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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随身海岛[天灾] 第41节

    梁衔月带着这么多珍贵矿石,已经不打算再探索这条矿洞的其他岔路口,万一再遇到一只棕熊,她也不敢保证依旧能战胜它。还有可能让背包里已经得到的东西打了水漂。

    下定决心以后,梁衔月沿着自己标记的记号一路离开,路上还有了个意外发现。在她原来手电筒没照到的石壁上,有几块有着深灰色斑点的燧石矿隐藏在浅灰的石壁当中,让梁衔月在来时的路上并没有注意到。

    她把【燧石矿*7】收入囊中,燧石矿可以代替石头,与木棍、羽毛一起制成更锋利的箭矢。箭矢的每一次射.出都会有损耗,回收后大概反复射.出五次就会彻底损坏,经常需要补充新的箭矢。

    梁衔月打算制作几只燧石头箭矢,用在像今天对付棕熊这样的危机时刻,至于平时对着靶子练箭,还是用普通箭头。

    这次她彻底走出了矿洞,站在大石山高处,梁衔月见到了从山谷中流淌出几条小河,站在高处顺着这几条河望去,梁衔月似乎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她好像看见了【垂钓湖】。

    仔细想想自己的路程,确实在地图上走出了一个圆,这座大石山就在蜂蜜森林的西南侧,山脉中延伸出来的河流汇集到垂钓湖中。

    也许她可以抄个近路,梁衔月这样想到,如果她顺着河流来到垂钓湖,再回海岛别墅,比原路返回的路程要少上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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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来了!”梁衔月骑着电动车还没进院子,就对着正在院子里浇菜的甄敏大声喊道。

    甄敏帮她打开栅栏门:“你可算回来了,这都出去快一个星期了。”

    梁衔月把电动车停好,问道:“我爸呢?”她记得梁康时刚才也向她发出过进入空间的申请。

    甄敏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他收笼子去了。”

    “什么笼子?”梁衔月从来没听梁康时讲过。

    甄敏只好合盘托出:“你不是做了一条小船吗?上回你爸钓到的大鱼差点把船掀翻,所以你不许他再去海钓。他就想了另外一个法子,做些地笼下在海里。地笼上用绳子系着酱油桶做标记,酱油桶会浮在海面上,现在他就划船去收这些地笼了。”

    梁衔月明白了:“他不告诉我,是怕我不让他出海吧。那船太小了,放地笼还安全点,你不知道上次捉到那条大鱼时,船晃的有多厉害。”

    梁康时一直没出过海还好,现在知道海里资源那么丰富,随便一钩就能钓上大鱼,怎么可能忍得住。这些天他一直都在改装地笼,今天第一次下笼子就被梁衔月撞个正着。

    “我爸出海居然不告诉我,看一会儿我怎么批评他。”梁衔月一边说着一边来到锻造炉边,把得来的煤加到燃料栏里。

    先放入【金矿石*5】,用煤炭做燃料时会出现一块矿石锻造出两块矿锭的情况,火焰熄灭,金矿石变成了【金锭*7】。

    【铁矿石*10】变成了【铁锭*14】。

    随着矿石的冶炼成功,【煤*15】也随之消失。

    钻石不需要冶炼,直接就可以拿来制作工具。最后梁衔月用【金锭*1】 【磁石*1】 【钻石*1】制成了【罗盘*1】 【指南针*1】。

    现在开始只需要把罗盘放在家里,指南针就会永远把指尖对准海岛别墅所在的方向,出门就不会再担心迷路找不到家。

    罗盘沉甸甸的,有着黑色的基石和金色的纹路,指南针十分小巧,一手就可以掌握,有一个幽蓝色的透明外壳包裹着。梁衔月把罗盘放到自己的床头,指南针收进背包。

    然后他拿出了一块金锭,悄悄塞到了甄敏手里。这块金锭有巴掌大小,半寸的厚度,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甄敏还以为是个什么石头,低头一看,差点被这大片的金光晃了眼。

    “这是什么?不会是……”

    梁衔月狡黠地眨了眨眼睛:“你觉得是,它就是。你觉得不是,我也不能找个金店给你鉴定。不过它确实应该是真的,最多是不那么纯而已。”

    甄敏这下都不单手拿着这块金锭了,她双手把金锭捧在手心里,眼睛亮亮的:“你说去挖矿,是去挖金矿了?!哎呦我的月月,你要是早点得到这海岛空间,我和你爸少奋斗二十年了!”

