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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上攻略(20.7)同人续写

    2021年10月20日

    20.7

    送走刘洁阿姨后,我才发觉自己的后背上全是汗,衣服都湿透了。这次的谈话实在太过惊心动魄,我像经过了一次严厉的审判,给我的处罚比无期徒刑还要严重,我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无所遁形,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了。

    不行,不能再任事情这样发展下去了,必须早做决断,再拖延一阵的话恐怕会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和安诺的关系,到时候将会更加难以收拾。我开始在地图上寻找气候宜人的海边城市,并把公司的事逐步跟其他人做交接。

    可惜公安局的事还没有完,我又被邢化弓副局长叫去执行任务,他现在用我用得顺手了,也不跟蓉阿姨打招呼,直接就给派活,也许在他眼里我是真的又帅又能打,个子又很高,很适合当助手或跟班,带出去也有面子。

    可是我对他很烦,他总批评我,一点鼓励都没有,简直把我当成了干活的机器,每次我提出异议的时候他就拿大道理压我,动不动就是“国家”啊,“人民”啊,“集体”啊,经常是一顶顶帽子飞过来,我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快被他折磨疯了。

    最气人的是蓉阿姨,她对我的遭遇不闻不问,好像完全把我放弃了,我实在忍不住,直接冲到办公室跟她说不想干了,她说可以呀,不过事情要按流程走,等办完手续我就可以离开了。我说手续要办多久,她说需要上级一层层地批下来,至于什么时候能通过,那就要看组织上开会讨论的结果了。

    我说:“我只是一个临时借调的小兵,我的去留还用得着费这么大劲吗?”

    “你的职位虽然不高,但是角色很重要,好几个专案小组都把你列为骨干力量,你的去留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想想,我敢让你随便走吗?”

    “当初您和梁政委让我卧底的时候不是这样说的呀,难道要我去找梁政委吗?”

    “你可以去找他,不过我告诉你,他跟我的答复肯定是一样的。”她悠闲地转着手上的笔说。

    “您怎么这么冷酷?您还是我的亲人吗?”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对你?”

    “对待同志不是应该像春天般的温暖吗?”

    “我对你还不够温暖吗?你看局里谁敢这么跟我说话?”

    我看她拿出公事公办的态度,只好悻悻地退了出来。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自己说出大天也没用,我的命运已经完全不能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了。

    不过我还是有点不甘心,下班后又去车里堵住了蓉阿姨,她见我贸然闯进来后愣了一下,马上去摸腰里的枪:“你又想干什么?告诉你,我腰里别的可是真枪,我已经验过了,你别想再蒙我了。”

    “您怎么了,为什么又要动刀动枪的?我是您的敌人吗?我是您的亲人呀。”

    她看了一下窗外,低声对我说:“你是哪国的亲人?你比最凶狠的敌人还可怕,跟你斗智斗勇得累死我好几亿的脑细胞。”

    我摸着座椅也小声说:“是不是因为我没帮您洗车,您就生气了?”

    她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圆了:“你再敢胡说一句试试?”

    “要让我说,最凶狠的敌人也不如您狡猾,大半夜的愣是把我骗下了车,我光着身子您知道吗?”

    她“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里充满掩饰不住的得意:“你不是还穿着件上衣吗?”

    “别提了,遇到武月坡和几个坏小子,把我的上衣给扒走了。”

    “少胡诌,武月坡开车酒驾进了拘留所了,哪有时间扒你的衣服。”

    听了这话我暗暗得意,这位武公子也算罪有应得了。

    蓉阿姨又说:“听同志们说,那晚街上出现一个裸体色狼,先是抢夺两位下班女士的手机,接着偷窥一个半夜上厕所的女士,最后溜进一个小区,咱们的人折腾了大半宿也没找到,你能提供点有用的线索吗?”

    “我也没见过。”

    “不过根据那几位女士的描述,色狼的样子跟你很相似。”

    “只是相似而已,我是正人君子,很明显不是我做的。”

    “那你后来干什么去了?”

    “我去同学家借住了一宿。”

    “你的哪位同学呀?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男的,男的。”

    “喏,给你。”她把手机扔还给我。

    “谢谢妈,”我接过手机后问,“还有一百九十五个疗程,您打算什么时候继续治疗?”

    “你还有完没完?专注色狼品质二十年是吗?”

