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死亡线索
惊得却是英魄形成的动物是他从来所没有见过的，正如他先前所猜测的那样，的确是一头牛，只不过这头牛的头上并没有角，而是在双眼之间突兀的长着一支弯曲的长角。 再仔细一看，这头牛的四只腿竟然也不是自己映像中的牛蹄，而分明是四只应该是百兽之王老虎的虎爪！ 这到底是什么动物？四不像？ 这只四不像像是能够感觉到聂玄的注视一样，在谷道之处翻滚跳跃，仰天长啸，叫出的声音更是古怪之极：“鼓，鼓！”似乎是在同聂玄打着招呼一样。 聂玄凝视良久，终于无奈的承认这只四不像的确就是自己英魄所形成的，然后睁开了双眼。 呈现在他面前的皇朔的情况让聂玄刚刚产生的惊喜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伤心和惶恐，因为此时的皇朔双眼紧闭，脸色蜡黄，满头的灰白长发和须眉竟然都变成了枯槁之色，整个人也不再是坐在那里，而是向右侧歪倒下去，因为下肢瘫痪的原因，虽然没有彻底倒在地上，但是这个姿势更难受。 聂玄急忙一把抱起皇朔，入手之后，才发现师父的身体轻飘飘的，似乎没有丝毫的重量，由此可见这个老人身体的状况实在是差到了极点。 “师父，师父！” 皇朔宛如死了一般，对于聂玄的呼喊没有丝毫的回应，一动不动。 “师父！你醒醒，你醒醒啊！”聂玄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忽然，皇朔猛地吸了一口气，胸口随之一阵剧烈的起伏后慢慢的将气吐出，同时用细弱蚊蚋的声音道：“我没事！” 虽然只有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已经让泪流满面的聂玄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胡乱的在脸上抹了一把道：“师父，您别说话了，赶紧好好休息一下。” 皇朔摇摇头，虚弱的道：“现在是什么时间？” 聂玄一愣，急忙离开须弥空间看了一眼后又回来道：“中午！” 皇朔接着道：“玄儿，你去帮我找套衣服来！” “找衣服？”聂玄愣住了，这个时候，皇朔最需要的是赶紧休息，恢复一下灵气，找衣服做什么？ 皇朔点点头，挤出一丝微笑道：“好歹我也是邪皇，不能让我光着身子出去吧！” “出去？”聂玄惊讶的问道。 “我现在身体太过虚弱，无法在须弥空间内吸收灵气了，你不是说你家就在山下吧，我们就离开须弥空间，到你家住一段时间吧！顺便也看看能不能发现一些有关你母亲被杀的线索！” 听到“母亲”二字，聂玄眼前又出现了那一天母亲死时的惨状，内心的恨意无可抑制的泛滥了出来。 同时对于皇朔的安排，心中也是感动不已，他自然知道师父是想帮助自己早日找到杀母仇人，所以他连忙点点头道：“师父，您等着，我这就去！”说完之后，就急忙跑了出去。 皇朔独自一人的靠在墙壁之上，虽然浑身无力，虚弱到了极点，但是在他心中却有着一丝小小的兴奋，因为他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关了他两千多年之久的须弥空间了。 半个时辰之后，聂玄回来了，手中捧着件粗布长衫，虽然聂玄当初是盲目奔跑了一夜，才误打误撞来到须弥空间，不过其实距离他原先所居住的村庄也并没有多远，再加上他现在修为提高，奔跑如飞，所以跑回了村庄，在自己的家中翻出了件自己原先的旧衣服。 聂玄帮着皇朔将衣服穿好，然后将他背在了身后，这一背，几乎感觉不到任何的重量，由此可见皇朔此时的身体状况实在差到了极点。 聂玄轻声的道：“师父，我们回家了！” “好，回家！” 师徒二人离开了须弥空间，而此时正是中午时分，天空之上艳阳高照，阳光刺眼，皇朔尽管双目失明，但是依然能够感受到阳光照耀在脸上。 时隔两千多年，他总算是又一次的出现在了这个活生生的世界，阳光之下，劫后重生的感觉让他倍生感慨。 聂玄迈开双腿，尽量保持着身体的平衡，纵跃如飞的在山路之上奔跑，不一会的功夫，就回到了家。 说是家，不过是一个面积不过七八平米的小房间，摆放着两张破旧的铺着潮湿干草的木床和一张缺了一角的桌子，除此之外再无他物，而这里就是聂玄和母亲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地方。 聂玄背着皇朔走进了屋子，小心翼翼的将皇朔放到了床上。 皇朔轻声的道：“好了，现在我就要开始打坐调息了，你英魄刚刚成形，需要吸收灵气加以巩固，不用管我了，自己也去修炼吧！” 聂玄看皇朔现在的气色比起刚才来明显好了点，也稍微放心了，答应一声便关上门出去了。 不过他现在也没心情修炼，干脆就坐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动静。 就这样，直到月上中天，聂玄终于听到屋内传来了皇朔的声音：“玄儿！” 聂玄答应一声，急忙冲进了屋子，虽然屋内一片漆黑，但是以聂玄现在的修为，黑暗中视物也是一清二楚，所以他能看出来师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息，状态明显已经恢复了不少。 “师父，您没事了吧？” “呵呵，没事了，来，到我身边坐下！” 聂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仍然有点不放心，还想询问，却听到皇朔已经抢先开口道：“玄儿，为师这一生，绝大部分时间都是独来独往，我行我素，但是今天，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服侍穿衣服，被人背在身上，让我颇为感慨，我真的是老了，这两千多年也尝够了孤独的滋味，所以为师有个愿望……” 皇朔的话还没说完，聂玄已经站起身，神态恭敬的道：“师父，您有什么愿望，尽管说，徒弟一定帮您实现！” 皇朔笑着道：“孩子，为师的愿望就是想有个儿子……不知道你……” 聂玄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翻身跪倒在地，二话不说，冲着皇朔就连磕三个响头道：“孩儿聂玄向父亲大人行礼！” “哈哈哈！好，好，好儿子，好儿子！”即便是两千多年的囚禁生涯，皇朔也没有掉过一滴眼泪，然而现在他的脸上却是老泪纵横，喜极而泣，由此可见此时他心中的高兴程度了。 由师徒变成了父子，两人之间的关系自然又亲密了一层！ 皇朔笑了半天才停下道：“儿子，先前我就说了，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你母亲被杀死的线索，现在我就帮你查查看，希望能查出点蛛丝马迹，也就算是我送给你的礼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