    “晚是稍微晚了那么一点,但总比没有强。你可以晚上把它放在枕头下,说不定能做梦自己变成首富,有花不完的钱。”

    甄敏乐呵呵地捧着金锭回房间去了。

    梁衔月继续在工作台边忙活,在她重新做了一把铁刀、一把金刀,又制作了十根燧石箭头以后,梁康时提着笼子回来了。

    “哦,月月回来了。”他先是一阵心虚,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看我抓了好多螃蟹,今晚可以吃蟹了。”

    梁衔月也不打算真的和梁康时计较,她相信老爸也不会随便冒险。她凑过去看笼里的螃蟹,一共两个笼子,一个一无所获,里面是个用刀划烂了的鸡腿,另一个里面挤着六七只螃蟹,有大有小,在里面打的不可开交,钳子都掉了两只。

    “你是把另一个笼子里的螃蟹都挪到这个里了吗,下次别这样,螃蟹都打起来了。”甄敏找出厚手套准备把螃蟹掏出来。

    “不是,”梁康时解释,“这个笼子下的地点不好,什么也没捉到。是一个笼就上了这么多螃蟹,我刚伸手去捉它们就要夹我。我就这么带回来了。”

    晚上梁衔月家吃了清蒸螃蟹,时隔这么多天梁衔月终于回到别墅,当然要庆祝一下。她前几天在椰子森林得到了四个椰子。两个椰子清甜的椰汁已经被喝掉了,剩下椰rou还留着。

    正好用这些椰rou做一份有椰rou颗粒的椰子冻。

    很多材料都没法取得,牛奶只能用牛奶粉冲泡,椰浆也是椰浆粉做的,好在他们还有真正的椰rou,把椰rou一小勺一小勺的挖出来,再加上吉利丁片稍微熬煮一下,搅拌均匀以后倒回椰rou被挖空的椰子壳里。

    一个装在椰子壳里既美观又好吃的椰子冻就做好了。梁衔月把做好的两个椰子冻放在冰箱里冰镇了一会儿拿出来吃,冰爽清凉,椰香满满。

    在矿洞里杀死的那只棕熊掉落了四张熊皮,深褐色的毛发又粗又密,每张熊皮都有一平方米大小,梁衔月把这几张熊皮交给甄敏以后,甄敏这次没有把几张熊皮缝在一起制成一整件衣服,而是分别给全家人做了一套帽子、手套和护踝。

    天气寒冷,身体末端更需要保暖,甄敏做的熊皮帽不仅能把脑袋整个裹住,下边多出来的皮毛还可以扣在一起,包住脖子和嘴巴。手套不必说,是出门必带的,护踝做起来很简单,把熊皮裁剪成长条形,在两端缝上扣子。戴的时候包在鞋子上部和裤子连接的地方扣好,鞋筒和脚踝处都不灌风,

    这一套熊皮装备做好后也没用到几天,才刚二月初,天气竟然迅速转暖,几天之内就从零下四十几度升到了零下二十度。

    放在以前的年度,冬天的最低气温到了零下二十度,大家都要抱怨今年是个寒冬。现在有了更低更极端的气温作对比,零下二十度简直让人如沐春风。

    政府这段时间又派人来换过一次物资。梁家村的地不好,都是山坡梯田,人还多,平均耕地面积很少,也没办法应用大规模机械。各家的粮食远没有其他村的村民多,上一次就换的差不多了。这次也没换到什么东西,物资清单上汽油和煤也不再供应了,除了那些家里人口和田地都多的村民换了些米面粮油以外,很多家都没有出来换粮。

    黄一峰最后还是定下了梁何家的老房子,打听了很多梁何大哥梁兴的事,觉得他看似嚣张,实则色厉内荏,只会挑老实人欺负。万翠懦弱的时候,他就得意,处处占弟弟和弟媳的小便宜,万翠挺直了腰板以后,梁兴的气焰一下就消了,除了那次想借着玻璃碎掉搬进梁家老宅以外,再没有任何小动作。

    梁康时也赞同,他想的另一个角度是现在气候多变,灾难频发。梁兴一开始是因为想给儿子娶媳妇要分家,所以才打上了老宅的主意。现在看起来一时半会儿这个媳妇还娶不到,而且就算儿子有了小家,现在是特殊时期,两代人住在一起更能互相扶持。就像这煤,一家烧和两家烧中间能差出几吨来,怎么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分家。