    “嘿嘿,我一闻到车里和您身上的味,就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以后可能会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进到您的车里就想给您做治疗。”

    “我也形成条件反射了,一见到你的面就想打你。”她柳眉倒竖地盯着我。

    “对了,您说这个我想起来了,下次能不能不要再打耳光了?那晚您下手太狠了,打得我都要去擦药了。”

    “活该。”

    “不过您同时cao纵两只档杆的能力实在太强了,可不可以把这项技术传给小婿?”

    她二话不说,马上拿起对讲机呼叫:“小水,小水,我的位置在单位停车场,你马上过来。”

    “行了行了,您别叫

    她了,我马上下车。”我见她要喊人过来,急忙下了车。

    蓉阿姨余怒未消地隔着车窗用手指了指我,嘴里做出一个“滚”的口型。

    我笑嘻嘻地摆摆手,动作飞快地溜走了。

    离开局里我就去找安诺,简单地告诉她刘洁阿姨找我谈话了。她问我她mama说什么了,我只说刘阿姨让我好好照顾她的女儿,别的没敢多说。

    安诺斜乜了我一眼,平静地说:“我mama没事会找你吗?她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那天早上……她好像看到咱俩在楼下拥抱亲吻了。”

    “这有什么?”她淡淡地看着我。

    我怀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你不会是故意让她看见的吧?”

    “我的心机有那么重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忙解释说,“不过咱们应该收敛一下了,我觉得她好像知道了很多事。”

    “你觉得她跟你暗示什么了?”

    “她知道你有喜欢的人了,还让我保护好你,不让你受到伤害。”我没敢说刘阿姨默认了我跟安诺之间不正常的关系。

    “你怎么想的?”

    “不用她交代我也会保护你的,这是我的责任。”

    “那就不用害怕了,是吧?”

    “不是的,安诺,我总觉得最近有点情况不妙,咱们还是小心一些为好。”

    安诺挑挑眉显得不是很在意,转而问起另一件事:“听说你总去看凌让?”

    “嗯……我主要是看咱爸。”

    “我告诉你,不要再跟让让那么亲热。”

    我听了一愣:“为什么?”

    “她跟你太亲密了,以后容易出事的。”

    “你在开玩笑吧?她可是你亲meimei呀,你怎么还吃小孩子的醋?”

    “对,就是因为她是我亲meimei,所以她的眼光和口味跟我是一样的,长大了以后肯定也会爱上你、缠着你。”她笃定地说。

    我觉得她的说法有点不可思议:“你的神经有点太紧张了,这怎么可能呢,等她长大了我就三四十岁了,她就像我的孩子那么大,怎么可能爱上我呢?”

    “三四十岁不是男人最成熟、最有魅力的时候吗?情窦初开的女孩子最喜欢那样的男人了。”

    “我跟她的年龄差像父女一样,我们之间绝对不会出现你说的那种情况的。”

    “哼,你也明白,这种忘年恋满大街都是。别说是忘年恋,就是父女恋、母子恋也有不少,至于老公公跟儿媳妇、丈母娘跟女婿的风流事就更多了,这还新鲜吗?”

    听到她提及“母子恋”与“丈母娘跟女婿的风流事”,让人感觉浑身都不自在,倒好像她说的是我一样,我嘟囔着说:“就算有这个先例,你防范得也太早了。”

    “我觉得不早,等再过几年她八九岁了,也就懂事了,如果那个时候爱上你,我们该怎么办?”

    “别对小孩子用‘爱’这个字眼行吗?她懂什么叫男女之爱吗?”

    “她现在是不懂,以后呢?再说了,就是因为她不懂,所以你的出现正好填补了这项空白,弥补了感情发展上的空洞期,让她对你更加崇拜,也就更加迷恋你了。”

    “照你这么说,以后我连幼儿园都不能去了?那里的小女孩见到我也会很危险,是不是?”

    “嗯,能不去最好。”

    “我跟凌让是亲戚,怎么可能不见面呢?”

    她盯着我瞧了半晌:“你是不是也喜欢她?”

    我鬼使神差地想了一下才回答:“她……长得很像你……”

    安诺气得拍了我后背一下:“大色狼,你还说对让让没想法?我才刚刚提到她,你就露出了一脸yin笑……”

    “胡说,她是我meimei,我怎么会露出yin笑?”我急得跳了起来。

    “我也是你meimei,你在床上对我就是这么笑的。”

    “小点声,这根本就是两码事。”

    “看看你刚才那副德行,口水都流出来了。”她指着我的脸。

    我擦了一下嘴角:“别乱说,这是我之前喝水的时候没擦干净。”

    “我告诉你,离她远一点。你害了我和北北不够,还想再害她?”

