是男人就给我滚出来!” 管予额际又开始抽痛。 “你又去惹伊罕了。”管予面色不善地瞪着肖刈。 肖刈笑得矜贵无比,说谎完全是面不改色:“没有啊,我干嘛去惹那只野兽?” 管予都懒得搭理他了。 接着,张狂和赵敏只能是目瞪口呆地瞧着管予这院子里上演的那一出又一出,真真是比戏还精彩,张狂和赵敏的三观那是被刷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都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了。 “这……这些……”赵敏明显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她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凑管予耳边,一肚子疑问,可是要问,却偏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别理他们。”管予硬撑着笑,拉着赵敏转身进屋,“我们吃饭去。” 赵敏回头看着后面陆陆续续跟上的男人。 嗯,其实都有点面熟,管予住院的时候,这些男人她都曾见过…… 赵敏心里连连惊叹。 管予大着肚子,是没办法陪张狂他们出去逛的,肖刈自告奋勇地说由他带张狂他们出去玩。 管予想了想,秦烨……算了,他那性子,司南呢,不能开车,徐慕容和连满都没肖刈熟悉路线,伊罕那脾气也不合适,还真就肖刈适合。 张狂和赵敏呆了五天就要赶回去上班。 张狂实打实的一老好人,他说,他总算放心了。 管予低头,微笑。 张狂说姥姥姥爷身体都健康,就是一直惦记着管予呢。管予说来年就去看看姥姥姥爷,只是今年,是没办法喝到张狂他们的喜酒了。 赵敏大眼闪啊闪啊:“都是超级大帅哥啊,姐,你太幸运了!我真是羡慕死了!!!”然后被一直温顺如小绵羊的张狂狠狠敲了记脑袋瓜子。 张狂和赵敏走了,走之前,张狂认真跟她说:不管怎样都好,一辈子很短的! 管予看向院子里的连满父子,连满正很认真地教连予打手势。管予轻笑,端起果盘慢慢走过去。 管予预产期那个月,陈珂有了身孕。 管予让管非别回来,安心留在那边照顾陈珂,等陈珂胎稳了再一起回家。 管予剖腹产生了对双胞胎,女孩。 双胞胎满月时,几个男人去做了亲子鉴定。 是异卵双胞胎。 秦烨一脸诡异的笑真是让人好不习惯,伊罕欣喜若狂,傻子一样念叨了一整天我当爸爸了我当爸爸了。 有人欢喜,那肯定就有人落寞。 管予又转头去看徐慕容。 徐慕容坐在摇篮边,微笑地逗着摇篮里的小宝宝。 管予垂眸,这满腔满腔的内疚是怎么个回事? “明天,我有事要出差,你自己别太累了。”徐慕容抱了抱她。 管予抬头去吻徐慕容。 “慕容……”想要说点什么,可到了嘴边,突然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徐慕容摸了摸她的头。 徐慕容转身要走的时候,管予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冲动,猛地勾住徐慕容的脖子,整个人贴了过去,凑到徐慕容耳边,低低呢喃了两句。 徐慕容定定地看着她,嘴角翘得高高的,细长的眼睛里流光四溢,他捧住管予的脸,耐不住激动地吻了很久。 肖刈进门时,看到的就是管予微垂头,脸上是温柔带了点羞涩的笑,一只手细细摩挲着红肿的唇。 肖刈眼神黯了下,但他很快掩去,脸上漾起讨巧的乖顺笑容。 他走过去,双臂搂上管予无尾熊一样紧紧贴在管予身上。 脸颊埋在管予的肩窝上,肖刈不说话,只安静地呆着。 “怎么了?”管予动了下,却被肖刈搂得更紧,管予抬手拍了拍肖刈的后背。 肖刈又往管予怀里钻,人高马大一人,缩成一团钻啊钻的,管予被抵得直往沙发背上倒。 “我心情不好,抱抱我,管予。”可怜兮兮的声音。 管予顿了下,伸手环住肖刈。 不过一会,管予就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不乱动……我……那涨得不舒服。”管予憋红了脸。 肖刈侧头啄了下管予的下巴,美丽的脸上有抹红晕,“我帮你。”杏眼水水的,勾人得紧。 不管管予答不答应,肖刈快速扒开管予的衣服,就埋头下去,一嘴叼住管予因为涨奶而特别浑圆的r房,很是卖力地吮吸起来。 管予倒抽了口气。 另一边被一只手抚摸得再忍不住流出r汁来,肖刈放开嘴里叼着的红豆,抬起头来,嘴边几点奶渍,媚眼如丝勾啊勾住管予的目光,红艳艳的舌尖探出舔过那奶渍,这妖精一样的男人,低哑着声蛊惑道:“还要吗?” 管予的脸整个火辣辣的。 两人差点就在大门敞开的大厅里把事办了,其实,也差不多,只差临门一脚而已。 肖刈被从管予身上扯起甩到一边,那根精神十分的物事还在半空中甩出了个相当优美的弧线。 管予尴尬无比地穿上被肖刈剥得差不多了的衣服。 “槽你个禽兽!”伊罕铁青着脸,“你不知道她身体还没恢复好吗?” 被坏了好事的肖刈脸色当然不好看,但是,似乎也知道自己做得不厚道,肖刈沉默地整理好衣服,默默地坐在一边。 管予扯了下伊罕,清了清嗓子,羞窘无比地讷讷道:“也……也不怨肖刈,我……那个……” 伊罕瞥了眼管予锁骨上的吻痕,不自然地别开脸,不知道是跟自己还是跟管予,还是跟旁边那个畜生说的:“再忍忍,再忍几天……” 管予忍不住捂脸,啊啊啊,丢脸死了!! 过了几天,当肖刈撞见伊罕不要脸地嘬着管予的奶、头,跟他闺女抢奶喝的场面,槽,肖刈顿时觉得那天自己竟然愧疚了一把真是特么地蠢! 伊罕带管予去过一次监狱,探监。曾经那个气势非凡的老人,虽然身在狱中,却依然精神矍铄。 老人笑哈哈地说两人有缘分,他当时就瞧着阿罕跟管予有点不对劲。 管予笑容僵了下。 伊罕挠了下头,赶紧转移话题。 回去的路上,伊罕沉默着一直不说话,快到家时,忽然开口:“过去那样……对不起。” 管予望着怀里睡得正酣的宝宝,笑了笑:“都过去了。” 伊罕伸手过去搂了搂管予的肩膀。 那之后没过多久,秦爸秦妈突然登门,也不知道是不是被秦烨硬拖过来的?两人神情实在不可恭维。 管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昔日无比亲昵的长辈。 也许他们也不知道吧。 双方都沉默着,就秦烨,抱着宝宝嘴里哼着歌一个人在那里走来走去的。秦烨对他女儿简直宠到没边了,让管予不由地想到秦妈对秦烨的宠溺,嗯,大概是遗传吧。 跟管予没话说,但是跟小孙女,秦爸秦妈那就活络得多了,两人抢着抱来抱去的,管予适时地避出门去,让他们一家子在里面说些话。 有了这一回,后面秦爸秦妈就来得经常了,慢慢的,也跟管予说上几句,毕竟秦妈生性活泼,让她憋着那可是比死还难受。 司南头枕着管予的大腿,朝上静静地看着管予。 管予胖了。 有了层双下巴,脸红润红润的,因为还喂着奶,胸部特别丰盈,腰上的rou也多了,司南忍不住伸手过去捏了捏管予的腰,手感真好,还没开始回味,就被管予瞪了眼。 司南笑得一派正经斯文,道貌岸然至极,那只手却开始慢慢下移,就要摸到那神秘三角区就被管予用力地扯了出来。 司南嘟了嘟嘴,黑白分明的眼里溢满了委屈,他拉住管予的手,移到自己已经很冲动了的某个部位:“那几个大的小的都把你占去了,我都好几天没碰你,这里,会憋坏的。” 手被强制按压在那鼓胀的部位,然后被抓着在那上面磨蹭来磨蹭去的,管予翻了个白眼:“司南,这才刚吃完早饭。” 司南纯良的眼睛眨了眨,“饱暖思yin欲。”话说完就一声极其销魂的口申口今出口,管予的手被抓着更用力地按压那处。 管予用力甩开司南的手,在司南哀哀怨怨地眼神中,手往那个部位一抓,司南嘴角刚要翘起,管予狠狠地合起手,“呜——”司南身体弹跳了下,不知是爽的还是痛的,司南高声口申口今,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好久,都没动静。 管予瞧着一动不动的司南,有些忐忑,担心刚才那下是不是力道太重了? “司南,没事吧?” 司南还是没动,管予真开始担心那地方被她抓坏了,她轻轻推了下司南的肩膀:“那里……没事吧?” 又过了好久,管予才听到腿上传出闷闷的声音:“xiele。” 管予一愣。 “哈哈……呃……”管予忍不住笑了声,又觉得不大好,忍住。 但显然,司南被刺激到了。 “你晚上要陪我。” 瞧见连满带着连予进来,管予也不跟司南再纠缠,随意地点了点头。 司南姿态怪异地微弯腰出去了,看着司南那奇怪的模样,管予又想笑。 “他怎么了?”连满也觉得司南奇怪,随口问了句。 管予憋住笑,摇了摇头。 一年又一年,总过得特别快,这一年,情人节,管予给每个人送了一份礼物。 这是管予第一次给他们送情人节礼物。 秦烨当场红了脸,有点扭捏地背过身去打开手里的小盒子。 是枚戒指。 朴实简单的一枚,而且,是银的。 秦烨眨了眨眼,竟觉得鼻子有点发酸。 他故作高傲地扬起下巴,眼角余光却是偷偷瞥向其他人,看到他们手上也是枚戒指,秦烨心里很不舒服,原来的兴奋,就堵在了胸口,烦闷极了。 管予当着他们的面,戴上了戒指,跟他们手上的都一样,管予脸红红的,有些窘迫。 “那个……我没钱,所以,就订制了银的。上面,都有你们姓名的字母缩写。”管予抹了把脸,抬起眼看眼前的几个男人,“我想,一辈子不长,可也不短,那个,以后,你们有谁觉得厌了,就把戒指放到那个竹筒里。”管予指了指她特地挂在窗台前的一个小竹筒,“我不会怨恨的,只是,孩子归我,呃……还有,孩子的抚养费不要忘了,呵呵……”管予缩了下肩膀,“别瞪我啊,说说,说说而已,以后的事谁知道啊……” 以后的事,是没谁知道,可是,当天的事,就倍儿清了。 总归是第二天,管予没能下得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