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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爷今日真香了吗 第40节

    呸,小娼-妇!夫人说的没错,这姓北的小门小户进来定是学了些什么手段,将爷们把-的牢牢的。世子爷一不在京中便迫不及待去找上了萧探花。

    放在以往,世子爷哪会这般对夫人!

    刘氏不去想段殊是何人,动了他身旁人还能全须全尾退下的已是少数。

    再问下去已是没有结果了,但刘氏还想试试能不能捞回一些。

    她颤巍着身子,声音凄惨问道:“敢问世子爷,那崔嬷嬷可否随老奴走了,夫人病中见了她许是会好上些许。毕竟崔嬷嬷是夫人跟前老人了。”

    段殊与桑桑的对视别人打断,眉头微微皱起。

    这仆妇当真是给脸不要脸,看在她曾经在娘身旁待过那些年才给了她些颜面。沈氏,她莫非以为他段殊是那般长情的人。

    刘氏见段殊唇边勾起笑,心头有了些不妙的预感,后背汗毛颤栗了起来。

    一阵一阵凉意从跪着的双膝直直往上,传至心口。

    她看见段殊朱唇微张,说出的话如鬼魅锁命,“刘嬷嬷竟如此想念那贱仆,夜深了,天也寒了,你俩去后头那柴房做个伴,想必也很是不错。”

    “不不,不。老奴知错,老奴知错,老奴这便退下。”刘氏在正院里指使丫鬟婆子惯了一时忘记了段殊干得出来这种事,那柴房夏热冬冻,待上半天先去掉半条命。

    她连连磕头请罪,只盼着那位主子可以放过她。

    段殊指尖绕着桑桑的头发打着卷儿,听着耳畔砰砰声,冷冷开口:“滚回去吧!回去告诉沈氏,她想要的人,小爷我明日巳时亲自送还给她,记得出门接着。”

    刘氏如蒙大赦,忙不迭起了身一磕一绊往外头跑去。

    待人跑没了,春晓意会地退至屋外,小心地阖上了门。

    段殊看那刘氏生龙活虎进来,跪了没下跑成那样,思及漱玉所说,桑桑除了夜间休憩,一日三顿用膳都在香案前跪着。

    就她这副小身板怎么吃的消!

    没看那刘氏都快胖的比路过京郊农户圈里的豕还要肥了吗。

    心头想着,手下也动作着,松开锦被,刚要拿起她的脚踝便被两只柔夷按住。

    桑桑睁着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睛瞪着段殊,又羞又气问道:“夫君,你要做些什么?我还在病中。”

    她竟是想到了那上头去了,段殊鼻尖轻笑,竟敢瞪自己,最近胆子是愈发大了。

    他轻易拿开那两只紧握着锦被的手,握住那玉足,往上撩起裤摆见人要急的红了眼眶道:“我听说你跪了很久,想看看伤势如何。没有想干别的,但若是桑桑想,为夫风尘仆仆一路赶来,待我沐浴过后再满足你。”

    桑桑二字在他口中绽开,若有人在她耳畔低声说话,心口痒痒的。

    她回过神来,雪腮微红,旖旎的眼尾流露出几分媚色天成,勾人勾的紧。

    段殊喉头发紧,他本来不想的,但现在想了。

    桑桑憋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无耻。”

    他抽次剥茧般撩起桑桑的亵裤,口中道:“我是无耻,但夫人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刚才演的不也挺好,明日里这府内就该说沈氏不端。”

    桑桑冷静下来,面上泛红慢慢退却,思忖了片刻觉得哪里不对。

    又惊又疑,段殊他知道自己在演戏了。

    桑桑瘪了瘪嘴,偷摸瞧了他眼道:“也不是全演戏的,我那段日子是真的难过。吃也吃不上,泠姐儿被沈氏关起来后我日日喝白粥,半点荤腥都不见。那崔嬷嬷比往前学堂里的老夫子板着的脸还吓人,没吃饱就让我跪。天不亮又让我起来跪。”