    “我知道了,是不是以后五十岁以下的女人我就不要再见了?”

    “最好别见了,你太招人,估计‘一见杨过误终身’就是这个道理。”

    “你把凌让当成郭襄了吧?这怎么可能?”我觉得很不可思议。

    “现在你对她来说,就相当于杨过一样。”

    “别捧我了,我哪有杨过那么帅。”

    “你是没有他帅,不过才勾搭了七八个女人而已。”

    “七八个?好像没有那么多吧?”

    “那你还想勾搭多少个?”她质问道。

    “我一个都没勾搭。”

    “别遮遮掩掩了,你的公司最近是不是又招了好几个女人?”

    “是呀。”

    “这些人除了米开罗的媳妇,剩下的不都是单身吗?”

    “你不懂,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再说了,整天跟一群老爷们待在一起有什么意思?招工当然要招女人了。”

    “我有什么不

    懂的,无非就是好色呗。你信不信,从这些女人里面随便找出一个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你,肯定都一百二十个愿意。”

    “你又扯远了。”

    “算了,不跟你说了,我要去单位了。”

    “等一下,先别走,”我急忙叫住她,“我还想问你个问题。”

    “什么问题?”她转过身看着我。

    “你为什么非说凌让会爱上我呢?”

    “你看不出来吗?每次去的时候她都主动搂你、亲你,她对爸爸mama从来不那样。”

    “爸妈都四十多岁了,工作那么忙,肯定不如年轻人那么有精力照顾孩子,凌让跟他们生疏一点也很正常。”

    “但是她总亲你的嘴,这正常吗?”

    “也没什么不正常的,估计是跟大人学的。”

    “哥哥,你就别解释了,我看这种问题最准了,你以后跟她保持距离就是了。”

    安诺走了以后,我觉得她还是有点危言耸听,凌让那么小,什么都不懂,谁对她好她就亲近谁呗,怎么能扯到男女的情爱上呢?安诺肯定是小题大做了。

    虽说我对她的话不以为然,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点,以后再去探望爸爸的时候,对凌让的行为暗中留意了一些,你别说,安诺还真说对了,这个小meimei果然对我特别亲近,每次见面必亲嘴,而且全程都赖在我怀里撒娇,连刘洁阿姨都要不走,爸爸可能还以为我们兄妹情深,刘阿姨却不时露出苦笑。

    最煎熬就是告别的时候,凌让如果不是在睡觉必然会大哭大闹一番,弄得我每次走的时候都带着深深的负罪感,好像抛弃了自己的女儿。

    离开爸爸家以后我就要赶紧回家照看自己的孩子,mama最近的事情也不少,我正好可以请假回家看孩子。这是我最喜欢做的事了,没有什么比看到自己和mama的爱情结晶在屋子里乱跑更自豪的事了,也只有我的体力才跟得上他们。所以生孩子还是要趁早,否则等到老爸那个年龄再要孩子就有点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我的三个宝贝搞破坏的能力与日俱增,他们最喜欢摆弄我的车钥匙,看我刮胡子,拽我身上的毛发。我严格遵照mama的嘱托,不在家里打赤膊,不穿太短的裤子,不讲脏话,不亲思怡和思云的嘴。

    还有一点很可怕,就是他们学本领的技能突飞猛进,他们喊“爸爸”的发音越来越准了,幸亏mama还没教他们喊“爷爷”,否则他们如果见了老爸的面喊“爷爷”,老爸一定会砍死我的。我猜mama不教“爷爷”的另一个原因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孩子们解释谁是“奶奶”,如果宝贝们知道了他们的mama同时还是“奶奶”,恐怕会糊涂的。

    因为他们叫“爸爸”的次数越来越多,mama只好频繁地更换保姆,而且不太敢让她的同事来家里了。我能做的就是在mama、依依、北北、安诺之间来回跑,我有时真的希望她们住在同一个房子里,这样自己就不用把时间都花在路上了。不过让她们住在一起显然是不可能的,单单mama一个人就能宰了我。

    虽然mama没对我动刀,我却预感到危机越来越近,果然就在我和安诺、北北共度良宵的时候出事了。那天晚上三个人正搂在一起睡觉,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我拿起手机一看上面的信息就没法淡定了,猛地坐起来大喊了一声:“不好,蓉阿姨要来了!”

