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血腥宴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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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都还未动手,一团红云已经直卷过来,刮起旋风把他吹得站不住脚,倒地不起。 张铁鹤跑过来扶起他,又对着那团红影道:『上官帮主,你也学我们偷袭?』红衣人正是上官傲,他刚才以高明的轻功腿法踢动气流,形成烈风,威力之惊人让虞茴顿时联想起姜石。 上官傲回过头,看了看趴在地上的一眾墨家剑弟子,见其个个无畏劲敌,为杀仇人而不惜捨身,心生怜悯,道:『你们放心,本帮主自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项籍上前阻止道:『师父,不要鲁莽...』 『住口!!』他大喝一声,就见飞身出去,正要一掌拍向四爷的天灵盖。 四爷伤口流血未止,加上刚才又被击倒在地,一时间反应不及,差点就要被击中。 但张铁鹤却只是一笑,轻轻的一个转身,轻轻的一下肘撞,便让上官傲禁不住停下攻势,翻了一下筋斗降落地面。『师父干嘛了?居然会被他一下肘击吓退,难道他真的功力全失?!』项籍思绪一时紊乱。 『老四!这次该换我了,大虎!!!』张铁鹤对着自己的弟子大喊一声,当中一个体型魁梧,留着络腮鬍,赤裸上身的大汉便飞奔过来,空手上阵。『去跟上官帮主比划一下,领教一下他老人家的暗器和身法。』 『是!师父。』大虎一下跃到上官傲身旁,一下重拳打出,却忽然手臂一麻。再看地面,一隻小酒杯碎裂在地上。 『不会的,刚刚他手上明明什么暗器都没有,怎么可能...?』 『哈哈!』只听一把女声大笑,那人毋庸置疑就是虞茴。『帮主神功盖世,岂是你这种无名小辈所能估计?』原来刚才一击是夏嬋偷偷使出的,目的就是为了掩饰上官傲功力还未恢復的真相。 『不可能!无论一个人的暗器手法多么纯熟,都不可能手也不动一下就可出击。这个丫头肯定在骗我。』他又转眼看看一旁的夏嬋,她刚使诈欺骗大虎,现在被他这样一盯,眼珠子不禁四处乱滚。大虎越看,只感到这含羞答答的小妮子双腮晕红,肌肤与衣服却是雪白一片,是娇滴滴的一个可人儿,一时慾火攻心,竟然运起内劲把她的身子吸了过来,紧紧搂着。 『小嬋!!』『禽兽!休想欺负这位小姑娘!』 『不欺负她,难道欺负你这个老不死?』大虎变本加厉,不断用鼻子凑近夏嬋的脸庞和脖子,只觉她细皮嫩rou的,还带着阵阵飘香,原本搂着他腰间的手开始往上乱摸。 『住手!!』上官傲纵身过去,却被大虎先行一步,运起了飞鸿踏雪的功力逃出了大厅。上官傲于是稍为调息,确保能尽上全力运功追逐,果然疾风一起,眨眼间,他也消失于眾人眼前。看看门外,两人已经不知去向。 『追!』项籍大喊,虞茴和穷奇门上下一呼百应,跟着他追了出去,还有数名功力渐渐恢復的掌门人也加入行列。 张铁鹤看到这一切,只是对弟子大笑道:『我眾多弟子里,都是大虎最像我!你们记住了,好好向大师兄学习。拜入了我门下,武功差不要紧,但姦yin掳掠的本事却不可不识!』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眾徒弟一齐回答,之后便跟张铁鹤和姚四爷一同追上去。 项籍一眾人等追了近半刻鐘,来到了长石梯,只见前面岔路不少,有些通往树林,有些通往演武场,有些通往祠堂,但环顾周围却仍不见人影,就想着两个人的轻功实在厉害得过分。 