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献上的美人 第17节
就连每日里的晨昏定省,陆枕都忘了! . 苏邀月厚着脸皮跟陆枕回到他的院子里,然后霸占了他的床榻。 陆枕回到公府,身边又多了三个大丫鬟。 主子还没发话,这三个大丫鬟自然也不敢赶她。 尤其是听说,公子将红杏送回了吴氏身边。 没错,红杏是吴氏送到陆枕身边的大丫鬟。 有着这层颜面,红杏一向在陆枕的院子里拿大,当小领导。陆枕没有说什么,其她丫鬟们也不敢提。 直到这次,陆枕突然将红杏送走了。 红杏是真心喜欢陆枕,吴氏常常要她将陆枕的行踪告诉她,红杏也都避重就轻的说些不重要的事。 她对陆枕如此真心,陆枕却对她如此绝情。 一切都是因为苏邀月那个小妖精! 如果不是她,公子才不会这样对她! “听说是她告状。”陆枕的另外几个大丫鬟分别叫红袖、黄梅、青竹。 说话的人是红袖,她跟其他两个丫鬟靠在一起,用眼神指向赖在陆枕床榻上的苏邀月。 “我今日刚给公子铺好的床,就被她给弄乱了。” “我晚上收拾的东西,那被褥上都是她的头发,简直是烦死了。” 其他两个丫鬟也纷纷抱怨。 “她只是一个公子买回来的瘦马,连个名分也没有,还比不过咱们呢。” 没错,苏邀月确实没有名分,算起来,她现在就像是一个跟在老板身边却没名没分的员工,靠着姿色上位,搏得老板喜欢。 讲道理,就算是在现代也应该给个闲差吧? 不然连这几个丫鬟都比不过,是不是太菜了? 这三个大丫鬟都是陆枕的人,苏邀月是使唤不动的。 没有名分压着,她们连正眼都不给苏邀月。 . “已经好几日没有去给母亲请安了。”凌晨,陆枕正站在木施边穿戴衣物,动作慢吞吞的透着一股贵公子的贵气。 什么? 苏邀月精神一凛,瞌睡虫迅速消失,并进入营业状态。 她伸手捂住心口。 “咳咳咳……” “怎么了?”陆枕低头看她。 “心口疼,怕是又犯病了。” 苏邀月谨记自己的相思病美人人设,只要陆枕一说要去见吴氏,她就犯病。 咳得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并还不忘牢牢拽住陆枕的裤腰带。 陆枕微微蹙眉,十分无奈,只得将屋外的红袖招进来道:“告诉母亲,今日有事,下次再去请安。” “是。”红袖行礼完毕,抬眸之时恶狠狠地剐了苏邀月一刀,仿佛她就是那拽着好学生奔向不良少年走向歧路的不良少女。 红袖一走,苏邀月的相思病就好了。 苏邀月也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不如……来点狠的? 给陆枕下药? 看起来病的很严重,却又不致命的。 不能,会被查出来是毒。 这公府里面的医士可不是假的。 对了,过敏。 她记得原书中陆枕好像对桃子毛过敏,因此整个公府之内都不会见到一个桃子! 陆枕知道,吴氏要给他说亲。 陆枕从小时候开始就明白,他的亲事只会是公府筹码,因此,他对娶哪个人根本就无所谓。 不过……他现在不想让别人太如意。 虽然他还不清楚这个“别人”是谁,但他就是不想让“别人”如意。 他的身体总是会在每日晨间按时醒来,在晚上按时躺下。 即使他不想,也每日依旧如此。 吴氏要给他安排亲事,他知道自己会毫无反抗地点头,甚至感激吴氏对他的上心,即使他心中百无聊赖,甚至厌烦,可他的脑子却告诉他,“这是你的宿命。” 他仿佛被分裂成了两个人。 一个无法控制,一个不能控制。 很烦。 “公子,奴累了。” 她歪在陆枕怀里,勾着男人的脖子,假装虚弱。 陆枕抬手抚向怀中苏邀月的脸。 冰凉温润的触感,像他最喜欢的暖玉,光滑细腻,毫无瑕丝。 【摸什么摸?洗手了吗?烦死了!她要睡觉,起那么早,跟鸡抢工作啊!算了,看在脸的份上原谅他吧。】 外面的天还没亮。 苏邀月打着哈欠,歪着脑袋睡过去。 陆枕穿着整齐的衣物,靠在榻上,望着因为他的动作,所以衣物上冒出的褶皱,心中竟产生了一丝愉悦的破坏感。 他的另一半灵魂在等待。 等待着捅破那层东西。 即使他现在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可他知道,他迟早会知道的。 . 公府内没有桃子,怎么拿到桃子毛是件大事。 “公子,定远侯府的萧大公子来了。” 正午,红袖进来禀告。 苏邀月赖在榻上朝陆枕看一眼。 男人放下书卷,起身在红袖的伺候下穿上外衫,“让他去花园等我。”说完,陆枕看向苏邀月道:“我去去就回。” 你去呗,关我屁事。 “奴在这里等着公子。” 第11章 再遇女主 苏邀月在屋子里等了半个时辰,觉得不对劲。 要死了,如果吴氏半路把陆枕截胡了怎么办? 不行,她得去盯着。 苏邀月立刻套上那件松松垮垮的外衫,踩着绣花鞋,一边挽发一边往外面冲。 路过的大丫鬟看到苏邀月这副邋里邋遢的样子,简直没眼看。 她家公子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物极必反? 因为她家公子太干净了,所以就要找个邋里邋遢的? . 苏邀月知道花园在哪,就在陆枕院子的旁边。 她就着日头,一眼看到正坐在石亭里跟一个男人对弈的陆枕。 “公子~”苏邀月妖妖娆娆地奔过去,一把勾住陆枕的脖子,然后一屁股坐到他大腿上,“难道这世上还有比陪我更重要的事吗?” 陆枕面不改色心不跳,“棋局已经开了。” 苏邀月:…… 她仿佛看到了她前男友说,“游戏已经开了。” 苏邀月这样的作精当然受不了这样的男人,因此,那位成功变成了她的前男友。 当然,苏邀月是没有勇气跟陆枕喊话,说,“好啊,那就分手啊!”的人。 她没有资格。 “这是冷冰冰的破棋子,难道比奴还重要吗?”苏邀月把陆枕的脸掰起来直视自己,“公子是喜欢棋子,还是喜欢奴啊?” 【如果你说喜欢这破棋子就完蛋了,我晚上就把它们全部扔你的恭桶里!】 陆枕叹息一声,“乖,别闹。” 【好,棋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