    “蓉阿姨”这三个字一响起,当真如凶神恶煞降临一般,安诺和北北登时就惊醒了,北北更是吓得哭了起来。

    我把衣服扔给她们俩说:“快点穿衣服。”

    安诺想了一下对北北说:“拿着你的东西赶紧从防火通道走,按照咱们事先说好的办。”

    看来她们以前应该演习过这种突发情况,我现在明白安诺买这套房子的好处了,其中最大的优势就是可以在别人“捉jian”的时候多一个逃跑的通道,对于偷情的人来说,狡兔三窟实在是太重要了。这个小区大多数单元的防火通道实际上都处于封闭状态,只有安诺家的这个通道被物业公司额外安了一个门,而且安诺手里还有钥匙,所以她可以自由进入消防楼梯并离开这栋楼。

    北北匆匆收拾好东西就奔着防火通道去了,我追上她说:“不要从这个单元门口出去,下面一定有蓉阿姨的埋伏,你从最远的那个出口出去。”

    “好的,”她点点头,顺便叮嘱了我一句,“你也小心点。”

    我回来后见安诺还穿着性感的吊带睡衣,惊讶地问:“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换了有什么用?换了就能证明我的清白吗?”

    “我怕你受到伤害。”

    她反问我:“你为什么不走?”

    我拿着手机叹了口气说:“我的手机被定位了,走了反而解释不清楚。再说她们就是来捉jian的,这次捉不到还会有下次,还不如被她们捉到,省得回去以后提心吊胆。”

    安诺感激地看着我:“你愿意跟我共进退吗?”

    “我当然愿意了。”我坐在床边把睡衣换好,心里暗暗祈祷北北顺利走脱,千万不要落入蓉阿姨的手中。

    安诺把

    头靠在我的肩头说:“这种偷偷摸摸的生活我早就厌烦了,被她们发现也好,我就不用整天躲猫猫了。”

    我不安地说:“就怕这件事传到爸爸和刘阿姨那里。”

    “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怕。”

    “安诺,你太执着了,这样会害了你的。”

    “没事儿,别担心,一会儿演得像一点就行了。”

    这时,门铃果然响了。我过去打开门一瞧,门口赫然站着三位女神:mama、蓉阿姨、依依。

    我假装惊讶万分的样子:“你们来干什么?”

    “混蛋,你居然做出这种事。”mama抬手就给了我一个耳光,我没敢躲闪,被她结结实实打了一下。

    我捂着脸不敢作声,偷偷打量着三个人。mama的俏脸已气得浮上一层寒霜,依依虽然没说话,但是脸色煞白,嘴唇直哆嗦,蓉阿姨则脸色铁青,目光阴冷,但还带了点幸灾乐祸的模样。

    “起开,别挡着路。”mama一把推开我,领着依依和蓉阿姨就进了屋。

    安诺这时已经穿着睡衣走了出来:“你们来我家干什么?”

    依依愤怒地冲到我面前:“凌小东,你真的跟她有一腿?”

    “媳妇儿,你听我解释……”

    “下流!”她也重重地给了我一记耳光。

    蓉阿姨看到两个同伴都打过了,自己如果不动手未免显得不太协调,于是也过来给了我一巴掌,力量不算太大,嘴里喊了一句:“畜生!”

    按照电视剧里捉jian的情节,这时三位女将就应该上去围殴安诺了,但她们之中既有公司高管,又有人民公安,剩下那位也是中学老师,不太好意思像泼妇骂街那样抓头发挠脸地打群架,而且她们和安诺都很熟,实在拉不下脸来揍她,只好改成围殴我这个jian夫了。

    我被打了一会儿后,反倒是安诺看不过去了,她过来劝架说:“不要再打小东了,是我勾引他的。”

    依依生气地对她说:“安诺,我当你是自己人,你就这样对我?”

    “嫂子,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我真的很喜欢哥哥……”

    “你们俩是兄妹关系,不能做这种事的,难道你不知道吗?”她始终没说出那两个刺耳的字。

    “嫂子,我并不想破坏你们的夫妻关系,你看这样行不行,以后咱们一起照顾哥哥,我给你们当佣人,成吗?”

    依依听到这话一愣,随即转过头气愤地看着我:“凌小东,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结结巴巴地说:“媳妇儿……这件事咱们能坐下来慢慢商量吗?”

