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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了这么多年还只是个小职员,宁亦珩他弟弟就想走关系直接空降了。 人和人的差距真大。 宁亦珩他弟弟又说:我这学历当你的部门经理,怎么说也绰绰有余了吧。 宁亦珩轻轻扶额,低声说:买来的水硕有什么好嘚瑟的 宁亦珩他弟弟也不知听没听到这句抱怨,信誓旦旦地说:大哥,我是真心想在你手底下学到东西的,你要信我啊。 学东西怎么非得要部门经理的职位呢?我在心里吐槽,做我同事不照样也能学东西吗不过如果只能二选一的话,我更情愿纨绔太子爷做顶头上司,而不是做同事。 给上司擦屁股与给同事擦屁股的实际感受完全不一样,至少心态上没那么憋屈。 但毕竟是自己的弟弟,宁亦珩他弟弟至少态度上表现得挺诚恳的,宁亦珩再不情愿,脸上还是有了松动的迹象。 宁亦珩他弟弟见宁亦珩态度有所松动,赶忙趁热打铁说:这样吧哥,择日不如撞日,我今儿请你和秀秀嫂子吃个饭,怎么样? 宁亦珩他弟对我的称呼,从不正经的秀秀变成了嫂子,可见此人的见风使舵。 宁亦珩虽然有所动摇,但还是坚定地揽住了我的肩膀,说:这事儿下回再说吧,今天我想和爱人独处。 小渝,职位不是问题,我只希望你能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宁亦珩说完话,就扳过我的肩膀,揽着我继续往前走。 哦,我想起来了,宁亦珩他弟弟叫宁小鱼! 我心里还介意宁小鱼的反应,不禁频频回头望。 宁小鱼愣了一秒,立即上车顺着马路往前开,不一会儿就跟上了宁亦珩的速度,他压低车速,探出窗外说:哥哥!你别走!咱们一起吃顿饭吧,嫂子不会介意的,是吧? 今天不谈,等明天妹子结婚,我们更没空谈了,我好学的心可拖不得啊! 我没接话。 我根本不信宁小鱼的话。 我内心其实并不想和宁小鱼相处,但作为一个理智的成年人,我不能明面上给自己的小舅子甩脸色。 宁亦珩继续揽着我走,说: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掺和我男朋友,我们可以下次再谈。 我强压住向宁亦珩询问前因后果的冲动,默不作声地跟他走。 宁小鱼还锲而不舍地开着车跟在我们身后,宁亦珩不胜其烦,干脆领着我拐进了步行街。 宁小鱼立即找地停车,改为下车步行尾随,我见他还不死心,便悄悄跟宁亦珩说:要不我们就和他吃一顿饭吧。 反正以后还有的是机会,我不介意的。 宁亦珩正欲开口,就听砰的一声,宁小鱼走路不看路,和路人撞了个满怀。 我下意识回头看他的情况,只见他脸上的大墨镜也被震掉了,露出了惨不忍睹的上半张脸。 起先有墨镜挡着还看不出来,墨镜一掉,宁小鱼原本细长的眼睛肿得跟金鱼眼泡似的,左眼眼眶一圈乌青,显然被人揍了不止一拳。 路人都被他吓了一跳,赶忙上前问他的情况,也被宁小鱼恶狠狠地推开。 宁小鱼赶紧捡起墨镜戴回脸上,脸色比他的左眼圈都黑。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话都说不出来。 宁亦珩也愣住了,问: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宁小鱼连假笑都笑不出来了,梗着嗓子说:哥,这里不是说话的时候,上我的车再说吧。 宁小鱼都这副模样了,我们便也不能再拒绝,只好又跟着他往回走。 被识破真面目的宁小鱼心情低落了很多,话也没之前多了,引着我们回到了他那辆sao包的车。 宁小鱼上了车,干脆也就不掩饰了,他把墨镜一摘,红肿的眼睛哀怨地看着后视镜的我们。 但他还是没有明说自己挨揍的原因,又把之前的话复述了一遍:哥,我是真的想去部门学东西,也想认识认识公司的人,你也知道我的圈子,都是些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狐朋狗友我想多和不一样的人打打交道。 能赶在meimei结婚前,把我的事儿给定下来吗? 宁亦珩终究还是心软了,说:你想去哪个部门? 宁小鱼故作沉思片刻,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缓缓开口说:你们人事部,是不是有个姓李的小子? 宁亦珩: 我: 图穷匕见了属于是。 我们部门姓李的同事不少,但他说的到底是谁呢? 宁小鱼立即补充说:啊,哥,你也了解我,但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都被打成这样了,哪儿还有勾搭你员工的心思呢,我是真的想学东西。 我自己私下也查了点资料,那小子一直是业绩第一是吧?我也想跟他学学是怎么做的。 宁小鱼边握紧方向盘,边咬牙切齿地说,方向盘都快被他给捏碎了。 他看起来还挺渴望学习的。 啊,话说回来,业绩第一不就是李宵鸣吗?小明确实是有点实力在身的。 我看了眼宁小鱼脸上的伤,并没把这伤和李宵鸣联系到一起去。 --