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首辅后院种田 第152节
“老顾,你好富哦!” 顾恪决捏着他细白的手腕,将人抱好。“小少爷,我能保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条件。”元阿笙迷迷瞪瞪,保持最后的理智。 顾恪决捏着他的鼻子,低笑:“跟着我一辈子。” 元阿笙摊开他的手,巴掌拍得极响亮。 “成交!” 顾恪决闷笑出声。“之前不知道谁还看我表现呢。” “谁?咱不要他了,要我就行。” 顾恪决鼻尖挨着他的脸,被他逗得满脸的笑意。“我都要。” * 六月二十。 武国公府。 一声尖叫从屋子里传来,刺破了早晨宁静的天色。 “尤宪!我说了不去,你敢不听!” “顾恪决打断了你儿子的腿,你还去凑什么热闹!” 武国公尤宪一把甩开拉着自己手的人,眉头紧皱,脸色比以前憔悴了不少。“若不是你主动招惹,顾恪决会盯上你儿子吗?” “燕绮,你不要忘了,在外面你代表的是我武国公府的颜面。” 尤宪匆匆往外。 上次贺家的事情之后,顾恪决一党处处在朝堂上与他作对。将他尤家的做的事儿翻了个底朝天。 他也因为和着英亲王一起贪了一点点赈灾的银子,就有人想削他的爵。 好在皇帝念在老国公的份儿上,没有下这个手。 但是也因此,明面对上了顾恪决,尤家的地位一跌再跌。 这一次趁着机会,他想着好好认错。顾恪决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在针对他。 他脚步匆匆往外,却没曾想那碍事的人又追了上来。 “尤宪!你就不该动动你的脑子嘛!你以为你去道个歉这事儿就完了!” “她姜敏早看不惯我,早视我为眼中钉,这次见着机会还不使劲儿怂恿他儿子对付我们。” “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么个蠢东西!” 尤宪脸色一变。 他吭哧吭哧喘着粗气,重重地将手里的礼往地上一扔。 类似于瓷器碎裂的东西在院子里炸开。 燕绮瞳孔皱缩,呆愣在原地。 像是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从来顺着她的人会发了这么大的脾气。 “燕绮!”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这么多年了,你心里还念着顾子年那个死人!你把我当什么,你把我当什么!!!” 尤宪手指一下一下使劲儿戳着自己的胸口,恨得吐血。 “你不让我去顾府,不就是你心里不平当年没有争过姜敏吗?!” “你看不惯顾府,你不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儿吗!” “你看上我,不就是觉得当时我出身比顾子年高上一筹!能比得过那顾家!想让那人后悔吗!” “这么多年了,我处处忍让你。” “是!你是县主,你什么都有,你也什么都不怕。” “但是你让我屡次跟顾府对上的时候,你就没想想我武国公府最后是不是会走到现在这个地步!” 尤宪目眦尽裂,眼里红红的血丝像是将他整个人割裂开,寸寸的戾气爆发出来。 “你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样!” 他暴喝出声,袖子一甩,直直地出了院门。 燕绮后退几步,重重地跌坐在地。 她低头,不知为何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惊慌。慌得她分不清自己现在该做些什么。只能仓皇地叫着:“尤宪!” “你给我回来!” * 顾府。 元阿笙换好衣服,抱着洗了澡香香的云团使劲儿揉搓。 “喵~”云团在元阿笙床上伸了个懒腰。 元阿笙的手摸到它肚子。“云团,你是不是长胖了?” 他拎着毛毛两只爪子放在身上,安静地观察。 “不会是怀了吧?” “喵~”云团蹭蹭他的手,窝在了他的怀里打呼噜。 “少爷,姑爷来了。” 元阿笙低头,红色的发呆搭在青丝上。他拨了一下那发带。与之前一样,又与之前不同。 顾恪决一进来就见到抱着猫一脸探究的人。 他眉间一软。“阿笙。” 元阿笙抬头,眼里还有没有褪去的迷茫。“顾恪决,早啊。” “早。”顾恪决笑道,“要不要跟我一起拜堂?” 元阿笙眼神渐渐聚焦,落在那一身红衣,俊朗如玉的人身上。 他跟着笑了。“好。” 第73章 顾府。 宾客如云。 府里处处装点着红色的绸缎、灯笼, 来往的人无不脸上带着笑容。喜庆的气氛在一声又一声的恭喜之中达到顶峰。 “新人到!” 元阿笙视线被密不透风的红盖头遮挡完全,只能靠着身侧的男人带路。 不过这盖头戴得好,直接将周围探究的视线挡得一干二净。他看不见其他人, 其他人也甭拿他当猴儿看。 元阿笙眯了眯眼。 脚下的步子挪动, 不知不觉比顾恪决多走了一步。 腰间一紧。 “阿笙, 别走神。” 元阿笙看着盖头下顾恪决的衣摆。 胡说,他怎么会走神呢。 “一拜天地!” 元阿笙咽了咽口水,随着手上红绸的拉扯转向外面。他躬身, 闭眼, 缓缓起身。心跳声大如擂鼓。 “二拜高堂!” 姜敏坐在上头,笑得嘴都合不拢。 瞧见元阿笙头上的盖头, 她隐晦地看了顾恪决一眼。之前问他要不要给阿笙盖盖头,他怎么说的—— 阿笙又不是见不得人。 现在呢。 媳妇儿太好看, 其他人看不得。 姜敏呵呵笑开,将顾恪决的心思猜的透透的。 “夫妻对拜!” 元阿笙眨眨眼,红衣红盖头将他白皙的脸映衬得透着一股温柔的红。 前头忽然靠近一道阴影, 元阿笙屏息,弯下了腰。 头顶有细微的轻触,元阿笙感受到顾恪决的存在, 嘴角扬了起来。 “送入洞房!” 捏着红绸的手一紧,白润的指节像泛着暖光的玉。顾恪决勾着红绸将人拉拢, 横抱而起。快步远离了后头的人群。 “诶,你瞧瞧顾大人笑得像不像捉到了羊的狼。” “哈哈哈哈,你不懂。” “咱们首辅大人今年二十六了吧, 我猜他是从来没有吃到rou。”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不然我们打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