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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爸妈卷成首富[九零] 第166节

    一锤定音,再无更改。

    苏爱国无奈,只好应了。

    苏以沫问爸爸,“小亮几个回去吗?”

    苏爱国摇头,“不用了。小亮三个忙着做生意,而且小孩子嘴不严,你姑担心他们被人套话,不打算带他们回去。”

    苏以沫点点头,姑姑想得是对的。确实不能带小亮三个回去,尤其小华,那是个没心眼的孩子。不用糖果诱惑,随便一个人就能套出他的话。姑夫要是知道真相,肯定会过来抢孩子。姑姑不带小亮三个回去是正确的。

    苏以沫重新收拾几件衣服,睡了一觉,翌日一早天不亮就跟着爸爸和姑姑上了火车。

    这次姑姑并没有穿得奢侈,更没有戴金项链(被她卖了),衣着就是普通鹏城人的打扮。

    三人到了g省,已经是晚上20点了。

    苏爷爷住在县城医院,三人直接拎着行李去医院探望。

    三人到了医院,找到病房,苏爷爷躺在床上,几年未见他脸色憔悴许多,头发已经半白,苏奶奶陪在边上,脸色说不出的凝重。

    看到苏爱国三人,苏奶奶直接扑过来,朝着苏爱国的胸口又捶又打,“我养你有什么用,几年不着家。你心里只想着你那个小家,早就把我和你爸的养育之恩忘得一干二净,你就是个白眼狼。”

    熟悉的配方,熟悉的话语,周围人同款谴责的目光,只不过这回换了观众。

    苏爱国听到这话,果然歉疚地垂下头,低头认错。

    只要爸爸一天不能证明自己是被他们偷抱走的,他就得还爷奶的养育之恩。苏以沫站在边上,等奶奶发泄够了,这才上前关切地问爷爷,“得的是什么病?医生怎么说?”

    这话像是打开了开关,苏爷爷咳了几声,这才示意老伴消停,“别说了。孩子刚回来。”

    刚刚一直没开口,不就是默认苏奶奶的话么?这老两口总喜欢唱双簧,苏以沫已经习惯他们的基cao。

    苏爷爷刚想解释,咳个不停,苏奶奶过来给他顺嘴。

    苏爱红叫来了医生,从医生那边了解情况。

    简单来说,苏爷爷得的是肝硬化,病情严重,现在需要移植肝脏。叫他们过来,一是为了让他们出手术费。二是让他们配合医生检查,看他们的肝适不适合移植。

    医生怕他们有心理负担,“你们放心,肝是可以再生的。移植后,卧床休息两周,就可以恢复原来的状态。大概四个月后就可以长出一个完整的肝。”

    苏爱红和苏爱国表示会配合检查。

    苏以沫有些担心姑姑,“这个病遗传吗?”

    据她所知早期肝硬化只需要药物治疗,现在爷爷需要移植肝,肯定到了晚期。

    医生一愣,摇了摇头,“部分肝病是遗传性疾病,可能会遗传给下一代,但是肝硬化不属于遗传病。”

    苏以沫松了一口气。不遗传就好。

    医药费这边,苏奶奶让他们五五分。这个提议苏爷爷也没有提出反对。

    苏以沫看了他们好几眼,因为老家这边是重男轻女,女儿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父母生病和养老问题由儿子负担。女儿一般负责在医院伺候。

    爷奶刚刚责备爸爸,医药费却让姑姑一块承担,难不成他们还是更偏向儿子?

    苏爱红经过短暂的愣怔后,也明白爸妈的意思,无非是她现在嫁得好了,应该帮扶家里。

    不过弟弟帮了她许多,鹏城那儿又是男女平等,医药费一块承担也是正常,所以她也没说什么。

    苏以沫在医院陪了一会儿,就跟着爸爸和姑姑出来找住处。

    他们自然不能回老家住,一来有点远,来回不方便,二来苏爱红不想再回老家,免得跟前夫遇上。

    三人在医院对面租了两间民房,可以在这儿做些吃食送到医院。

    苏爱红特地去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炖了鸡汤。炖得骨rou分离,这才端着一大锅去了医院。

    苏以沫没有跟去医院,她在附近的小卖部给mama打了电话,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张招娣得知丈夫要做肝移植,虽然肝可以再生,但她还是觉得不值得,“你让你爸去警局问问,那家人还没找到吗?”