虞茴本就不擅长轻功,加上身后又跟了一大群人,导致当中轻功最了得的项籍也无法追踪到师父和大虎,正当烦恼之际,就听到虞茴叫道:『看!看那个。』她指着一棵高约十丈的大树,上面的一枝树枝勾着了一条白色的纱质围巾,正是夏嬋所戴的,项籍就马上跳起把它拿下来。 『那他们一定是往森林里跑了,我们快去!』赵天恒个性急躁,想都不想就一个人跑入森林。项籍忽道:『誒!这有可能是那个大虎有心骗我们,故意把围巾勾在树上引我们去错的方向。』 但虞茴却否定说:『不会!你试想一下,这围巾是小嬋的,如果他要强行抢来,看他那副德性一定会不慎把围巾弄得破碎,很容易露出破绽。但围巾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破洞,是被树枝勾破的,明显是他跳上树时,树枝刺穿了薄纱,把它从小嬋的脖子上勾下来了。』项籍还是有点疑惑,但见眾人都跑往森林,只好跟上。虞茴随即召出犬神,拿围巾给祂一嗅,夏嬋身在的位置就更清晰了。 林中河畔,夏嬋一身雪衣在黑夜里分外抢眼,只见她和上官傲正在围攻大虎。她戴着手套,接连的出爪,企图爪穿大虎的胸膛,却被他玩弄于股掌中,只是一直闪左避右而不出手,轻佻笑道:『小姑娘,功夫不错!但招式太少,可惜可惜!不如我带你回分舵教你几招如何?』 夏嬋不甘被侮辱,极速捡起一块小石头,趁着大虎运功闪躲的一瞬向他的颈动脉弹过去。手法纯熟,毫不拖泥带水的动作让大虎惊讶,心里暗想这女孩非同小可,太有意思了,更有决心要把她据为己有,避过这一击后,终于对夏嬋出手。那是一套名为『玄天三手』的狠辣武功,藉由凝聚体内的阴性内力于双掌,形成寒气直取对方要害。身后的一块大石受其影响,表面竟然凝结了一层薄冰。他的手掌往后翻,让夏嬋看不清,毫无准备就向大虎攻过去。 他们俩过了十数招,却各有千秋,不分胜负。大虎就想大概是自己身形过于魁梧,论技巧精妙一定不及夏嬋,但她的力气内劲不足,因此怎样也攻不破自己的防御。 大虎仍只是继续出那玄天三手,不断击向夏嬋的手腕、肩膀(本应是双眼但其又于心不忍而改成双肩)和膝盖(本应该是下阴但因对方是女性而不奏效)。虽然威力大降,但传入夏嬋体内的寒气逐渐发作,让她的动作越变越慢,手脚甚至开始僵硬起来。 上官傲看在眼内,想这大虎也懂得怜香惜玉,不忍辣手摧花,便默默感谢上苍。这时又见他正背对着自己与夏嬋对招,便打算从后突袭,于是施展腿功飞至大虎身后,又大声警告夏嬋回避,可惜现在内力全失,那一掌的威力平平,对高大结实的大虎来说更犹如蚊叮。盛怒下,大虎正想一脚踢飞身后的上官傲,却发生奇怪的事,他的右脚向后勾,上官傲的身躯竟像是没有实体一般,让大虎的整条腿穿过去了。 如果是一般人见到刚才的情景,一定以为自己见鬼,但习武多年的大虎早就识破。原来他刚才施展了金雁帮的轻功绝技『无影神行。一旦发功,闪避过后,其速度之快能让他在残影刚好消失的下一瞬即时回到原位,让人错觉自己穿过了他的身躯一样。其实大虎早就猜出上官傲功力全失,否则刚刚一掌的威力怎会如此低,但见他的身法卓绝,丝毫无变弱的跡象,因此不得不谨慎起来。 『哈哈!小子,以你的功力还未配跟我交手。不如这样,就由这位小姑娘代我出招如何?』 『哼!功力全失了还在装模作样。』大虎怒气未消,一下飞扑过去上官傲身旁,却扑了个空,让他闪到了一棵大树上。 忽听他大叫一句:『接针!!』然后便手执十枚金针,准备拋向夏嬋,但见她不断摇头,大虎亦取笑他道:『你拋的针,以她的功力是接不住的!』 『我说她可以就可以!就算她不可以我也能让她接得住。』说罢便把金针全数飞出。夏嬋本来也有一点怕,但一听上官傲大喝一句:『接!!!』