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ee．

    ?

    我们走到皇宫东边的接待厅，那边没有人在。

    两个孩子很快卸下心防玩在一块，约瑟夫看着我笑个不停、我们追逐着彼此。

    「公主，这是您吩咐的两杯热牛奶。」侍女说，「放那就好，谢谢你。」我说，然后对约瑟夫咧嘴一笑。

    「这个好烫。」约瑟夫握着温热的白色马克杯说，我们笑嘻嘻地坐在小沙发椅上对饮。

    「对啊，你从哪里来的，约瑟夫哥哥？」稚嫩地，我说。

    「我们家的庄园，离这里很远，它在城堡的外面。」约说。

    「真的吗？我没有出过城堡，那里美丽吗？」我天真地询问约瑟夫，罔若不知城堡外的一切。

    「嗯，我原本住的庄园有绿色的大树和马匹，我和爷爷奶奶一起生活。」约瑟夫说，我枕着头开始想像那样的情景。

    「还有呢？」我问。

    「草原，跟天光，我没见过mama的样子，我只有看过她的相片，她很美丽。」约瑟夫说，我虽然不懂他的心情还是听得入迷。

    我们之间的快乐气氛一直维持到那个声音出现为止。

    「这是在干嘛？这是谁家的孩子？艾莉丝？」母后的突然出现让我吓了一跳。

    我没有说话，紧张地抓住自己的鹅黄色纱织裙襬。

    「您好，费德里卡王妃殿下，我是个书僮，名叫约瑟夫，敝人奉命来陪同小公主读书。」约瑟夫立即单膝跪地摘帽表明身分。

    我不知道他是哪来这些超龄的台词的。

    「奉谁的命？」母后又问，高傲地低眼看着约瑟夫。

    「公爵先生，王妃殿下，我只是介平民。」约瑟夫戴回他的鸭舌帽，上面有许多交错的条纹。

    「是吗？既然是公爵的主意那就算了，别离她太近……你认得很多字吗？」母后起了疑心，她走近小心眼地看着约瑟夫的脸庞。

    「我读过字典，认得童话书里的所有字汇，殿下。」约瑟夫表示。

    踌躇了一会，「好吧，」母后说，「你可以陪艾莉丝读书，但是一天只有一个小时，你得唸书给她听。」母后解释。

    「好的，殿下。」约瑟夫说，母后这才翩然转身离去。

    我在心中因为能够与约瑟夫天天相处而感到雀跃不已。

    之后的每天我都会捱在约瑟夫的身边听他唸童画书给我听、学认那些单字。

    他的嗓音平稳、语调时而高亢时而低沉，像在唱歌。

    他是一个很好的说故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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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女孩话题，一切一直到我十四岁时彻底地改变。

    克莉丝汀娜和玛格丽特和我三人我们不再黏着彼此、开始互相勾心斗角、甚至开始比较起来。

    我们开始比较彼此的穿着，打扮、还有我们的坐姿仪态等等，希望在城堡里崭露头角。

    十月底。

    那时候我们的内祖母伊莎贝拉殿下准备特别为满十六岁的克莉丝汀娜举办盛大的化妆舞会，将一些平时不会看见的远房亲戚全都请来。

    「你挑什么顏色，艾莉丝。」几乎是命令的语气，那天我在寝殿里听见克莉丝汀娜这么质问我，「我是主角，你不能比我抢眼。」她在我房里点起香菸来，她从两年前左右就变得很难相处，最近还学会了抽菸。

    「我还没决定，克莉丝汀，你呢？」我反问她，老实说我不在意在她的舞会上要穿什么顏色的礼服。

    「白色，你得挑别的顏色，我也会叫玛格丽特收敛点不要抢我锋头，我可能会在舞会上挑选夫婿。」

    「我知道了，没别的事的话我等等就要睡觉了。」我沮丧地说，转身准备爬上我的床铺。

    「你可以叫上约瑟夫参加，我不会跟告诉任何人。只要他在舞会里够低调就可以。」克莉丝汀却在我背后补充说了一句，让我雀跃不已的话语。

    「你是说我可以和约瑟夫跳舞？」我解读她的字句，应该是这个意思。

    「对，我是那个意思。虽然我妹看到他可能会疯掉。」克莉丝汀吐着菸的眼神显得迷濛，她用一种性感的语气说。

    「谢谢你堂姐，还有生日快乐。」我对她微笑、跑下床拉住她的双手感谢她。

    「不客气，艾莉丝。」克莉丝汀娜轻松地说着，旋即转身离开我的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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