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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首富 第55节

    她探着脖子看耿氏,“娘,那宝宝饿不饿啊?她怎么吃饭啊?”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胸,好像有一点涨,但完全没有晨曦姐说的那种奶水止不住往外的感觉。

    怎么晨曦姐一生完就有奶,她都生完快半天了,还没有呢?

    她也没少吃啊,所以才把宝宝吃到了六斤,下面嘶啦嘶啦的疼。

    “一会儿你三嫂喂完卤蛋就过来了,先叫你试试,不行让你三嫂先喂两天。”耿氏喂了宝宝两勺米汤,轻轻晃着孩子。

    小团子可能是太饿了,嚎了两嗓子,有滋味儿入口也就不哭了,只小嘴唇一直在蠕动。

    苗婉闻言,三下五除二干掉银耳汤,迫不及待伸手,“那我来喂她吧。”

    耿氏小心着把孩子放在苗婉怀里,苗婉解开衣裳,由着耿婶将热棉巾覆在胸前,小小声嘶了一声。

    太烫了。

    要是怀里没孩子,她可能就喊出来了。

    但也不知为啥,抱着个软乎乎的团子,好像疼和难受都能忍,就怕吓着那小小的一团。

    擦干净后,苗婉将粮袋凑到团子嘴边,正咂摸嘴儿的宝宝无师自通,擒住粮袋就开始使劲儿。

    眼睛都还睁不开呢,使劲儿到小拳头都从襁褓中挣扎出来,看得出是用了最大力气。

    但吸了半天,苗婉只感觉有点疼,还是没有任何往外流的感觉。

    宝宝吃不到东西,没了耐心,哇一声就哭了出来,给苗婉吓得手忙脚乱。

    “娘,怎么办呀?她怎么吃不出来呢?”

    孙氏正好从外头进来,闻言笑道:“再等等看,有些妇人第二天第三天才有奶水,实在不行,就跟大嫂请大哥帮忙似的,让瑞臣兄弟帮帮你,很快也就有了,毕竟吃的又不差,不该缺奶水。”

    “啊?怎么……帮?”不知道为什么,想到后世的吸奶器,苗婉有点非常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耿氏也笑了,“他闺女怎么吃奶,当爹的就怎么帮,这还用问。”

    果然,力气不够,亲爹来凑,没毛病……才怪!

    苗婉给孙氏和耿氏说成了大花脸。

    哦,与其说害羞,不如说尴尬,脚指头在被窝里一抠一抠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这……好不好意思另说,乔白劳也没有这么使唤的。

    人家开荤后可都憋了一年了,这有点不大人道啊。

    “要不叫稳婆上门给你按按,听说稳婆都有传女不传男的手上功夫,这催奶比男人还好使,就是疼。”孙氏见苗婉满脸通红,又笑道。

    苗婉满含希望抬起头:“有多疼?”

    孙氏想了想,“这么说吧,大嫂生孩子没喊多大声,稳婆第二回 上门的时候,她叫的比你还厉害,晚上就让大哥帮忙了。”

    苗婉:“……要不三嫂你先辛苦两天,说不定我很快就可以了。”

    不然她真的想死一死。

    孙氏笑着不说话,熟练地解开怀擦干净,才把团团子接过来,“哟,咱们丫头挺有劲儿啊。”

    说完她看了苗婉一眼,这么有劲儿都吸不出来,你还想自己通奶?

    苗婉倔强偏开头,“娘,咱们先给宝宝起个小名吧?”

    大名肯定是要乔盛文来起,乔盛文从下午到现在还在书房苦思冥想呢。

    乔瑞臣这个当爹的抢不过当祖父的,毕竟媳妇也站公爹。

    但是小名……乔瑞臣也没啥发言权,崽崽娘可以来起呀。

    “叫淘淘怎么样?”苗婉问。

    这位小公主,把当娘的给掏空了。

    因为她,食肆也被人掏空了。

    所有人都累得不轻,叫掏掏吧,有点像男孩子,淘淘就挺好听的。

    她希望自己的小公主长大后,可以尽情地淘气,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耿氏:“桃花的桃?”