她随即伸手,一下就拿住了那十枚金针,兴奋得面露微笑,脸上形成一个小梨涡,让大虎更感到她的娇媚,身体又再起了反应。 上官傲又继续道:『气运曲泉,以明双目!』夏嬋内功不济,但也懂得基本的运气方法,人体xue道的位置她更是背得滚瓜烂熟,于是照做。之后又听见:『张开鱼际,逼出内劲。』她感到奇怪,心里道:『难道上官傲是要我把这xue道长期打开?』 『攻心为上,再散内气...』他继续大喊,似乎完全不担心大虎听得到。 夏嬋想了想,卧蚕眉一扬,把一枚针头对准大虎胸口的膻中xue。 『放!!!』 她只是刚松手,金针竟然自动脱出,直线飞向大虎的膻中xue。她终于明白,所谓『张开鱼际,逼出内气。』就是要她的内力不断从手掌里输出,就算不弹指,金针也会自动被内气推飞,而且内力源源不绝流向针头,对方还未被针刺中,已先被内力打中,酸软麻痺,无法闪避。至于一开始气运曲泉,就是为了增强视力,以求一击即中。被针刺中膻中,大虎忽觉内气散尽,脑袋一片空白,内心一阵恐惧感徐徐扩散出。 『再来一针,封他俞府!』夏嬋又发一针,轻轻没入大虎的锁骨,让他肾经被封,强烈的恐惧无法释放,压抑神经,让他开始失去理智,突然倒地求饶。 夏嬋见自己成功击败了一个天一道的重要成员,满意的笑了出来,又看看上官傲,对他做手语,意思是问他能否收自己为徒。上官傲看不明白,但见这个小姑娘如此高兴,有成就感,他也感到欣慰,他做人的宗旨正是:『人们的快乐就是我的快乐。』 他跳到地面,走近夏嬋,想要带她回大厅解决剩下的天一道馀孽,尤其是姚四爷这个大仇人。 两人慢慢离开河边,却忽然被一把声音叫停,那声音道:『你们赶着为墨老头报仇,那我徒弟的又怎么算!!!!』声如洪鐘雷霆,让平静的水面骤然泛起漪涟,周边的树木都摆动了几下。 一道黑影从夏嬋和上官傲的身后跳出,降落地面,缓缓站起身。黑影只有一条右臂,都又乾又瘦,犹如焦尸,腰和腿都长得不像人,正是三爷张铁鹤。 『别!!别杀我!我不敢、不敢了,女侠、帮主,饶命!我以后为您们做猪做狗也行...』大虎仍在一旁大呼小叫,不住磕头,磕破头皮了还要磕,弄得一地血。张铁鹤过去扶起他,用力一按他手上的神门xue,让他昏睡了过去,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二人。『你们敢伤我爱徒?!!』他鲜有的面露慍色,之前的嬉皮笑脸和狂妄消失不见。 『哼!虽然你算是我的仇人,但既然你跟他师徒情深,我就告诉你医治他的办法,等一下再杀你。你只需...』 呼!!!! 『嗯嗯!!』夏嬋忽然双眼一瞪,深邃迷离的瞳孔里映照出正挥拳打过来的张铁鹤。内力化成颯颯拳风,当中又像是带着猛兽的咆哮,使得二人呆了半响,回过神来,这一拳已经送到离夏嬋不够三尺的范围。 上官傲知道自己现在内力全失,若被击中必然立时毙命,而且就算自己挡下了这一拳,她又是否一定能成功逃离呢? 但他没有一点疑虑,用力推开夏嬋。 拳头未至,但拳风早已窜入上官傲的胸口,让他颤抖了一下。但下一刻,一股暖流从胸腔蔓延开,并从口里排出。 头脑充血、温热,原来死的滋味也不是那么痛苦,刚吐了一口闷气,反而舒畅。 他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跪在地上,摀嘴而哭的夏嬋,听到的仍是她乾涸沙哑的咿呀声,但仔细听起来,又似乎有点像: 师父!! 对!刚才她对我做的手语,一定就是这个! 热血涌至全身,本来尽失的功力在临死的一刻恢復过来。 『走!!!!!!』上官傲生命里最后一个字 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