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王府痴妾 第15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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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弄得双唇红肿雾眼蒙蒙,他才轻喘着,转移阵地。 满室红烛亮堂,把纱帐内的视野照得清晰明亮。 剥了壳的荔枝饱满莹润,诱人一尝芳泽。 此情此景,被催发的欲ii望,心中猛ii兽彻底关押不住——冲脱牢笼。 喝上头的薄时衍,比平日还要欠缺耐心一些。 他颇有点急不可耐,或许骨子里就有粗蛮的一面,不做掩饰。 只想把整个清甜的荔枝给生吞了! 丝毫不顾忌是否会被噎住嗓子眼。 ……或者说,吃得生猛,噎住嗓子眼那人也不是他。 细细的手指徒劳向外探出,紧紧揪住了床幔,整个世界都在摇晃,银钩叮当作响…… ******** 洞房花烛夜,自是不一般。 里头不仅喊了几回水,听着还有哭骂声,王妃对王爷直呼其名! “薄时衍!”一声娇喝,外头伺候的几个侍女都听见了。 湘巧湘宜也就罢了,她们算是习以为常,差不多一直这样。 正院里新添的两个丫鬟,却是心下微讶,不过面上并未表露。 屋里有了女主人,许多地方就不适宜苒松跟进跟出,付氏亲自挑选了两个经过人事的小媳妇过来伺候。 一个叫桐珠一个叫桐花,跟随付氏多年,她们的婚事还是夫人亲自指配的。 两人比湘巧湘宜懂得多一些,放里屋更为周到。 像是里头的动静,闹了那么久,桐珠桐花立即知道了明日该做些什么。 显然王爷生猛得很,又喝多了酒水,那样娇嫩的小娘子哪里受得住? 明早需要她们用药油推拿一番,否则去见长辈估计都能摔跤! 还有就是,往屋里送水了时候,附上一两份温热好入口的小食,能叫主子休憩之余,补充体力。 这些小细节上面的心思,叫湘巧湘宜二人都学到了。 不过…… 薄时衍失控了,哪怕是桐珠桐花再怎么周到,汤幼宁也软趴趴的扶不起来。 什么推拿药油也不是仙丹妙药,能给她吹一口气就充满力量。 汤幼宁被送到新房后,沐浴更衣进食,没多少工夫打量此屋的细致变化。 直到薄时衍把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上托抱着,一步步走到窗台边。 她直不起腰身,失神尖叫,后知后觉地,才发现,这里不知何时铺了一层软垫,没有摆放任何的装饰摆件。 汤幼宁被放置上去,两手撑住窗台,微微打着颤儿。 薄时衍是站着的,倒是方便了他施力妄为,然后—— 开始一场蓄谋已久的索取,贪婪,不知疲倦。 就像是被无情下锅的鲜虾,通身泛起粉色,蜷缩,跳动,然后被吃掉。 汤幼宁高高仰起她的脖子,细长的天鹅颈拉扯延伸到了极致,几乎有被折断的错觉。 脆弱,且惊人的美丽。 她撑着的指节泛白,指甲尖尖差点没把窗台给抠烂。 从薄时衍的角度,看不清她的神色。 视野内只有那窗台上不断摇晃的雪白风铃,上面点缀的红珠,圆肿如樱桃。 他还发现一件事,汤幼宁被惹急了,不叫他的字,而是直呼大名。 咬牙切齿,呜呜咽咽,连名带姓的喊他:“薄时衍!” “我在。” 薄时衍喜欢听她气呼呼的小嗓音。 她从来都是有小脾气的,就像当初两人刚认识那会儿,握一下她的手腕,她就动嘴咬人。 凶巴巴的呢。 薄时衍怜爱地低头亲吻她,身躯与眼神撕扯开,跟怜香惜玉沾不上边。 “圆圆,你骂我吧……” 谁也不能阻止他,她也不行。 汤幼宁没有丝毫力气去骂人,她快要散架了,泪珠子顺着眼角啪嗒掉下来。 哭得喘不上气儿,疑心这人的手掌是彻底焊在她腰上了呜呜…… 今日的夜晚,无限漫长。 ******* 新娘子入门第一日,敬茶就迟到了。 是薄时衍一人过去,给老太太与父母请安告罪。 说是汤幼宁身体不适,且把敬茶往后拖延一下。 后面的话不需要解释,他们自然清楚,昨晚薄时衍喝醉了被搀扶着回去,必定是胡闹了一场。 付氏不是那种喜欢探听儿子房中事的婆婆,吴老太太当然也不会如此。 她们不知道白霁堂折腾到什么时辰,不过嘴上告诫了薄时衍几句。 妻子娶回来要宠着敬着,可别看小姑娘脾气软,就可着劲欺负人。 至于这媳妇茶,晚点喝也没事,反正这个亲事从一开始就没遵照规矩走过。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旦破除过一次,其余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妾室扶正都能跟未出阁一样三书六聘重新嫁娶,还有比这更匪夷所思的事情么? 说起来,薄家对此事宽容至此,不是因为汤幼宁,而是因为薄时衍。 自幼聪慧稳重的性子,极有主见,却很少对家里提出他的要求。 薄时衍堪称最任性的两件事,一个是当年从军,挽救大堰边境的颓势。 再一个,就是这回要娶汤幼宁为妻。 寻常人家偏爱幺儿,薄家虽然没有多么明显,但是,幼子常年在外,双亲看不见问不着,属实是牵肠挂肚。 付氏很心疼他,投身军队,揽了那么多责任在肩上,偏偏婚事不顺,身边如此孤冷。 薄家没有当乱臣贼子的野心,只想守着一家子安宁富贵。 薄时衍成为摄政王之后,随便一个决定,都能牵一发而动全身。 他的姻亲受到多方瞩目,薄家人没有跟着来京城,而是继续留在南尧,避免给他增添麻烦。 这是父亲无声的宽容,并未逼着薄时衍立即娶妻生子,由着他自己去做决定。 付氏起初对汤幼宁成为王妃是反对的,没多久也是自己想开。 薄家已经拥有够多的了,功名利禄,高高在上,那么,便成全儿子一番心思。 让他在京城的日子里,能更开怀顺心些。 一个女人就能满足的事情,难道薄家不能答应么? 况且,汤幼宁也没那么差。 虽说是小庶女出身,但为人落落大方,不过瞧着单纯天真,这恰恰也是她的优点。 谁不喜欢明媚可人的小娘子呢? 就像那春日里的花朵一样,迎风招展,一眼过去赏心悦目,简简单单。 付氏与吴老太太更牵心的是薄时衍的子嗣,现在他娶到了中意之人,也该顺顺利利开枝散叶了。 等到孙儿出生,才算了却一桩心愿。 薄家的家风好,长辈开明,对子嗣的殷切企盼没有说出口,不过多少表现了出来。 付氏叮嘱薄时衍要注意分寸,别把人累着,嘴角的笑意却是半天下不去。 她觉着,很快就能听到二儿媳的好消息了! 殊不知,薄时衍从磐景园离开,立即去找了陆谦颜。 他和汤幼宁两人在年底先后清除了余毒,现在又刚成亲,不希望那么早要孩子。 薄时衍是来找陆谦颜要避子汤的。 陆谦颜成为义父之后,看待摄政王的眼光就更苛刻了,这会儿眉头一竖,“你说什么?” 须知是药三分毒,避子汤阴冷伤宫,对女子岂能没有损害?! 薄时衍看他要急眼了,淡淡一挑眉,解释道:“我想寻的,是男子服用的汤药。” 他当然知道避子汤喝多了不好,尤其汤幼宁体内的余毒积堵多年。 清理后总得用温补之物调理调理。 一句话,让陆谦颜的脸色稍霁。 不必薄时衍特意交代,他早已给汤幼宁开好了药方。 “不仅仅圆圆需要调理,你亦如此。”陆谦颜道:“孩子虽在母体中蕴养,却不是跟父亲毫无干系,你们都把身子养好了,到时才能聪慧体健。” 所以,晚些时日要孩子,是明智之举。 不过,以薄时衍的年纪,他还以为对方会比较着急,正想着改日寻他一道聊聊,没想到人自己先找上来了。 陆谦颜当场给薄时衍拟了一张避子汤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