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病人还是犯人？」

    新城石油大楼，公司大厅，就职典礼，宾客三三两两交谈、商务招呼、媒体群准备採访前置作业。

    狄伦踏进大厅，视线寻找爱佳。爱佳母女正与某贵妇交谈，转头看见狄伦，招手。狄伦走近爱佳母女，爱佳母就主动挽住狄伦右臂。

    「我刚说的就是他，怎么样，没夸张吧！」爱佳母炫耀女婿狄伦，贵妇附和称讚「真的是一表人材耶，你好福气，有这么成材的女婿……。」

    狄伦强笑回应，转头看爱佳，爱佳回他苦笑。鼓掌声入，爱佳、狄伦一行人跟着鼓掌看向舞台。站在台下第一排。

    石油公司董事长与爱佳父亲冯英杰，与秘书、助理、贴身保鑣等相关人员，先后走上舞台。董事长走到讲台前，扬掌，示意宾客安静。

    「感谢大家百忙之中拨空蒞临我们公司的茶会，也谢谢各位媒体朋友共襄盛举……。」董事长演讲中，爱佳母亲看见爱佳父身后的秘书，嗤之以鼻。

    「看到没有，这些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职场只是他们玩弄权力的场合，女人只是他们洩慾的目标。」爱佳母向爱佳抱怨，指着舞台上的ol「就是那个，站在你爸左手边后面那个。你爸最近都跟她搞在一起。」

    「妈，你不要这样……。」爱佳讶异地收回注视舞台的目光，移向母亲。爱佳一旁的狄伦跟着爱佳母指的方向看，愣入。

    「让我为各位介绍我们新城石油新任的ceo冯、英、杰！让我们掌声欢迎。」董事长转身，请爱佳父亲冯英杰上前「由他来为大家介绍新城石油创立至今投入最多研发经费与心力的『超级土拨鼠』鑽油计画。」

    冯英杰走向董事长，冯英杰身后的女秘书突然衝向前，竟然是乔洁假扮，推开爱佳父亲！狄伦惊讶，随即衝向舞台。乔洁揣出手枪，瞄准董事长后脑开枪！董事长应声倒地，血溅了台上眾人一身。眾人尖叫。

    「抓住她！」狄伦掏出枪，乔洁左右张望，舞台随扈将她包围，十来把枪指着她。乔洁任枪自手上滑落地面，冷冷嗤笑一声，面无表情地束手就擒。

    特勤车驶过马路。狄伦和驾驶坐前座，乔洁双手上銬，左右各坐一名特勤人员。前后座中间有铁网隔开。

    「是，救护车已经将董事长送往综合医院，不，并不乐观……是、是，请您好好休养，有任何进一步的消息，我会随时向您呈报」狄伦掛断手机。

    「那种人不值得你为他卖命。」乔洁冷冷对狄伦说，狄伦转头看向后座的乔洁「你到底是什么人？先是总理，现在是新城石油董事长，你们末日教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末日教？」乔洁冷笑，看到特勤车经过一面水泥墙，墙上有「世界末日即将来临，人类必受审判」的油漆字样。

    「那些傢伙，20年前跟20年后都一样。不是偷偷摸摸涂鸦写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就是聚在一起拉白布条高喊世界末日来了，就像一群受伤的野狗围在一起互舔伤口，真的落单、只剩一个人就什么都不敢做──他们充其量只是一群愚民，一群贪生怕死的胆小鬼。」乔洁这么说。

    「你不是末日教的人？」狄伦怀疑，乔洁低头看着手銬，大姆指绕圈，状似游戏「少了牧羊人，羔羊不过是祭品而已，你想知道是谁派我来的吗？」

    「谁？」狄伦质问乔洁，乔洁却又顾左右而言他「有人说男人愈老愈值钱，好像真的是这样，我比较喜欢20年后的你，那时候的你比现在聪明。」

    「过来一点，我可以偷偷告诉你是谁派我来的。」乔洁朝他勾手指，眨眨眼，狄伦一愣，皱眉，靠向乔洁。

    「就～是～你～」乔洁在狄伦耳边轻说，狄伦讶然瞪视乔洁，乔洁冷笑，乘机让拇指脱臼、脱出手銬。一个左肘击，打昏左边特勤身旁员警抢枪，在侧身肘击的同时，也抬起右脚侧踢右边人员头部。右边特勤人员侧脸，硬生生撞上车窗，昏迷。

    狄伦拔枪，欲瞄准乔洁，乔洁抢先一步，开枪射中驾驶后脑！特勤车失控侧翻，驾驶侧车体着地与路面摩擦，直到撞上水泥护栏才停下。安全气囊同一时间衝出，击中狄伦，让他暂时不得动弹。

    一阵烟硝瀰漫，狄伦从车窗爬出车外，踉蹌走了几步，后方支援的特勤车赶到。狄伦和支援人员趋前一看，车内已无乔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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