    “淘气的淘。”苗婉摇头,正好乔蕊探头进来,她赶紧冲乔蕊招手。

    “就像她姑姑一样,希望她以后能活泼开朗,平安喜乐。”

    乔蕊不好意思地走进来。

    知道自己身上寒气重,也不敢往嫂子跟前凑,瞪大眼靠在耿氏身边,小声问,“像我吗?”

    白天所有人都顾着苗婉生产,小孩子都被带到张家去了,实在是苗婉那个叫法儿,怕吓着孩子。

    乔蕊午饭是在张家吃的,后头娘也一直看着宝宝和嫂子,她在张家没人喊她回来,晚饭都是在张家吃的,她等不及就自己跑回来了。

    有了宝宝,甚至是从前些日子宝宝还没出来时,乔蕊就有一种落差,往后她就不是家里最重要的孩子了。

    虽然她很喜欢小侄女,但还是不免有些失落。

    苗婉最明白这种失落,当初晨曦姐生孩子,她都十九了还不好受呢。

    她摸摸乔蕊的脑袋,“咱们小蕊识文认字,又长得好看,还温柔可爱,都说侄女随姑,我就盼着她像你,往后淘淘就得麻烦小蕊来照顾啦!”

    耿氏也发现了女儿的失落,心里有些愧疚,这些日子确实有点顾不大上乔蕊。

    她抱着乔蕊温柔道:“对呀,咱们乔小娘子还会画画儿呢,往后你教淘淘画画好不好?”

    乔蕊立刻感觉自己身上胆子重了好多,顾不上失落了,站起身,“那我得赶紧去找爹,三字经我都还没背完呢,水墨画我也画不好,等淘淘能说话了,我起码得把千字文也学会,才能教她出口成章。”

    苗婉:“……”一岁多就会说话,上来就出口成章,要这么卷吗?

    算了,小姑子高兴就好,反正到时候她不用背。

    等孙氏喂完孩子,又给留下一小碗奶水,这才回去。

    小团子也吃饱喝足睡着了,耿氏这才小声跟苗婉商量。

    “你要不好意思跟瑞臣说,要不娘来说?先不说稳婆那手劲儿你吃不吃得住,孩子刚生下来,一个时辰就得喂一次,晚上最多两个时辰就得喂一回,卤蛋也不少吃奶,总不好回回都叫你三嫂挤了奶水过来。”

    苗婉苦着脸,看了小团子一眼,咬了咬牙,“那娘您来说吧,我害怕。”

    反正她是张不开嘴。

    耿氏心想,往常小两口说话挺正常的啊,阿婉支使瑞臣也顺手,能害怕啥?

    当初刚成亲时,阿婉也怕,现在又说怕……嘶,耿氏有点牙疼,儿子也着实太没用,她大概知道儿媳妇怕啥了。

    被亲娘在心里嫌弃的乔瑞臣,这会儿刚到聚福食肆。

    既然要低调,那聚福食肆开张,直接用烧烤说话,摔了瓦就自己掀了红绸子,都没等到舞龙队来的时候。

    牌匾虽然字儿写的很大气,但就是用了原木,用刻刀雕刻出了字体,没有做任何修饰。

    一进大堂,全都是原木色的方桌,时下在外用膳都是跪坐居多,所以大堂内的方桌全都是矮桌模样。

    不过考虑到天寒地冻的,有地砖也透着寒气,张三壮干脆把原先摊位上的兀子锯了半截腿儿,又做了一批新的,全弄成小马扎,让大家能舒服坐着,敞开了吃。

    这对北蒙商人和西域商人来说特别友好。

    他们不大习惯跪坐,虽然坐在小马扎上,围着矮桌吃东西,像大人抢了孩子的桌椅,也比膝盖冰凉舒坦。

    这就是为什么客人们都愿意抢炕桌屋子的缘故。

    起码在炕上,甭管是规规矩矩跪坐,还是不拘小节坐在炕上,那都是暖和的。

    “巴音来了吗?”乔瑞臣问张三壮。

    张三壮正在唯一颜色深些的酸枝木柜台里算账呢,听见乔瑞臣的声音,立刻点头,“来了来了,还带了位贵人,说是等你来了,叫你过去拜见。”

