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首辅生了崽 第162节
可不知为何。 不晓得哪里来的胜负心作祟,他莫名就想要消减消减阮珑玲这份热忱。 他蹙着眉头,沿着宫墙信步缓缓而至,声调微冷, “你之前不是对澜翠苑中的那些姬妾耿耿于怀么?” “那些女子…… 都是由太后娘娘在上千佳丽当中甄选而出,送到我府中的。” 果然。 阮珑玲脸上的笑意果然微微一滞,眸底闪现出些始料未及来。 呵。 这女人善妒得很! 若是晓得太后娘娘往他后院塞人,岂会善罢甘休? 李渚霖望见后,心中莫名有些小人得志之感,他微转了转指尖的碧绿扳指,又在其中周旋道, “其实你也莫要怪阿姐…… 虽说此举不妥,可她到底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盼着我后院能安生些的……” “是啊…… 若是成峰到了你这个年龄还未娶妻生子,我作为胞姐也定然会cao碎了心,说不定还会怀疑他是否有龙阳之癖了…… 我们太后娘娘真不容易,不仅要管束后宫,打理六宫宿务,还要腾出手来在你身上费心……委实是辛苦她了。” ? ? 不是? 阮珑玲此时难道不是应该气愤?觉得委屈么?觉得憋闷么?怎么好端端的,竟又调转了角色,与胞姐共情起来了? 阮珑玲甚至还白了他一眼,蹙着眉头道, “我自然不会怪我们太后娘娘。”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 太后娘娘就算想要塞人,也得有地可塞不是?她塞她的,收不收不还得看你么? 分明是你来者不拒,照单全收,此刻可莫要将此事往我们太后娘娘身上推。” ? 。 李渚霖听着她一口一个“我们太后娘娘”,只觉有些头疼,且瞧着她浑然将他抛却到一边,却坚定不移维护胞姐的样子,心底终于生出些恼怒来。 他干脆快步逼近,将她的薄背抵靠在宫墙上。 单臂撑墙,如竹般的身姿附低逼视着她,眉峰微挑,语调沙哑, “你好似还不明白,后日与你拜堂成亲的究竟是谁? 你嫁的人究竟我呢? 还是太后娘娘呢?” “无妨…… 身为未来夫君,我有义务提醒你的。” 说罢。 李渚霖将她盈盈可握的杨柳腰,大力往怀中一按,带了满满的占*有*欲,低头就朝她樱红的唇瓣倾身吻去…… 李渚霖:你嫁的人究竟是我?还是太后娘娘? 阮珑玲:其实就算是太后娘娘……我也……bushi 小天使们,晚安。 …感谢在2023-03-10 23:57:00~2023-03-11 23:13: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雲莫问 1瓶; 第121章 宽阔冗长的宫巷当中… 相貌极其登对的男女身姿交叠, 十指相扣,双唇相触交吻着…… 这个深吻,将阮珑玲原本遗落在慈宁宫的心思, 全都拽了回来, 空气中传出的微微水渍声, 不禁让人脸红耳热,她心跳如鼓, 浑身娇*颤着, 靠着墙壁的单薄身姿微微往下滑落…… 阮珑玲被吻得有些神识昏聩, 眸光迷离,可眼波流转间,乍然望见了远处原本正预备着要穿过宫巷,却又脚步顿停,匆忙回避的宫婢。 瞬间,整个人如含羞草般蜷缩在了男人怀中。 该说不说… 她这个未来夫君委实也太张狂了些! 这可是在皇宫大内,何等庄重森严之地? 他…他岂可在光天化日,大庭广众之下, 如此轻薄于她? 二人这可还没成亲呢! 