    “可以。”她话音刚落,又给我了一个大耳光,打得我眼冒金星。

    我从来没见过依依如此生气,这可能是她最愤怒的一次了。我不敢再解释了,只能一下一下挨她的打。

    蓉阿姨觉得我个子太高打起来有点费劲,就把我推到沙发上坐下,先捶了一阵后才冷冷地说:“说说你的真实想法吧。”

    “妈,是这样的,我觉得都是一家人,可以从长计议,我肯定不会辜负依依,但是也不想伤害安诺,能不能想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

    “什么方案能两全其美?”

    “让安诺离我们住得近一点,缓慢过渡一下,以后如果大家能商量好了,就让她搬过来住,反正她是我meimei,在一起住也没什么。”我鼓足勇气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mama听完这句话马上皱起了眉头,蓉阿姨一把揪住我的衣领:“你的意思就是要把她收为二房是吗?”

    “妈,您说得太直白了,不是那个意思……”

    “你这个花花公子,大流氓,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依依气得再次冲过来对着我拳打脚踢,我捂着脸说:“别打脸,再打就没法儿见人了。”

    “凌小东,你还知道要脸吗?你不是说只爱我一个人吗?”

    “我当然是爱你的,现在只是给你添了一个助手,人多力量大嘛……”

    “我让你‘人多力量大’,让你‘人多力量大’!”她又开始劈头盖脸地打我。

    我抱着头不敢再吱声,依依打了一阵后又问我:“你跟她上床了吗?”

    “上了……”我从指缝里看着她。

    “发生过那种关系了吗?”她不甘心,又追问了一句。

    我点点头。

    “凌小东你这个禽兽,背着我出去搞女人,连自己的meimei都上了,我要打死你!”依依怒吼一声,更暴烈的殴打随之而来。

    我捂着脸任她捶打,其实她的力气并不大,基本打不疼我,而且打到后来力量越来越弱,一下一下轻拍在我身上跟挠痒痒差不多了。我心想,如果她知道我跟现在屋子里的每个女人都有rou体关系,不知道会不会气得一飞冲天。

    过了一会儿,忽然听到她轻轻的抽泣声,我有点慌了,急忙安慰她:“媳妇儿,你别哭,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你接着打我吧。”说完抓住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

    她哭着抽回自己的手:“你这个大骗子,我恨死你了。”

    “我没有骗你,我对你的心永远都不会变。”

    她含着眼泪问我:“是不是因为我下面受伤了,不能满足你,所以你就来找她?”

    “不是……”

    “你们是不是很早就开始偷情了?”

    “也不是……”

    “怪不得咱俩处对象的时候我就觉得她对你不怀好意,果然如此!你说,你是不是早就变心了?是不是咱们仨一起看电影那次?”

    “你相信我,我没变心!”

    “对,你没变心,你是花心!你的使命就是到处招蜂引蝶,把她们骗到公司里占为己有,然后建立你庞大的后宫队伍,是不是?”

    “我没有那么干!我不是那种人!”

    “骗人!你还敢狡辩?前一阵我就觉得不对劲,你从狐狸精一号到狐狸精六号都撩sao个遍,我只防着她们了,没想到你却先从身边的人下手了,你说,你还勾引谁了?”

    “没有别人了……”

    “我才不信,你就是个大骗子。”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安诺这时往前走了几步想说话,被蓉阿姨拦住了。

    mama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里觉得很别扭,明明她是正牌妻子,今晚行动的指挥者应该是她,她才是真正的“受害人”,如今却不能正大光明地来抓“小三”,反而要配合我的“前妻”来捉jian,更闹心的是,安诺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mama很早就知道了我和安诺之间的rou体关系,却没能及时告诉依依和蓉阿姨,于情于理都让她很心虚,实在没法儿在这种局面下再去指责安诺了。

    她在屋子里四下巡视了一下,忽然柳眉一皱,像是发现了什么,接着悄悄走进主卧检查了起来,安诺意识到不妥,想要跟过去,被蓉阿姨挡在身前了。

    依依又哭了一阵后,把心一横对我说:“凌小东,我要跟你离婚!”

    蓉阿姨最怕听到这句话,急忙过来劝阻:“依依,你冷静一下,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

    安诺这时忽然冷静地开口了:“你们不是都已经离婚了吗?”