    乔瑞臣点点头,跟张三壮道:“待会儿送几坛子烈酒进去,rou串也多送些,这屋里不要跑堂招呼。”

    张三壮不太明白乔瑞臣要干啥,但能跟北蒙最大的商人扯上关系,恐怕瑞臣兄弟做的事儿,也不是他们该过问的。

    他只点头应下,“一会儿我亲自进去送。”

    炕屋内。

    “乔瑞臣娘子外家的祖传秘方?”秦茂吃干净一坛子水晶玛瑙rou,这才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实则张家和乔家的底细,秦八秦九都查清楚了。

    “开食肆能赚几个钱,要是乔瑞臣把方子给我,直接去西平郡开个酒楼,到时候我保管你们银子赚得比现在多。”

    “秦大人若是想要,子承绝无二话,只是秦大人也该清楚,巴音老哥可不是开慈幼堂的,他能舍下食方不要,将铺子赁与张家做买卖,肯定是有更值钱的买卖啊。”乔瑞臣一进门听见秦茂的话,立刻笑道。

    秦茂眯了眯眼,正好羊rou串和鸡翅又上来了,他拿起来吃得胡子都翘起来了,没轻易跟乔瑞臣说话。

    其他方子可以要,这水晶玛瑙rou和烧烤的方子也可以要嘛,反正是丧家之犬,他要,乔家敢不给?

    巴音笑骂了声,“知道你有好东西,还不拿出来给守备大人看看。”

    “子承见过守备大人。”乔瑞臣在门口笑着对秦茂拱手,“食方并非内子外家最擅长的,要说这什么人的银子好赚,那当然是各家夫人们。”

    乔瑞臣从怀中取出一个精美的琉璃瓶,拔出木塞,轻轻往秦茂面前一推,“守备大人觉得,是也不是?”

    这一瞬间,伴随着迷迭香清甜的香气弥漫,让巴音恍惚觉得,自己仿佛看到了乔盛文。

    他就说,一个老狐狸怎么生的出个冰山,这才像是父子。

    秦茂来了几分兴致,“蔷薇水?闻着倒不是那个味儿,更浓郁些。”

    “此乃芳香油,比蔷薇水的价格更贵五倍,然蔷薇水与芳香油都把我在西域商人手里,子承这里,却有古方,成本仅为百中其一。”

    他话音一落,秦茂眼神猛地变了,百中其一?

    若有此等好东西,食方确实不必看在眼里。

    “这等值钱方子,你真舍得送我?”秦茂挑眉,“你不妨直说,想要什么。”

    乔瑞臣笑得更恭敬,“此物早就想献给大人,只苦于没有门路,今日也是巧了,乔某今日家有喜事,长女出生,又能得见大人,着实是缘分。”

    他起身单膝跪在秦茂面前,“子承别无所求,家中爹娘年纪也大了,往后起复必不敢想,只求能在守备府中谋个差事,能叫家人过寻常日子,说不准内子还能记起更多方子来。”

    秦茂仔细打量乔瑞臣半晌,曾经的四品羽林卫副指挥使,竟然能如此谦卑跪在他一个六品守备面前,这着实让秦茂心里舒坦得很。

    若是放在以前,乔瑞臣跪得不会如此心甘情愿。

    但有几句话他没有说谎。

    长女的出生,还有妻子的改变,都让他想要尽快完成圣人所托,为家人,为妻女撑起一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