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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88节

    美食成功的秘诀是在菜品够不够硬。

    美妆成功的秘诀,是在品牌花样够不够多,比这个,她苗世仁怕谁?

    墙都不扶!

    众人:“……”

    想明白后,苗婉一反前头的愁苦模样。

    说点叫乔瑞臣高兴的,晚上送淘淘去了正屋后,回来后,媳妇在炕上的热情都高涨不少。

    总之乔瑞臣早上走的时候,忘了戴口罩,回到郡城后,高兴出来一嘴的土。

    至于苗婉,除了继续仔细研究胭脂水粉外,眼看着千金楼装修好,还是要解决掌柜的问题。

    林大志宣布收工的那天,她去看了眼,跟聚福食肆一样,千金楼也走的是低调奢华高调质朴的路线,全木质装修风格。

    与聚福食肆不同的是,包括楼梯在内,都用褚色染料染过的羊毛线编织了毡毯,一路铺设到二楼。

    大堂则请耿氏特地给描的花样子,编织了一朵牡丹花的毡毯,足足有两米长宽,就铺在一进门的地方,让人跨进门槛就能感受到何为质朴的富贵。

    阮嘉麟一家子来到西北后,住在乔家。

    原先给淘淘留的屋子,在东排屋就隔着乔蕊的房间,短时间内淘淘肯定用不上,就先给阮嘉麟一家居住。

    他们离开商队后,急着赶路不知道避开最热的时候,脸上爆皮都很严重,幸亏西北这边不缺芦荟,荆芥精油分离出来的芳香水也能缓解皮肤问题。

    再加上苗婉做的白玉龙膏,李氏就在屋里天天不出门,想着先把皮肤给养好。

    两个孩子是待不住的,有铁蛋和毛蛋几个还不用去私塾的尕娃子带着,俩人早就跟着在两家满院子跑了。

    阮嘉麟呢?

    得知乔盛文是个状元,他也是科考过的,只不过没有长兄会读书,勉强考了个童生,秀才没戏。

    这会儿天天就在乔盛文屋里请教,跟着读书习字。

    因此苗婉以为这个表哥也是个读书人,只能继续在耿婶身上使劲儿。

    她感觉耿婶面对她和婆婆太紧张,把张家的妇人们都叫过来了,连翠丫和巧丫都没放过,轮着给耿婶做条件反射培训。

    不经过这一遭,苗婉都不知道于氏还是个爱演戏的,回回都数她和孙氏最积极。

    “哎呀!这个猪毛刷子是做什么的呀?”于氏捂着嘴跟见了鬼一样喊。

    很难说耿婶到底是紧张还是被她吓着了,使劲儿在身上搓了搓手,“那个是,是牙刷。”

    “那个?是哪个?天呐!猪毛竟然是刷嘴的吗?”于氏继续一咏三叹。

    苗婉在一旁笑得肚子疼,还不忘举手,“大嫂,你是贵人,你怎么看出这是猪毛刷子?而且是刷牙,不是刷嘴。”

    于氏:“哦哦哦,那……这土色的刷子跟我们家刷夜香桶的刷子好像呀,你怎么能放这种腌臜物在这儿?”

    耿婶:“……”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到底为什么要听她在这儿哔哔?

    轮到孙氏,稍微好点,只学着贵人慢慢走路的样子一步三摇,声音跟三天没吃饭似的。

    “掌柜呀,这个是什么?”

    耿婶仔细听清楚了,赶紧回答:“这是咱们千金楼独有的白玉龙膏,听说是前朝宫廷传出来的秘方呢。”

    “什么?独有?可我怎么听说郡城也有卖呢?”孙氏弱柳扶风坐在一旁,喝茶还不忘呸了口沫子,好表示自己是个恶客。

    “听说?你听谁说呀?虽说你只说是前朝宫廷,乱传皇室的事儿可是要砍头哩。”

    耿婶忍不住缩了缩脖子,砍头这么严重吗?那,那不是阿婉叫她背的吗?

    院子里闹腾着,阮嘉麟看了好一会儿了,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凑上前,“是我们掌柜的记差了,什么叫听说啊,一瞧就是我们东家说话的时候掌柜走神儿了。”

    他空举着手,张嘴就来,“您瞧,这可是我们东家祖上传下来的秘方,东家祖上曾在前朝的皇后娘娘身边伺候过,白玉龙膏都是她亲手给皇后娘娘做的哩!”

    嗯?苗婉盯着阮嘉麟,反应挺快,就是脸磕碜了点。

    孙氏听得入神,于氏也凑上来追问,“真的啊?真给皇后娘娘做过?”

    “那还能有假,不信贵客请人去江南打听打听,谁不知我阮家的曾祖一辈是打京城逃出来的,我曾祖母曾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典仪,典仪您该知道吧?”

    孙氏和凑过来听的众人都拨浪鼓一样摇头,齐声:“不知道!”

    阮嘉麟笑,“那小的就跟您说说,典仪就是掌管宫服首饰和妆容的,正五品哩,您听我仔细讲来就知道了……”

    苗婉越听眼神越亮,好家伙,老天爷这是把金手指炫她手里了,她没发现啊!

    作者有话说:

    苗世仁:元老队伍越来越壮大了,啊这苏爽的套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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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苗婉立刻把阮嘉麟请到堂屋,眼神灼灼盯着他。

    阮嘉麟感觉自己像被隔壁张家狼狗盯着的卤货,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表妹你,你这这样看着我作甚?”

    苗婉组织了下语言,“表哥身为童生,也有时间接触家里的生意?”