    苏以沫明白mama的意思,如果爸爸真是被抱走的,给人贩子做肝移植,就成了冤大头。

    中午爸爸出来买饭,苏以沫趁机把爸爸拽到僻静处,把mama说的话重复一遍。

    这几年苏爱国一直没有得到答复,他后来也打电话过来询问,但是警局电话换了,他一直没有回老家,所以他默认那家人还没找到。

    不过派出所就在附近,来都来了,顺便问一问也没什么。

    于是他带着女儿一块到了警局。

    接待他们的并不是之前那位民警,据这位当值民警说,之前的民警已经调走了。

    苏爱国没想到前一位民警没有交接好,“那你能帮我查查那家人有没有回来?”

    民警得知是四年前报的案,他去翻找记录,“我明后天帮你们跑一趟,过两天你们再过来一趟吧?”

    苏爱国和苏以沫只能无功而返。

    这时候警察办案的速度是非常慢的,苏以沫怕爸爸着急,只能安慰他,“再等等吧。爷爷这边做完手术也得留院观察,大概四五周后才能出院。”

    肝脏检测一周,做完手术休养四周,整整五周时间。苏以沫有些担忧,“爸,你请这么久假会不会不太好啊?”

    之前就是因为试用期三个月,不能请假,爸爸才没跟去首都。其实她知道爸爸很想亲眼观看她比赛。

    苏爱国摸摸女儿脑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已经向厂里请了两周假,云副厂长同意了,答应会将我的试用期往后延。后面会请护工照顾你爷爷。出院回家包一辆车。”

    苏以沫松了一口气,还好云副厂长这次没穿小鞋,难得的通情达理,要是因为请假错过转正,爸爸太憋屈了。

    苏爱国带着女儿到附近餐馆吃饭,手里还提着食盒,让老板帮忙打一份。

    苏奶奶前几天照顾苏爷爷,两个儿女在这儿,她回家歇息去了。姑姑在医院照顾病人,苏爱国待会儿要回去替她。晚上也是苏爱国帮忙擦洗身子以及守夜。

    姑姑在小院熬汤,也只是熬给苏爷爷一人,毕竟房东自己家也要做饭,不可能让他们一直占着锅。

    将一碗牛rou粉打包好,苏爱国付完账,正打算离开,迎面遇到一位六十出头,穿着蓝色工装的老头,他似乎有些疲惫,脸上全是深深的褶子。

    对方跟老板要了一碗牛rou粉,从兜里掏钱,一摸全是小面额的钱币,一毛、两毛、五毛、一块,最大也才十块。这一掏硬币夹杂在纸币里,掉到地上,发出轻微的脆响。他微微有些窘迫,手有些颤抖,将钱递了过来。

    他堵在门口,苏爱国正打算出去,见他一直不离开,苏爱国轻咳一声,示意他让让。

    老头看到穿着衬衫和戴着手表的苏爱国,吓了一跳,躬身鞠了一下,嘴里喊着“对不住”,这才让开两步。

    苏以沫瞧了他好几眼,原以为只是一段小插曲。

    下午她去暖水房打水时,又遇到了老头。

    他似乎正在跟家人说话,一个同样落魄的老婆子,老夫妻俩拿着单据愁眉苦脸,“手术马上就要开始了,可咱们钱还没凑齐。医生肯定不会给他手术呀。”

    医院里到处都是这样的人家丑事,苏以沫不是圣母,也没有想要救济全天下的宏愿,拿着水瓶转身离开。

    转眼过去两日,苏以沫和爸爸一块来了警局。

    第139章

    负责调查的民警看到他们,眼睛一亮,冲他们招手,“快快快!就等着你们过来呢。你们运气好,那家人半年就回来了。但是之前你的dna资料丢失,之前民警走了,也没有交结案子,麻烦能再验一次dna吗?”

    苏爱国自然没什么意见,“什么时候进行?”

