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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传来尖叫声,父母纷纷抱着孩子往家走,顾阙也是,拉着颜珞往回跑。 出于害怕心理,自然是想着回家安全。 跑回家里,细雨与听澜也是面色发白,“出什么事了吗?” 顾阙呼吸不顺,颜珞脸发红,捂住胸口喘息,顾阙忙扶着她进屋,听澜端了杯水来。 颜珞不能疾跑,回来的路上,顾阙一着急就忘了,她害怕极了,一边喂颜珞喝水,一边给她拍着脊背顺气。 片刻后,颜珞呼吸渐渐平缓,然而,身上没什么力气。顾阙不敢离开,就在一侧守着,懊悔自己没长脑子。 颜珞阖眸,倚靠着顾阙的肩膀低语:“我头晕呢。” “去喊阿婆来吗?”听澜也担心。 细雨眼珠子转了转,拉着听澜去喊孙氏。 孙氏酒醉,也醒不来,两人齐力也没有喊起来。正觉丧气的时候,吱吱冲了进来,大喊:“丞相,城门塌了。” 刚刚那一声巨响就是城门坍塌的声音。 听澜纳闷:“好好地怎么塌了?” 京城城墙可坚固了,好好地怎么会塌了。 屋内的颜珞昏睡了,呼吸均匀,脸色由红转白,透着不正常。 听澜去传话,告诉吱吱:“丞相发病了,您找个大夫过来。” 吱吱急了:“孙阿婆呢?” 细雨咬牙:“醉了。” 吱吱道:“我来喊醒她。” 说罢,自己撸起袖口去屋里。细雨与听澜对视一眼:“会不会出事?” 两人不敢耽搁,忙跟着进去。 谁成想,刚跨过门槛就听到孙氏的声音,“别闹,她睡一阵就好了。对了,药吃一颗……” 孙氏将药从袖袋里掏了出来,递给吱吱,“让她好好躺着就成,瞎跑什么。没那个命,就安静些。” 听澜:“……” 细雨抿了抿唇角,阿婆真厉害。 吱吱将药递给顾阙,“阿婆说吃一颗睡一觉就好,别出门了。” 顾阙喂进去了,让人都出去,自己抱着颜珞,心里万分愧疚。 外间乱了,城门坍塌,惊动了宫内守岁的女帝与太后,羽林卫赶往城门,看着倒了半壁城墙的城门都傻眼了,好端端地怎么倒了? 走过去,闻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 是火.药炸塌的。 今日热闹,城墙下有不少人,跑得快就跑了,腿脚慢被压在城墙下哀嚎,热心的百姓上前搬石头救人,城门下乱成一团。羽林卫上前一起搬石头。 温茯闻讯赶来,浓厚的火.药味让她睁不开眼睛。炸了皇陵,又来炸城墙。 疯了。 温茯彻底觉得对方是疯子,搅得天下不宁才甘心吗? 女帝在宫内等消息,听到是炸毁的城墙后也是不解,旋即大喊一声:“丞相呢、丞相呢,去将她找来。” 内侍忙去顾宅请人,去了才知,丞相不在。 同时,太后让人去打探消息,城门下一片哀嚎。燃放烟火的时候正是热闹,故而无人察觉,而点烟火的人都被炸得尸首都不见了,压根不知到底是这么回事。 女帝与太后罕见地站在一条线上,势要揪出凶手。 ***** 颜珞睡得昏沉,屋里很暖,她的身子也渐渐暖了。 颜珞就像是精致的瓷娃娃,需静心呵护,不能出一点差池。 顾阙愧疚得不行,守在床边看着她,外间来了几波人催颜相入宫。 “你让吱吱准备马车,我们回顾家。”顾阙害怕出事。 吱吱就在门外,闻声说道:“阿婆说了不能出门,您还是等等,不差这么一夜。” 顾阙问她:“宫里找不到她,会不会出事。” “那也是他们的事,与我们无关。再者颜相是病了,总不能欺负病人。再说,您不知陛下,有事找颜相,无事寻温茯。”吱吱大力吐槽,“不就喜欢在床上伺候人,这回,就让她接着伺候。” 平日里温茯就会装,如今,看她怎么装。 你那么有能耐,就去解决这件事。 顾阙颔首:“好,有事及时告诉我。” 吱吱摆手:“没什么大事,城塌了而已,丞相去了又不会修城墙。别看宫里催得紧,陛下是想要丞相出面安抚百姓。您不知死人是小事,除夕夜城塌了,于陛下而言,是为不德之兆。” “所以啊,陛下慌了。我觉得这个时候就该撂挑子不干,免得陛下轻视我们丞相。世子,您觉得,对吗?” 顾阙被说服了,“好像是有那么几分道理。” 就像是罢工。 顾阙心领神会,让颜珞继续睡。 睡到天亮,孙氏醒了,让人回府取了药箱。 赶在出太阳前给颜珞扎了两针,不忘抱怨顾阙:“你怎么办事的,她是正常人吗?你瞅瞅你,一天到晚就知晓疯玩,能不能办个正经事。隔壁人家的郎君都生娃娃了,你呢,就知道玩。” 起初开始训,顾阙领了,训到后面话风变了,顾阙嘴角抽了抽,不能接受。 扎了几针,颜珞就醒了,精神还好,看着孙氏手中的长针,吐槽她:“日后给你扎回去。” 孙氏嘲笑她:“就你?指不定活不过我老婆子。” 颜珞不肯了,道:“你在咒我,世子,断了她的粮食。” 顾阙缩在一侧不说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