    阮嘉麟嗐了一声,“我那童生是我爹用鞭子抽出来的,考秀才的事儿我是不成了,只能靠堂哥,家里的生意也不能没人继承,我跟我爹管阮家的生意。”

    “唔……然后就剩了一个小酒楼?”苗婉表情有点微妙。

    阮嘉麟急眼了,“那是为了救大伯,不是我和我爹不会做买卖啊!”

    说到底还是景阳伯府那群渣的锅,苗婉心下有数,乖巧点头。

    她也有些好奇,“曾外祖母真是从宫里出来的?伺候过皇后娘娘的典仪?”

    阮嘉麟一看苗婉这就是信了,拂了拂袍子,感觉脸又回来了。

    “反正曾祖母是这么跟外头人说的,她还说曾祖父祖上是御厨,曾祖父做的菜得过前朝皇帝的御赐奖赏呢,这才有了咱们阮氏的家财,其实曾祖父往上倒八辈儿也是泥腿子,都没去过京城。”

    苗婉:“……”明白了,营销手段被这位曾外祖母玩儿的溜溜的。

    一旁乔盛文从棋盘上抬起头,他总算明白阮家一家子包子,是怎么得来万贯家财的了,原是祖上娶了个好媳妇。

    阮嘉麟本来也不信曾祖母的话,“要是没有阿婉你拿出这些东西,我还当曾祖母只是会钻营,没想到你竟然还跟小姑姑学了不少东西,想必是曾祖母交给孙女的?曾祖母原来说的是真的啊!”

    这要是不拿出来吹,还等啥呢?

    苗婉心情更微妙了,只有她知道,曾外祖母,确确实实是给自己抬了咖,就跟她一个坟头选手给自己抬咖说女配一个道理。

    她思忖着,“可以前阮氏也没做过胭脂水粉生意,若是有行商从江南来……”

    阮嘉麟看了眼乔盛文,“你这是杞人忧天,不信阿婉问乔伯父,自古不管是京城还是江南,但凡生意做的好的,有几个铺子里没故事?谦虚点祖上是出过公侯将相,不谦虚的就直接是御字开头,圣人老儿少了他们家不行,谁在乎这个,还不都是看铺子里的货硬不硬。”

    但凡年头长一点的,那都是店均百年起步。

    不说自个儿家的东西被至少是一品大员盛赞、惊为天人过,都不好意思开口叫卖。

    阮嘉麟拍了拍脑袋,“对了,有人说也不怕,当初曾祖母在时,阮家生意能做的那么大,说是前朝的圣人老儿还赏了一柄金如意,那上头有御制的官印呢,其实就是老太太找人融了金子自己打的,旁人不知道,那玉如意供奉在铺子里好些年头。”

    后来这位能干的曾祖母可能也是怕子孙守不住家财,把玉如意带地底下去了。

    不过在苏州有很多人记得这么回事儿,都知道阮家有位老太太曾是皇后娘娘面前的典仪。

    苗婉恍然大悟,这个年代没有打假,只要产品口碑好,别吹破了牛皮,想怎么吹怎么吹。

    那她就放心了,不过……

    苗婉看着阮嘉麟的脸,着实太磕碜了点。

    江南山水养出来的小郎君,其实底子不差,只可惜被西北的烈日毁得够呛。

    要是这么着去做掌柜,王母娘娘用过的东西也没人敢来买。

    她起身,“表哥早该跟我说你是负责阮家生意的,我这些天也就不用这么愁了。”

    也不能让你逍遥这么些时日。

    阮嘉麟嘿嘿笑,“我去瞧过聚福食肆,难得你竟是随了曾祖母的才干,铺子经营得比阮家酒楼可好多了,我哪儿好意思说呢。”

    “还有千金楼啊!”苗婉也冲阮嘉麟嘿嘿笑。

    “这几天就辛苦表哥啦,回头我给你把脸养好,养着的功夫你接了耿婶的训练,不过内容要换一换。”

    对耿婶,大家的要求一再降低,苗婉只期待她能把产品介绍明白了就行。

    但对阮嘉麟嘛,彩虹屁一定得吹明白咯!

    苗婉高高兴兴想去把芦荟修复面膜给折腾出来,起身顿了下,想起刚才阮嘉麟说的金如意,她突然拍了拍脑袋。

    她就说自己忘了什么事儿,总也想不起来。

    孙老火当初为了偷方的事情赔罪,把师父留下的金刀给当了,她年前就给买回来了。

    本是想着二月二龙抬头直接送到食肆,也算给聚福食肆添个彩,谁知道淘淘急着出来……她完全把这一茬给疼忘了。

    “耿叔,耿叔,我叫你从当铺买回来的金刀你放哪儿了呀?”

    耿叔听见动静从厨房出来,“是那个剔红菱花的木盒子?放在东排屋的库房了。”

    苗婉心想,要是这会儿送过去,孙阿达有了分红,肯定自己找过没找到。

    若知道她一忘大半年,会不会拿金刀砍了她?

    不如……再给自己加点戏。

    苗婉悄摸蹭到耿叔面前,现学现卖,“耿叔,往后不管谁问起来,你都说我叫你满西北的寻摸,直到八月底才终于打听到了金刀的消息,连夜赶路去买回来的,恰巧就在咱们九月份上新品的时候大张旗鼓送上门。”

    那这金刀就是被火眼金睛的人认出来才收了去,曾经是前朝御膳房总管的传家宝,那位总管最擅长的,可是圣人老儿都赞不绝口的拨霞供哩!

    逻辑一点毛病没有!

    耿叔不明白为啥这么折腾,“我出没出门,张家人还能不知道?”

    苗婉嘿嘿笑:“地里的粮食快熟了吧?正好你去乡下给张伯和吴伯他们帮两天忙呗,也省得来回跑了。”

    耿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