    民警见他着急,于是就提议了一条意见,“咱们警局是跟亲子鉴定中心合作,样本要送到省城。可能会十天半个月才出结果。您要是想速度快,可以直接去医院。现在医院也有这项技术了,而且流程简单。警察这边帮忙检测dna是免费的,去医院的费用要你们自己承担。”

    苏爱国原本不着急的,但是他急于搞清真相,“那就去医院吧,越快越好。”

    民警省了一笔,自然开心,“放心,到医院很快的,也就一周。”不过他还是提醒他,“虽然你们是共同检测的,但是费用可能要你这边承担。”

    他说话的神态略有些迟疑,似是有难言之隐。

    苏爱国却没注意到这些,理所应当点头答应,“当然由我出。我只想解开我的心结,不想打扰他们。”

    民警松了一口气,“那明天早上十点,咱们就在旁边的医院门口见。”

    约定好时间,苏爱国和苏以沫出了派出所,苏以沫敏锐察觉爸爸手心有汗水,担忧看着他,“爸?你没事吧?”

    苏爱国摇头,还有一周就能直相大白,他等了三十多年。只想尽快知道结果。

    苏以沫却不像爸爸那么担心,她刚刚听着民警的话,好像亲生父母的经济状态不是很好啊。会不会又是对吸血父母呢?

    她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瞅着爸爸紧张的神色,到底没将话说出口。

    真相就是真相,不能因为对方是穷人,可能会增添爸爸肩上的负担就剥夺爸爸知晓真相的机会。而且贫穷没有错,只知剥削才是可耻的。

    晚上,苏爱国躺在医院的折叠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苏爷爷敏锐察觉他今晚有事。

    所以翌日一早,苏爷爷就问他是不是张招娣打电话给他,让他回鹏城?

    苏爱国下意识摇头,“不是。”

    苏爷爷却不信,故意哼哼,“你昨晚睡不着,肯定有事。不是你那婆娘捣鬼,还能是谁?又为你那婆娘说好话。她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了解?”他恨铁不成钢骂道,“你一个大男人被个女人骑在头上,你怎么这么没出息。”

    苏爱国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耐着性子解释,“真没有。昨天我也没打电话给她。您多想了。”

    苏爷爷这次没再跟儿子犟,上次因为老伴怼了张招娣几句,儿子就好几年没回家。儿子的心在张招娣身上,跟他对着干也是无用。该糊涂就要糊涂。

    苏爱国伺候完他洗漱,苏爱红和苏以沫拎着早餐过来了。

    苏爱红负责伺候老爷子吃早饭,苏爱国在边上吃早饭,然后带着女儿到了一楼门口。

    两人没等多久,民警就来了,他手里还拿着两张报告待会儿需要填写。

    苏以沫凑过去想从民警口中套话,之前那毕竟只是她的猜测,并没有根据。

    这民警是个非常健谈的人,苏以沫几句话一吹捧,民警竹筒倒豆子般把对方的情况一五一十全说了。

    改革开放那会儿,一家三口去外地打工,在海市安了家,可能想多挣点钱,儿子去了电子厂,工作五年后儿子的肝出了问题,老两口将儿子送到海市大医院,病情很严重,需要手术。大城市消费水平高。这手术老家也能做,于是一家三口回了老家,这边做手术价格是便宜,但是费用依旧不低。老两口愁白了头。

    苏爱国将两人的交谈听得一清二楚。也是肝病?这么巧?有没有可能真是互换?

    苏爱国愣神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三人下意识回头。

    苏以沫没想到是之前遇到的老头,他和那位老奶奶正局促地站在三人身后,眼睛不住打量苏爱国。

    似是胆怯,又带了几分好奇。

    民警看到他们,笑了笑,“来了啊?原来你们就在这个医院看病啊。那咱们快去找医生开单子抽血吧?”

    说着,民警就给苏爱国介绍两位老人的身份。

    苏爱国向对方点了下头,他对父母没有过高的要求,他只想知道真相。

    老头见他脸上没有嫌弃,长长舒了口气,跟在民警后头进了一间科室。

    民警很快开完单子,苏爱国去交钱,苏以沫和其他人在原地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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