    黄一峰打定了主意,已经和万翠谈过了。万翠和梁何本来也不打算再住老房子,听说黄一峰是梁康时的朋友,更是信任他的人品。两个人拟定了简单的合同,租期至少一年起,万翠可以在每月二十斤大米和六百块钱中间任选一种。

    这是考虑到天气回温,冬天即将结束,看似一切都要恢复正常,农村房子的市场价也就是每月几百块钱,可万翠拿不准还会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就像那几场昼夜不停的大雪一样。所以给自己留了个后手,粮食和钱都列出条件来,将来也能有个选择。

    万翠这种想法黄一峰也十分理解,爽快地同意了。租期就从2月份开始,这些天黄一峰已经陆陆续续往梁家村搬了不少行李,除了发电机和汽油怕丢送到了梁衔月家,剩下的一些家具、春夏衣物、床品日用品等等都运来不少。

    这次他再次过来,除了搬来最后一批家具还有一件事。

    “在雪化之前,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来了。”

    “怎么说?你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梁康时问道。

    “没有,”黄一峰摇头,“是这气温升高的太快,按照这个趋势下去,过几天几米深的大雪就会慢慢融化,不管是开车还是骑雪地摩托都很危险。”

    梁康时放下心来。“没事,这边有我照应,你不来也没事。对了,我把我们家钥匙给你,你记得地址的。将来市里万一发生内涝,你可以去我家避一避。”

    黄一峰现在租住的房子就在梁衔月家侧后方,梁康时完全可以时不时去看看,免得他家的东西被谁摸走。

    是啊,按照这个升温速度,大雪很快就会融化的。

    “会有洪水。”梁衔月笃定的说。她在梦中见过,但梦境中的灾难顺序并不完全符合现在发生的顺序。比如火山爆发就在预知梦的开端,可到现在为止她也没有在收音机里听到哪个火山大规模爆发,更别说影响大气了。

    但是现在这么深的雪融化,只要是一个有常识的普通人,都可以预见洪水的发生,梁家村的地势高,洪水即使很快退去,也至少有几天整个梁家村都会淹没在一片汪洋中。

    还有一个更大的危机近在咫尺,梁家村靠山,容易发生山洪和山体滑坡。

    甄敏表情严肃的加入了讨论:“水会有多高?会把房顶也淹没吗?”

    他们家只有一层,整个梁家村最高的建筑也就是二层小楼。

    洪水的高度哪有那么好预测,别看积雪深是两米多,洪水深度可不只是两米。24小时内降水量达到50~99.9毫米就可以称作暴雨,一场暴雨就能造成城市内涝,低洼处水深近一米。

    “爸,梁家村以前发过洪水吗?后山有没有发生过地质灾害,像是泥石流,山体滑坡?”

    梁康时摇头:“从来没有,后山那就是个小山丘,本来就没多高多陡,什么泥石流的从来没有过。”

    梁衔月稍微放下心来,只是积雪融化,确实不太可能像暴雨那样引起大规模地质灾害。

    她决定明天去村长家看看,如果需要的话,她可以给大家讲讲洪灾中的求生技巧和注意事项。

    梁衔月早早睡下,可这一晚并不太平。半夜时分,甄敏推醒身边的梁康时:“你听听,院里是不是有动静?”

    梁康时一听这话就精神了,不会是后山又下来狼了吧?

    他不敢托大,去梁衔月的房间把她也叫起来,两人拿着手电筒和斧子凑到门边向院里看。

    狼是没看到,但眼前的景象更加骇人。梁衔月声音都有些颤抖:“是个人,他为什么跑到咱们家上吊?”

    一个人,晃晃悠悠地吊在他家院墙下,一个手电筒扔在地上,映出黯淡的光来。

    梁康时也吓得心脏猛跳,可是老婆女儿都在这里,他必须镇定下来。他仔细看过去,突然指着那人叫梁衔月好好看:“不是上吊,这是个活人,你看他的手抓着咱们家墙上的铁蒺藜!”