    段殊看着雪白细腻肌肤上泛起的青紫,又听见她连着喝了几日的白粥。

    他是知道她的,吃的花样比他这个世子爷还要多,嘴上不说什么但喜食荤腥。每日里若不是每逢十五请安睡到日上三竿也叫不醒。

    抬眸正巧见着了交领襦裙绣了扶桑花的前襟,之前饱-满得都要溢出来,整个人倚在他身旁,活色生/香就是对他耐力最大的考验。

    段殊起身去了一旁打了一盆水回来,拧了巾帕在伤处细细擦拭。

    桑桑正说着话猝不及防一疼嘶了口气,眼边盈着泪,娇娇柔柔叫着轻些。

    段殊喉结动了动,一语不发加快了些手下动作,但也放轻了些。

    他从拔步床边一矮榻上的一匣子里取出一罐药,味芳香,取出一些抹在她膝盖上。大手厚重有力,在伤处揉开药油,桑桑觉得膝盖那处本来发冷发疼,这会儿隐有热流涌过。

    她扶着段殊的肩,微微喘着气问道:“夫君,这次又是什么药,怎么不是上次那个白色的膏体。难道又是漱玉路边几吊钱买的?”

    宫廷秘药,上流勋贵女眷多半喜去玉药坊买了一罐,色泽芳香,寻常跌打损伤见效也快。价值百两。

    段殊闻言手顿了顿,嗯了声未做反驳。

    上好了药,段殊合上药罐子,看了又看桑桑身前衣襟绣上的鲜艳扶桑花,欲言又止。

    她今日是伤患,高热才退下了。身边人都说自己说话难听,要不还是不说了。

    许是目光太过明显,桑桑低头看向自己,突然发现药汁染了衣裳上某处。竟然丢脸了这么久,只有小儿才会喝药喝的满身都是。

    桑桑连忙伸手捂了捂,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面色又染上粉红,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段殊吞了吞口水,低垂了眉将药罐重新归入匣子内,尽量挑着词儿低声说道:“夫人不用遮,我不介意的。毕竟过些时日又会回来的。”

    桑桑没太听清他说的所有话,只听的前半句便闭着眼连连反驳道:“夫君不介意,那我介意的很!”

    说完了后细细琢磨他后半句话惊觉哪儿不对,什么叫做会回来的。

    她两手环着身前眼内透着疑惑,一双水漾大眸一眨不眨瞧着段殊。

    后者听后食指动了动,原来她竟是这般在意,那自己帮一帮想必能快些回去。

    段殊顺着她的话说道:“其实,为夫也是喜欢夫人胖一些。过段日子等你病好了,让小厨房好菜好饭伺候着,我带你去醉春风尝尝那儿的一绝!实在不行,晚间,再帮帮你。”

    桑桑听明白了所有,面上通红,耳根子亦红的滴血。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夫君说话没有呛人,但还是让她梗在心头,难受的很!

    她拿起床榻边未来的及多思一软枕便扔了过去,面上羞赧甚浓,口中声音却因久病未吃上什么绵绵软软:“我才不吃,也不要你帮忙。不对,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

    桑桑又羞又急,眼角边要掉下泪来,但又解释不清只让面上嫣红更甚。

    她没吃饱饭,扔过来的枕头像猫儿挠痒痒,撞到段殊身上又滚落在地。

    上头针脚蹩的很,绣的是两只鸭子,但应当她是想绣鸳鸯戏水的。

    作者有话说:

    今日双更补上。段世子实力护妻,下面还有继续打脸沈氏。

    第三十六章 更衣

    看着那软枕上戏水的鸭子, 莫名想起他好好收在柜子里的中衣。上头也有这样的鸭子,哦不应该说是鸳鸯。

    段殊蹲下身捡起那软枕,伸手拍了拍上边不存在的灰。

    手下触感软软的, 正如她一般,面团和成的人似的。

    他往床榻那走, 将那软枕轻轻放在了一旁矮几上,看见桑桑水汪汪的大眼内掩饰不住的紧张。露在外头的手臂扯着锦被不松开。

    段殊轻笑道:“放心,我还没那般不要脸皮。”

    他在那床边坐下, 脱下了皂靴, 语气带着些随意:“爷等会儿要进宫面圣去。你好好歇息,明日带你去正院门口瞧热闹!”