    蓉阿姨身子一震,转头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安诺闭口不言,用一种很奇怪的表情看着她。

    蓉阿姨急忙去问依依:“这是怎么回事?”

    依依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不说话,蓉阿姨气得一把揪住我的耳朵:“安诺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的身体随着她玉手的拉拽而起伏着:“妈您手下留情,疼死了。”

    “快点说!”

    “是真的,是真的,不过我们是为了买房子而办的假离婚。”

    “复婚了吗?”

    “还没有……”

    只听得“啪”、“啪”几声,蓉阿姨连给了我两个大嘴巴,这次打得最狠,我的脸马上肿了起来。

    mama这时已从主卧走了出来,她看到依依和蓉阿姨这样用力地打我,感觉很不舒服,可是又没法儿插手。她自己怎么打我都没事,若是眼看着别人这样揍我,心里却很不是滋味。

    蓉阿姨越打越生气,嘴里骂着:“好哇,这么大的事你们居然瞒着我,今天非打死你俩不可。”说完拳头如雨点般向我身上落了下来。

    她说的是打死我俩,实际上却只打我一个人,她可比依依有劲多了,又是个练家子,手下一点情面都不留,打得我叫苦不迭,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mama看得越来越心疼,但又不能出言阻止,就在她无比心疼的时候,安诺冲过来挡在我身前:“蓉阿姨,您不要再打了。”

    “我教训自己的女婿、女儿,跟你有什么关系?”蓉阿姨翻了一下眼睛。

    “他现在是您的女婿吗?”

    蓉阿姨一时语塞:“那……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是我哥哥。”

    “你们做了这种事,难道还有理吗?”

    “我们做得是不对,可以认错,也可以认罚,但是您把人打坏就没理了。”安诺真是史上最豪横的“小三”,她什么都不怕,就那样面对面地跟蓉阿姨对视着。

    “你这副态度像是认错的样子吗?”

    “您别忘了,我哥哥已经离婚了,他现在是单身,我也是单身,他在我这儿过夜又有什么奇怪的?”安诺理直气壮地说。

    “可是……你们是兄妹呀。”

    “是的,我们是兄妹,但这事儿也轮不着您教训我吧?”

    蓉阿姨和依依互相看了一眼,竟然无从反驳。这真算得上一次奇异的“捉jian”事件,几个“有理”的人竟然被“小三”说得哑口无言。

    mama也是有苦说不出,她明明可以站出来说“凌小东不是单身,我就是她妻子”,但又无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安诺站出来替我说话。

    我看到场面有点僵持不下了,急忙站起来打圆场:“妈,我真的错了,您消消气。”

    “别叫我妈,我不是你妈。”

    “唉,我跟依依又不是真离婚,所以就没告诉您,这不算什么大事,”我说完去牵依依的手,被她一把甩开了,只好又对蓉阿姨说,“您说吧,让我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都听我的是吗?”

    “是的。”

    “你马上跟依依复婚,然后离这个小魔女远远地。”蓉阿姨想了一下对我说。

    我急忙说:“好的,没问题。”安诺还想说话,被我一把拽到了身后。

    mama看到事情已经进行得差

    不多了,走过来对蓉阿姨说:“我看今天就这样吧,明天就让依依和小东去登记,其它的事稍后再议。”

    蓉阿姨瞪着眼睛说:“你儿子做的好事,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滑过去了?”

    “咱们不是已经打了他半天了吗?你要是没消气,要不换个地方接着打?”

    “哼,就会宠着你的宝贝大儿子。”

    “嗐,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再闹下去就该扰民了,再说两个孩子办的是假离婚,感情根本就没破裂,明天让他们复婚不就结了吗?”

    蓉阿姨指着安诺问:“那她的事怎么办?”

    “她的事咱们慢慢再商量,现在事情已经摆到明面儿上了,想怎么处理还不是你说了算吗?”

    蓉阿姨想了想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就领着依依跟我们一起走了出来。安诺幽怨地跟在后面想对我说点什么,我悄悄冲她摆了摆手,让她先回去。

    到了楼下,mama对蓉阿姨说:“你带着依依先回去,我跟小东去办点事。”

    “这么晚去办什么事?”蓉阿姨有点纳闷。

    “哦,一点小事,他去帮我搬点东西。”mama故作轻松地说。

    “郑怡云,小东和依依离婚的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蓉阿姨忽然冷声问道。

    “我前几天才知道,还没来得及告诉你。”mama掩饰道。

    “你的宝贝儿子真有本事,这边刚离婚,那边就交新欢,墙里墙外的花都照采不误。”蓉阿姨讽刺地说。

    “你放心,回去我就教训他。”

    “哼,让他好自为之吧。”

    “媳妇儿,别生气了。”我还想去牵依依的手,又被她用力地甩开了。

    蓉阿姨和依依走后,我抠出手机卡,把手机直接扔到了垃圾桶里。mama问我:“为什么把手机扔了?”