    梁衔月定睛一看,好像是这么回事。挂在墙上的那个人被梁衔月手里的手电筒光一晃,还大幅度地动了一下,梁衔月好像还听到一声“救命”。

    梁康时赶紧出门去把那人救下来,他知道为什么人要吊在那里,宁愿手里抓着铁蒺藜也不肯放了。因为他的脚下,正是无数顶端削尖、根根树立的尖锐木刺。

    梁衔月上前把这一片区域的木刺踢倒,梁康时抱住那人的两只腿,说:“松手,我接着你。”

    挂在铁蒺藜上的那人已经坚持了许久,已经没力气了,一听到这话就应声放手,被梁康时接住。他的脚才刚沾到地面,就被梁衔月揪着领子按在地上,斧子就贴在他的脖颈上。

    “大半夜的跑我家院子里干什么?”

    被按在地上的男人挣扎了两下,梁衔月看到他戴着很厚的手套,所以抓住铁蒺藜的时候没有受太重的伤,只是手套里的棉絮都飞出来了。

    他不说话,梁衔月就替他回答了:“翻墙想偷东西?没看清地上有陷阱吧?”

    男人一想到刚才差点就从墙上坠落,被那些半米长的木刺扎个对穿就心有余悸,到现在腿还是软的。他心里抱怨按住他的这个女人力气怎么那么大,像个铁坨子压在他后背,把他都快按进地里了。

    他叫刘强子,确实是来偷东西的,而且他不是梁家村人,特意跑这么远过来就是怕叫人认出来,以后不好做人。

    他在这村里转悠了会儿,看到不少人家的院墙都被雪埋上,一踏步就能进入院子,但他不屑于偷这样的人家。连院子里的雪都懒得铲,哪像个存粮多的模样。

    农村就是越勤劳地里的收成才越多,像这种不愿意收拾院子的懒汉也打不了多少粮,家里当然不会放多少好东西。

    走着走着,刘强子来到了梁衔月家附近。一眼就注意他们家的围墙建得很高,上面布满铁蒺藜。防卫这么强,家里肯定有钱,他打定主意要偷这家人。

    铁蒺藜把围墙堵得严严实实,只有一个缺口装了一扇小门,用锁给锁住了,小门顶装了什么铁刺,手电筒一晃过去还挺刺眼。傻子才翻铁蒺藜,刘强子心里讥笑,他也不是第一次出来偷,知道走哪里更安全。

    刘强子转到房后去,这里的积雪也堆得很高,离屋檐还不到一米,他只要悄悄从房顶上走过,再想办法跳下来就能绕过铁蒺藜了。

    刚一爬上房顶,刘强子就愣住了。月光下一排排雪亮的防盗刺密密麻麻的贴在屋顶上,像是无数长短不一、遍布锯齿的小刀,房顶本就有角度,很难走,要是不小心被绊一跤摔在这上面……

    刘强子打了个冷战。不死心的左看右看,他怎么也没找到能跨过去的地方,除了靠近房檐的地方,屋脊也同样有一排防盗刺,想翻过去必须经过屋脊。

    他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滑铁卢。刘强子一时怒气上头,又觉得把房子保护的像铁桶一样,这家人绝对能让他摸出好东西来,反正自己穿的衣服厚,也带了好几副手套,干脆就从铁蒺藜上翻过去!

    谁知道,人是翻过去了,他没看见下面的木刺陷阱。正准备往下跳,急忙收住力气,可是惯性已经让他向下栽去,幸好抓住了墙上的铁蒺藜。刘强子犹犹豫豫,一开始还不敢喊救命,直到觉得力气从身体里一丝一毫的抽离,眼看着就要抓不住,这才喊叫起来。

    真是个蠢贼。梁衔月冷笑到。

    “爸,你去拿个绳子,咱们给他绑起来。”

    刘强子看这家的男人走来,又不死心的挣扎了几下,梁衔月一脚踩在他的后背上,刘强子一声惨叫,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移位了。这女的力气太大,他还是老实一点。

    梁康时很快取了绳子来,正要把刘强子绑起来。梁衔月说:“爸,你来压住他,我有事要问。”

    她悄悄摸出个匕首来,把刘强子已经破破烂烂的手套扯下来,把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刘强子“老老实实”的回答:“我叫王麻子,王家屯人。”

    “哦,”梁衔月一眼就看出他在说谎,不过也没关系,“你有同伙吗?”

    刘强子赶紧摇头:“就我一个,我要是有同伙,还用得着等你们救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