    段殊伸手解下腰封,宽衣时摸到胸前一方小匣子,手指顿了顿。

    是去江南办事路过一钗环铺子买的。

    当时柳大人还问他干嘛去, 是不是寻着了新线索,死皮赖脸要跟上来。

    他精致的眉眼定睛看了会儿,便将那雕花木匣丢到床榻上,滚了几圈滚到了桑桑腿边。

    “路过街边挑的,好的歹的你自己看,想留便留。”段殊眼神不经意间往后瞟,面上毫不在意,拿起那脏污了的外裳就要往净室内去。

    腿边猝不及防滚过来一方匣子, 入手微沉, 上好的楠木雕琢了洛神飞天。

    的确是江南有名的钗环铺子所出。

    桑桑食指用力摁了摁, 指甲在平滑的木料一角留下深深划痕。

    柳儿那日说的话她还记得, 世子爷去江南吊唁, 看望表妹去了。

    她想知道谁是真, 谁是假, 冲着段殊的背影喊道:“夫君,你不是去南边办差了吗?怎么有空替桑桑选钗环?”

    段殊即将踏入净室的脚步顿了顿,嘴角扬起弯弯的弧度,显然心情正好。

    但这位爷向来别扭,不肯好好说话。

    “谁说办差就要一整日一整日盯着,你家男人不是废物?!”段殊朱唇启,留下这句话后便走进了净室。

    红色衣袍一角亦在帷幔层层叠叠飘拂中掩去不见。

    桑桑阴霾许久的心情被大手拨开了,看来夫君此行是密旨,那丫鬟是胡诌诌的。

    木匣设计精巧,她将匣子上头两瓣圆圆的弧合二为一,正是同心结模样。只听咔哒一声,匣子便应声打开了。

    镂空兰花珠钗映入眼帘,两股交叉的簪子合成,通体是水头极好的羊脂玉。

    洁白无暇,桑桑拿在手上仿若要与肌肤融为一体。

    时人多以钗定情,这是夫君第一次送自己首饰,桑桑控制不住自己多思。

    她将钗子捂在胸前,木匣子内猝不及防掉下个木牌。

    捡起后上头刻着几字:以钗为礼,情定三生。

    她的指尖拂过上头几字,一时呆愣住了,松开了紧紧裹着的锦被。

    段殊随意披了件外袍出来便见到她这副模样,面上掩饰不住得得意。柳文才那老匹夫还说这钗子太素不讨小姑娘的喜。

    要他说,他段殊看上的东西哪里有不好的。

    踩在地板上,走近了越发看见桑桑单薄的里衣,脚下地板冷硬。

    他皱了眉,冲外头喝道:“来人!”

    一小丫头低眉顺眼进来了眼睛盯着地板福礼道:“奴婢在,主子有何吩咐?”

    “这室内这般冷,没看见你家主子冷成那样?没到烧炭的日子便不知道先将地龙烧起来吗?”段殊冷冷说道。

    桑桑见着段殊赤脚站在地下,外袍敞开露出里面的胸膛,面上一热低下头去。

    夫君怎么看也不像是冷的样子。

    她伸手捂了捂肩,撇头看了眼窗外萧瑟,原来京都的隆冬快要来了。就连入了秋,也不是江南的秋可比的。

    “是,奴婢这就去。”那丫鬟战战兢兢退下,尽管早就知道世子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可临了还是不知道这位主子又会发什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