阮珑玲含羞带臊,握了粉拳捶打着男人的胸膛以示反抗, 微微将头偏了偏,呼吸急促,娇中带妖, 柔中带媚着嘤咛央求道, “…别……有人……” 这声音仿佛能掐得水来。 男人闻言不禁浑身一震, 将她挠痒般的拳头, 钳制举高至头顶, 紧贴在她烫红的耳根, 语调晦暗沙哑, “那你说……究竟是我重要,还是太后重要? 你今后要嫁的夫君,究竟是谁?” 她微仰着头,面庞潮*红,眼睫轻颤几下,眸光潋滟若霞光,还挂着微微水*渍的樱红唇瓣,轻吐出几个字, “是……是霖郎……呜……” 这男人昏了头了?竟然在为自己的胞姐吃飞醋? 这答案总是他想听到的吧? 这回总该满意了吧? 谁知男人不仅没有放过她,反而趁她说话的间隙,又俯下身堵住了她的嘴,愈发带了几分蛮横的意味,在舌腔中攻城略地起来… 也不知这般吻了多久。 李渚霖才觉得终于够了,极力克制着体内如潮涌而来的欲*望,撤离了她的唇脂已然由四周晕染的唇瓣,带出一丝晶莹的水线来,旖旎无限… 他望着墙壁上发髻紊乱,被吻得已经有些情迷意乱的女人,又暗吞了口唾沫,按耐着继续下去的冲动。 “玲儿…… 洞房花烛那夜,你容我尽兴可好?” 阮珑玲哪里还顾得上回话,只软绵绵伏在男人的宽阔坚实的胸膛上,呼吸深重地喘着气,缓了许久,才娇哼着嘴中嘟囔了几句,似是在撒娇,又似在咒骂…… 以她这满面春色,脚软得走不动道的模样,若是行走在宫中被人撞见,难免有些失仪失态,李渚霖膝盖微屈,将她她打横抱入了顶精致宫轿中,命人将她抬回了大陀寺。 阮珑玲在轿上将裙摆的皱褶抚平,又伸出指尖将额间散落的发丝略略挽上去,仔细整理好仪表???后,才又后知后觉想起李渚霖方才的话,面上不禁红了红… 这几日遭遇了些波折,时间过得飞快。 她竟现在才猛然意识到…大婚就在后日了。 至此之后,在这个世上,她就有第二个家了。 小为安就能有亲生爹爹陪伴在身边了。 真好啊…真好…… 阮府,寿喜堂。 春日的生机仿佛被隔绝在了屋外,内里犹如沉沉死水般,丝毫泛不起波澜,用于遮风的厚重棉麻帷幔垂落在地,空气中弥漫着久吹不散的药味… “咳咳……咳……” 黄花梨木八仙过海雕花的床架上,阮母半躺在床上捂着胸口剧烈咳嗽着,透着病气的蜡黄脸上,微微泛出些不健康的血色来。 阮丽云立马将手中装了药汁的瓷碗放在一旁,上前给母亲抚顺着背部,神色关切道, “前几日靠着首辅大人送来的那几根硕大的百年老参,母亲的病情愈发好转,连咳疾都鲜少犯了,今日这又是怎么了? 莫不是在哪里受了风?着了凉?” 阮母虚虚摆了摆手,取了常年放在枕头旁的巾帕捂在唇边,咳毕后气弱道, “这么多年来,我不过就是在吊命罢了。 阎王爷没有一早收了我,还能容我活到现在,眼见着你们一个个前程越来越好,有了着落,已经尚算得上是赚了……” 阮丽云听不得这样的话,眸光中有泪光闪烁, “母亲莫要这么说。 女儿还盼着您能长命百岁,能看着舒姐儿出嫁生子,做曾外祖母呢。” 算起来,舒姐儿今年已经十岁了,相貌随了母家的各个姨母们,小小年纪就出落的亭亭玉立,今后若是长大了,又是个难得的名媛美姝。 晏朝女子十六便可出嫁,若是待到生子,快的话不过也就□□年的光景。 可阮母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显然没有那么乐观。 她到底也不愿在女儿面前表现的那么丧气,只面上露出丝苦笑来,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