    “手机已经被定位了,留着也没什么用了。”我心里明镜似的,一定是那晚手机留在蓉阿姨车上以后被她做了手脚。

    “你猜到是你岳母做的了?”mama拉开车门说。

    “是的。”我钻进了车里。

    上车以后她把车子开得飞快,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我忍不住提醒她:“您慢一点,咱们要去哪里呀?很着急吗?”

    “你说呢?”她冷冷答道。

    我现在最怕听到这句口头语了,没想到她也学会了。每次听到这句回答都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仿佛各种糟糕的答案都在里面了。

    过了一会我才问:“今晚是蓉阿姨通知您去捉jian的吧?”

    “嗯。”

    “她是不是盯了我很久了?”

    “废话,还用得着她盯着?你没事儿就往安诺家跑,依依跟我早就怀疑了。”

    “您怎么打算处理安诺?不会把我和她的事告诉爸爸吧?”

    “我如果想毁了你就那么干。”她淡淡地说。

    “安诺帮过我,也帮过您,咱们放她一马好吗?”

    “你想怎么放过她?从法律上来讲我是你的妻子,你背着我出去偷腥,我是不是应该大闹一番?”她厉声说道。

    “我和安诺之间的事您知道,第一次发生关系的时候根本不知道她是我meimei,现在她很依赖我,如果不要她了,我怕她会做出傻事。咱们为了她的生命安全着想,能不能别对她做太绝情的事?”

    “哼,你还在考虑安诺?恐怕你现在自身难保了吧?”她冷哼了一声。

    “您什么意思?”我觉得有点不妙,因为她越开越快了。

    “你这么聪明还猜不到吗?”

    谢天谢地,这次她没说“你说呢”,但是我心里更没底了。车子又拐了两个弯后,我看着窗外的路,终于意识到要去哪里了:她要去北北家!

    一种发自内心的恐惧马上包围了我,车内的气氛也变得凝固起来。该死,我现在手里没电话,没办法给北北报警了。我紧张得不敢看mama,她也仿佛猜透了我的想法,只是把油门踩得更大力,仿佛在跟时间赛跑。

    在连闯两个红灯之后,mama的车只花了十多分钟就开到了北北家楼下。她马不停蹄地领着我上楼,用钥匙打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北北没在客厅,好像在卫生间洗澡,mama抓着我的手就奔向卧室。她在床上翻了一阵后,突然听到一个怯生生的声音:“mama,哥哥,你们在干什么呢?”

    我回头一瞧,北北用浴巾裹着热气腾腾的白嫩身子正站在门口,很像一朵美丽的出水芙蓉。

    mama怒气冲冲地走到她面前:“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我……出去逛夜市去了,刚回来不一会。”

    mama从床上拿起一只长筒丝袜问她:“另一只丝袜在哪里?”

    “我不知道,也许在柜子里吧?您怎么了?”

    “啪!”mama的回答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我想阻拦都来不及了,北北被打得趔趄了好几步才站住,白皙的粉面上马上出现了五个手指印。她的眼泪迅速流了出来,声音颤抖地问道:“您为什么打我?”

    在我印象里mama好像从来没这么狠地打过北北,我急忙站在北北面前,生怕mama再来第二下。

    “我打你是因为你不说实话,你刚才是不是去安诺家了?”mama的凤目里仿佛射出最冰

    冷的光芒,我和北北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没有去……”北北捂着脸说。

    mama从兜里掏出一只丝袜,当着我们的面展开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仔细一瞧,这只丝袜和床上那只一模一样,很明显是一对的,心想这下可麻烦了,原来刚才mama在安诺家主卧检查的时候发现了“罪证”,怪不得她急急忙忙地要赶到北北家,目的只是为了捉贼拿赃,找到另一只丝袜。

    北北看到自己的另一只丝袜,居然镇定地回应道:“这只丝袜很像是我的,您在哪里找到的?”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